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 长安不宁,且歌且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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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的尸体倒下,一波又一波的人顶上。城门洞口仅有一丈余宽,两股势力毫不相让,未过多久,城门之下的残肢断殍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论人数,总归是李秉这边占优势些。慢慢的,这两军交战的最前线已经要突破城门,飞骑营的士兵依旧苦苦抵抗。

“噗!”一个非派的弟子一刀斩下一个头颅,最前面的防线被撕开了口子。只是瞬间,李秉一方的将士便借着这个机会涌入,将飞骑营的人团团围住。

李秉和公子烟斗了十七八回合,起初完全落于下风,打了不久,他便知道这公子烟的武功只有一个快字罢了,论武学招式的精巧,比起阳月剑诀远远不及。纵然如此,他也一直不得力敌,此番只恨自己还没开始习练以专注于刚毅的“日四剑”。“星三剑”虽攻守兼备,但虚招太多,对付公子烟这样直来直往的打法,效用大大降低。“月四剑”太过绵柔,只能勉强用来防守。

公子烟连连出招,攻李秉双臂。他的速度是外加横练功夫,李秉此刻能勉强跟上,却是全凭真气外放附在剑身之上。十几招斗下来,他已经有些吃力。

“噌”李秉用韬剑抵住公子烟的匕首,又见他一脚踢来,正想躲开,身体却有些疲惫,动作慢下来了,步法也没有跟上,被这一脚猛踹在小腹。

他倒飞出去,倒在地上,还未起身,两道闪亮的寒光已经袭向他的颈间。李秉双手持剑,横档在胸前。两人的兵器一接触,便开始角力。

“啊!”李秉狂喝一声,双臂使出最大的力气,韬剑也跟着他的手臂微微发颤。纵然如此,剑身也被压的慢慢后退,两把匕首已经接近李秉的胸前。

“呼~!”一阵凉风吹过,刚刚还露出半个弦的月亮,此刻被乌云完全挡住,整个天空,只剩下璀璨星光。

两道匕首横在李秉胸前,反射出两道寒光正好映在他眉间,晃得他只能闭上眼睛,脑海里在无其他想法,只是用上全力的力量去抵抗公子烟的压迫。

这一闭眼,忽然却觉得自己经脉中焕发出一股温润,既不刚毅猛烈,也不缠软绵长,正是自己初次练“星三剑”时候的感觉。他抬头看一眼天空,月亮已经彻底不见,只留下漫天繁星。

他略微有些诧异:“难道是这天相引动我体内的真气么?一直以来,我练剑之时,星月同现,难以察觉,现在只有星辰,这感觉竟然如此强烈。原来如此!世间模仿日月的剑法纵有万千,但只有阳月宗能被列入十小,我一直不得所以,却不想他们的剑招原来如此玄奥。”

李秉的真气渐渐由缺转盈,韬剑上淡淡的白色光芒也略微恢复,纵然还不能把公子烟的匕首打开,但也能牵制住他,不再前进分毫。

“啊!呀!”两声大喝,一柄三尺长的铁锏砸向公子烟后背,逼得他弃了李秉,闪身扑开。等他再站起身,看一眼周围众人,才发现场上的形势已经彻底变样,飞骑营的士兵已经被团团围住,所剩无几,再看鱼令徽也已经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公子烟挡开李秉的长剑,一个幻影便刺穿了拿铁锏那人的心脏,朝着远处的人群大喊道:“令徽!大势已去,走吧!”

鱼令徽俯下身子躲开来袭,他手里的短剑早被丢掉,此刻用的是一柄抢来的铜锤。他猛砸一下,撞断一柄长剑,朝公子烟喊道:“再等一会!三皇子一定会成事的。”

话音未落,他被人用大刀击中后背,痛叫一声,跪倒下去。

“纳命来!”鱼令徽倒下听着身前一身大喝,抬头望去,马学文浑身鲜血,巨大的身躯屹立自己身前,大斧已经举过头顶,等这一斧落下,自己便要身首异处。

公子烟见状,也不再管李秉,扔出两把匕首掷向马学文,大喝一声:“滚开!”三两步便要前去救援。

机不可失,马学文完全没有想躲开这两把匕首,一斧径直劈下,定要取他首级。

“嘶!”两把匕首嵌入他的左肩,纵然他做好准备,还是痛的叫出来,双手也失了准星。

公子烟乱中出错,又顾念鱼令徽,被李秉一剑刺中后背。他却毫不在意,径直奔向鱼令徽身边,击开众人,一把拽住他的左手,要将他拉开。

“啊~!”一道尖锐的叫喊,撕心裂肺,穿透了整个喧闹的宫墙,直指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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