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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的一声破空声,那头狼被一柄长刀贯穿落在项瑶身边不远,一道清冷声音隐在风里,带着令项瑶心颤的熟悉感觉响起,“我的人,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同一时刻,闻讯赶来救援的官兵抵达,野狼群不甘心地伏着身子嘶吼着往后撤退。

宽大的雨幕中,宋弘璟颀长而立,身上锦服沾着黄泥几乎看不出上面绣着图案纹路,鸦黑的睫羽下,一双黑眸衬得深如寒潭。

项瑶亦是一身狼狈地站在原地,长发湿漉漉地贴着小脸,单薄的双肩断断续续起伏,整个人脆弱得仿佛风雨中的柳枝。

就在众人都以为她会倒下的刹那,她却步伐坚定地上前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

“嘶——”宋弘璟抽了口冷气。

项瑶紧紧凝着他,半晌,嗓音极是暗哑地开口问,“……疼么?”

宋弘璟看着她眼底的脆弱,“疼。”像是知道她在证明什么,配合地皱了眉,眼底却蕴着脉脉深情宠溺。

“听到你唤我,还是来迟让你受伤了。”目光触及她被划破的衣裳口渗出丝丝缕缕殷红,暗沉的眸子浮起心疼之色。山洪暴发时,他被困在一山坡凹洞处,昏迷多时。

项瑶猛地扑入他怀中,直到触到他身上温暖体温,才切实的感受到眼前这人不是幻觉,紧紧环住那劲瘦腰身,生怕再失去。

宋弘璟抬手覆在她头上,“你在,我怎么舍得死。”

项瑶吸了吸鼻子,蓦然嗅到他身上携着的浓重血腥味,手心湿漉,摊在了自个眼前,全是刺眼猩红,混着雨水一滴滴的往下坠着。微颤着手,肩头蓦然一沉,却是宋弘璟将半边身子压在了她身上,身后肩胛处的巨大血窟窿,正源源不断的冒出血来。

“宋弘璟——”

“宋将军——”

……

清晨雨歇,乌云已经散去,挣开天光,雨水沿着屋脊于檐下悬而未落,形成极是圆润饱满的一颗,经不住重量打在下方搁置半满的水缸里,发出咚的声响。

“我实在忍不住了,阿瑶。”宋弘璟稍是暗哑的声音低低响起,附了一丝央求意味。

“你身上有伤……”

“小心点就是了。”

“……好罢。”

“唔……对,用力点。累么……坐下来罢。”

伴着略是克制的低沉□□,令外头经过的人禁不住一阵面红耳赤,浮想联翩,刚死里逃生回来的人……这么剧烈真的好么!

房门外,薛长庚僵着俊脸,拢了手里的药膏,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倏然抽身离去。

房里,项瑶拿着痒痒挠,看着上身不着一缕的宋弘璟,颇是无言。后者身上几处都缠着白色布条,伤势经过处理,所幸只是瞧着可怖,加上这人可怕的恢复能力,除了脸色稍显苍白,倒没她之前见的那般严重。

这不还有闲心折腾她来的。

项瑶垂眸,视线落在自个腿上某人不安分流连的爪子,啪的打落,磨牙道,“将军,小心伤口!”

宋弘璟神色慵懒地斜靠着床榻,腰身精壮劲瘦,上面有常年征战留下的线条分明的肌肉,也不知是包扎方式的问题,布条的白色与他古铜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喷张有力,极具诱惑,项瑶可耻地咕咚咽了口水。

听着不同于女子的脚步声渐远,宋弘璟自门口收回视线,回落在娇妻羞红的脸上,唇角悄无声息地浅浅一弯,眸中有朦胧的涟漪散开,随即十分舒展而惬意地躺下,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夫人请随意。”

“……”将军,你好像有点崩。项瑶默然将痒痒挠一扔,便要下床。

宋弘璟陡地伸手拉着她的手腕,顺势一带,颀长身躯覆盖而下,目中那两点炙热明亮的狼光隐隐颤动,清浅一啄,贴在唇瓣厮磨暗哑开口,“你来,我很高兴。”然这番高兴已经化作实际行动,身体力行地证明。

唇齿相依,抵足缠绵,用力且深情。

项瑶白皙如玉的面颊因着情动透出一层淡红的浅晕,怕牵扯他伤口,只能予取予求,衣衫委地,极是炙热,又熨帖。意识模糊中,仿佛听到宋弘璟含糊嘟囔着什么,却只隐约听到离什么远一点几字。

睁着迷蒙眼睛,项瑶像是想要听清似的微仰了身子,换来那人更猛烈的索求。在失去意识的一刹,她突然想到,某人该不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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