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1 / 2)
外篇燕子楼东人留碧
俺出生于元武元年五月,山东聊城一个叫牛头镇的小地方,然而俺生长的地方却是牛头镇这个小地方最热闹的,也是牛头镇各种各样的男人最向往的地方-丽春院。
万德元年俺娘正是丽春院中的头牌花魁于晚晴,据说她的艳名曾一度令牛头镇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镇,一夜之间在聊城乃至整个山东府,都十分的出名。而俺娘的恩客中小到地方财主,大到某些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人物,应有尽有,于晚晴三个字,红得发紫,如日中天。
直到有一天,县令为了讨好平鲁将军,说服了俺娘进了将军府献舞。
平鲁将军惊艳,因此俺娘被强留在将军府中三日,等俺娘被放出来的时候,人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她浑身青紫,小腿被折弯了,从此无法再登台跳那曾经被无数骚人墨客,吟咏赞叹的宝和曼妮舞,连走路也成了问题,而最糟糕是的,那曾经号称山东第一美人的鼻梁骨,被硬生生地打断了。
一朝红颜尽,半生恩情绝,平时同俺娘日夜山盟海誓的骚人墨客们,大骂平鲁将军几句,便拂袖而去,在这武人专政的年代,那些所谓无所不能的恩客中,自然无人敢为俺娘出头,陆陆续续消失在俺娘的生命中,不再出现,俺娘也从头牌落到了任何一个满口黄牙的贩夫走卒都可以玩弄的下等贱妓。
正当她准备了一根绳子,早早超生也好去见俺的外公外婆时,被她的姐妹,我未来的干娘们给救了下来,并且意外地发现腹中有了一条新生命。
孩子,永远能不可思议地给了女人无限的勇气活下去,那怕那个女人甚至不知道谁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俺娘吃尽了千辛万苦,终于熬到了临盆时分,却偏偏遇到难产,老鸨怕一尸两命,给丽春院带来晦气,狠心地将她扔在柴房里,幸好头牌花魁红翠,曾是俺娘的丫环,她为俺娘找了产婆,俺娘在最痛苦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了一群金燕子在她身边飞来飞去,然后其中领头最大的那只冲进她的肚子,然后俺猛得一下子钻出她的身体,落在她平时接客的破毯子上。
俺的出生给俺娘和丽春院所有的姑娘们,带来了前所末有的喜悦和**,她们纷纷拿出自己的体已给俺娘和俺买吃的穿的,争着来做干娘,轮流来看俺,抱俺,就连一直冷言冷语的老鸨也对俺的小黑脸爱不释手,因为俺老是呵呵傻笑着。
于是俺在干娘们的脂粉堆里不时撒娇邀宠,在浪声淫语中一天一天长大,在诸位干娘的照顾下,俺发育得奇快,比同龄男孩要高一个头,俺十岁时,个头就长得和俺娘的肩一样平了,这在平常人家是再好不过了,可于对一个在妓院长大的男孩,却有些尴尬,老鸨开始同俺娘商量俺的去留问题了,于是她们决定让俺成为一个琴师,厨子或是学着唱戏。
然而,丽春院里所有的古筝都被俺天生粗壮的手指弹断过,俺还是没有学会。
丽春院的厨子委屈地向老鸨投诉,说是俺把厨房里的碗都敲破了。
不过俺很得意地对老鸨说,俺对戏曲还是很有天斌的,这一日,红翠姨嗓子不舒服,便让俺前去给她的熟客唱一出,这是俺第一次登台,乐得俺屁颠屁颠地,俺精神抖擞地进去,斗志昂扬地那么一亮相,撒开嗓子这么一叫,红翠姨那位金主子——五十开外的赵员外,吓得一下子蹦得老高,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也没起来过。
丽春院上上下下都很害怕,就怕赵家的人来闹,好在赵府的十几房姨太太和少爷小姐们为了争家产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空来理丽春院。
但是,这件事还是让老鸨悲愤地意识到把俺培养成摇钱树是不可能了,俺便开始学另一门手艺,打手,
岁月,便在懵懵懂懂地听着打手们唾沫横飞地评论着姑娘们香艳的床上功夫中,过了一年又一年。
这一日,一个军爷进了俺娘的房,一会儿俺娘的惨叫之声便从屋中传出,因为是军人造事,众打手不敢前往,俺娘又是个少有贵人来往的老妓,故而无人前去解救,只有俺不顾阻拦地冲进去,只见那直娘贼正狞笑着骑在俺娘身上,拿马鞭狠狠抽打俺娘。
那一年俺十三岁,个头已经和一个十六岁少年一样高大了,俺第一次感到一种想要燃烧起来的愤怒,俺上前把那直娘贼打得牙齿崩裂,头破血流,一路淌着血逃出了丽春院,显示了那几个武师对俺的教导有方,然而却把丽春院前来找乐子的客人们吓得逃了大半,五个打手好不容易才把俺制住,不得不用绳子綑住俺,锁在柴院了好几天才放出来。
可是俺娘看俺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恐惧,很多年以后,俺把这段埋在心底的往事只告诉了一个女孩,出乎俺的意料,她没有俺想像中的害怕,狡黠的眼中反而闪烁着兴奋,她说这叫热血沸腾,还说世上只有妈妈好,俺这么做就对了,俺绝对是最有血性的孝子。
俺从柴房里出来的那一日,鸨母又令俺改行,让俺作了最最基本的工作——龟奴,俺娘眼中的恐惧也愈加深厚起来,因为俺长得越来越像那个毁了她一生的平鲁将军。
俺成了丽春院史上最年轻的龟奴,直到有一天,一个下巴长着大痦子的女人扭着腰肢来找老鸨叙旧,她便是最具传奇色彩的人贩子陈玉娇,据说她年青时也曾是丽春院里的红妓,后来爱上了一个书生,她把本来用于赎身的所有积蓄拿出来,供他读书上京赶考,中了进士,然后一如所有风尘女子书生恋的故事结果,那书生自然而然地负心,想取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不想陈玉娇辱没了他的门风,便着家人还了她借给他的钱。
陈玉娇不哭也不闹,只是淡淡地收下了银子,替自己赎了身,然后悄悄尾随那个家人到了京城,就在那个书生的婚礼上当面怒斥书生的不义,然后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取刀要抹脖子。
她奇迹般地被一个原姓贵人救了下来,然后匪夷所思地成了一个人贩子。
那陈玉娇同老鸨密谈了一会,又专门前来看了蹲在墙角笼着袖子取暖的俺,便对俺娘说俺有贵相,而西安原家正在招少年作护院子弟兵,有吃有住,能习文练武,还有月钱,若是将俺送到原家,将来指不定能出人头地,必然好过讨个老妓,一辈子当个龟奴。
俺娘被陈玉娇洗脑之后,怔怔地坐在屋里,流了一夜的泪,最后决定将俺交给了陈玉娇,那陈玉娇要给俺娘钱,她却反把这钱和平时积攒的几两碎银子,塞进了陈玉娇的手中,一定要她为俺在原家主子面前说些好话,陈玉娇怔怔地看着俺娘丑陋的泪容,摇头叹息道,又是一个苦命人哪。
在那些丽春院的干娘们和俺娘的哭声中,陈玉娇领着俺上了牛车,里面空空如也,没想到俺是第一个,然后陆陆续续上来了好多孩子,那些小孩都比俺小,而且一个个毫无个性可性,总是不停地哭,犹其是那个叫齐放的,每次一有什么动静就带头哭,还要抱着俺,絮絮道道地问俺,为什么他爹娘不要他了。
这俺哪里知道来,每一次他们哭,俺都会想俺娘和俺的干娘们过得现在可好,是否还会有龟孙子的客人来欺侮她们,俺的心中好生难受后悔,在走以前没有再替俺娘揉揉腿,她的腿在阴雨天气总要发作,疼痛难忍的,可是那时俺只是忙着赌气不理她流着泪和俺说话……
可另一方面俺又很怨俺娘,她既然决意要送俺走,那为何当初还要千幸万苦地生下俺呢?
到了江苏府,梅雨钻入牛车,让习惯北地的我感觉甚是难受,雨丝纷纷中,一个二道人贩子谄媚地送来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孩和一个美丽的小女孩,那个男孩看上去和俺差不多大吧,倒是万分镇定,不似一般孩子,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女子,那女子衣着破旧,但气质却十分高贵,不像是小户人家出生,只是左面脸上烙着一个狰狞的罪字,触目心惊,而那小女孩一脸冰冷,身上还穿着孝服,头上戴着白花。
年青女子面色冰冷地给他怀里塞了个包袱,那男孩站在牛车上,向那个美丽的小女孩伸出手,让她搭着他的手上了牛车,小女孩美丽的脸不易察觉得一红,原本死灰一般的美目也闪出一丝光芒,然后就在那个男孩钻入帘子的一刹那,年青女子那冰冷的脸,出现了一丝悲戚,她出声唤道“石郞,你……。你要多保重……俺们家就全靠你了。”
那个男孩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女子,眼中沉痛森冷,像个大人似地叹了一口气,下了牛车,打开油伞,递给那女子“姐姐快回去吧,莫要被雨淋湿生病了,石郞会照顾自己的。”
然后他微微一点头,抱着包袱上了牛车,目光冷静地扫了一周,坐在美丽女孩的身边。
俺的好奇心上来了,趁那牛车颠簸的时候,便乘机硬挤到那一男一女当中去,俺双手笼在袖中,想同那像大人似的男孩搭讪,可是他却惜字如金,死也不肯说半个字,回头又和小女孩说话,她却用异常防备的目光看俺,瑟缩着微推拒俺前倾的身子,吓得连名字也不肯说。
嘿!俺这张干娘们,打手们,龟奴们,恩客们人见人爱的脸,何时变得如此不吃香啦!?
