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善白莲三娘子 计毒绝户宋押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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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等的正是燕顺、王矮虎两个引领的一支兵马,只因原书说了,宋江这黑厮,人黑计毒,擒得秦明之后,先软困秦明一夜,只为要逼秦明落草,不惜叫小卒似秦明模样的,却穿了秦明的衣甲、头盔,骑着秦明那马,横着狼牙棒,直奔青州城下,点拨红头子杀人。正是燕顺、王矮虎两个,带领五十余人助战,只做秦明去家中取老小,因此杀人放火,要绝了秦明归路的念头。

果然到了半夜,只见官道那头,一片火光冲天而来,便在大路上撞出一彪人马,为首的正是穿了秦明衣甲的那小喽啰,身旁一左一右跟了两个,火光下,三娘眼见,看得分明,正是燕顺和王矮虎两个。两个护着那小喽啰,各骑一匹马,引了五十余个精悍小喽啰呼啸杀至。

掩到近前,城外市镇内未曾进城的百姓听得动静,纷纷起身点火来看时,都暗暗叫苦,果然来了一彪贼人,如今城门已关,却不知躲去哪里,却见市镇街口大道上,三娘一身白衣飘飘,手持双刀立在白莲临风旗下,众人一望都觉得有了主心骨,拖儿带女的都来旗下托庇。

却说燕顺、王矮虎两个来到城外市镇街道口处,却见扈三娘独自一个人,一身白衣,手持双刀在那里,身后竖了一杆绣了白莲的大旗来,一时间都不明所以。

燕顺与王矮虎两个便商议了,先打马上前来,燕顺便在马上略略欠身问道:“扈娘子,如何独自一人在此?”三娘看着两个道:“你们可是奉了宋江之命,扮作秦明前来杀人,好断了秦总管归念?”

燕顺尚未答话,王矮虎便惊呼道:“娘子真是神算,这都知道了。”燕顺恼怒,瞪了王矮虎一眼后,看着三娘道:“正是,还请娘子让个道。”

三娘右手刀一指,喝道:“宋江这计策,忒歹毒,只为要赚秦明一个,便要残害这许多百姓!还有你这里一打城子,城内秦总管家小性命如何能保?”燕顺焦躁道:“做大事,岂能妇人之仁?公明哥哥说了,只有这般,方能赚得秦总管落草!扈娘子请让开!”

正说话间,一众城外滞留百姓,点起火来,都来到三娘旗下托庇,都是拖儿带女的,也不知怎的,他们就是相信,只要在三娘身旁,在那杆白莲旗下,方能保得性命。不少人尚在互相埋怨,为何白日里不听三娘话,先进城暂避,纷纷扰扰,孩童啼哭,好不繁杂。

三娘挥刀在身前五尺处,划出一线沟槽来,咬开牛皮水袋,倒出透瓶香美酒来,那酒顺着沟槽流了,三娘点亮火折子,扔了过去,火光迸显,便在那里烧出一条火线来。

三娘指着燕顺两个,厉声喝道:“我在这里,便要保我身后百姓安危,你们要去打青州城,便请自去,但若要跨过这条火线,妄图伤我旗后任何一人,休怪我刀下无情!”

王矮虎急忙道:“有娘子在此,我等自然绕道,自去打城子,不来啰唣百姓。”燕顺却大怒喝道:“若不杀人,如何教官府相信公明哥哥计策?王英!你糊涂了!”

王矮虎也怒道:“有扈娘子在那里,难道你也要杀过去么?”燕顺怒喝道:“不过便是一介女流,阻公明哥哥大计的,我可不管是谁!”当下燕顺策马上前,手中朴刀一指,喝道:“扈娘子,看在前番面上,我不与你计较,你且让开便罢!”

三娘冷笑道:“若是我不让呢?!”燕顺喝道:“那就休怪手中朴刀不认人!”当下燕顺厉喝一声,催马疾驰而来,手中朴刀挥舞,径取三娘。

三娘虽然步战,但并不慌乱,待得燕顺策马冲过那火线后,看准那马与那刀的来势,待得近前时,轻轻一让,双刀猛然挥出,断了那马前蹄两足,燕顺那马颠倒在地,哀鸣不起,燕顺却跌下马来,摔了个七荤八素。

那马轰然倒地后,扬起一片迷尘,三娘揉身而上,不等燕顺挣扎起来,一脚先踢飞他手中朴刀,左手刀一指,便架在燕顺脖颈处,冷冷的说道:“饶你一命,带你的人滚回去!”

燕顺怏怏挣扎而起,转身步行回去,王矮虎跳下马来接住,口中道:“哥哥,你我两个本事都不如娘子,便是身后这五十余人一起上,也不是敌手,倒不如去城下虚掩一遭,放火烧些城外庐舍,也算能交差了。”

燕顺只得应了,两个自引兵马投另一边,放火烧屋,又虚掩一遭,假作攻打城子。城头上宋兵惊慌不已,敲响梆子,火急戒备,都望见那假扮秦明的亲自领人来打城子,急忙禀报慕容知府。那慕容知府得知大怒,喝命差人去取秦明家小来,但差去的人稍后回禀,却说府内只得几个仆役,再无旁人。慕容知府更怒,便申造文书,只做秦明反了,教传谕各处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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