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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宋文远的到来,朱温启用了十分高规格的礼待,提前十里迎接。
更是安排了颇为隆重的晚宴,唯一不妥的是,晚宴居然在大营中进行,而不是洛阳城内。
谢瞳等人迫于无奈的出席晚宴。
朱温哈哈一笑,道“宋将军,此番前来,路途辛苦了”。
宋文远道“能够给侯爷犒军,是文远的荣幸,文远敬诸位将军一杯。”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令谢瞳颇为不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温道“关于拟定的婚事,还请文远见谅,采薇虽然是本人的土地,但也要尊重一下她的意见,采薇已经告诉我,待一统后,在洛阳举办婚礼”。
宋文远大有深意的看了谢瞳一眼,道“多谢侯爷!”
此话一出,众人均闻到了其中阴谋的味道,也是次感受到朱温与谢瞳的不和。
次日,大军开始攻打洛阳。谢瞳所部今次没有安排攻城,被命令切断城内外的联系,攻打黄巢在洛阳城东的据点。
这是黄巢在城外唯一的据点,乃是黄巢的生命之路。
谢瞳攻打这个据点,同样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黄巢下了命令,不顾一切的守住这个据点。
谢瞳率兵打了一天后,无功而返,整个据点内几乎是遍地尸体,黄巢不断从城内调出人马,支援这个点,确保此处的不失。
洛阳城其他两个方向,攻城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双方耗费了大量的人马,城下的尸体堆积起来足足有一丈高,仿佛地狱一般。
谢瞳猛攻了六日,他所带的人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始终没有拿下这个据点。
期间朱温催促了他许多次,令他十分不爽。
到第六日黄昏,谢瞳的残部再也打不下去,无奈下,退到一旁的林地之中休息。
忽然前方人马大作,似乎有一队人马,朝他们隐藏的林地冲过来。
谢瞳接到密报,心知不妙,或许是洛阳城破在即,黄巢从他这里撤退也说不定,这是一场毫无征兆的恶战。
此刻,黄巢的传令兵同样来到他的集合处,道“侯爷有令,谢将军务必守住此处,等待两路的援军,不可放黄巢东逃”。
谢瞳在心中几乎将朱温骂了千万遍,他这点人马,想要堵住敌军的退路,难度是相当大的。
话音未落,齐军已经进入林地,开始往外处逃去。
谢瞳咬紧牙关,他蓦然的站了起来,他并非是为了朱温的命令,而眼下是诛杀孟楷,擒得黄巢的大好机会。
他喝到弟兄们,随我来。
老赖起身拦住他,道“贤弟勿要鲁莽,黄巢虽然是溃兵,但人数至少是我们的好几倍,这样堵下去,岂不正中了朱温的下怀,借黄巢之手除掉我们。”
谢瞳楞在当场,朱温太狠了,他每一步的军事行动,任何一个命令,都是一个针对谢瞳的计划,稍有不慎,谢瞳就会钻入他的圈套中。
想到此处,谢瞳强压下内心的想法,道“传我的命令,放黄巢过去,待敌人过去一半,给我拦腰打出去。”
众将士全部停靠在林地中,目送着黄巢的溃军撤退,谢瞳算了一下,黄巢大约逃走了一万多人马时,突然大喝一声,“兄弟们,杀出去”。
他一马当先的冲了出来,手中挥舞着青釭剑,与老赖并肩冲入了地阵中。
这一支人马的突袭,令本就逃窜的齐军雪上加霜,齐军毫无斗志,蜂拥着四散逃去,只有少部分人马在反抗。
谢瞳丝毫不留余地,凶狠的冲杀,径直将齐军给打散。
他与老赖对视一眼,决定对黄巢尾随追击。
大军立刻沿着黄巢撤退的路线追击。
追了一阵,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支参差不齐的人马,零零散散的不过两千人,为者是拿督尊者孟楷。
毫无疑问的,孟楷是在掩护黄巢撤退,这个昔日光辉的尊者,此刻狼狈的站在谢瞳身前,只为掩护他的主子撤退。
在谢瞳看来,孟楷虽阴险狡诈,手段凶残,但比起朱温来,却不是卖主求荣之辈,这点还是值得肯定的。
面对唐军的攻击,他生还的可能性极低。
谢瞳驱马向前,低头凝视了一下孟楷的马,他的马已经伤痕累累,破败的不成样子,他幽幽的道“尊者,是否想过有这么一天。”
孟楷毫不畏惧的道“谢瞳,废话少说,够胆就冲过来,本尊者是绝对不会向你低头认输的。”
谢瞳道“说实话,谢瞳此刻还有些佩服尊者的忠勇。还有人值得你为他牺牲。”
孟楷冷冷的道“谢瞳,你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本人的命就放在这,有本事就拿去,少在哪里婆婆妈妈,等朱温的援兵吗?”
谢瞳道“收拾你,还用不找朱将军出手!本人就够了”,言罢,他一摆手,唐军蜂拥而上,将孟楷这一千溃兵团团围住。
孟楷环视了一周,道“当然,朱温肯定不会对我下手的,他还要留着力气对付你呢!”
言罢,他狂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阴森森的渗透到每一个人的肌肤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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