俺讨了个没趣,郁闷地又颠回了他们的对面,睡得正迷糊的齐放又哼哼几几地挤过来,挽着俺的胳膊,甩都甩不掉,于是俺只能更郁闷了。
俺们又颠了几个月,来到建州一个叫做花家村的地方,此时的建州刚刚经历水灾,别说花了,就连草也看不到几棵。
俺正透过窗帘张望间,只听到外面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老道地和陈大娘讨价还价,俺撩开门帘,偷偷往外看,只看到阳光下,一个紫瞳的绝世小美女正蹲在地上无助地抹着眼睛,俺暗叹一声,如此美女,若是在俺们丽春院,不出五年,成为烟海名妓,想必是指日可待。
紫瞳小姑娘万般依赖地看着一个拖着长辫子的小身影,那个小身影正仰着脸在同陈玉娇说着,陈玉娇的脸微微有些吃惊。
那小身影忽然转过身来,阳光在她的身上笼着光芒,她灵动的墨瞳转向了俺,她的外貌比起她身边,那个紫瞳女孩要逊色许多,然而那双清澈的妙目,无限狡黠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她在俺脸上转了一圈,又转了回去,俺的心不由自主地一动,这明明是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为何她的眼中仿佛沉淀了几十年的世情,仿佛她的明眸比在丽春院里干娘们和俺娘的双目还要深沉明晰,于是这一日俺遇到了俺一生的冤家。
俺的冤家拉着紫瞳小美女,上了牛车,见俺傻傻地看着紫瞳小美女,大大方方地对俺唤了一声,告诉俺她姓花,名木槿,木槿花的木槿,而紫瞳小美女叫花锦绣,是她的孪生亲妹。
自从花木槿上了牛车后,车上有了生气,俺也有了说话的对象,便大声告诉她俺的名字叫于飞燕,然后就看她的小脸呆在那里,俺有些心虚地缩回了胸脯,想起俺娘千叮万嘱叫俺不要说出俺是从丽春院出来的,免得惹人轻视,误了前程,谁叫俺于飞燕三个大字在牛头镇里也算是颇有“名望”了,莫非她听说过俺的名字。
她的妹妹偷偷拧了她一把,把她拉回现实,然后她忽地笑逐颜开,开始给俺讲赵飞燕的故事,并说将来俺必能富贵加身,位极人臣。
俺从来不知道俺的名字还能和一国之后联系起来,那些所谓肚子里颇有墨水的客人们都曾笑话过俺的名字太过脂粉气,而俺娘和干娘们便回说这个名字好养活,小鬼来收魂肯定不会注意之类的。
真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么多,她笑着说话的时候,整张小脸瞬时飞扬起来,俺们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为她吸引,就好像若干年以后,在一次重大蝗灾后,她严肃地对我说起,虫子天性喜欢阳光一般,飞蛾扑火不是因为她看着火光漂亮,而是本能才使他扑上去一般。
于是俺像那蛾子似得,发自心底地感到她的笑容如此温暖,再也无法移开俺的目光,齐放早早地倒戈,爬到她身边,改抱着她不放,连那个不爱说话的男孩和胆怯的女孩看着她也开了口,直到此时俺才知道,那个男孩叫宋明磊,江苏淮阴人氏,而那个漂亮的小女孩是浙江淳安人,名唤姚碧莹。
外篇海大说书版-原非白番外
木槿是个很固执很胆小的女人,即便是作者我,也会为她干着急的(因为我知道非白心里怎么想嘛)所以他们在若干年后再见面,两人一开始还是会像在西枫苑里一样兜兜转转,就在两个人决定忘掉彼此时,发生了一件大事,使得两人又在一起了。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读者愤怒,觉得木槿们很婆妈,可是如果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自己遭遇了不幸,想告诉男友,又不敢告诉男友的心情,如果男友一皱眉,说了一句肮脏,那就如同乱箭穿心般的痛苦了。
就算什么都不说,仅仅是脸上稍微鄙视的神情,木槿就受不了了,更何况她同非白之间还有个锦绣。
千层雾,万层锁,这就是孔雀东南飞的真义了非白有很强的内疚感,这也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物,我想如果他没有看到他母亲的遭遇,可能他就是第二个原青江了。
他心里同他父亲一样,有着男人很强烈的占有欲,所以一开始哪怕他没有强烈地爱上木槿,他就把木槿看作自己的女人了,或者说是自己的一件玩具可是从另一面说,他有着他母亲一半善良的血统,人们都说男性选择女性会有其母亲的影子在,所以从心里他爱锦绣,但他不爱锦绣的为人。所以他理解默认锦绣的作法,在紫园里面的潜规则,强者攀高枝,他认为是自己不够强,所以锦绣才去候爷那里,心里是有些扭曲的小屁孩。
他认为木槿不过是一个弱者,除了嘴皮子狠一些,就和母亲一样是一只没用的老母鸡。
而且他认为木槿是被小五义保护得过份好的小孩子,根本不能同他和锦绣相提并论的。
他认为木槿能笑得那样开心,是因为愚蠢,也有些妒嫉,为什么这么个傻丫头就可以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毫无城府,所以一开始他是很鄙夷我们家木槿的。
后来他发现了木的诗,然后遇采花贼,还是很不平,为什么这么个毫无姿色的丫头,可以这样看到像他这样天人最糗的模样,心里很是不平,很郁闷,所以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就把人家借妇德教训了一顿,公报私仇,又看不得人家哭得太厉害,因为那时还是把木看作是自己的女人了,
这才是第一次看作是自己的女人哦,大伙。
后来呢,玉郎君来了,小白也知道木槿肯定发现救兵了,所以也就第一次像小孩一样跟木槿扯皮,小屁孩那时心里是真得很开心,第一次看到木结结巴巴公报私仇,又得逞了,没想到,木槿也有这样的时候。
于是非白这才发现木槿是真得同母亲一样单纯,但又比母亲更坚强的女子,是个快乐的女子,给他带来的阳光,而且那时锦绣正式抛弃他了,私心里也就把木槿当作救生板了。
木槿第一次对他投怀送抱,心里那个荡啊,有些明白了,其实自己是很喜欢这个小木的。
那次他也明白木槿是借他刺激绿萼,不过他心里还是很高兴,心想这个女人总算开窍了,还是有点喜欢他的,所以他就觉得戏弄她。
本来的的确确是想借木槿来移祸江东的,所以他拿着羽毛去勾引木槿,
啊呀,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化了妆,还挺好看的,于是他心缘意马啊。就心血来潮了,给木槿梳头,其实非白最喜欢的事就是给妈妈梳头了,因为他是个孝子,以前常常给妈妈梳头,可是他从来没有给锦绣梳头,于是就梳了,那青丝,那种感觉很奇怪,很平静,又恬静,好像等了几辈子了,好像他很久以前就给木槿这么梳头了。
于是,于是,原非白的魂给勾走了,木槿这么脸一红,他就更激动了,于是吻了,这是他的初吻,他同锦绣之间是很守礼的,有点的你敬我爱,因为他很敬佩锦绣成长史和才华,但没有那种安静的想拥在一起,什么也不作的感情,就像同木槿在一起感觉。
然后木槿同学还是一个劲得看着非白,非白又开始火了,你个女人,这么不该闭上眼睛,陶醉一番什么的,还是看着我,太杀风景了。于是他觉定要戏弄,没想到木槿比他想得还要那个色啊,开房间都想到了,非白那时心里那个又惊又喜。
非白想,好啊,于是就说了最后一句,木槿的脸就一阵白,一阵红,直到现在非白才发现自己的心情是自从得知锦绣同原青江眉来眼去的消息以来,最最好的一天。
于是,非白就退出去了,当晚他就真得想开房间了。
可是后来他想到母亲,心想如果就收了她,那木木难免会遭人歧视,还是要有原青江同意,把她正式纳进门,哪怕作妾也比这样没名分的好。就会同谢夫人一样。
第二天,木槿的脸红得跟什么似得,非白心里可乐了,所以一看到木槿就咧开天人之笑,那时韩先生就在想从来没看到这个少年会这样毫无诚府地甜笑,莫非是少爷同她燕好了,毕竟少年男女,干柴烈火,是正常的事,也开始注意木槿。
这一天,非白本来想拉着木槿一起游个湖什么的,再增加些感情,那么两个人也正式定下来,没想到初画同锦绣来了,因为锦绣也听说了羽毛的事,所以有些生气,也有些来正式通知他,我要同你老爹结婚了,作老头子的小妾。
原非白从小受尽心理催残,何等的聪敏,他也是很心高气傲,心想我无权无势,坐在轮椅上,尚有三千门客,掌握天下情报,总有一天,天下,原家,都在我的手中,要你瞎起劲什么,所以他心中的确很恼怒锦绣的被判,当然锦绣的心理就下次再讲解。
他有点想木槿了,忽然觉得同善良的木槿还是相处得心里很舒服,正好木槿回来了,嗨!这位小姐还很开心,不用说了,肯定是四傻子又说了很多好话,于是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木槿也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了,后来看到花姑子,小白心里不以为然,他想这个花姑子那么臭,就同四傻子似的,是个野种,而且他在骗你啊,小丫头就只有你当个宝,不过小白同学心情是很不好的,也没有同她搞这个问题,就故意给她出个难题,给我讲给故事吧。
讲故事,没想到正是我家木木的强项,小白心情不好,可是正好我们的木木心情好啊,于是大手笔,海的女儿,给你来点教育,原非白,木槿这样想着。
原非白愣住了,因为木槿无意间这个故事,正好击在他的心门上,锦绣是要像这个小美人鱼一样为他牺牲吗。
他是那个王子一样,没有心得看着她去牺牲吗。
这个花木槿的嘴巴怎么这么毒啊,所以他越想越生气,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要帮着你的妹妹来说我,我不是那个蠢王子。
他看着木槿,可是木槿的目光就像莫愁湖水一样平静,安详,好像看清了一切世事,又像是法门寺里的菩萨的目光一样慈悲,非白的心又平静下来,可是又愤怒,你也敢来对我说教,就好像在玉郎君时的那种感受一样,你自以为是来救我,教训我吗,这是男子汉的自尊心,我不须要,我是原非白,木槿害怕了,非白更不开心,你怕于是他抱住花木槿,对她巩吓永远不要背叛我,不然把你变成泡沫什么,你连那个白痴原非珏都不怕,那个将来练成武功忘记你,杀了你都不怕,却来怕我?
没想到花木槿一点也不怕,还说先让她吃饭,于是非白气结,果然是有其妹,必有其姐,都不怕他了,很好,回去的路上,非白的孩童心又上来了,想占据花木槿的所有心思,也是一种试探,看这她对这个花姑子有多爱,就同花木槿一起玩抢花姑子来了,韦虎同志当时惊着了,为嘛捏,因为他自第一次见到原非白,五年前,原非白就同个小大人一样,不会像普通孩子一样笑,一样哭小小年纪就运畴纬握。
果然花木槿就给当宝贝似的,小白那个恨哪,你果然对那个小红毛更上心啊。
木木抢到以后,一路小跑上去,对他说非白你不是好人,原非白哈哈大笑起来,嘿!没想到给你看出来了,不过不要紧,你是逃不了的,小木丫头。原非白在心中奸笑,你就等着我怎么拆散你和你的小红毛吧,谁叫我喜欢上了你呗,你妹妹欠我的,就由你来补吧。
好,然后天热了起来,原非白与木木之间的感情也与日俱增。
原非白对自己相当自信的,凭自己的容貌和才情,有哪个女人不对自己投怀送抱,木槿明明对自己动了情了,只不过是放不下小红毛罢了,这一日湖心亭画画,原非白画着小鸭鸭就在想起了花木槿,明明是姐姐,比起锦绣却又臭又小,他想着不知为何就想笑,心想待会儿,木木过来,定要戏弄她一下
也好让她明白,莲花就在她身边,要及时掌握行情,不要放弃他这只潜力股,只要仰头一摘。
果然木木来了,大嗓门像三娘似得,他就调侃了一下,就招木过来看画,木槿当时眼中冒出了闪亮的崇拜之光,于是非白就戏弄她。哎,她还脸红,很开心,被比作小鸭鸭很开心吗,还是她们家乡的鸭鸭很漂亮吗,后来一想,对头,以为自己是莲花了,于是小木这就中招了,当然面子上下下来,非白想小胜即好,穷寇莫追,便敢紧让她帮他题一付字,受了刺激的木于是写了一首千古流芳的爱莲说,
非白差点惊得跌倒,心说,妈呀,这是谁戏谁呢,
这个文采绝然哪,原来我还以为你写给小红毛子的都是从宋明磊那里抄来的,其实都是你自己作的?
于是非白收了戏谑之色,认认真真得读了起来。
木的心理紧张了,心想没事我干吗题这个哪。
非白看到了木槿的羽毛笔,写了一下,一开始没写好,但很快掌握了规律,不由赞道,果然巧思妙想啊!
非白终于明白了小五义将来会在原家争霸战里会饰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因为藏得最好得,也是小五义一直想保护的这个木槿。
不是因为像碧莹一样的纤纤弱智,而是一个真正的强者,仁者,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呢,非白心中有了一计,便对木槿说,让她题字,非白心想,如果你敢题了,就代表你归顺我了,如果不敢题,你必然有二心,怕同我踏雪公子有任何关联,不敢成为我的枕边人。
如果你敢题了,我立刻把我所有的心事告诉你,然后也要你同样对我坦诚相告,你和小五义的秘密,小五义是不是都同锦绣一样有野心等等,如果,你不敢题,今晚就把你变成我的人,让你永远也没有机会胳膊肘往名拐,像你这样的才华之人,唯有我踏雪可得之。
这时的非白想得远比木槿的什么移祸江东要远得多,而木槿想如果拒绝他,一定会激怒他,便题了,然后又要求把画送给她,原非白傻在那里一分钟,没想到她会这样,四两拔千金地解决问题。
非白的小九九又在那里转啊,哎!你这是真心想要我的画吗?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真心顺服我啦,还是这个傻丫头,压根没弄明白?真要我的画。
于是他兜兜转转间,心中竟然涌起一阵无法言语的酸甜,原来自己遇到了一个对手,一个妖精,一个自己倾心的人。这样一个精灵,我该怎么办呢,于是非白的心里豁然开朗,对她灿笑着,木槿若喜欢,就让素辉裱了收起来吧,木槿也是很高兴的样子,非白看到她笑了,心里更加柔情了起来,看木槿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竟然甜密了起来,心想,以后这就是长伴自己的精灵是如此灵动,有才华,以后这一生又该如何快乐,于情不自禁地吻上木槿了。
宋明磊在西枫苑里有内线,所以他很快就知道了,非白同木越来越不对劲。
心里那个恨也是与日俱增,可是又为了六六文会,还有那个好色的原非清,没办法。
所以耗在哪里,他在选宝玉详首饰的时候,没想到碰到原非白,原来他在为木槿选首饰,他便故意挑走了非白想买给木槿的耳环,当然是不动声色的。
非白不想同宋明磊争,因为是自己的部下,而且买给小五义众兄妹的,你也不能强迫他承认是买给木槿,同自己这个作爷的争吧,人家说买给碧莹的,你也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人家早来一步,不太好意思争。
于是非白索性放弃了买首饰送给木的想法,必竟自己已经把母亲的信物东陵白玉簪送给木木了,而且木木好像不太爱戴首饰,插花,扑粉的,汗颜ig,非白有点想自己的魅力还是差一些。
不然木应该是女为悦已者容啊,当然若干年后遇到月容,更汗,彻底理解什么叫女为悦已者容,当然这是后话。
于是非白就命人作了上千盏小宫灯,特别配西枫苑的,而且添了最新流行的词赋诗画。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了,非白在心里感叹,如果不爱木槿,何至于讨好木槿而作这么多,如果像以前一样,他只要一吹火烛要了她就好了,何苦这样屈意奉承呢,他忽然惊觉自己对木槿已经过分了,不是为了移祸江东,不是为了弥补锦绣,而是为了这个木精灵啊。
果然木槿看到这宫灯开心地笑了,非白心里也好生高兴,他发现木槿在凝视着他,目光中有着一丝温柔,一丝动情。
非白也温和地回视着木槿,他是在鼓励木槿要接受他的爱,可是木槿还是在犹豫,接下去,我没有写出来的是,第二天,非白称一天天好,就拉了木槿给她画了一幅画。
这是在第二卷末在木槿在晕乎乎时记起来时,提到了一笔。
木槿一直想去看那幅画,可惜,接下来,在馆陶居,她就从锦绣的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心中的难受如晴天霹雳啊!
