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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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轩惊慌大喊:“喂、喂,你,你,怎么开车的你?!”

张宇轩一边躲闪一边回头向车内看过去,一看惊诧了,再看惊呆了。

张宇轩也迷糊了:“那是谁啊?这么眼熟?”

董舒雅手忙脚乱地想控制车辆,但总是朝张宇轩躲闪的方向冲过去。

“碰”——张宇轩飞了出去,公文包和手机飞了更远,散落到路边的绿化带里。

董舒雅的轿车终于停下了,她呆呆地坐在驾驶室内,满脸的不可思意。

紧跟在董舒雅车后的林嫚妮和何美琳,早已停在停车线内。这时她俩的脸上,均是一幅无比惊愕的表情。

董富海的车停在另一条车道上,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脸上挂着奸笑:“吼吼,你丫的麻烦越多,我的机会越大。吼吼……”

董富海加大油门,一溜烟地掉头走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改变吗?

林嫚妮和何美琳见事情已经发生,只好坦然面对了。

她俩连忙拨打了10急救电话,张宇轩很快被送了杭城最好的医院。

经过一番抢救,张宇轩并无大碍。他头上缠着纱布,两条腿打着石膏,被推出了急救室,推到了重病监护室。

然而,并不大碍的张宇轩,却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董舒雅很是着急,心想盘算着,怎么才能不让父亲知道这事久。因为父亲这段时间,已经被董氏集团内部的事和弟弟的事,搞得焦头烂额,火大无比。

不想给父亲火上浇油的董舒雅,决定独自扛下这桩事儿。“不就医疗费吗?本姑娘有的是。”她对自己。

董舒雅想,这件事也不能让两位好闺蜜“粘包儿”。她俩是为自己寻找“阳光俊男”才出来的,人也是自己撞的,怎么也轮不到她俩的事。

她见闺蜜俩站在窗台边窃窃私语,眼珠一转,走过去,“不用管了,你俩回去吧。”

“哎呀这事,算我们仨的。”林嫚妮倒有大姐范儿。

“什么呢,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何美琳也很爽快。

“好汉做事本姑娘当。我撞的,我全包。”董舒雅双手一挥。

“要包,我们仨,一起包。”林嫚妮也不含糊。

“哎哎,合着你俩,没懂我意思?”董舒雅眯着眼睛,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林嫚妮和何美琳有懵了。

董舒雅笑着:“不就撞个人吗?多大事儿啊?你俩,担什么担?”她把她俩往门推,“去吧,去吧,别碍我的事了。”

林嫚妮和何美琳相互看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向董舒雅笑了笑。

“好吧。师哥留给你了,好好享用。” 何美琳眨了眨眼睛。

“乱,当心我揍你啊。” 董舒雅举了举拳头。

“那,有事儿,打电话?” 林嫚妮笑了。

“知道了,啰嗦。走吧赶紧的。”董舒雅挥挥手。

林嫚妮和何美琳转身向门外走去,董舒雅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门边喊住了她俩,“哎、哎!”

林嫚妮和何美琳同时转过身来,满脸狐疑地望着董舒雅。

“给我保密,千万不能让我爸知道了。”董舒雅瞪着眼睛。

林嫚妮和何美琳诡异地笑了笑:“知道啦。”她们随后转身走了。

董舒雅“嘻嘻”一笑,回到床前,转着眼珠,打量着张宇轩,心里直犯嘀咕:“见过吗?没见过?学、初中、高中同学?”她摇了摇头。

“同学的同学?儿时的玩伴儿?”董舒雅继续摇头。“路人甲?扯淡吧你……梦里见过?更他妈扯……算什么事啊?邪门,真他妈的邪门。”

董舒雅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用手指着张宇轩,憋着嗓子:“谁呀你,把个脖子挺得像长颈鹿似的……想干啥呀你?大清早过什么马路?早不过晚不过,非要本姑娘过的时候,你、你也过?过就过呗,还挡着本姑娘的路。本姑娘往东,你往东;本姑娘往西,你往西?你、你,有意思吗你?哼,是不是,见本姑娘长得漂亮,想多看几眼啊?你、你,害得本姑娘,被那么多人围观?看本姑娘不扇死你!”

