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失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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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十分激烈,情况万分紧张,但就在这样任谁都无法轻松以对的时刻,一个满身酒气的小老头却凑近了还没被移下装甲车的车厢。⊙,

好像,就在他身旁不远发生的战斗,完全都只是一道可有可无的风景一般。

“小十呀,好久不见咧,臭七那混蛋竟然敢将你伤成这样,改天九哥一定找他帮你出气。”

来人正是山羊胡子,估计又是去陪着青青刚喝酒回来,口气那叫一个大。别看他无法无天的样子,在梅园老七面前,却总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话要是他酒后惊醒,不知道会不会在心里得意一番还说不好呢。

“这位老先生是?”

温婷不动声色的挡在山羊胡子身前,有些戒备的问道。

“谁是老先......哟,美女!”

山羊胡子不耐烦的抬头,尤其讨厌别人称呼他的时候加上一个“老”字,可偏偏遇上的人总是这么叫他,实在令他郁闷不已。一般像现在这样的时候,他该好好的教训一番这种不尊敬老人的蠢物的,但当他抬头望见面前凹凸有致的美丽女人之时,却不经临时改变的话语内容,甚至连语气都不经意柔和了数分。

见此,即便在如此情势紧迫的情况下,温婷脸上都不经露出了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要知道,好色之徒的确不少,但像山羊胡子这个岁数的,却还真不多。

而且,所谓的色而不淫,在山羊胡子眼里,虽然有着淡淡的喜悦,却找不到一丝痴迷与邪恶的东西。说色或许都有些不太合适,应该归纳为欣赏才更为恰当一些。

对于这样的欣赏,那是在对自己样貌的一种肯定,她当然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当然,这样的高兴也只是一闪而逝罢了,因为那些寄生于曾铭手臂的触须,虽然吸收能力惊人,但貌似并没有太过强韧的生命,随着曾铭一鼓作气的内气爆发,直接便将其尽数震碎。

“旁门左道!”

曾铭脸色难看,虽然口头上表示轻蔑,但暗地里却是一阵心惊。

一成内气,竟然只是在那短短的不过眨眼的时间里,那些诡异的黑色触须便消耗了他将近一成的内气,实在不可谓不恐怖。

不过,万幸的是,这种诡异的触须,貌似并不是无条件随意发动的,至少在没有接触到对方身体的时候,是绝对安全的。而且,由于初次遭遇,难免反应上慢了两拍,才造成了那样的损失,可已经知道了其弊端与清除方式,还真是件不太严重的事情。

比起唐真的攻击能力,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唐真的恢复能力,虽然为了留住唐真的小命,他那一记膝顶有拿捏了下分寸,但受到那样重击之后的唐真,竟然像没事人一样,实在叫他很是在意。

他可是打算就那一击令唐真失去战斗力的,却不想唐真什么事儿没有不说,他自己还被反将了一军。

耐打,又有潜力,更重要的还是那股子拼命提升实力的劲头,实在叫人有些坐立难安。或许,也只有像赵卜、常安那样的变态,才能安心的放养着像唐真这只随时都可能择人而噬的豺狼吧。

他唯一的攻击武器掌中剑已经被毁,但他最强的攻击却是剑意,实在是件不太幸运的事情。他缓缓的并指成剑,想到掌中剑最后的遭遇,他不经感觉一阵棘手。

显然,唐真比看起来更难对付。

唐真不知道曾铭的心里活动,但却至少清楚,曾铭大概损失了多少的内气,这样的损失,都是在他完全不太消耗自身能量的情况下减少的,那就是优势。

不过可惜的是,貌似那样出其不意的法子并不能左右一场战斗的胜负,至少在像现在这样的对战级别中,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

望见再一次凝聚剑意的曾铭,他不经眼神微凝。

不能使用同样的法子,那之后的连环攻击要如何躲过去?

曾铭拿剑的时候,他没办法跟上其攻击节奏,那么曾铭不拿剑,自然也不行。换句话来说,就算曾铭是按照刚才的攻击套路来,他也无法招架。更何况,在吃了一次闷亏之后,已然明显重视起来的曾铭?

不过,曾铭可没义务给他时间想出对策,只闻见空气中再次发出一声爆鸣,曾铭便朝着他直直的冲击而来。

直来直去是最为愚蠢的攻击手段,因为很容易被人预判,因此很少会有人采取这样的手段。但这也只是一般情况而已,要是你速度快到连敌人预判都做不到的话,直线的攻击不但更近更快,甚至还能借助着冲击之势提升攻击威力。

显然曾铭的想法便是后者,即便真吃了一次亏,但他还是不认为,唐真的实力有多强。要他堂堂白虎王,被一个只是通念境的小子打败,估计传出去,别人都会笑掉大牙的吧?

因此,从心里上,他一直不认为唐真会是多么强大的对手,尽管有些能力,但还是只能被他碾压的份儿。

碾压,自然是毫无道理的,蛮横霸道的碾压。

既然唐真很耐揍,那就将力量提升的更大些好了。

“当!”

一声颤音陡然响起,利用两指成剑的曾铭,居然同样在唐真凝聚出的黑色盾牌上撞击出了如此实体剑与圆盾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而且力道貌似还进一步提升了。

只见随着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圈淡白色的气浪由剑指与黑色圆盾的撞击点极速的发散开来。

初始还不曾有何一边,但半息之后,一两人为中心,方圆近三十米的范围,却陡然炸碎。

这次曾铭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攻击,因为仅仅凭借着反震的力道,已经令唐真吐血倒飞了出去。

“唐真!”