大家有姐妹的想想听到姐姐妹妹受了欺侮时的心情,有邻家小妹妹的,也可以以此类推,恨不能暴打一顿那个畜牲一顿啊!
木槿愣了好几天,心中的悲愤化作一股作气的报仇,非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没有想到木槿听到锦绣受了柳言生欺负的原因。
一开始还以为木槿是因为听了锦绣对她说锦绣同他的旧事呢锦绣不肯见她,连说没有,来的时候又如何难受,非白想会不会是宋明磊因为妒嫉而乱说了些什么呢,好,于是非白就连夜拷问宋明磊。
宋明磊是四磊公子,而且是四品官员,如果不是仗着恩主,非白是不能这么作的,可是连韩先生也拦不住,于是非白与宋明磊之间误会日深。
宋明磊擦着嘴角对非白说“是白三爷折腾她吧,你忘了答应我们小五义什么了。”
宋明磊把木槿托付给非白的事是于飞燕也知道的,于飞燕同意了,也是出于一种私心,因为他也不在想把木槿送到西域那么远的地方,锦绣也是这么说的。
锦绣又是木槿的亲妹,于飞燕也不好说什么,而且非珏是痴儿的事,人人都知道的。
而且飞燕也不知道木槿会真得先爱上非珏那个小傻子,于是就这样误会接着一个误会断送了木槿的终生,可是宋明磊把木槿托给非白,就是不想让木槿去西域,二是知道非白喜欢锦绣,不会对木槿动情的,可惜,明磊千算万算,却算不过一个人心,一个命运,一切都出乎了他和锦绣的预料,就是说木去小白那儿是小五义受意的宋明磊把木槿托给非白,就是不想让木槿去西域,二是知道非白喜欢锦绣,不会对木槿动情的,锦绣觉得非珏是痴儿,西域又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拆开了木和非珏送给了非白。
木槿和非白还是走近了,宋明磊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责问非白,我是让你来照顾她,不是让你耍着她玩,她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要纳为妾的女人,她是我宋明磊的义妹,也是我最喜欢的人,当然最后一句就差没说出口了,非白了怒了,你不过是我原家家奴也配同我这个口气说话。
就让韦虎折腾了宋明磊,如果不是韩修竹拦着,非白就要把宋明磊的骨头给折了,非白最恨得就是宋明磊口口声声提到非白配不上冰清玉洁的木槿,宋明磊对原非白没有好感,认为非白无非就是因为锦绣,退而求其次才接了木槿,而且没有告诉木槿关于锦绣的事,根本没有诚意。
可是非白又如何启口,他作为男人最大的羞辱呢?于是铁鞭道道向宋明磊招呼上来,当然后来也使明磊心怀怨恨,清泉公子冷笑不变,心中却想,原非白你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我定会加倍奉还。
明磊被非白关进柴房里,明磊不是不能离开,他也想知道木槿的的病情,也不作申诉,非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弹着长相守,这是木槿最爱听的曲子,也是木槿最想学的曲子,木槿终于醒来了,非白却以为木槿死了,他赶过去,想亲手给她穿上嫁衣,心想我原非白的人,生不能同寝,死必同穴,一路上热泪滚滚,心想说到底,都是自己害死了木槿吗,如果没有他,木槿又怎么会被折腾得这样早夭,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真得是一个不详的人。连连害死了自己身边的最喜欢的人,想起小时候,韩修竹给他算过一命,乃是西方白虎星的命格,但命过硬,会克尽周围所有的人,所爱之人必会离自己而去,他心中的难受无法言喻,韩修竹只能在后面急急地跟着,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是真得动了心了,他在想少年人还是多情,爱上了妹妹,又放不下姐姐啊!
他却不知道非白是真心爱惨了木槿,这一刻的非白根本万念俱灰,什么中原霸业,一统天下,竟不如木槿甜甜地对他叫一声三爷。他一过去,却见木槿穿着单薄的睡衣,在雨中挪着,韦虎赶过去,跪在地上求木槿,可是木槿却绕过了韦虎,向前走着,非白再也忍不住了,使轻功过去,颤声问着你要去哪里,他心里最害怕的就是,木槿你不要抛下我啊,娘亲抛下我,锦绣也抛下我了,难道你也要抛下我吗,为何你们一个个如此狠心呢,要这样折磨我呢。
木槿摔了下来,非白也被她压了下来,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停跳了,因为她的母亲就是这样,十岁那年他被人抬起梅香小筑,谢夫人看到他那一刻,非白还想忍住痛对谢夫人一笑,可是谢夫人一看非白的双腿的血洒了一路,非白的腿上还缠着一支西番莲就立刻昏倒在非白的担架上,十岁的非白忍住剧痛,抱着谢夫人的身子,拼命叫着娘亲,可是娘亲的眼角带着泪,看着她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对他说道“非白,我苦命的儿啊,是母亲对不起你。”
说完,谢夫人就在非白的小手吐出最后一口呼吸,悲伤地看着他,死不瞑目,非白傻在哪里,大声地叫了起来“娘亲,娘亲。”
非白第一次哭了,然后永远梦中出现的便是谢夫人看着他的表情。
因为昏死了好几天,非白醒过来的时候,谢夫人已经入殓了,非白却连他的妈妈葬在哪里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他的父亲为他的母亲守灵三日,不吃不喝,人像疯了一样,然后把谢夫人葬在一个决密之地,根本没有人知道,连非白,原青江也不肯说。
木槿压在非白的怀中,非白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一幕,他的心中开始有些崩溃,他求神,不要这样带走木槿,木槿哇得大哭了起来,中气十足,大雨磅礴,没有人知道,非白也哭了,雨水挡住了他的泪水,那悲伤的,又感慨万分的泪水。
木槿呆在那里好几天,为了唤起木槿,非白破例把宋明磊给放出来,也放碧莹进苑子,可是木槿就是不说话。
宋明磊明白木槿在想什么,理解她的感受,因为这些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可是非白在,他又什么也不能说,宋明磊只能走了出去,他刚走出西枫苑,就倒下了,碧莹哭着扶着他回了清竹居,精心照顾他,这几日宋明磊不是不知道碧莹对他的好,怎耐他不是一般的人,于是一般的女子也进不了他的心了。
非白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弹着长相守,木槿在听着长相守时,才会眼光放柔一些。这一日,他来到练武场,却见木槿认真地在那里等他了。
以他的聪明,他自然是知道木槿下了决心要完全展示自己的才华了,可是为什么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呢,非白有点自恋地想,如果是为了同锦绣来争他该多好啊!
渐渐地他明白了,其实这个木槿是为了锦绣,还是为了锦绣,是为了锦绣不情不愿地嫁给老头子吧,是为了帮锦绣能做个正室吗?
他带着很多的疑问,继续帮着木槿,他很高兴,木槿肯对他敞开心胸,完全展示了她的才华,有很多见解,非白翻遍史书,亘古未闻,两人放开了各自重重心房,讲出了自己对于理想国家的治理方法,很多尽然不谋而合,非白心想总算找到知音人了,那种开心可想而知,韩先生认真对他说,此女子,既有如此才学,尽能藏于陋室五年而不被人发现,城府既深,不能得之,宁可毁之,请三爷慎思。非白想这六年来,几乎每年每月每天,越过围墙,就能看到她在那里浣衣,每年冬天,梅花开的时候,她就在围墙外面晃攸的平凡女子,却不知道有此等惊天的才华,当然他不知道,木槿每年腊月看梅花的心情是为了能采几枝换钱。
他有些相见恨晚的感慨,同时乐观地想着现在木槿是他的人,自然是会帮着他的。不会离他而去,他嘱咐谢三娘一定要细心照顾木槿的日起居。
是的,这很像我们生活,有很多人,我们认识很久了,但却并不了解,很有可能在一个巧合下,在快要分离之时,才发现原来这个人竟然是自己要找的人。
只恨造物弄人,再相见却已是晚矣他问起木槿为什么不到紫园来效力呢,木槿仅仅是一笑而过,从来没有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正是木槿的伤痛,木槿想,如果当初真得能进紫园,也许就能为锦绣庶风挡雨了,非白找到了碧莹,这才知道木槿为了照顾碧莹,对木槿的为人更是感动异常,于是对木槿很好很好,想弥补以前与她的擦肩而过,以及刚来西枫苑时对她的冷漠。
这一天,他看木槿在同韦虎很认真得探讨暗器,暗自心惊,木槿到底要怎样呢,然后木槿连续消失了好几天,非白忙着同宋明磊布置,中秋之夜对会非清回原家的事谊,两个男人表面上还是和好如初,可是心中各有一本帐要算,两人在花园里散步,却见谢三娘正在怒斥一个满脸是泥的丫头,正是木槿,非白让谢三娘退下,替她擦着小脸,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木槿看着他泪盈满眶,欲言又止,非白的心里也痛了,再看宋明磊,也是一脸凄怆,宋明磊何尝想让木槿吃这样的苦呢。
谢三娘帮她去打扮打扮了,非白看着木槿有些呆,心中却想,这究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没发现他的木槿原来可以这般貌美。碧莹也来了,非白心中不悦,但面子阿米尔一番话说到非白的心坎里去了上还是要招待招待的四毛子的人,阿米尔一番话说到非白的心坎里去了,西枫苑里以往是没有小姑娘的,所以一般不过七巧节,这回一下子多了两女孩,非白也想让木槿高兴高兴,就微笑着由得木槿同碧莹,宋明磊一起扎巧娘娘,看着木槿许久不见的快乐笑容,非白也很高兴,碧莹为宋明磊弹了一首广陵散,不想把非白给震住了,这小五义还真是能人辈出啊,这个女孩的琴音中竟然也有一股微微的霸气,这只有熟通音律之人才能听得出来,于是非白委婉地要求碧莹合奏一曲,于是非白用心地想把琴音勾出碧莹的心中所想,他听出来这个碧莹心高气傲,也不是一个心甘寂寞的人,但是这人女孩心地存良,还不至于有什么恶心,不过是感怀于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罢了,每个人都会有这种傲气和胸怀,更何况是像碧莹这样才情高的人呢,于是非白的琴音柔了下来,就只有木槿傻傻地为碧莹感到骄傲万分,还不知道差一点非白就要了她的命,。后锦绣忽然出现,非白的头有些疼,看得出来锦绣来势不善,心中也甚是不悦,我求你回来,你又不回来,我找到我的幸福了,你又拆回来了,锦绣要求非白为他再奏一曲,非白不想让木槿难堪,便奏了一曲长相守,锦绣的剑舞还是那么漂亮,仿佛就想以前,两人在赏心阁里练武,画画,弹琴,锦绣与木槿一同出去了,非白立刻让韩先生去查一下姚碧莹这个人,韩先生也感觉刚才那琴音不似一般人能弹出来的。
看着锦绣表面平静,非白心中着实恼恨,好在他一向忍功一流,就如同恩主一样欢迎着锦绣。锦绣自认为这世上最了解的人可能有三个,一个是木木,一个是非白,一个是柳言生。她微一沉吟,便要求非白一曲长相守,正是两人定情之作,那一天明月之下,她坐在非白的怀中,非白险险地失了控,在自己的颊上落下一吻,若非韩先生到来,可能,非白的第一次就不是我们木槿了。这一曲长相守,锦绣不知聪明如木槿却已猜出两人的情事来,静静地坐在那里,心中翻江倒海,非白微一恍惚,锦绣知道他并未忘情,便喜中心来,开始为木槿讲放,家姐性喜摆弄些稀罕玩意儿,木槿拿出长相守,非白心中如巨石抛入深潭,何等惊讶,此女究竟是何样的人啊。会做出这种可怕的武器来,脸上分明挂着羞涩,看到他时举动失措,充满了爱人的慌张,为何会有如此巧思妙想,同时心中又万般宽慰,这个精灵已经属于我的了。
