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产量才是硬道理（2 / 2）

“我想这个数字应该与实际情况相差不远，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他是从什么年纪开始习武的？”

“从小习武。”

“具体一点，我需要一个精确的数字。”

“那大概就是十一二岁的时候吧……老实说我也不太确定。”

“我们按十二岁来算好了，于是为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用了四十四年才成为一个剑圣？”

“其实还要更早一些，他成为剑圣已经有一些年头了。”

“这几年的差距并不是特别必要，以你家的那位剑圣为标准，为师现在定义，从一个普通人成为一个剑圣，需要四十年的时间进行锻炼。”柯尔特回过身去，在黑板上画了一副简单易懂进化树，“魔道职业的进阶……从魔道学者到大魔导师，不算那些跳级的天才人物，时间为八年加六年加十年等于二十四年，虽然大魔导师只是学位，并不像剑圣那样能直观反应实力，但总归也不是完全没用，所以我们暂时先忽略魔导师之间的战斗力差距。”

“诸神教那些神灵代行者的事情为师不清楚，但想来应该也差不太多，不然那帮激进的宗教疯子早他娘的统治世界了，也轮不到咱们在这里瞎BB。”两笔画完板书，柯尔特标上了自己所需要的几个关键数字，“于是我们看到，培养一个此世最顶尖强者的时间，足以让一户普通的家庭诞生第三代成员，而这漫长的时间中，他们很可能会因为各种突发的意外状况而夭折，所以无论剑圣还是魔导师，放在整个奈恩，都是数量极为稀有的战略级资源。”

“但是……为师要说的是，作为一种战略级资源，无论剑圣还是魔导师，都是完全不合格的，在真正全面铺开的战场上，他们绝大多数情况下并不具备一个人扭转战略局面的能力，魔导师偶尔还能撞大运，剑圣就是个完蛋货，如果他们真的强到逆天改命了，奈恩各大势力之间还打个蛋蛋？把双方的剑圣魔导师拉出来比比数不就完了？”

阿修雷出身显贵，也不是笨蛋，此时已然有了明悟：“老师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剑圣魔导师们固然可以以一当千毁天灭地，但真正能够决定战场走向的，依然还是你们这些天之骄子都看不上的杂兵。”柯尔特重重地点了点头，“五九式对抗不了剑圣和魔导师，这一点我承认，甚至面对魔导士大剑师都很勉强，但我所设计的【坦克】，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和顶级强者捉对厮杀而准备的。”

“虽然单挑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但顶级强者的培养时间太长，加上本身既有判断力又有脾气，在真正的大规模战场冲突中，当权者甚至于无法将它们纳入战斗序列之中进行战术布置。杂兵的质量和数量，才是一个势力一个国家战争潜力的真正体现，如有不服者，不妨回去问问你们的父兄，问问他们为何要花大力气豢养精锐军团。”

“和以往法师小作坊式生产的炼金产品不同，为师所设计的坦克，是一款制式的、可工业化批量生产的武器，没有任何限制生产的瓶颈技术，也许它没有那些高级魔导器那么给力，但资本投入之后，生产速度却远非前者可比，只要舍得砸钱，月产万辆也不是不可能。至少在杂兵等级的对抗中，五九式……乃至后续的坦克型号，都会占据巨大的优势，一个有着数百辆坦克的装甲兵团，其战略意义绝对远大于一个听调不听宣的魔导师。”

“【数量】就是为师的牌，用工业化将生产力化为实实在在的战斗力，用产量去拼质量，用资源去拼生力军，智慧结晶的可复制性才是文明进步的根源，这种复制的代价越小，文明进步的速度才会越快。剑圣和魔导师强则强矣，但是对整个文明来说没卵用，人死灯灭又是一轮新的轮回，而渣渣却依然是渣渣，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改变包括我们在内的渣渣们的命运，用我们的智慧向那些所谓的强者证明，你们——不过是寄生在文明之上的毒瘤！”

“我说过的，我们是在改变历史！各位同学可还有不同的意见？”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有不同意见呢？

奈恩比不得地球，信息传播效率极为低下，知识面的匮乏，导致哪怕是大家族的嫡子，也无法像地球的键盘斗士那样随意指点江山，因为他们连该怎么指点江山都不知道。眼前这炼金系十二圣斗士，看穿着打扮都是出身富贵，搞不好还有几个王宫贵胄，但他们对战争的了解也远不如柯尔特这个死宅，又如何能对这番讲话发表意见？

另外，他们实在是怕了某面瘫的演说癖了，每听一次都是对三观的强拆，没点儿冷却时间容易把人玩儿疯。

“说得好！”旁听的姬莉叶卖力的鼓起了掌，但这孤零零的掌声反而让气氛更冷了。

“哼，记住为师的教诲，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吧！现在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