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翻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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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章婧和邵晴躲回房里以后,南宫程和宋惟忱就很快把话题转到了调查上面。

“我听皮尔斯说,最近的调查多亏有你帮忙,才能进展的这么顺利。”宋惟忱举杯向南宫程致意,“这一杯敬你的无私援手。”

南宫程耸耸肩:“他这样说的?明明是他硬把我拖进来的吧?不给薪水还要强加工作,嗯,还要收容流浪儿童,”他说着指指章婧卧室的方向,“宋先生来的正好,我正愁交接不出去。”

宋惟忱笑道:“辛苦你了,不过我们确实急需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人帮忙。难得你对整件事比较了解,又没有被这一切阴谋吓住,南宫,我在这里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团队。”

南宫程挑眉:“宋先生这么容易就信任一个陌生人?”

“虽然我跟你才是第二次见面,但是我母亲信任你,皮尔斯也信任你,”宋惟忱说着也往章婧房间那里看了一眼,“连邵晴都信任你们,我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南宫程右手轻轻转动高脚杯,一字一句缓慢说道:“我不否认我自己对这个惊天阴谋很感兴趣,我很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从来没有想过站出去正面和谁战斗,我们都不是电影里的超级英雄,我们都有自己的亲人朋友要保护,所以我可以帮你们的忙,私底下做一些调查。除此之外的一切,我希望不要跟我们扯上关系。”

宋惟忱举起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笑道:“成交。不过邵晴不在我控制范围之内,这一点我无能为力,另外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暂时什么都不需要。”南宫程听他提起邵晴完全是平常语气,有心试探,又怕宋惟忱起疑心,就忍住了,另说道,“我会给你一个邮箱地址,我们通过邮件联系,这种登门拜访的事,以后还是省了吧。”

宋惟忱没有异议,还说:“我会给你一部安全电话,有急事还是要通电话。”

两人就这么在餐桌上达成了同盟,宋惟忱今天的目的基本达成,心情放松了许多,就指着桌上的红烧鱼说:“这道菜是叫的外卖吧?味道格外好些。”

“呃,不是,是章婧做的,其他几道菜是邵晴做的。”

宋惟忱有点惊讶:“原来章小姐厨艺这么好,怪不得你们打算开一间私房菜馆。”

南宫程没有多作解释,只说:“菜馆是我自己想开的。”并转移话题,“其实我有点好奇,宋先生既然平安回来了,也知道谁想背后害你,那么就专心去应对他们好了,为什么还想去查飞机失事的真相?据我所知,宋太太并不太赞同你继续追查。”

宋惟忱缓缓坐直身体,目光直视南宫程,用好奇的语气问:“你知道是谁想背后害我?我妈妈不会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吧?”

恰恰相反,南宫程心里回了这四个字,面上却力持镇定,若无其事的回:“我有一些猜测,也听说令兄最近麻烦缠身。”

“是么?”宋惟忱缓缓笑起来,“我现在有点明白我妈妈为什么选择你主导搜救一事了。”

他说着再次跟南宫程碰杯,饮尽杯中酒,然后回答了南宫程先前的问题:“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我想停手,他们也未必肯放过我。更不用说,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们活着的,总要去讨回这个公道!”

南宫程有点动容,却并没什么话好说,只点点头,又给宋惟忱倒了酒,两人默默喝完,宋惟忱就提出告辞。

他主动说要顺便送邵晴回去,邵晴只能不太情愿的跟他走,章婧远远倚着客厅沙发,看南宫程送他们下楼,心里忽然觉得:也没什么嘛!又没有真的到了爱的欲罢不能的地步,自己以前是瞎紧张什么呢?嗯,只是岛上那最后一个画面比较动人而已,现在翻篇了就好。

现在想想,如果她当时一直在邵晴身体里,两人没有换回去,那么她像邵晴一样慢慢接受治疗、慢慢回归正常生活,也许早就没什么了。可章婧那时却是硬生生被从事件中心剥离开,人回归自己生活后,心却没有回来,她去旅行也好,找事情做也好,都只是一种麻痹自己的行为,她根本没能从那段奇异的经历中走出来。

这或许是传说中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也许她现在应该做的,不是逃避,而是面对。章婧这么想着,等南宫程回来,提起他参与了调查之后,章婧就出乎南宫程意料的问起了细节。

“埃文斯?我记得琼斯说他4月份出狱,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在米国一家还不错的企业里做法律顾问——埃文斯本来就是学法律的,要不是琼斯作孽,他现在应该已经是很成功的律师了。”

“那他有什么可疑吗?你们接触他了?”

“没有,皮尔斯只是从侧面调查了一下。平心而论,埃文斯这个人丝毫无可疑。他虽然因为琼斯而经历坎坷了一些,但仍然是一个好人,出狱以后在多伦多遭遇了许多不公,也完全没有要报复社会的意思,依旧愿意帮助弱小。也许是好人有好报,他早年帮助过的一个问题少年,家里在米国比较有背景,知道他出狱后,就找到他,把他介绍到米国去工作了。”

章婧感叹:“完全可以拍一部励志电影。”

“是啊,皮尔斯甚至连他狱中的经历都调查过了,此人完全没有黑化的迹象,他一直认为入狱服刑是他应得的,因为他确实伤人了。在狱中属于积极改造那种,和狱警关系不错,也没有结交黑道大佬这种戏份。”

章婧听的不住叹息,最后又骂:“琼斯就是个贱人!对了,那查尔斯的对头呢?你们查了吗?”

“也查了,他那个朋友在与他绝交后也去了米国,听说给一个什么富家公子做保镖。我们现在还没查到他人在哪里,只知道他领养了贝蒂的孩子。”

“查尔斯也是个贱人。”章婧想起查尔斯的故事,愤愤接道。

南宫程喝红酒喝的有点微醺,脑子运转速度就有点跟不上说话的速度,“他贱么?要说贱,也只是因为爱的卑微吧?这个悲剧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他的朋友、贝蒂,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他朋友不肯表白,贝蒂不爱查尔斯,却因为孩子跟他在一起,他们谁都没有做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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