当下所有人都惊了,连同那个阿米尔,要说阿米尔对木槿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因为她是第一个看了自己裸体的人,尽管只有上半身,可是阿米尔还是觉得很羞愧,因为木丫头是庄子里的女色魔啊。他心中安排过无数遍要杀木丫头,或是要阻碍她进玉北斋,嫁给非珏,因为他那时傻时疯时清醒时聪明得惊人的主子,无论睡着醒着,无论作什么,只要老头子(果尔仁不在)便是望着天空,长叹,木丫头,你在作虾捏,傻的时候还哭,疯得时候还裸奔过一次,小阿米尔想,已经得罪了这个女人,主子又那么喜欢她,如果真进了门,自己肯定没有好日子过啊。而且正是果老头子叫他一直监视着木头,可今天看来,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杀不了他,还有那么一丝丝感慨,为什么果老头子就这么不喜欢木头呢,如果为少主所用,不也是很好的吗?可惜等到小阿米明白为什么时,事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非白心中柔情缱绻,恨不能把这些个人统统赶出去,好单独同木槿聊天,好把木槿的脑袋砸开看看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会有这样的女子呢,可惜他第一个不能赶得就是锦绣,然后小五义出去了。
外篇海大说书版-原非白番外2
那时,我们的小段段正好啊从家里出来玩上元节,他一遍冷冷看着,一边想也不过如此,就是同苗家的泼水节正好相反,人家搞水,这边人搞火,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个守备实在是弱啊,他心花怒放,正在心里哈哈狂笑,奸笑,一大堆人过来了。哎,这个东庭的人的确是多,连我这么高武功的人也被挤了,他心想,可惜了这么多人,如果一心团结,这个国家根本没有人能抗击吧,可惜是一团散沙,尽是些唯利是图之辈,他心中冷笑着,这时烟花怒放,把他的紫眼球也吸引了过去,不错,我买一些回去,给父王和绿水玩玩。身边的侍丛给挤走了,他也不担心,有着而且怕什么,这时有人拉住他的手,他心中一紧,却见一个娇俏的向影站在身边,这个女子站在暗处,他看不清他的样子,听她说话,看样子是认错人了。他正想冷冷地甩开她温暖的手,这时一支烟花升起,照亮了她的脸,他一下子愣住了。
有很多大大说啊,为嘛小海不把木槿给弄得漂亮点呢,这个,偶想说得是,偶从来都没说过木槿长得丑,人旦有美丑之分,但人的美丽瞬间却是最难掌握的,再美的人,如非白也有被木槿糟蹋的糗样,再丑的人,如鲁先生君翠花,在救木槿时也有光辉的一面,当人们被心中强烈的暗示给照亮时,这时的美丑或许才是最真实的,而这一天,段段有些冷,正好这一天木槿化妆打扮了,的确是很漂亮的,而且烟花一下子燃起,照亮了木槿那种鸡婆似的一片关心温暖之美,简言之天使之爱,我们的段段-天生的魔一下子被竟然觉得恍惚。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生无数啊,小魔日后有幸看到了花西诗集,对这一首词备加赞赏,常常一人对着这句词傻笑半天,因为他一直以为这是木槿为他作的,这是后话,小魔当然立刻振作,冷冷地瞟向她,烟花落去,是间谍,来刺杀他的,或是勾引他的,段段这样想着,看到木槿拉着她走,又想,我怕什么,对于女人,我小段可是从来没有输过啊,而且,她看上去是个处吧,身材骨胳好小,不像是生过孩子的,段段习惯性地想着,往木槿的身材方面瞄了又瞄,可惜俺们的木槿还当是锦绣,心疼了半天。到了一处僻静处,小段任木槿拉着他的手暖了半天,嗯,这服务不错啊,是挺暖和得,要是能再靠近些,把衣服脱了更好,这时木槿开始流着泪说下去,姐姐情愿为他长一双紫眼睛,小段一下子惊了,因为没有人说过这种话,当年她娘亲不像木的娘亲那么幸运,生下来还能陪着两个女儿走过一段时间,小段白娘亲生他的时候,就被很多姬妾欺侮。生的时候又是难产,老王爷什么女人没有啊,更何况是个胡人,就冷冷对大夫说,一定要保住毕业孩子,大人再说,于是小段生出来的时候可以说是自己拆开母亲的肚子生下来的,连大夫都吓得跌坐在地上,他活了下来,母亲自然死了,老王爷本来想要杀了这个一出生就弑母的孩子。可是当抱过来时,小段对他一睁紫眼珠子,对他咯咯一笑,老头子一看又是个男孩立马改主意了,决定留下他,老头子仿汉人,玩抓周,小段竟然抓得是剑和印,老头子更高兴了。以后一路上宠着过来,可是小段心里却很明白,他周围很多人都害怕他,不敢看他的紫眼珠子,这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他说,愿意这样为他付出,他在想莫非这个女子是不好意思,所以假说他妹妹,(原谅他的作梦啊),可是听他说得又似真得一般。木的泪不停,小段不由得心疼了起来,好歹女人在他怀里很少有哭得,除非是强要的,可是强要得到后来也是欲仙欲死,后来对他死心踏地的,小段的指尖拂去了木的泪,小段的心一动,好烫,木对他笑了,小段也高兴了起来,对了,在我怀里的女人,自然是要笑。小段觉得把面具摘下来,然后拉木槿到一处偏僻处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可惜宋明磊的声音传来,他心中记下了木槿的名字,木金?木紧?莫槿?……疑惑中,小段闪到一边,看到木槿和一个卓而不凡的男人,还有一个紫瞳绝世美女走了,他心中一动,果然是有一个紫眼睛的妹子,那女人也的确倾国倾城,将来一定要把这两个女人都搞到手。
然后他回叶榆,调查两姐妹,踏雪公子,然后光义王同窦家秘密接洽,同意偷袭西安,帮窦家牵住原家,豫刚王也是个主战派,小段雄心勃勃地请战,老头子一乐,不愧是我儿子,也好,让他去练练,得些功名,等将来反光义王时也有威名。那时的小段其实并没有纵容士兵屠城,事实上他打算是先找到木槿和那个紫眼美女的,然后再考虑同老头子接点,正好可以饶道杀回叶榆,没想到随行的胡勇却禁不住,然后就发生了西安屠城。小段看到木槿看到她时吓得尖叫了起来,心中很是得意,那是一种征服的快感,没想到还没有笑到头,宋明磊过来把木槿给抢了。小段心中万分痛恨,并认出了这个男子是上元节那天找到木槿的人,心想此人屡次坏我好事,定要当着这个女人的面杀了他,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子,他的手中还有木槿的裙幅,竟然在满是血腥味的战场上漂出一阵温柔的香气,冲进他的鼻间,正是上元节那天那令他恍惚的味道。小段当着木槿的面杀了明磊,杀了一千同木槿同生共死的热血男儿,又利用她杀了残存的原家士兵,以为砍了木槿的枝丫,从此便是他的奴隶,却不知便成以后他一生的悔恨。
当锦绣第一次被柳言生BT污辱的时候她心里多想要同木槿在一起啊,可是木槿却只想做一只缩头乌龟,就连过一趟西林,都会被暗神给伤了,她怎能再相信她的言论,是木槿无用无心啊,锦绣一直对自己这样说着,只有自己才能,等醒过来时,才发现,这个鲁***本是最聪明的,根本就是大智若愚啊。
(海飘雪将扇子打开,又收了回去,长叹)造物弄人啊,又有几人能逃出这十仗红尘。
于飞燕后来知道的救了木槿的主子竟然是小白,而且就是那个和锦绣拉拉扯扯的人,心中很是不悦,以后在洛阳城里也没有对他好脸色过,非白知道前因后果,但没有去怪他,心中也万分怛心木槿的未来、木槿的下落,这时非白前来,衣衫不整,胡子也不刮,脸色也不好,燕子也有些惊讶,冷冷地听完非白的建议,心下感动,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为了木槿要私盗兵符,这可是死罪啊,就算他是原青江的儿子,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吧,木槿还说他要夺取天下,现在的他分明是一个为情爱所困的少年人,早已没有了在桂园同老五拉扯的自信与小资情调啊。当下哈哈大笑,其实太算你三公子没有盗出兵符,我于飞燕为了我家四妹也是死而无怨,走吧,当下点齐了燕子军的亲兵,前往西安,接下去非白到底允诺了暗神什么,到底怎么会走路的,我只能在第四卷中揭开秘密了。
但是当非白救出木槿的时候,其实早已是疼痛难忍,可是木槿还是怀疑,心中愤怒难当,就差没有一口气吐血吐个干净了。然后木槿又怀疑他下毒,那可是多么珍贵丹药啊,他是化了多少办法偷出来的啊。于是就硬塞到她的嘴里了,非白默默地为她清理伤口,手上是不小心用了一点力,果然木槿发飙,把他捶个内出血,非白再也忍不住像在离别时那样,口出恶言,如同一个正常的小男孩你别拿锦绣那档子事噎我,说来说去还不是我不及你心上那个会装傻吗。木槿看着他,明显不信,非白感觉自己心血上涌,赶紧愤然地放开她,坐到一边去打座了,过了一会儿,木槿似乎睡着了,非白想,再过一会自己身上的药力可能要过了,就不能再动了,便忍痛抱着木槿出了情冢,来到紫陵宫的门口,他想小坐片刻,等救兵来到,腿上的疼痛慢慢现了出来,像针扎一般,木槿在梦中哭喊着宋明磊的名字,非白心中也是难受,不知道这几天,木槿吃了多少苦,他很想问段月容或是别的南诏兵有没有欺辱她,但又不敢问,怕伤了她,又怕她更是误会下去,到时两人的隔阂欲深。他轻唤木槿,木槿醒来,看着非白哇哇大哭,紧紧抱着他,非白的心中又是难受,又是开心,这是两人自生生不离以后第一次这样和平共处,木槿也是第一次这样依赖地在他怀中哭泣,他紧紧抱着木槿,腿上的痛似乎也好了很多。这时暗神出现了。插入生生不离一段
那年中秋之夜,非白心里想着,上次写信给父候,要娶木槿那事,也不知是何回音,他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为他整理衣袍的木槿,心上柔情涌动,以后这个女子就能陪自己一辈子了,心想自己万不能再犯锦绣的错误,一定不能让宋明磊、四毛子给得手了。且说那原非白心上想示情,却又碍于自己是个爷,怎可向个小婢女山盟海誓呢,便一动脑筋,婉转地柔声问道,木槿想要什么赏赐。可惜咱们的木槿脑中想得却是如何翻山越岭地去见非珏,于是便笑说什么愿望都行吗,哎?小白的小九九又开始转了,你莫不是想让我放你去非珏那里吗?偏小白又早已把木当作自己人了,于是像个小孩似得口不.wap择言什么忘了你,三妻四妾,谁会记得你这个丑丫头之类的。果然小木的脸色变了,小白想要收回已是难了,木槿便笑着说出她的理想泛舟江湖,那个时候小白还不知道这个理想是燕子提出来的,不然燕子可能在当时就会遭到迫害了,小白心生愤怒,满心想得肯定是要同四毛子泛舟江湖,好离他而去。又听她说到命不久矣,心里更是慌乱,于是便像个男人一样动起粗来,以证明你是我的,木槿挣脱了她,却在那里捂着红红的小嘴对他笑着,像个大姐姐似地,我的三少爷啊,等你荣登大宝时再记得我再说。非白心中要把满腔情意说出来,却又想到一生命苦的母亲那珍贵的泪水,心想,对啊,木槿也是丫头出身,一定是有些自卑的,她如此聪慧,怎能不明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我那可怜的母亲已如何不是被人冷落的命运,更何况木槿又有个如此美貌的妹妹,一直以来,定是锦绣占尽了风头罢,她难免失意,以为我会移情别恋,非白以恼起来,是了,在玉郎君迫我之时,你也曾说我原非白贪欢寻新,我是喜欢过另一个女子,那也是她嫌弃我填房出身,腿脚不好,一心想攀高枝,先离我而去的,你怎可将我原非白想作那三心二意这人,世故无情之人呢。(海飘雪假装一拍说书木,喝到)当时原非白便一片冷然,冷冷地吻了下去,却深深辗转反侧,一个缠绵而热烈的吻啊,(海飘雪脸红了,双眼都是星型,流着口水,呆在那里)。非白感到木槿的回应,心中也是柔柔地喜悦,心想你未必如你想像的那般无情,只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我了吧,这时素辉雄鸭子的叫声传来,非白有些恼意,这个小青春豆,然后又一惊,自己怎么也同木槿一样这样想素辉了呢,难道是近朱者赤了吗。
