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尚秀芳(2 / 2)
旷神谕慢悠悠道:“这个小麻烦自然就是你。”他说得一本正经,道:“我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人,因此他就在考虑要不要见我,现在她还在考虑。”
他说得很冷静,跋锋寒甚至都有些相信确有其事一样,跋锋寒摇了摇头,他叹道:“我发现你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永远都不会将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
旷神谕也笑了,他微笑道:“看来你这个人虽然愚笨但似乎也并非是什么优点也没有,至少你似乎已经开始尝试了解我了,我只希望你虽然已经开始了解我,但不要喜欢上我,我对男人是不太感兴趣的,即使你倒给我几千上万两银子我也是一丁点都不会愿意的。”
跋锋寒的面色沉了下来,旷神谕这句话说得很平常,可他的四周还有不少人,因此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向着他们投来一样的眼神了,此时此刻跋锋寒哭笑不得,但也有些想狠狠将这个人教训一顿,不过他终究还是止住了这种冲动。
他是明白的,倘若因为这种事情而和旷神谕计较,那他是永远计较不完这种事情的,这个人明明是一个武学高手,不过偏偏有口无遮拦这个毛病。
两个足足在彩云阁等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以后,那个为他们传信的丫鬟才终于慢吞吞的从高楼上走了下来,这个看上去带着可爱劲的丫鬟一脸不爽的走到跋锋寒、旷神谕的面前,她是盯着旷神谕的,她盯了旷神谕半晌,见到旷神谕依旧是一副风云不进的模样,她才哼声道:“你就是小姐口中的那个混蛋liu氓无赖旷神谕?”
跋锋寒在喝茶,他听见这句话差点就将茶水喷了出来,他实在是难以相信温文尔雅的尚大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过望着丫鬟的声音,这话似乎真是尚大家说出来的。
他已经望着旷神谕了,他现在对于旷神谕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个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竟然会认识如此名人——尚秀芳。
这实在是一件应当不可能单线的确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旷神谕笑得很愉快,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听见丫鬟言语中的怒意,他微笑道:“如果世上只有一个旷神谕的话,那我就是你小姐口中的混蛋流氓无赖吧,不过你的小姐似乎忘记说了一个词汇骗子了吧。”
丫鬟捂着嘴巴,有些惊讶望着旷神谕,此时此刻任何人也应当看得出这个丫鬟的眼神表示旷神谕已经猜对了。
旷神谕微笑望着丫鬟,他道:“姑娘,尚大家难道不愿意见我这位老朋友吗?”
丫鬟惊醒了过来,冷哼了一声,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上楼。
旷神谕笑得更灿烂了,他也起身,忘了一眼跋锋寒道:“你现在似乎可以见一见那位你一直以来都很佩服的奇女子了。”
跋锋寒一脸坚决摇头,微笑道:“是的,只可惜她想见得并非是我,而是你,我又如何敢破坏尚大家的雅兴呢?”
旷神谕玩味一笑,他并没有在说什么了,只是在一群人充满敌意的眼神中登上了彩云阁的楼梯。
尚秀芳,他几乎都已经快忘记这个女人的模样了,旷神谕走在楼梯上心中不由回忆那个美丽娇柔而优雅的女人,一张有些陌生但渐渐庆幸的面孔缓缓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推开阁楼的房门,一个女人坐在有着茶水点心的圆桌前,正以一种非常玩味但也非常优雅的笑容望着他,他是没有说话的,这位美丽优雅自信,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惊人魅力的女人已经开口了,她站起身望着走进房间来的旷神谕道:“你认为我应当怎么称呼你呢?旷公子?墨先生还是其他呢?”
旷神谕笑了笑,他非常自然的坐在这个一身红衣明艳动人到极点的女人面前,他微笑道:“你认为那个称呼适合我你就怎么称呼我吧,我们似乎已经有三四年没见了吧。”
女人收敛了面上的玩味,她望着旷神谕,眼中流露出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他轻叹道:“自共游巴蜀之后,我们便没有再见过了,我曾经以为墨清池墨公子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却不想再一次得到故人的消息却是在洛阳。”
旷神谕笑了笑,他这一次的笑容显得有些无奈和无力,他此时此刻看上去完全没有面对跋锋寒的自如,他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总是时不时显得有些无力,他微笑望着尚秀芳道:“像我这种人除非主动求死,天上地下可以取下我性命的人却没有几位。”
尚秀芳面上露出一种非常轻松愉快的笑容,他的气质依旧是非常高雅的,不过他的人比外人眼中的端庄典雅明显要多上了一份灵性,他望着旷神谕道:“因此你这一次出现在江都寻找宇文阀主决斗是在故意求死?”
旷神谕笑道:“难道你希望我故意求死?”
尚秀芳摇头道:“我和你虽然相处过一个多月,但我的确是一点也不了解你的。”
旷神谕是没有法子否认这一点的,他轻叹道:“至少你总应当知道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轻易去求死的。”
尚秀芳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只是望着旷神谕,那一双剪水双瞳的眸子似乎蕴含这无穷无尽的含义,这时候的旷神谕是不敢和尚秀芳对视的,他甚至有些害怕会沉浸在尚秀芳那双仿佛带着一种无匹神秘魔力的眸子中,因此他是只瞧了那双眸子一样,而后慢慢道:“我这一次自然不是来求死的,而且我倘若要求死也不会在此时见你了。”
他很直接道:“我来见你只是因为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尚秀芳望着旷神谕,她沉默而来半晌,柔柔道:“什么忙?”
旷神谕道:“弹一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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