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故人相见〔万更求月票感谢长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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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人,无不屏住了呼吸,这女人是到底知不知道撞到阎王了?

华鹊难得好心情问:“你师傅长什么样啊!”

“师傅年纪时是国色天色,艳绝天下的美人儿。师傅到晚年是慈眉善目,端庄大气的大婶。总之,她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姜未晚笑着吹捧了了一大堆,说起华鹊是一脸的膜拜。

华鹊淡淡一笑:“看样子你还是杂门杂派的。”

但凡医者,无不希望能遇上华鹊这样的医学高手指点迷津。

这一点华鹊应是相信不疑的。

姜未晚心中叹了口气,她总算赌对了。

姜未晚接着摆出一幅被看穿的窘态,她不悦地撅嘴道:“谁说的。我相信精所至,精石为开。总有一天,我会遇上华鹊,让她收我为徒的。”

华鹊别过脸去,直接将她无视了。

“你……你和他是?”姜未晚动了动唇,心下犹豫着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华鹊又笑了笑,“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你看不出来吗?”

思及季风口口声声为秦烨而战。

姜未晚有些惊疑不定,轻道:“我不知道你和他是……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多有打扰。”

床上的人儿动了动指,口中喃喃着什么。

伴着他的挣扎,恶梦中的呓语在空荡的屋内渐变得清晰:“晚儿,小心!”

“晚儿……”软床上纤长的五指不停地抖动着,挣扎着。

刹那间,姜未晚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她悄然望了华鹊一眼,犹豫的半晌,蓦然伸出手,握上那双不安挣扎的手……

“我在。”伴着轻轻的两个字,眼泪就这样落下来。

床上的人抓住她的手,安份了些许。

突然听到一声申银,姜未晚抬起他的手,蓦然发现他的手心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

姜未晚轻抚着他手心血迹未干的伤口,呼吸一点点地困难了起来。

她轻轻地抽动手指,昏迷中的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逃离,反而用力握住她。

太抵是这一握太用力了,痛得他蹙紧了眉头,疼得颤抖了抖。

“季风,你怎么样了?季风……”姜未晚急了,连唤了两声。

然,他除了颤抖之外,再无回应。

他伤得如此之重,他能否挺过来呢?姜未晚只觉得心脏抽了抽,握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唤着:“你醒醒啊,你不要睡,你不要睡……”

“姜未晚,你喜欢冷板凳!”

“我……我不会喜欢上任何男人。”

“你若不是喜欢他,为什么哭?难不成你同情他?要知道男人最不屑得是别人的同情与施舍,你就不要侮辱他了。”华鹊眼里飞掠过一丝笑意,姜未晚,原来你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姜未晚擦了把眼泪,无波无澜道:“今儿个季风赢了比赛,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成了我克的吗?我关心他不应该吗?”

“随你。”华鹊看了她一眼,招呼着下人将一地沾血的棉布收拾下。

屋里空荡荡地,就这样守着沉睡的人,姜未晚一时无话,沉沉看着他,心思飘远。

北冥抱着冷剑守在门外,眼神清冷地凝着前方,形似雕像。

一晚上,他动了三次,似醒非醒间,又昏迷了过去。

姜未晚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生怕他在刹那间出现状况。

一夜未眠,眼皮直打架,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忍不住,沉沉昏睡了过去。

竖日,醒来。

入目的是弦丝雕花床顶,雪白的帘帐……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躺在陌生的床上?

她猛地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低头一顾,自己身上的衣裳穿得严实,顿时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大脑中的记忆也在此刻回流。

她不是守着昏迷不醒的季风吗?她怎么会在这儿?季风呢?