上车时,非白像个男人对自己的娘子一般说道,好好在家待着,木槿对他一笑,看着她的红肿的嘴,又有些情欲上升,就想在今晚狠狠要了她,让她再没有别的心思去想别人,好在踏雪的忍功一流,把火给扑灭了,具体怎么扑得,大家自己想像。在紫园里,非白淡淡地应酬着,看到一身盛装的四毛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非珏还是傻傻地听着,看着,也不发一言,非白发现靖夏王对非珏特别好,他心中一动,想来靖夏王果是要政治联姻了。靖夏王以前从来没有对非珏介绍过她的女儿,非珏把红脑袋凑上前去几乎贴着脸看淑仪,像是一只狗在努力认人,后者吓得轻叫一声,像是被一只狗舔到了。原非白淡淡笑着,心想,这个野种好本事,借这个机会揩油公主啊。非珏又过来给他这个做哥哥的行礼,两个人自然场面上是兄弟相亲相爱,非白还和蔼地轻轻问候着四弟最近读什么书,非珏愣愣地说花花诗集,大伙齐声暴笑,众人对他印象更糟,可是非珏却如平常一样,只是坐在他边上闷头喝酒,大家作诗,原非白心中又有些恶作剧,便轻声问,四弟有何妙句,念出来大家共赏,非白想,你不是爱装吗,你今天在这越装,越丢尽你突厥的脸。非珏默然,大眼睛盯着他,满是恨意,果尔仁正要为非珏打圆场,非珏却站了起来,朗声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众人皆惊,非白心中如波涛汹涌,这是花西诗集里二的诗句,这个非珏竟然这样念了,原青江其实比他更惊,哎?!我这个儿子什么时候会作诗词了,而且一鸣惊人啊。但那时已听说了二人为一个丫头在争风吃醋,原非珏打上门,又哭又闹的事,已是庄子里传遍了,一下子就明白两个人还在斗法啊,这个非珏这首诗里满是相思之意,看来终是红尘的种子在他心上发芽了?原青江微笑说好,赏了非珏宫中御赐的玉板指,算了今年中秋的诗魁了。非珏这首诗正是打在非白的心上,非白心中妒恨,没错,天下闻名的踏雪公子竟然妒恨起自已又傻又痴眼睛又不好的红毛弟弟来了。这时听说有人逃进府,非白也担心木槿有没有事,后来锦绣去搜了一遍,说没有才放下心来,回过头来,却见四毛子也在同身边的果而仁那边用突厥话窃窃私语,好像提到木槿和碧莹,果尔仁回了他没有事,请少主放心,非白明白这个红毛子了和他心中一样在担心木槿,心下更坚定了信心一回西枫,今天晚上铁定要和木槿同房,先不管原青江许不许他木槿。一回来,非白却发现木槿不在,心中担心起来,把两个冷面侍卫差点给骂哭了。三娘也担心起来,西枫苑里大伙忙得团团转,小白就差没有要把梅树襞开来,看看木槿有没有藏在树心里,或是逃到床地下去了,非白坐在木槿的床里,心中却想,会不会是木槿知道了他今晚猴急,先得了风声给逃了。好在木槿回来了,一下子躺在床上,他立刻把她抱过去,木槿的身上好香,他问过她好几次,是不是爱洒香粉,木槿总是笑得前仰后翻,脸红了,然后他会进一步地嗅香,两人闹作一团,好几次,差一点两个人就个了……这方面,素辉要付主要责任。因为小青春豆总是不识时务地闯进来,然后原非白淡笑着叫他出去,心里那个把小青春豆骂了个十七八遍,这一回,非白听着木槿唾沫乱飞地说着,有些发傻,你这是骗我的呢,还是真得啊,说得很真啊。后来非白决定相信木槿,抱着木槿,轻声问她你愿不愿嫁我呢,没想到木槿又是装傻,非白的骄傲的自尊受到了严得的伤害。他抓住了木槿,历声说,你如何不识好歹啊,木槿倔强地不肯发声,非白心中也是万般恼恨,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盛怒之下把木槿给弄伤了,他放了木槿,木槿立刻缩成一团,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野猫一般,在风雨中瑟瑟发抖,非白心中不忍,又怪自己,如何又像原青江当年那样,明明在屋里同娘亲缱绻,却不知为了什么,总是不欢而散,有一次他清楚地听到原青江在屋中大声喝道,你心中只有那个人,我原青江到底有什么不好。
原青江总是开开心心地来,半道里愤怒地离开,现在想来,他能够理解原青江的心了,可是原青江走后,看到娘亲,也是这般缩在角落里,瑟瑟哭泣,过了几日,原青江又会回来,搂着娘亲长叹一声,你真是我前世的冤孽啊,非白长叹一声,心想,你便也是我前世的冤孽啊。非白替木槿包好伤口,紧紧揉着她沉沉睡去,心中口中都发誓着,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了,非白的小孩脾气又发了,连要送给木槿的生日礼物都忘了给她了,夜半非白冻醒了,却见木槿搂着他睡得极深,不是因为爱他,却是因为很冷,非白心中自责,自己其实应该对木槿再好一些,才能赢得她的心,以前自己不也是以貌取人,从来没有将木槿放在心上么,这才给木槿和四毛子有了机会,如此想来,其实四毛子眼睛虽不好,神智也不清醒,却是用心去看人,故尔才能看到木槿这样一个玲珑之人,而木槿这样的小心谨慎之人,亦才会把心放在对她一心一意的四毛身上吧。非白叹了一口气,更紧地搂住了木槿,木槿翻身爬到非白身上,可怜的非白又起了反应,更加睡不好,又不能动,只能一夜长叹等火慢慢熄了,让木槿睡在上面一直到天明,非白早上起身,理了理压皱的衣服,亲了亲木槿的小红唇,走到门外,痴痴地站在门外,心想何时才能让木槿心甘情愿地在他身下宛转承欢,口中呻吟着他的小名……正当非白作着一系列的春梦,三娘走过来恭敬说了一声,三爷,非白比了个手势,叫三娘别说话,免得惊醒了木槿,便回赏心阁沐浴更衣,然后吩咐三娘把木槿搬到他的屋子里。少年男女,干柴烈火,正常正常的,而且非白刚处于青春期,又被木槿给开了苞……这个嘛……这一天又是给锦绣过生日,他心中想着要给木槿生日礼物,又担心她伤口还疼,就抽空想回西枫苑看看木槿,半道上锦绣给截了,万万没有想到木槿正好给他的好弟弟给抱到同一个地方。这个巧合,非白傻了,锦绣傻了,木槿也傻了,总之场面混乱,木槿万般柔弱地坐在地上,手上还流着血,精心装点过的脸蛋如此娇美,明明场合不对,时间不对,气氛不对,非白还是着了魔似地想上去咬上木槿的小嘴,木槿的泪水涟涟,非白知道都是为了他和锦绣,只好像被抓住偷腥的男人一样,心虚地问道,可是疼痛难忍,其实答案他都知道,木槿把手伸给他,总算还对他有情,但将他抱了起来因为老头子,色魔,还有他不喜欢的奉定都在,总不能真得这么做吧。原青江一说把母亲的妆盒送给木槿,非白就开心了,拉着木槿坐在席上,给木槿夹这夹那,心中万般开心。他就怕原青江把木槿许给老四,因为他听说四毛子也给老头子写信要娶木槿,可惜果尔仁同时也写了一封反对信。其实非珏的这封信远比非白的信要早,可惜那么一来一去正好让原青江觉定要早些给非珏找婆家,好好利用这颗亲生的棋子,(海飘雪扇子一敲,痛心疾首地长叹一声,心事终虚化啊)。非白得了个空子,只有木槿傻傻地什么都不知道,等到她清楚来龙去脉时,早已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了,一生尽蹉跎啊(海飘雪慢语)。木槿消失一会儿,再回来时,脸色苍白,心神不宁,非白怛忧不已。手下把脉,脉像奇怪,心中微惊,这时,太监来报,宫庭剧变,非白前去同老头子商讨大事,非白回来后,却见屋中满是红灯笼,素辉和三娘在屋外头像他道喜,这算是有钱人家少爷公子开正式的包日了。非白踱进屋来,却见木槿口中流着口水,趴在书桌上,哈呼哈呼睡得正香,悄悄走过去,不敢惊醒,却满是柔情,心想她今日便是我的妻了,他轻轻地拭去木槿的口水,木槿悠悠醒来,看到非白,惊地站了起来,非白并不知道木槿在想要恨他什么的,只是在那里柔柔看着他,看她那愤愤的眼神,不由玩心一起,开了一口带色的笑话,你看我不穿衣服似得,让我这个做爷的倒不好意思的。木槿没有注意自己的脸红了,表情也柔和了起来,非白心中却一动,果然你还真得想到了吗,那我现在就脱吧。非白对木槿微笑着,想着第一次木槿把自己的裤子扒下来,这时才想莫非木槿那次是真的吗,如果那一天就明白自己的心了,早就一把抱起她了……非白又在作春梦,这厢里,木头好像回过神来,扬着手乱颤,非白心下更是好笑,赶紧上去抱了她,正色说,护我周全,非白虽是倾国之姿,社交场合,政治场合也颇有天赋,可惜在情爱上始终对女人不甚了解,如果不提倒也罢了,一提却将木丫头的神经给挑起来了。木槿的脸色沉了下来,非白心中也是万般委屈,只能拿起烛台请木槿好生休息,心想日久见人心,等冷过这段日子,你便知道我的心里究竟是谁了。非白的腿抽筋了,一半是真,一半却是想找个借口让木槿到他床上来,也算是木槿主动过来嘛……木槿帮他按摩得手也乱了,满头大汗,非白心中也不忍了起来,便顺势将她拉了下来,并且呼吸也粗了,手也不规矩起来,木槿一转过身来,对他一瞪眼,非白连自己也管不住,说出了与锦绣的过往,非白心中对自己说是个傻瓜,你现在说,会让木槿生气的,可是非白不想这样要了木槿,因为这样也对不起他以前对锦绣的一片真情。绝代波斯猫有洁僻,感情上生活上都有。他全说出来了,偏偏到了一半,木槿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心酸,非白也是少年心性,心中也是血气翻涌,狠狠甩出一巴掌。两人都惊了,木槿说出了那样绝情的话来,非白的好胜心,自卑自傲心,征服欲一切全部的感官被强烈地挑起来,你不是说我原非白肮脏吗,你不是说我原非白卑鄙吗,你不是说我原非白唯利是图,牺牲自已的女人吗,好啊,我以前对你是不够好,可是也费尽心机在哄你宠你疼你,哪里把你当作半个下人,韩先生说得对,女人疼得宠得,但不可爱得。你心里这样想也罢,我就如了你的愿,就这辈子把你困在我身边,你永远不要想自由。木槿掐着非白,非白无动于衷,你掐吧,掐吧,掐得越狠,我原非白就越要困你,非白作为男人的劣根性也挑了起来,心想,你别得意,到时在床上我统统把帐给你算清楚。行了半路,淑仪柔情万种地过来让小黄门给他递上绢子,非白看着手绢,才想起给木槿的生日礼物都没送啊,又一想,还想这个干嘛,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不配我对她好,就该狠狠虐她。可是越行,心里就越是空当当的,心想以前每次父亲宠幸娘亲后都是一付难受,偷偷进得屋见母亲也是一脸倦容,非白小小年纪就在心里想着,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这样痛苦,为何要互相折磨呢。非白想,会不会木槿和他以后也会互相折磨,两看两相厌,可是却又彼此在各自的生命时深深扎根,无法忘却啊。非白再也忍不住了,便策马奔回,心想,一定要对木槿表白,一定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里已经没有锦绣了,她再恨他,再不爱好,再爱小毛子,也不能阻止我踏雪对你的爱。可惜,偶们的白白不争气啊,看到木槿昂头对他怒视,便满腔热血化作冰,动人的爱情音乐变调了,走音了,原非白又作了和自己的心完全不一样的事。像个山贼土匪似得,把人掠上马,强吻,沉醉中还能不让人拔刀杀他,在心上人的耳边亲呢说道你不%…%#—%…*…—#¥%#¥,说完一大堆,看到素辉在旁边,还不忘把木槿推到这个软垫上,宣示了一下自己的主权,非白看了看那群呆若木鸡的仆人,心想,你们就传吧,传到四毛子耳里更好,让他也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是谁的?于是痛苦离去。
外篇前世篇
木前世是一大花妖精,固执地呆在中国一个深山老林里。后来她爱上一个凡人,那个凡人是个有正义感的生物学家,改革开放后,山里人为了挣钱开矿,他拼了命想阻止人们乱砍乱伐,可是被村长带头给打伤了。人们乱砍树林给百年树林里的妖精们的生存空间也带来了危机,木槿因为在这里修练得很多年,所以是最强的妖,她为了能让那个凡人多活一些时间,就不停地把真气输给凡人,同所有的妖吸人精气正好相反。树木越砍越多,往日绿意盎然的树林变成了黄土高坡,最后只有生物学家门.电脑站www口的木槿树郁郁葱葱。凡人对偶尔现身的木槿说快走吧,这里的雨季来了,今年的雨季一定会带来巨大的泥石流和洪水,造巨大的灾难,这里的人都会死,你快逃吧。妖不能动情,这和神仙不能动情一样的道理,会破坏他们的修行,毁去千年道行。木槿不愿意走,她谢谢朋友的美意,不是固执地留下来陪着垂死的生物学家。
