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爱上你是我的错?(2 / 2)
“工作都还没着落,你有什么办法?你就是太好强了,何苦呢?”
张宇轩听了,侧过头去,眼眶湿润了。
”上学期间,你坚持不申请助学贷款,你坚信自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你你一个人解决了吗?现在你丢了工作,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工作,整个行业又对你关上了大门……”卓文婷滔滔不绝的着。
“我们分手吧!”张宇轩突然站起来。
卓文婷吃惊地抬头望着张宇轩,呆住了。
张宇轩拿起提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卓文婷坐在原地,看着张宇轩渐渐远去的背影,一行眼泪,滚落下来。
一滴眼泪,滴落在银行卡上。
一种痛,从心底深处,一圈一圈地弥漫开来,瞬间穿透全身,让你浑身无力。
张宇轩快步走过繁华街道,迅速进入一个巷子里,站在那里,无声哽咽。
他之所以要这么决绝的离开,而且迅速逃离卓文婷的神力范围。他是想,不要留给她太多的虚妄。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前种风情,更与何人?”
他知道,与她相处的八年,她给予的多,他回报的少。但他无以回报。给她爱,他无数次尝试着给,但总是给不完全、没有欣喜和热情……他和她总是之间像一壶水,永远在99度,总是差了那么一度,总是沸腾不起来,总是缺少“‘壁咚’到墙”的激动,更是缺乏“掀翻在床”的冲动。
他曾试着寻找原因,找来找去,找到的是——他对她的尊重多于爱恋,礼让多于想念。
他和她相处八年,不知道是自己太理性,还是她太谦和,总差那一度温也好,关系总不能再上一层楼。
他于她,在学校里,看着大多数男女谈恋爱了,他们也谈起了恋爱。毕业工作了,两人又同在一座城市,便自然延续了两人的恋爱关系。他们这这么不温不火地走着,走着,走到了现在。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相互依赖。
他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她,特别是在八年后的今天。但他不知道怎么去跟她,甚至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决绝的离开她。
是当下经济的窘境?还是工作被人封杀?是可能被排挤出这座城市?还是梦想的遥遥无期?也许是,也许不是。
是永远烧不开的那一度?还是对彼此过于熟知而失去了兴致?是七年之痒吗?好像那是对已婚人士。也许是,也许不是。
是对当下挣不开的困局的失意吗?是对未来的不确实性的担心吗?是对梦想的遥遥无期的恐惧?也是,也不是。
理性告诉他,他和她,如果继续下去,今生不会有痛苦,但也不会有惊喜。心如止水,梦无惊鸿。
直觉告诉他,再也不能接受她的“资助”了,再也不能拖延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了。
没有爱,就不要结婚。这是理性吗?已经八年了,再下去,更对不起她了。
真的这么做了,他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心好痛、好痛,是全身冰凉,沁着冷汗的痛。
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
应该是怎么的一种反应?
张宇轩走出巷,失魂落魄地走到了豪华酒吧前。
董舒雅被董羽西扶着,东歪西倒地从酒吧里出来了。
张宇轩从他们面前经过,突然发现醉得不成样子的女孩,是“何紫娟”!
“紫娟?怎么会在这儿?还喝成这样?”张宇轩站住了,心里想道。
林嫚妮和何美琳,被女服务员扶出了酒吧,扶上了豪车。
张宇轩愣愣看着,董羽西准备把董舒雅扶上豪车。
“该不会是,遇到坏人了吧?一个女孩子,喝醉了多危险?”张宇轩心里一惊,从迷糊状态醒了过来。
“住手!”张宇轩抢身上前,拦住了董羽西,大声喊道。
“你、干什么?董羽西莫名其妙地望着张宇轩。
“不准你,欺负她!”张宇轩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忧伤,一下子进入到亢奋状态。
“我欺不欺负她,关你p事?”董羽西将董舒雅扶进车内,转身大声对张宇轩吼道。
“就关我的事,她是我的好朋友!”张宇轩也大声回了过去。
“切,奇了怪了。你是谁呀?你哪儿冒出的?我姐有你这样的朋友吗?走开!”董羽西撇开张宇轩想上车,却被张宇轩拉住了。
“张宇轩,喝酒!”车里的董舒雅并没有看见张宇轩,耷拉头突然喊了一声。
“你听你听,她叫我呢。”张宇轩冲着董羽西。
“叫你?你是谁呀?走开!”董羽西鄙夷地看了看张宇轩,钻上了车。
董羽西把董舒雅往豪车里拉了拉,准备开车离开。
“张宇轩,你个混蛋,你ta妈的大混蛋!”董舒雅将头从副驾驶位车窗伸出来,大声喊。
张宇轩听了,一个激灵,不知如何是好。
董羽西赶紧将妹妹拉入车内,锁上车窗。
“别闹,坐好了。”董羽西在车内喊道。
董羽西开着车越走越远。
张宇轩站在原地,一动一动,呆呆发愣。
“张宇轩,你混蛋!”董舒雅的喊声久久地,在张宇轩耳边回响。
怎么回事?“何紫娟”怎么成他妹妹了?他是她弟?她过她有弟弟吗?好像过?好像没有过?她为什么喝成那样?这个“何紫娟”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他要真是坏人怎么办?我要不要打110报警?
