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百户(1 / 2)
阿昊弃文从武,又是新科举子,人还未入队,就被封了个六品小武官百户,这样官员是可以带亲兵护卫的。他也准备了两人,一个曾大山,一个曾常平,因为手头上得用的人也不多。这两人是功夫最高的,特别是曾大山不说以一挡十,起码也能以一抵三吧。曾常平不过十五岁,看上去不起眼,这几年也越发的成稳起来,因为曾大山是以训练暗卫的手段来操练他们的,所以他虽然功夫不算多高强,但也自有一些真本领。
与此同时,京中勋贵家出来的子弟,全部封为六品百户,各人带着自己的亲兵护卫,与聚集在一起的,各府里的守卫组成的兵士大部队,由平王带队准备出发。
阿昊此去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毕竟上战场可是提着脑袋而去的,不能活着回来,一切皆是枉然。所以不仅是要立下战功,还要保证自己得活着回来,最好还是全须全尾才好。
上头的任命到达之前,阿昊倒是和耿秋深谈了一次,耿秋知道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为将军平反,所以也不可能阻挡他。再加上现在皇命都出了,再阻挡也不可能了。所以,耿秋能做的,就是尽量多给他准备一些必须的装备。
耿秋首先打制了三张精铁的背甲,其实就是两块圆形的铁片,缝在衣服里,可以护住前胸后背,让阿昊和曾大山两父子带着,打战时穿着,起码可以多一层保护。另外,李大夫还为阿昊三人赶制了不少的好药,外伤的药是一定不能少的,而保命丹,解毒丸一样也不能少。李大夫出品,药品的质量没得说,只不过,光是这几颗药丸,和那几包药粉,就花了近千两银子呢,全是高级货,好些药都是李大夫多年的珍藏呢。
最后耿秋还给阿昊他们准备了些干粮。新洲失守后,附近的城池也遭到北蛮军的掠夺,各地的驻军基本上都死伤惨重,今年的秋粮基本没有上缴,国家的粮库很显然不充足,谁知道这些人一上战场,吃食准备得足不足。因此,耿秋就把大米大豆芝麻等物炒熟,磨成粉,掺入盐。让阿昊与他的随行人员带上。每人带了约三十斤。这种粉末,可以直接吃,可以用开水冲成糊糊吃,保存期也长,是最方便的干粮,并且发头极大,一小把就可以冲出一碗呢。除此之外,他还准备了不少的肉干让他带上。
“别再弄了,弄这么多的吃食,怎么也带不下了。再说了,我与大部队集合,大家说不得就有专人管着了。这些东西说不定都会被收缴了呢。”阿昊说。
“你大小也是一个官,带着东西算什么,这一去都是冰天雪地的,要是有可能,我恨不得押送一批粮草去呢。”耿秋道。他很是担心,那种严寒的地方,别说打战了,就光是要活下来,就得消耗不少呢。而显见得,现在粮草是不齐全的,并且就算有,也没法子送过去啊。
阿昊走的时候,三个人得到了县衙门的三匹好马,虽不是战马,但绝对健壮跑得快。毕竟他们也算是代表着北县人民出战呢。这一场战事,谁都不好评价,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完,又能不能打赢?
当三人骑着马绝尘而去后,耿秋强忍着心酸与众送行的人员告辞回家。来送阿昊三人的人不少,有他学院的同窗好友,也有北县的佃户与村子里的乡民,以及北县的县太爷等等。毕竟阿昊现在可是正经的官员了,只要这战场打得赢,他的前途不可限量。说个不好听的,就算他死在战场上,也算是为国捐躯,马革裹尸而还,他的这个官位也会世袭给阿牛。
而且阿牛还不一定需要上战场。因为他是独子,连个同房的堂兄弟都没有。村子里的那些人,虽然与他们同姓曾,但却算不是真正的血亲了,早就出了不止六服了。而现在他们把户籍又迁入了北县余家庄,自成一族了。
阿昊做这个举动,也是因为他要上战场了,以防万一,要是他真的时运不济,死在战场上,又或是,很快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父亲的冤屈洗不清了,阿牛与宁哥儿还需要有人照顾看护。光靠耿秋一个无名无势的普通庶民,实在是太难了。
北县余家庄,只要有余明仪一天,就没人敢来找事。余明仪如今的声名,响誉整个文人界,他又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专心教书育人,根本就不碍着谁,这样的人哪有人会和他过不去。
阿昊一连急行军三天,才遇上了平王领的大部队,验明身份后,总算顺利归队。
“你就是江淮府的新科举子曾文昊,才任命的百户?”平王盯着眼前的人,眼神发暗,问。
“回王爷,正是在下。”阿昊面不改色的答,心里却暗暗叫苦。虽然他考虑过,会遇上熟人,没想到一来就遇上了一个最大的熟人。不过认真说来,他和平王也不过是见了几次。更何况平王比他大了五六岁。平王跟着他父亲打战时,他还是个小孩子,跟现在的相貌来比,还是有不少的改变。也许平王只是觉得他眼熟,而并不敢确定他的真正身份。
“放着好好的学业不要了,要上战场,你不怕吗?”平王又问。
“学得文武艺,卖给帝王家。”阿昊答。他总不能说出自己的打算吧。这个回答也算是中规中矩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你这个年纪应当成家了吧?”
“回王爷,下官父母长辈亲人俱亡,已成家,招了正君,有个儿子已经五岁了。”
“好了,归队吧。”平王却并没有说什么,就让他走了。
他走后,平王心情却很好,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上阿昊,他一直就知道阿昊不会就那么死在小人手中。果然,他一直活得好好的,只是改了名换了姓,如今连儿子都有了。当年将军的事,他一直就怀疑是太子一系搞的鬼,可是拿不到把柄,而且父皇却又偏听偏信,他也无可耐何。更况且,当年他跟着将军立下不少的战功,早就被有心人在父皇面前给自己记上了一笔,父皇那时起就开始不待见自己,要不然,他也不会回京后,一直就在缩在府里装病啊。
闭门装病了好几年,父皇才慢慢放松了对自己的监视,但是自己虽然是父皇众多儿子中年长的,却一直没得封亲王,至到这次出征,才被封为平王。
“朱三,给他安排一队人马,让他先带着。要挑好的。”平王吩咐道。朱三是他的心腹,这种事都归他调配。
平王带的这支队伍,可不好带呢,人人自命不凡,还动不动就有人互相看不顺眼,天天都要闹几场。要不是平王手段粗暴,每每总是不留余力的打压下来,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儿了。这些人天天在皇城,吃香的喝辣,谁乐意来打战啊,又不是嫌自己活的命长了。可一纸皇命,他们就不得不丢下一切,认命的跟着平王去打战。这不,离新洲还远得很呢,他们就开始闹腾起来。
“朱四,今天那些人又玩出什么花样了?”听到外面的喧华声,平王抚额,冷冷的问道。
忠勇伯家的小爷与诚意伯家的小爷几句话不投机,就打起来了。说起来,这两家的小爷平时就互相看不惯。无论什么都要争一争,抢一抢的。两家地位相等,爵位一样高,本应当是通家之好,偏偏这两位爷,你不看不中我,我瞧不上你。这回,两人都封了同样的百户,带着同样多的人马,又得互相争得高低了。可惜的是,这还没上战场呢,就不知道他们上战场后,会不会一个比一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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