人类的愚蠢和贪婪引发天灾,也引来了恶魔。有了恶魔,于是上天也派来了一位大神仙。那个恶魔长着一对红眼睛。于是红眼魔王把紫浮给打了下去,落到了偶们小木槿的地盘。魔王子一边查找紫浮,一边带着礼物来看他未来的新娘木槿,没想到他的新娘长得这个这么难看,还不如她身的边碧蛇精长得好看呢。魔王子微笑着把礼物送给了碧蛇精,改向碧蛇精求婚,请他做他的妻子。木槿把紫浮藏了起来,也不对魔王的悔婚表示难受,她劝碧蛇嫁过去,不要留在这里陪她,太危险了。
碧蛇随魔王子走后,木槿想吃了紫浮,吸出他的内丹,那样凡人就有救了。木槿眼看就要把内丹吸出来了,紫浮醒过来了,一把把木槿抓住了。紫浮本来想把木槿一起抓回天庭,因为她想杀他可是犯了天条,可是看到她那么痴情地救那个凡人,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紫浮反倒反过来劝木槿,你看,你是妖,他是人,你们根本是两路人嘛,不可能在一起的,他会到地府去喝孟婆汤,然后忘了你,彻彻底底,你拿怕废了千年道行,跟着他一起去地府,喝了孟婆汤,也会忘了他,所有一切有如镜花水月一场空,何苦来呢。我们的小段段那时还是好神仙,模范指导员,可是木槿不听,木槿求他救这个凡人,可是这个凡人阳寿将近,身体根本不能撑下去了,凡人也不愿意走,他要留在这里救村民,木槿于是就留下来陪着凡人。可是白教授死于这场山洪,段段赶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剩,白教授就是木槿所爱的凡人,连尸首也找不着。紫浮看着一片洪水,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只见水面上漂过金燕子和碧蛇的尸体。他们都没有离开木槿,陪着木槿死了。紫浮找到了木槿的一朵漂在浑水中的花,暗中将自己的一滴神血滴到木槿花中,放在袖中带回了天界。
回到了天界,天界庆祝了二大盛事,一是白虎星君在人间修得正果归来。二是紫浮打了胜仗回来,紫浮回来后,却意外地发现袖中的木槿花掉了,甚至不知道何时掉的。紫浮很不高兴,但是在庆功宴上,他问白虎星君可记得在危险时刻有一个女妖曾经救助过他,白虎星君摇头笑道,一切皆是缘,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紫浮觉得木槿很傻,人家根本不记得你了,现在你在人世间白白废了百年道行,何苦啊。
蟠桃宴上,紫浮喝高了,来到蟠桃园中睡着了,忽然闻到熟悉的香气,却见一个小仙子正在吸花露,正是木槿。紫浮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开心,他上前拉住了小仙子,可是小仙子却不记得他了。他很想把小仙子带走,小仙子哭着引了主人,原来是八部天龙之首,青龙神君。青龙说这是他培养的木槿仙姝,紫浮天王为何要调戏他的仙姝。这时白虎星君和玄武也出来了。白虎星君看着小仙子微笑了,可是小仙子看着白虎星君,也不说话,满眼迷惑。紫浮便对玉帝说想要这个小仙子,因为她身上应该有他的一滴神血,理应是属于他的。没想到白虎星君不慌不忙说道,这姝木槿根本是他陪养出来的,他下世的时候,她就跟着他一起下去了,所以说到根本,应该是白虎星君的仙子。所有人都惊了,小仙子的仙龄太少,只能傻傻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呆在那里,最后玉帝就问木槿,仙子,你愿意跟随何人呢。小仙子傻傻的,最后还是走向了白虎星君,当场两个仙人的心就八答碎了。一个是紫浮,别一个就是青龙君,这个时候青龙同白虎的关系已经不太好了。这时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把个白虎恨得不行。紫浮也把白虎恨了,当下说,以武功修行定胜负。青龙附议,玉帝的心里已然不悦了,看向白虎看着小仙子的眼神满是温柔,这个情况很不对头,很不对头啊。不过转念一想,也好,看看基英产物和高贵品种间到底谁会赢。
青龙先同白虎比赛,结果白虎赢了,显示了白虎修行的结果,果然比他在天界修行强。接下来是白虎同紫浮,结果嘛,小白输了所有人惊了,可是小白倒地的那一刹那,小仙子就奔过去了,替小白挡了那致命的一击,于是紫浮不败而败,小白不胜而胜。在爱情方面就是如此,看似弱的一方往往能赢,强势的女人有几个能找到心仪的丈夫,弱不禁风的女人一早都嫁出去了,就胜下我这样的所谓有个性的老女人,想想就郁闷。偶们的紫浮那个郁闷啊,小白口里吐着血,却紧紧拥着小仙子,笑昨如花灿烂,他对小仙子说,你果然回来了,小仙子却抽抽答答地。
表面上这件事是完了,可是三个人的心中扎下了仇恨的种子。小紫那是没说的了,没有感情的他一下子心中剧痛,眼看晋升八部天龙的青龙君也是万分愤恨,还有一个却是暗中的一个阴谋家,只有小仙子和白虎开心万分。偶们的小紫回去后,气得把仙洞砸个遍,这时他的爱姬过来,款款温柔,小紫就把气都洒在她身上了,至于怎么洒吗,大家自己想像喽。
再说一下人界,人界开始了异变。酒瞳魔王携着爱姬开始向天上挑信了,这时的天庭开始备战,紫浮按理说是重将,可是却按兵不动,坚守银河却不愿支愿天界。珏妖一路打上天界,攻向白虎的西方,白虎苦守西方,可是青龙却不愿支援,估计是为了上次的仇恨。他也知道天界人心不齐是问题的关键,他对小仙子说,你快逃到青龙或是紫浮那里,可免一死。可是木仙却摇头说,我跟了你二世,白虎星君若阵亡于此,天上地下,木槿永世相随白虎与珏妖。(不好意思啊,这个名字就暂且用后世的代着,大伙就知道谁是谁了)
一妖一仙相对时,珏妖认出了木仙和白虎,大笑着,原来如此,珏妖决定强抢木仙下界为妖来休辱天界。木仙却木然地看着他,“何方妖孽?”不认得了?珏妖一下子愣住了,脸皮抽上了,居然有人不认得我了!珏妖攻向木仙,木仙不闪不避,拿着自己的小木剑就要同珏妖打去,珏妖却乘机把木仙挟在手上,重伤了白白带回了妖界。这件事再一次轰动了天庭,然而一直按兵不动的紫浮却第一个冲下山去。紫浮仗着自己是妖仙结合体,冲到妖界比一般仙兵有忍耐力,努力搜寻木仙。
再说珏妖掳回了木仙,木仙还是木着一张俏脸,对珏妖在那里唾沫横飞地说,要怎么怎么她,无动于衷。最后等珏妖说累了,她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你真啰嗦珏妖的脸皮又抽上了。他正要霸王硬上弓,小碧蛇,他的爱妃过来,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珏妖立刻结结巴巴,外加低声下气放过了木仙。木仙一个人囚在结界,是的,珏妖把她给救了呗。以后珏妖隔山叉五地来找木仙,想用妖气污染她的仙气,木仙只是慢吞吞地说,“你混身臭哄哄地,几天没洗澡了吧?”珏妖气得俊脸歪了。珏妖的心明明在改变,碧蛇也发现了。正在这时,紫浮来了。
在珏妖的地盘里,紫浮占不了便宜,眼看要输了,碧蛇救了紫浮,令紫浮救出了木仙,珏妖站在妖仙界,笑着对紫浮说“你的妖仙结合体是不允许心中有七情六欲的,早晚你的千年道行要毁在这个木仙子手中。不如到我的地界来一起称王,自由自在,岂不痛快?”紫浮鄙视万分地抱着木仙,转过身去,珏妖却在后面大笑“你同我们没什么不同,天界永远不会承认你这个妖仙之人。”紫浮怀中的小人儿,口里还在喃喃唤着小白的名讳,因为老资格的白虎呗,而且是自己咱出来的木槿花,能让天界一下子把他给废了吗?小紫心里从来没有的痛,他把木仙送回白虎,自己难受地回了天帝。木仙醒来后,知道了是紫为救自己,受了重伤,差点元神灭在妖界,就采了万年仙姝上的仙露,专门送给紫浮府上,那时紫浮正在木横树下休憩,感应到她的仙气,睁开眼睛,对她柔柔笑道“你来啦。”木仙自然是很不好意思,把仙露呈上,紫浮拉着木仙的手不放,一双紫眼睛大放电,小木给愣住了,记忆深处,好像有那么一个人这样深情地看着过她,同白虎星君完全不同。紫浮知道木仙是靠仙露维持生命的,小紫就拉着木仙,看他种的木槿仙树对她说,只要她愿意,可以随时来吸木槿树的仙露。这个套下得又准又狠,木仙的仙龄太小,禁不起食物的诱惑,流着口水点头同意了。白虎宛言谢绝了,冷冷地拉着木仙走了。木仙还是流着口水,一步三回头,看着小段。
第四卷末番外
“木姑娘,木姑娘。”我睁开了眼睛,脸颊痒痒的,我抬手轻抹,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抹艳红的桃花瓣。
阳光透过花丛,微洒在我眼中,我坐了起来,轻抬手。的
咦,手不疼了,胸闷也消失了,浑身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耳边百鸟婉转,我正坐在厚厚堆积的花瓣上
一个粉衣少女,俏立在桃花雨中,正侧头抿嘴对我微笑“姐姐。”的
“初画,”我开心地跳了起来,向她走去,忽然注意到初画的旁边站立着一个秀气的黑衣青年,他对我腼腆地笑着,“木姑娘好。”
我停住了脚步,细细地看了一会,恍然大悟地唤着“您是鲁元先生?”
鲁元点点头,对我似是笑意更深。
“先生。”身后有人轻声唤我,我转身却见一个满面憨直的小少年站在那里搔着头,对我呵呵笑着。
“春来。”我欣喜若狂,奔上去,抱着他泪流满面。
初画笑道“姐姐,时候到了,我们走吧。”
“上哪里去?”
“你本不属于这里,姐姐忘了吗?”初画温然笑着,“是紫微天王错夹着你入了这个世界的,你同春来的阳寿已尽,我和鲁先生是来带你走的,去那往生的世界,彼岸花的乐土。”
她微抬手,往事便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可是我却觉得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或事,可是再一想起,却是一片空白,心上隐隐地似冰锥在凌迟,痛了起来。
桃花艳红,纷芳的香气令我恍惚地点着头,拉着春来举步走向初画。
“木槿。”忽然一个声音在我身后轻唤着。的
我回过头去,酒瞳红发的阳光少年背负着双后,一身红衣飘飘的他,在阳光下对我朗笑着,他挂在胸前的银牌子耀着我的眼,我微笑了“非珏,你是来送我的吗?”
“不,木槿,我是来接你的!”他潋滟的酒瞳反射着阳光的温暖,他上前拉着我的手,我耳边闪过一阵轻微的叫声,再回头,却见初画和鲁元惊恐地看着我们,春来瞪着眼睛,大声叫着恶魔,初画身边的桃花落得更猛,两人微露痛苦之色,她一掩长袖,同鲁元和春来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惊诧地唤着他们的名字,向她消失的方向走去,非珏却拉紧了我。
他还是那样柔笑着“木槿,你本不属于这里,让我带你去无忧城吧,”他一指远处云层中一抹缥缈的嫣红,似有千万株樱花随风摇落微笑,他快乐地对我说道,“去那没有战争,没有痛苦,没有忧愁的地方,就我们两个,再也不要有离别和泪水,你本不该来这世上,我也不该来这血腥之地,就让我们永远离开这些痛苦,去实现你心中的长相守,永不分离。”
我心花怒放,我终于可以去寻找那长相守。
方自举步,心中却一滞,奇怪地想着,何谓长相守?
什么是长相守,方才那心痛的感觉又起,我一定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要去想了,这会让你很痛苦的。”非珏拉紧了我的手,我感觉我和他渐渐飘浮了起来,往那满是樱花嫣红的无忧之城飞去。
我轻松地想着,对,不要再去想了,我要去那无忧之城。
“不要去,木槿。”一声叹息在我们身后响起。
回头看去,却见一人站在木槿树下,乌发飘扬,紫色眸光闪处,悲悯万分,这人长得很熟悉啊。
我的胸口隐隐地痛了起来,哦!这是那个紫浮吧。
他一脸祥和地站在木槿树下,对我轻柔地叹着气“木槿,你不要跟他去。”
我恍然大悟地笑着“你是紫浮吧,我记得是你拉我下界的,不过一切都结束了,我该离开这个世界啦。”
“傻瓜!”他忧郁地笑了起来,“一切才刚刚开始,每次都是这样,你总会想要逃开,这一次也不例外吗?”