张宇轩望着消失的轿车方向,愣神发呆。随后,他迅速掏出了手机。
“喂,110吗?我要报警……”
董羽西扶着董舒雅,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里。
何玉姝见了,立马上前去扶住了女儿。
“哎哟,怎么搞的,醉成这样了?这个死妮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啊?”何玉姝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董羽西和妈妈一起,将董舒雅扶到沙发上坐下。
“我……没醉……来,喝,喝!”董舒雅坐在沙发上着酒话。
杨枝琼端来一杯热水,何玉姝接过来准备让董舒雅喝水。
董舒雅一把夺了过来,像干杯那样,一口干了下去。
cheers!干!!董舒雅向大家亮着穿杯子。
何玉姝一把夺过杯子,气呼呼的递给杨枝琼。杨枝琼拿着杯子回厨房了。
“cheers?……气死我……你要气死我啊你,一个姑娘家,大白天喝成这样,让人看笑话啊?”何玉姝数落起来。
“这算啥,她刚才,还要跟人家110警察干杯呢!”董羽西晃了晃头。
“怎么扯上110了?她惹什么事了?”何玉姝惊讶地问。
“那倒没有。就是有人报警,我拐骗少女了。”董羽西自嘲地笑了笑。
“你就拐骗!”董舒雅毫无由来地插了一句话,转瞬又倒下睡着了。
“……幸好今天我没有喝酒,不然查我酒驾了。”董羽西嘀咕道。
“你少在这儿白脸戴眼镜——冒充好人。你平时里醉的还少吗?”何玉姝气得对儿子也吼了起来。
董羽西听了,头一歪,不理何玉姝了。
“张宇轩,你混蛋!”董舒雅突然坐起来,指着董羽西。完,又拿下了。
“张宇轩,谁啊?谁是张宇轩?”何玉姝警觉地问董羽西。
“不知道!”董羽西正生气呢,了何玉姝一句。
姥姥在窗台下听了,暗自偷笑。
“张宇轩,你个大混蛋。”董舒雅完,趴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这这,都成什么样子了都。”何玉姝气得在沙发前面转起圈来。
“还不是你逼的。”姥姥话了。
“我、我逼的?我逼什么了我?”何玉姝不服气地对姥姥。
“金旺旺的事。”姥姥语气平静地。
“金……我逼她了吗?我让她去见过面,她把人家整医院里去了。”何玉姝努力想平复自己的心情,却怎么也没平复下来。
“枝琼,过来,把舒雅扶楼上睡觉去。”何玉姝向厨房方向喊道。
杨枝琼应声跑了出来,和何玉姝一起,扶着董舒雅上楼去了。
有一种爱刻骨铭心,
有一种痛撕心裂肺。
卓文婷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出租屋的。
她回来后,一直这么静静地坐着,坐在电脑桌前,默默流目。
她爱他,一种深深的爱。是一种只要每天能看见他,就心满意足的那种爱。
相处了八年,走过了一段不算长一不算短的人生路。八年,人生的十分之一。
这这么分手了。上一秒,你和他还是亲密恋人;下一秒,他的一切与你无关。所有的记忆,所有关于他的痕迹的东西,却都还在这里。
八年一梦,失恋好比一梦醒来,发现你被偷起了所有有用的东西。我们曾经的爱呢,像断线的风筝,将要飘往何方?手里的这团断线,该织出怎样的心网?
空了,空了,毫无着落的那种空,被偷去了所有的那种空。心被掏空的那种纠痛,只有失恋过的人,才能真切的体会。
她一直相信,她和他会一直在一起,并且相信,他们会长相厢守。在真实的生活里,在生活的琐事里,简单而单纯,平淡而安详,两本书,两杯茶,两把摇椅,一生时光,恬淡而安详。仅此而已。
是我的步伐,跟不上他的梦想?还是他的梦想,被我拴住而彷徨?
“你若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是的,我不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更不是一个难缠的人。当初能够勇敢爱,现在也会直面分。
卓文婷沉思一会儿之后,到电脑前,通过qq,给张宇轩送了一个生日蛋糕。
见电脑显示“发送成功”之后,卓文婷缓缓来到了窗前,望着天空。
只是,只是……
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人,
配得上我明明白白的青春。
这难道是我,对自己八年爱恋的悲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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