温婷注意到唐真此时的情况,不经下意识的开口道。

“啊,又是那小子啊。”

山羊胡子这时候也顺着温婷的视线,将目光落在了唐真身上。弄了半天,他竟然连唐真这个老熟人在场,都不曾发觉,实在有些奇葩。

“放心,还死不了,而且以那小子的拼劲儿,要是对面那位还如此大意的话,估计要阴沟里翻船咯。”

显然山羊胡子意识虽然模糊,但头脑却清醒的很,只见正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唐真已经再一次从道旁的废墟中爬了出来。

如此大的动静,惊退了很多人,以免被殃及池鱼,也吸引了很多人,前来看热闹、寻乐子。

前者倒还好,只是后者,实在有些多余,你说你只看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评头论足,拿晶核下注,实在将别人的生命当玩笑呢?

吴正业靠坐在墙角,面前竟然还摆着一只破碗。

不过,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混到这步田地,也实在是奇葩了。

要真有这么一天,还不如将自己送给进化兽填肚子得了。

很多人是这么想的,自然吴正业的行为没有太好的生意,而知道吴正业身份的呢,谁敢往其身边凑?甭提你多厉害,到时候这位吴爷一个心情补偿,一把火就绝对烧死你。

但就这样寒碜的景象,却竟然有一颗足有乒乓球大小的晶核,“咚”的一声砸进了他的碗里。

“师兄,你说以往大家关上门,随你怎么玩儿也就得了。但现在外面的人来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改改你这副老掉牙的装扮,就不怕面子弱了,麻烦反而更多?”

孙悦琴也是无奈,摊上这样的师兄,或许是上天正在弥补他,除了正直严肃以外的部分吧。

吴正业拍了拍屁股,眉开眼笑的拾起碗里那颗至少是三阶中级以上的进化兽晶核,不经冲着孙悦琴竖起大拇指,道:“师弟,我越发的觉得,上辈子,你一定是个土财主。”

“......”

孙悦琴沉默一阵,不经有些好奇的问道:“记得师兄进城的时候,好像狩猎了一大袋子晶核来着的,难道...全输掉了?”

“呸呸呸,你师兄我是什么人?十赌九赢的赌场杀手,去问问那些道上的,谁不是闻风丧胆的?”

吴正业一脸晦气的说道:“唉,也是遗憾,本来还想着今天回去捞一把的,但赌博最在意的就是一个运气,刚刚竟然你在握面前提到了‘输’这个字,看起来只有等待明日再......”

“师兄。”孙悦琴忍不住打断道。

“啊?”

已经走出几步的吴正业忍不住停住了脚,并一脸疑惑的望向孙悦琴。

“你刚才说的是‘捞’吧?”

“呃......都说了十赌九赢,但偏偏当我准备放开胆子大干一场的时候,却遇上了那渺小的十分之一......”

“......”

孙悦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了,他扭头望向唐真所在的旅店位置,不经转移话题,道:“不去看看小师弟么?”

“看什么看?看热闹?还是你要把曾铭那混蛋撵出中部?他可算是为数不多的中部梁柱级人物了,在这个时期,要曾铭还出走的话,外人怎么看?注意下体面,那可比我街边乞讨,来的更加凛冽疯狂。”

吴正业显然看的通透,随意才心里平静,他顿了顿,接着道:“大家都不要撕破脸,他曾铭也不敢真下杀手,但要是将这样的矛盾推到风口浪尖上去,谁也无法料定结果。而且,咱们这位小师弟,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欺负的。”

孙悦琴不经神情一呆,道:“师兄竟然也会想的这么多,实在有些罕见。”

“切,别以为我一天到晚的都在游手好闲,其实是我只是觉悟比你们大多数人都高而已。”

吴正业很是臭屁的说道,顿时刚才严肃的气氛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孙悦琴点头道:“对对对,因为觉悟太高,所以将中部的烂摊子丢给师弟。因为觉悟太高,所以时间多的可以去赌场随便玩儿。因为觉悟太高,竟然还希望仅仅靠着乞讨翻本......”

“啊,师弟,今天师兄还有约,咱们改日再聊。”

吴正业可没功夫去听孙悦琴唠叨,他可也说的是个大实话,他真的约了人。

当然,能够与他相约的人并不多,不是身边的小仆从铁蛋儿,还是铁蛋儿就是了。

孙悦琴不经摇头一阵苦笑,有个如此奇葩的师兄,或许还真是件不错的事情,至少他起先的压抑感,轻减了不少。

望向刚才发出爆炸声的方向,他不经呐呐道:“小师弟,果然已经只能靠你了。”

而在另一处格调优雅的小楼内,惠惠正有些烦躁的来回辗转。

“青青,青青,我说我想休息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惠惠,惠惠,姐姐实在想你了,要不,今晚我们就一起睡吧?”

相比起惠惠的不安,青青显得悠然极了,她当然知道乾坤城正在发生的事情,但就连这样的情况惠惠也会担心,实在令她感觉不妙呀。

惠惠板着脸道:“青青,青青,我好像还没有原谅你的样子,为什么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因为...因为咱们是好姐妹呀?”

“......”

惠惠彻底无语了,摆明了又是不想让她去帮忙嘛。

她不经改变思路,道:“我们好像还要期待靠唐真拿到图纸,难道青青就不怕,到时候任务失败?”

“傻孩子,就算是别人得到了,青青也可以去抢回来。难道你认为,区区一个任务,会比青青的妹妹更重要?”

青青理所当然的回道。

这种油盐不进的作为,实在令惠惠越发的火大。

她有些坚决的出声道:“可我想去帮忙。”

“这样啊...那问题就有些麻烦了。”

青青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却不想事情已经严重到这样的程度了,适得其反了么?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眼中不经闪过一丝杀意,道:“行,那就这样吧。”

惠惠面色一难,就这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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