他向我微一抬手,纤指优雅“这一次,请问一问你的心吧。”9
我诧异地看着他,可还是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我的胸前似有什么东西在发着紫光,我探手入怀,方才触到一块温润凝滑的石头。
骤然间,胸口涌起一丝温暖,我听到我的心脏强烈地跳动声。
非珏惊恐地看着我,以至于俊脸扭曲了起来,他在旁边疯狂地哭喊了起来。
我的胸口灼热地燃烧起来,像烈火焚烧着我的心,我惊慌地扯开领口,一块紫色的石头发出白昼阳光一般耀眼的光芒,快速地吞嗜着我胸前的皮肉,嵌入我的心脏。
巨痛中,我睁不开眼睛,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痛,都在燃烧,一直我灵魂深处,我的心,我的心在燃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本来是放在要出版的第三卷,也是JJ上第四卷里,作为最后第二章的,但是和编辑商量下来,还是作为番外比较好,所以就屁颠屁颠地拿出来放上去。
很多读者都说看不明白最新更新的一章,小海就接下去简略地介绍一下锁的几章内容。
第四卷末讲述的是小木终于遇到了小白和小段,两个人看在小木快要崩溃的样子,硬是忍住了没有自相残杀,然而面对小白和小段同时遇险,小木先救了怕水的小段,伤了小白的心,小白看似对小木误会甚深,说出了伤人的话小木最终还是做出了她自己的选择,至于她作出了什么选择,我知道大家都很牛,超强,自己试着猜猜吧,也或者在六月份的出书中找到答案。
小木在地宫里遇到了洋洋得意的撒鲁尔,一个真正的魔鬼,在最后几章,海飘雪还是秉承其柯南解玄疑法,一一揭开弓月城的迷底,还有最后小木如何救出她心爱的人。
一切都结束了吗?或者一切只是开始。
这卷番外正是讲述了小木在生死弥留之际发生的异事,最终小木又见到了紫浮,而守候千年的紫殇救了小木。
第五卷里,主角不死定律,小木自然是米有死,然后她很不幸地落到了某某人的手里……
第四卷昨夜寒蛰不住鸣海大说书之第3部结尾
第三部结尾大约内容是这样的
小木被果仁大叔带到了地下,大叔了无生趣,一代枭雄便同心爱的女太皇死在了一起。然后小木躲在一边,阿米尔借着讲述酬情的故事,引开了别人的注意力,就放过了小木,把匕首留给了小森,小木拿着刀就遇到了小白和小段,她没有想到小白和小段没有互相残杀,还在一起合作,当然不乏斗嘴。
两人发现了小木,自然很开心,为了安慰小木,小白冷哼一声,不作答复。小段极其诚肯地表示不会动手,可是在口头上不断刺激原非白,然后无意见发现海市蜃楼锁,小白觉得很奇怪,这应该是原家的老祖的东东,当下表示要借小段的笛子。其时小白一直是认为笛子太简单了,所以从来不视为很牛的,所以我以为小白只会同古琴为伍,其时也代表了他的一种心态,但小段却不喜欢古琴,只喜欢笛子。以后会提到木槿会送他一支长笛。然后小段就很不高兴地说,你以为就你是高手啊,当然这是白话,但小段的心里极其不屑,心说,德性,想当年,我也是四大公子,好吗?我也是乐理高手,我段月容还没学会兵器,就已经碰长笛了,你有什么可牛的,真不知道木槿喜欢你什么,除了一张脸长得还能骗女人,其他连跟我段月容提鞋都不配。于是就吹了,小白一开始心里也是百般便扭,小白表面上冷冷清清,心里想了,着,你且别得意,等一出了这地宫,我第一个便杀你。冷冷地倚在一边听小段吹笛,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段月容还真得配得上与他齐名,果然是抄乐圣手,须知原家的音律锁不仅须要十五年以上功力者能吹秦,最主要的是能解情,方能打开这锁。这个锁是有灵性的,你只有对乐律万般精通,对感情七窍理解,方能打开,当然小白是8知道小段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下子理解了真正的爱情为何物也,如果他知道了,估计小段一下子就被小白给辟了。
众位看客都不理解为什么小白要狠揍小段?须知男人的占有欲比我们女人要强烈得多,迸发也激烈的多,而且还有别的原因,小白的时间不多了。(原因海大说不能说)所以急呀,急啊……小白刹那被小段的笛音给感动了
流露出赞许的微笑,他看到小段看向小木的眼神,也一下子明白了,小段对小木竟然是真心真意,不然何以能吹出如此动人的音律呢?
所以说,暗宫宫主历来是最悲惨的,为了解开音律锁,他们从小就必须懂得感情,尤其是爱情,但是往往爱而不得。
然后小白一阵落寞,看向小木,却发现小木的目光跟着小段,亦满是关切,心里就一下子哇凉哇凉的,这时音律锁解开了,段月容心一急,一下子就踏出一步,
却不知这个锁后还有一个机关,却是幻境后的真景竟然是万丈深涧,段月容就掉了下去,挂在墙边,小白跟上去,也是一下子挂了上去,两个人都吊在那里,当时小木就傻了,然后出于一种本能,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小段不会游水,小木一下子就把小段拉了起来,小段那个怕呀,一下子抱紧了小木,就像无数次无意间落水了,拼命抓住了小木,还用那双极其无辜的紫睛睛盯着小木,小木也回瞪他,心说你看什么,谁叫你是个永远不会泅水的旱鸭?水世界一大白痴。
这两个人互瞪,心中的默契让彼此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看在小白的眼中却是两个人有着无法言喻的亲密,一下子了悟了,七年的时光,木槿就是这样被这个紫眼妖孽抱着的。小木想去向小白解释,可是小白却惨淡地自言自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个让大家自己理解,这个什么意思,但在故事中,小木如遭重击,她的理解是小白后悔等自己了,小白误会了。
三个人复又前行,小木不敢再同小段走在一起,小段冷哼到,你就怕他怕成这样,三个人维持着同样的间距,默默前行。小段一个人走在后面,心里想着,你什么时候怕我怕成这样?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亏我这几年待你像女皇似的,于是怒从心底起,恶像胆边生,把刚刚说的要和平相处抛在脑后,跑过来,搭着木槿,亲热地说道,你看,还是我好吧。小木甩开,小段更是要缠住她,当着面刺激原非白,小木使劲打他,泪如泉涌,小段却撒开了泼,大笑道,打是情,骂是爱,木槿,我就是喜欢你这烈性子。小白终于激怒了,转过身来,·#·¥3¥#·%#¥%%—……—*
然后……
说书到此为止,后面是结局,海大不能再说了。但小白MS说出了伤人的话,这个海大也没说。
第一百四十三章花开花落时(一)
我静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果尔仁和女太皇,许久无法挪开我的步子。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撩起我的衣袍,我惊醒了过来,前方隐隐传来说话声。
我左右看着,往一旁的石阶躲去。
一队突厥士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领头一个士官长,看到果尔仁和女太皇,先是本能的亮起兵器,满脸戒备的将他围在一起,嘴里吆喝着把他围起来,不要让他逃跑什么的。有几个士兵大着胆子过来从背后重重的捅了果尔仁几刀,然后吓得连刀也不拔,跳开了去。不一会儿,果尔仁铁塔似的身体插满刀剑,如刺猬一般,那些突厥士兵等了许久,见果尔仁没有反应,众人大喜,眼中闪着贪婪的目光,兴高采烈地商量说要对撒鲁尔报功,可以得多少美女和牛羊,然后放心地接近果尔仁。
不断有人从果尔仁身上拔出刀剑来,他的身上血流满地,慢慢地倒了下来,那些士兵吓得又一哄而
散,然后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们似乎才发现女太皇,安静的躺在果尔仁的独臂中,有人又吓得跪了下来,依明却毫无惧色,大步上前,极其无礼地睨了一眼女太皇,鼻子里轻哼一声,然后就伸手想去把女太皇给拉出来。果尔仁将女太皇抱得很紧,似是想让人将他和女太皇合葬在一起,依明怎么也拉不开,面上扭曲起来“果尔仁老匹夫,你还想同你的淫妇死在一起?”有一个士官长模样的人严肃的走过来,对依明说道“请伯克慎言,莫要忘了,詹宁太皇依然是我大突厥尊贵的国母,你不可……”
话未说完,他的头颅已然落地,所有的士兵吓得面如土色,看着满脸都是血滴的依明。
依明狞笑起来,瞳似厉鬼“谁还有异议?”
众人敛声弓身而退,却见他立刻一刀接着一刀,不停歇的乱砍着果尔仁的身体,一并伤到了女太皇的身体,转眼华贵的吉服破裂,鲜血横流。他的脸上挂着扭曲的微笑,眼神憎恨的几近疯狂,嘴里也不停的咒骂着,我看的胆战心惊,果尔仁的身躯被生生剁成了肉酱。
眼看要砍到詹宁女太皇的脸,横地里飞来一支银箭,依明闪身一路躲过,地上溅满鲜血。
依明,适可而止吧,复仇和憎恨把你变成了一个魔鬼。”一人的声音从地道的那一头传来,不消一刻一队人马擎着亮晃晃的火把涌了进来,当前一人身形高大,同样血溅满身,黑甲束身,却比依明更多一丝压力。
“阿米尔,你难道忘了吗,”依明举着滴血的弯刀,空洞的笑着。“拉都伊是他和他的贱人女儿害死的。”“我没有忘记,依明。”阿米尔蓝色的眼睛流露着哀凄,微微摇头道“可是女太皇毕竟是所有突厥人心中的圣母,你这样会伤害所有突厥人的感情。”
依明冷静了下来,收了弯刀,描了一下脸“好,阿米尔伯克,那我去搜索花木槿的踪迹了。”转身欲走,阿米尔又唤住了他“依明》”依明冷冷的回头,阿米尔欲言又止,叹声道“你忘了吗,依明,陛下正等着你的好消息》”“而且……你伤得不轻,必须得让御医立刻为你治疗,这里机关重重,你地形不熟,让我来替你搜花木槿吧。”依明冷哼一声,走到早已血肉模糊的果尔仁那里,手起刀落,咔喳一声,砍下他的人头,唤人抬起女太皇,拉着果尔仁没有脑袋的身体,带着人马转身离去。
“伯克大人,如果不是您告诉依明侍官下来的路,他怎么能找到果尔仁,立了大功,您为何让他一个人回去独吞这功劳,”阿米尔身后走来一个长发武士,颚骨高耸,在阿米尔身后不屑道,“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的阉人,越来越不把咱们放在眼中了。”
他的突厥语带着浓重的口音,似是革末革(mohe字打不出,是一个少数民族)人。
“骨力布,莫忘了他现在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了,”阿米尔冷冷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长发武士骨力布点点头,“伯克大人,我们分三路去搜索那个女人吧。”阿米尔若有似无的向我藏身处扫了一眼“这里是陛下的禁地,就你跟我就成了,其余人等到上面去保护陛下吧。”
耳边铠甲声一阵作响,然后静了下来,那个长发武士夷了一声“伯克大人,依明大人他们好像掉了一把匕首。”血泊中微微闪着光芒,长发武士向血泊中弯腰,不久拾起一把匕首来,用袖子擦净,即使在微弱的火把光芒下,一阵眩目的亮光射了出来,匕首柄上的各色宝石也相继闪耀着神秘的贵气,原来是果尔仁用来自尽的酬情。
正巧那个武士的一根头发掉了下来,结果立刻应验了名刃关于吹发即断的壮观场面,他发出轻微的惊叹声,用一种我所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半天,可能是在赞叹酬情的精巧和锋利。阿米尔伸手接了过来,沉思片刻,然后竟然向我这里走来,我抚着伤处,摸到一块石头,准备拼命。
行到离我的藏身处,一步之遥的地方,阿米尔忽然停住了“骨力布,你可知这把匕首的来历?”
骨力布愣愣地摇了摇头。
“阿史那家的第一代先王毕出鲁曾经爱过一位汉妃,这位汉妃美得像天仙一样,然而他对这位汉妃的专宠引来了其他可贺敦的强烈的嫉妒,于是后宫时时传出汉妃娘娘被人行刺的消息。于是伟大的毕出鲁可汗专门派人到??斯(地名,又打不出了……)找到最好的工匠打造了这把匕首,然后又寻到世上最名贵的珠宝,让最好的首饰匠用了半年的时间细细把这些珠宝装饰,还为这把匕首取了个汉名,叫“酬情”。”
骨力布满眼神往“不愧是草原上的狼神之子,是如何的富有四海,拥有天仙一样的美人啊。”阿米尔叹了一口气“毕出鲁可汗将这把名器送给汉妃是为了保护她,然而……”
骨力布搔搔脑袋,似乎对他的伯克大人忽然开始口若悬河的讲故事而感到有点懵懂,却依然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然而什么啊……伯克大人。”“毕出鲁可汗万万没有想到,那位汉妃却拿着这把匕首想行刺他,当然狼神之子有腾格里保佑,毫发无伤,于是那个汉妃就拿着这把“酬情”自尽了。”阿米尔蓝色的眼珠,淡淡的看向骨力布,后者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
“从此这把匕首成为一个可怕的诅咒,凡是成为这把匕首的主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或是在这世上永远的消失了,最好的结局算是上一位主人谷浑王。”
“哪位谷浑王?”骨力布喃喃道,“莫非是被东庭俘虏的那位前西突厥谷浑王吗?”
