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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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心情正好,被张三姐儿一笑一嗔的,并不介意,反是哈哈笑起来,端起小小的酒盏,一口闷了杯中酒,方道,“你说说,我怎么不体贴你了?是少给你打了首饰,还是少给你做了绫罗?”说着,在张三姐儿高耸的胸脯儿上捻了一捻。

张三姐儿拍开龙哥不老实的手,一双妙目含笑的瞧向龙哥,问他,“那龙哥就给我句老实话,你与大海,是想着不这样做弄他几回呢,还是想与他长久呢。”

龙哥笑问,“这又是怎么说?”

张三姐儿将眉梢儿一挑,“若不过是为我出气,作弄他几回,如今我这气也出了。龙哥到我这儿来,只将我这样的美人儿视而不见,一来就直奔大海的屁股去。”说着,张三姐儿哼了一声,葱白的指尖儿指了指自己俏生生的脸蛋儿道,“这儿可够没脸的。”

龙哥哈哈一笑,忙搂着张三姐儿的肩头亲香的了几口。张三姐儿的妙处与香姑娘是不同的,香姑娘开了门做生意,一来一往,只为银钱,倒是这张三姐儿很有些欲拒还迎的本事,即便银钱首饰也不主动跟男人讨要。有时伺候的龙哥舒服了,给她些银子,说要打首饰,张三姐儿倒也不是很热衷。

不要以为男人都是傻瓜,他们心里的账比谁都清楚,那银子,不过是买个彼此的银货两讫罢了。张三姐儿对银钱并不是太过饥渴,这让龙哥的心里还是觉着熨帖了些。尤其张三姐儿一嗔一笑,眉目多情,偶尔酸一下醋一下的,倒颇有些可怜可爱之处。

龙哥夹一筷子猪头肉搁嘴里嚼弄两下道,“这回是我对不往三姐儿,我给三姐儿赔不是了。”

张三姐儿嘟了唇道,“知道就好。”说着又殷勤小意的为龙哥添了酒水,继续往死里坑方大海道,“看你对大海的猴儿急样,你若是长期霸着他,说句难听的,大海也是男人哩,哪里就甘心给你操哩。龙哥若不想个手段拿捏住他,他就肯长久服侍你了?”

“要你说呢?”龙哥知晓张三姐儿跟方大海不对付已久,不然也不能央着他出手教训方大海,当然,看上方大海的屁股是意外。

张三姐儿向来聪明,只管笑道,“这我就不在龙哥面前献眼了,龙哥是做哪行的,还用我说?我若多嘴,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若想控制一人,无非就软硬兼施罢了。

龙哥一笑,只管亲亲密密的与张三姐儿吃了一顿好饭,便起身走了。

干这行,龙哥谨慎的很,即便是跟女人干活儿,也多是干完活儿就走人,从不在陌生的地方睡觉。就是来张三姐儿这儿,外头还有两个心腹小弟守门呢。

龙哥一走,张三姐儿去瞧方大海,照旧是一身的青紫淤痕。

对男人,龙哥明显少了几分温柔体贴。方大海身上处处可见噬咬出的痕迹,两条腿微微半开,露出被人狠狠宠爱过的地方。张三姐儿唇角勾起几抹冷笑。

龙哥办事一向来效率,过几日来跟方大海谈了一遭。

他为方大海把钱庄的银子搞定,方大海跟他一年,若是操得爽,想续约的话,方大海亦不能拒绝。

与龙哥发生关系,在最初时,方大海的确是有些羞愤欲死的意思。只是欲死,到底没到死的地步儿。方大海一开始没寻死,后来接连给龙哥上了几回,自然也不会死。

今龙哥提此条件,方大海想了想,他自银庄借贷的银子已去了大半,眼瞅着是没钱还了。若是跟家里说,怕是父母的老底都要掏弄出来了。既然已给龙哥上了,上一回也是上,上百回也是上。一咬牙,方大海就应了。

龙哥又疼爱了他一番,心满意足的离去。

接着方大海与张三姐儿办了和离手续。

话说方大海倒也颇有本事,自从龙哥包养了方大海,来张三姐儿这里的次数就少之又少了。倒是听闻龙哥为方大海置了房子添了使唤,若非方大海抵死不从,龙哥都想方大海搬到他房子里去住哩。

龙哥手底下的黑社会小弟一面吃着张三姐儿打赏的果子,一面眉飞色舞的跟张三姐儿胡言乱语,“方哥别提多得我们龙哥的欢心了,每天都给龙哥弄到半夜才歇。龙哥一杆长枪是所向披靡,方哥伏着身子摇着屁股只说‘不够不够,还要还要’……”张三姐儿蓦然笑了起来,小伙计见张三姐儿爱听,愈发编的没了边儿,“如今方哥穿的都是绸缎绫罗了,吃的肥鸡大鸭,养的细皮嫩肉,每日还爱使姐儿们喜欢的珍珠脂润肤膏来保养屁股,生怕哪日变成大松货,失了龙哥的欢心哩。”

张三姐儿听了一耳朵,心里痛快了,也就罢了。方大海落得此下场,她的仇,已经报了。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冬日的天空带着一种寒冷的干净,流云随风远,所有那些与方大海的爱恨恩怨,似乎也像这天空流云一般,随着冬日的北风,远远的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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