思及此,未晚穿了鞋子,守门而出……

偌大的世子府,像个迷宫似的,府内却清冷的紧,不比姜王府,随处可见丫环和护卫。

姜未晚走了好长的一段路,都寻不上一个说话的。

最后也只能挨着屋子,一间间地找过去。

一连打开了几间房,连个人影都没有。就在姜未晚气馁时,忽闻得一阵谈论声,由远至近。

姜未晚刚要迈出的脚步,却在此刻顿住了。

“大哥,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担心死我了。”

大哥?昏迷的不是季风吗?他不是弟弟吗?怎么忽然变成大哥了?

出于好奇,她本能地往帘后退。

“没有照顾好你,反倒让你担心了。”

季风抱怨道:“秦烽那小子太过份了,半点不顾兄弟情面,竟然下如此重手。”

“不怪他。他是武学高手,擂台上,我苦苦压制着内力,不露破绽,他必然有所察觉。他用尽全力打出一掌,无非是想逼我就范。我知道只要我能撑下那一掌,就有一线转机。”

季风叹了口气,“大哥,你真是为了姜未晚连命都不要了。”

北冥拿了件披风上前,边给秦烨套上,边道:“王爷,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给过你什么,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真得值得你倾心相待吗?”

秦烨看着前方悠悠的蓝天白云,缓缓道:“在遇见她之前,我不知道怎么是情爱,在遇到她之后,我知道终我一生也不会忘记那个身影。我只想告诉她,晚儿,你不是孤身一人,你有我。”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些许冷意,秦烨抓紧了身上的披风,轻咳了阵,又道:“阿鹊,你去看看,晚儿若是醒了,让她回去吧。”

华鹊漠然地看着他,微启薄唇,“自个都要见阎王了,还有心思管那丫头。对了,我要的东西呢?”

秦烨转身向案台上击出一掌,只听咔得一声,案台上摆放得玉佛像转了个身,从中弹出一物,华鹊正想要伸手去接,却让秦烨抢先一步。

华鹊小嘴一撅,双眼瞪得像两颗要弹出来的算盘珠子,“你还是不舍得给我?”

大抵是刚才取物时和华鹊争抢,又耗了不少的内力,秦烨的脸色苍白了不少,他握住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道:“给你可以,不过你还要答应我个条件。”

“说!什么条件?”

“我听北冥说她想拜你为师,我要你如她所愿,悉心教导她。”

“什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华鹊不敢相信地惊呼一声,“就为了这个,你……”

“若是不愿,我收回。”

“要,当然要。”华鹊似乎是生怕他反悔,快步上前抢走秦烨手中的铜牌坠儿。

秦烨转身就往外走,脚步不大却走得利落,不曾再回过头。

“大哥,你去哪儿,等等我。”季风在他身后,趋步跟上。

“秦烨,若有一天在她和天下之间让你选,你做何选择?”愕然又迷茫的喃喃。

秦烨脚步一顿,“天下是我们男儿的游戏,与她何干?”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她身陷险境,哈哈……”像是想到什么,华鹊又笑了起来,笑得悲伤。

“他若待我,有你之一也不枉我的付出。”将铜牌坠儿握在手中,华鹊嘀咕了声。

一阵风儿吹过,幕帘掀起一角,明明晃晃间似有人影站在哪儿。

华鹊恼道:“谁躲在那里鬼鬼崇崇,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姜未晚掀帘而出,不可置信地摇头,眼底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迷茫。

她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秦烨扮成季风上场,与秦烽打擂。

为什么她没有发现?

还一味地指责他,抱怨他?

为什么,她想拜华鹊为师,他就这样满足她的愿意。他怎么就不问问她……

为什么,他就一味地认为天下是男儿的游戏,与女人无关呢。

他怎么置信,要护她周全吗?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秦烨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姜未晚何德何能让你这样待我?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原来她也有心,心会迷茫,心会疼的,原来心疼是这样的。

华鹊吃惊地看着她,“姜未晚,你躲在哪儿干嘛?”

“我……我迷路了。”

华鹊无限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出门,急急忙忙指了个方向,“从这往那里走,再往那里,再右拐就是大门了,慢走不送。”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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