阿米尔一笑“前日中土的探子传来消息,那个被关在黑色地牢里整整七年的谷浑王死了,尸体拖出来的时候,据说已经黑瘦的没有人形了。”骨力布在那里发呆“难怪依明侍官根本没有将这把匕首放在心上。”阿米尔向他递去那把酬情“骨力布,恭喜你,像你这样的勇士,拥有这样的神器,当之……”
骨力布向后跳了一大步“万能的腾格里保佑我,我才不要这样的凶刃,果尔仁就是用这种凶器行刺女太皇的,最后说不定也是用这把匕首自尽的,我劝伯克大人也不要碰它。”阿米尔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既如此,就丢下它吧。”骨力布如释重负,阿米尔向匕首微微躬身,口里念着“腾格里保佑。”
他似是将酬情随意一放,却处于离我不远的地上“骨力布,我们要向地宫深处前进了,这里光着与腾格里对立的凶残妖魔,万一有什么事,千万记得只要跟着风的使者,便能找到出口,不过你一定要保守秘密。”阿米尔朗朗的答道,然后只听到骨力布使劲的回答,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伸出脑袋,唯见两点火光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我顺了顺气,慢慢爬了出来,酬情在地上静静的看着我。
我捡起了酬情,它的刀鞘早已遗落在这弓月城的某一处,不知所踪,唯有刀柄上的五光十色的珠宝
依然在黑暗中发着光。
这把酬情当真是受过诅咒的不祥之物吗?还是这世上的人心太难测?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想起那阿米尔说过的话,他似乎是在帮我?
为什么呢?是因为我帮过他可怜的妹妹吗?
我该走哪条道才能找到原非白和段月容?等找到他们两时会不会如果尔仁所言,已是两败俱伤,又或是一死一伤。
我的心慌乱了起来,肋间又是一阵剧痛,我扶着墙努力站着,想起阿米尔说只要跟着风的使者,何谓风的使者?那里才能见到所谓的风的使者呢?
我靠着墙等肋间疼痛稍歇,便取了墙上的一个火把,弯腰在地上寻了一把弓,又在血泊中捡了几支围狩果尔仁留下来的铁箭,擦净血迹收好,又往阿米尔小时的方向照了照,黑暗的通道没有尽头。
也许跟着阿米尔和那个骨力布,会找到出口,我做了一个决定,跟着阿米尔的方向前去、一路扶着墙壁,忽地感觉手上触感奇异,我取了火把,细细一看,是一个锤子般的记号。忽地想起在凉风殿软禁的那几个月,没事研究突厥文化,里面提到过风的使者总是提着他的权杖,而那把全仗的样子好像有点像一把锤子。
我激动了起来,求生的欲望让我不由一阵兴奋,这个记号有点熟。啊!我想起来了,这好像以前在
那棵母神树上见到过。对了,那棵树母神是地宫的一个入口,所以便亦有这样一个记号,这些记号绝不会古老到百年之久,感觉好像也就是这五六年前加上去的。
难道是非珏吗?
我幻想着是非珏神机妙算到七年后我的窘境,然后留下这些符号帮助我的吗?我苦笑着我自己的天真,摇一摇头,打散一脑子的胡思乱想,咬牙一路在黑暗中摸索过去,果然每隔五步便会有一个小锤子。
眼前有一点光明闪现,越往前走,越是耀着我的眼,让我心中一片雀跃。
我加快了脚步赶过去,前方竟隐隐有谈话声传来,我猫着腰,轻轻往前走,只见前方坐着一拨人围着火,右边站着一个带白面具的高大黑衣人,旁边慵懒的坐着一个俏佳人,竟然是那个司马遽和青媚。
左边的便是一脸冰冷的齐放,沿歌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怀中抱着的一个包袱,那是春来平时爱穿的一件衣衫,我心中一阵难受。“此处乃是音律锁,我们四人当中唯有本宫会奏,齐仲书,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归降原三爷,我便带你们一起出去如何?”
这是司马遽的声音。
这小子什么时候那么死忠原非白了?还替原非白劝降我的人?
“你不必担心你家主子,当初在紫园当差,本宫就看的出来,她是个少见的伶俐丫头,现在身边又有原三爷护着,想想这几年没有原三爷的庇护,虽说不男不女,倒也活的有声有色的,不但生财有道,成了全国的富商,还老婆媳妇娶了一大堆吗?”
“那些女子皆是我家姑娘一路上遇到的可怜之人,受尽乱世凌辱,无处可去,姑娘才收留他们的,还有哪些希望小学的孩子,亦是这些年战乱的孤儿,你可知我家姑娘这些年救了多少人,又为原三爷拿出了多少钱?”齐放冷冷道。“哼!”青媚撅了撅小嘴,“若没有大理段家在后面撑腰,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有如此神通?”齐放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不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是原三爷不也承认了你的才华,让你凌迟了你的主上兼情人,成了东营暗人的统领吗?你也不简单哪!”
“哟!这话要搁在别人嘴上,兴许我再凌迟他一千遍,不过既是江南的冷面书生,我可当作是一种赞美,”青媚美目一转,俏脸绽出一丝笑意,“谢谢你哪!”
齐放微瞪着青媚,似乎没料到青媚会这样说,司马遽从面具后面冷冷道“小青。”“反正等夫人回了原家,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冷面书生,你那个暗人以后就由我来调教吧。”“布劳费心,况且我家主子家大业大,还是让主子自己来做主吧。至于暗人,我绝不会把我的人放到像你这样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女人手里。”
青媚一阵仰天大笑,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然后猛地闭嘴,跑到齐放面前,一摊五指“如
果暗人不够心狠手辣,卑鄙无耻,如何称之为暗人?”
“那个装成你家姑娘的蠢女人,是你的相好吧!”青媚昂着脖子,从鼻子里轻哧道“一看就知道平日疏于练习,既做替身,便要熟知所替之人的习性,喜好,即便不知,听民间传言,也当知君莫问是何等人物,为何倒了她的手里,怎么就变成个泥人了?连个小孩都看穿她是个假扮的,我做暗人也算做了一辈子了,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烂的暗人,若不是落到三爷手里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我若是你,便到治明街买块老豆腐撞死算数。”
第一百四十四章花开花落时(二)
齐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实话我同小放相处那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脸部色彩也可以这样丰富。齐放一把扣向青媚的衣领,青媚不但没有闪躲,反而顺势倒在齐放怀中,在齐放健壮的胸前画着圈圈“她还真是你的相好啊?”
她媚然一笑,口中却吐出恶毒之语“那你可真得快些到东营去找她,没有三爷和我的庇护,像她这样的美人儿……你也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能按耐得住?”“你也算是个女人!”齐放冷声道,一把甩开青媚。
青媚在半空中如燕儿轻灵,反身单足点地,一手微扶云鬓,扯了扯衣衫,抿嘴笑道“心疼啦!”“青媚,莫要再闹了,齐仲书,快随我等出去吧。”司马遽挡在两人中间。“请您先将我的这位弟子带出去吧。”齐放忍了怒气,“我要再去找一下我家小姐和段太子,万一撒鲁尔先找到他们,就麻烦了。”“不用怕,即便如此,反倒是件好事,”青媚一笑。“反正夫人手里有紫殇,碰到那撒鲁尔,正好给那人魔一点教训。”
“什么?”一旁一直沉默的沿歌忽然站了起来,来到青媚那里,眼神有点崩溃,“你方才说先生有紫殇?”青媚冷冷一瞥“没错。”“师傅,方才我们都在那个碎心城里,都看到了,那禽兽为了要那个破紫殇,才把刚出生的女儿都给杀了,先生有紫殇,那为何先生不拿出来,这样春来就不用死了?”沿歌看着齐放,眼神却没有焦距。
齐放的冷脸也出现了痛意,紧紧拉着沿歌“莫要听那个妖女的谎言.”
“齐仲书你这个大白痴”青媚朗声道“就在碎心城混战之际,青王便留下线索,说紫殇已经到手,我等只需出这地下城与之会合便是了。”“你若想死在这里,青王自然是乐的少一个对手,”青媚复又轻笑出声,“只是你口中那姑娘,还有你的相好,以后谁还会来保护,就凭你这些脓包弟子吗?”
沿歌虎目含泪,翻来覆去的喃喃道“先生,你为什么不拿出来,是为了保护那个魔鬼?为什么。”
“为什么,”青媚灿然一笑,“小兄弟,你家先生同那个禽兽是青梅竹马的昔日恋人,念着以前的情分,所以间接地害死了你的朋友。”他哆嗦这嘴唇“春来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兄弟,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转而他无比愤怒的垂泪看齐放,大声道“先
齐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实话我同小放相处那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脸部色彩也可以这样丰富。
齐放一把扣向青媚的衣领,青媚不但没有闪躲,反而顺势倒在齐放怀中,在齐放健壮的胸前画着圈圈“她还真是你的相好啊?”她媚然一笑,口中却吐出恶毒之语“那你可真得快些到东营去找她,没有三爷和我的庇护,像她这样的美人儿……你也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能按耐得住?”“你也算是个女人!”齐放冷声道,一把甩开青媚。
青媚在半空中如燕儿轻灵,反身单足点地,一手微扶云鬓,扯了扯衣衫,抿嘴笑道“心疼啦!”“青媚,莫要再闹了,齐仲书,快随我等出去吧。”司马遽挡在两人中间。
“请您先将我的这位弟子带出去吧。”齐放忍了怒气,“我要再去找一下我家小姐和段太子,万一撒鲁尔先找到他们,就麻烦了。”
“不用怕,即便如此,反倒是件好事,”青媚一笑。“反正夫人手里有紫殇,碰到那撒鲁尔,正好给那人魔一点教训。”
“什么?”一旁一直沉默的沿歌忽然站了起来,来到青媚那里,眼神有点崩溃,“你方才说先生有紫殇?”
青媚冷冷一瞥“没错。”“师傅,方才我们都在那个碎心城里,都看到了,那禽兽为了要那个破紫殇,才把刚出生的女儿都给杀了,先生有紫殇,那为何先生不拿出来,这样春来就不用死了?”沿歌看着齐放,眼神却没有焦距。
齐放的冷脸也出现了痛意,紧紧拉着沿歌“莫要听那个妖女的谎言.”“齐仲书你这个大白痴”青媚朗声道“就在碎心城混战之际,青王便留下线索,说紫殇已经到手,我等只需出这地下城与之会合便是了。”“你若想死在这里,青王自然是乐的少一个对手,”青媚复又轻笑出声,“只是你口中那姑娘,还有你的相好,以后谁还会来保护,就凭你这些脓包弟子吗?”沿歌虎目含泪,翻来覆去的喃喃道“先生,你为什么不拿出来,是为了保护那个魔鬼?为什么。”
“为什么,”青媚灿然一笑,“小兄弟,你家先生同那个禽兽是青梅竹马的昔日恋人,念着以前的情分,所以间接地害死了你的朋友。”
他哆嗦这嘴唇“春来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兄弟,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转而他无比愤怒的垂泪看齐放,大声道“先生为什么不拿出来。”
“师傅,春来死的那么惨,变成了一堆骨灰,他是为先生死的,可是先生却没有救他,”他抱着春来的骨灰大声哭喊着,“先生你为什么没有拿出来啊,君莫问,你为什么不拿出来啊,你是我最敬爱的老师,可是你却让我失去了最要好的春来,这是为什么啊。”
他的话语如利剑穿透我的心脏,我泪流满面,蹒跚前行,拍打着那透明的墙壁却没有任何反映。“我要去找先生,我要去找先生,问她为什么不把紫殇拿出来。”沿歌激动了起来,一手抱着春来的骨灰,往那块明亮的石壁上拼命的撞,眼看额头撞出血来,齐放从身后死死的拦腰抱着沿歌,“沿歌冷静些。”他目光瞪着青媚,咬牙道“妖女,你还不闭嘴。”青媚满面惶然“原来你也不知道?”说罢,却又面色一变,幸灾乐祸的仰天大笑了起来,司马遽在一旁双手抱胸“够了,小青。”他的声音阴沉的可怕,青媚顿住了笑声,轻蔑的轻哼,拿了火把,往前走去。司马遽轻摇了摇头,抬手从火中抽出两根来递到齐放和君沿歌手上“齐仲书,你的弟子伤心过度,你也莫要逞强了,先随我们出去,再说吧。”说罢,又拾起一根火把,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沿歌平静了下来,冷然的甩开齐放“师傅,你知道吗,春来想娶小玉,他说和我一起活着回去,就立刻跟先生回了,可是我都没敢对那个傻瓜说,小玉其实喜欢那个土包子田大豆。”
“先生老说,好人一声平安,可是为什么这世上的好人就没有好报呢?”他忍了许久,终是泪流满面,“当年的胡勇同我们无怨无仇,却血洗了盘龙寨,害死了我和春来他们的爹娘,现在这个丧心病狂的撒鲁尔连女儿都要杀,我糊涂了,这个世道是怎么了?”“我君沿歌在此发誓,如果先生果真为了保护那个禽兽,藏着紫殇,而害死了春来,我便从此与君莫问恩断义绝。”我痛哭出声,跪坐在那块石壁上,几不能声,真想冲进去,抱着沿歌,向他说着对不起,请求他的原谅。
“傻孩子,乱世当道,本就是群魔乱舞。”齐放长叹了一声,“孩子,不要怪君莫问,怪只怪为师的命太硬,克死了春来吧。”沿歌一阵恍惚,齐放携起他的手,分了一根火把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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