她冲着他,连续做了几个扇耳光的动作。见张宇轩依然昏迷没有任何反应,又冲她打量一番,眼珠直转。“咦,这子要是醒了,讹上我了怎么办?我爸这阵子那么火大……不行不行,打死也不能让我爸知道。咝……有办法啦,嘿、嘿,嘿、嘿!”

董舒雅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搞怪的办法,不禁得意地诡笑起来,手舞足蹈地走出了病房。

张宇轩的女朋友卓文婷,在型办公楼里的一家《时代风尚》杂志社上班。由于勤思善学,工作努力,她已经做到了专栏主编,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一大早,卓文婷开完编前会,回到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想起给张宇轩打个电话号码,问一问他的重大合同签了没有。她知道,这份合同金额大提成相当可观,加上俩人多年的积蓄,足以支付两居室的首付了。

她时常想,作为在这座繁华都市里打拼的年轻人,有了一个专属自己的窝,才能剔除内心深处那种无处不在、飘浮不定的惶恐。

卓文婷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起来。但是,话筒里却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女声。

她想了想:“这家伙,怎么关机了?不对,应该是没电了。马大哈。”

卓文婷浅浅一笑,放下电话,打开电脑,开始办公了。

董舒雅乐不可支地走出医院,来到大街上,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坐了上去。

出租车很快汇入大街上的车流中,随着车流走走停停。

另一条车道上,董富海驾驶豪车,与董舒雅的出租车相向而行。

董富海一下子认出了坐在出租车内,正洋洋得意、手舞足蹈的董舒雅。

董富海皱起了眉头,嘀咕起来:“丫的,撞了一个帅哥就这么开心?是不是这么几年没找着男人,痴了?”

董富海想了想,找了个空地儿,掉头过来,远远地跟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沿着大街,驶向城市的别墅区。

快到自家别墅了,董舒雅让司机停了车,下车向别墅走去。

董富海将车开过来,远远地停到另一个车道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董舒雅,直到见她走进了董家别墅。

董富海看着那栋别墅,脸上的表情怪异地动了动,嘴里道:“这栋别墅里的人,是我抵达董氏集团权力巅峰的最大阻碍。哼,都给我看好啰,看我怎么一个一个地办了你们!”

又一辆豪车驶了过来,董富海警觉地看了过去。当他看见轿车内的人,轻蔑地笑了。

那辆豪车内,董氏集团董事长董乙甫的儿子、董舒雅的亲弟弟董羽西,烫了个鸡公头,醉意十足地歪坐在副驾位上。

那辆豪车行驶到董家别墅前停下了。董羽西东倒西歪地下了车,跌跌撞撞地向别墅走去。

“嗬,姐姐痴了,哥哥醉了。哈哈,这他妈的,才是老子乐意见到的。醉生梦死吧你们,董氏集团迟早是老子的。” 董富海奸笑不已。

董富海阴着脸,掉转车头走了。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开始,它的发展,便有了自己的逻辑。

方向既定,不由得你不跟着走往前走。

这时的董舒雅,已完全置身于她“撞”出来的事件,沿着既定的轨迹往前走。

董家豪华宽大的客厅里,姥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董舒雅走进客厅,四下里张望:“姥姥,我妈呢?”

姥姥答道:“楼上。煲电话呢。”

董舒雅想了想,坐到姥姥身边:“姥姥,你有没有梦见了某个人,在现实中也遇见了,这种情况?”

姥姥看了看董舒雅:“有哇。我梦见你了,现实中不也见着你了吗?”

董舒雅笑了:“哎呀姥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和他,从来没有见过,梦见了,又遇见了。”

姥姥笑了:“呵呵呵,有这种事儿?”

董舒雅苦着脸、嘟着嘴,了头。

姥姥死盯着外孙女看:“帅哥?”

董舒雅头,笑了笑。

姥姥:“哈哈,天降奇缘,梦想成真。赶紧把他收了,姥姥想你,赶紧嫁人。”

董舒雅做娇羞状:“我才不要嫁人。世上只有姥姥好,我要一辈子陪着姥姥。”

姥姥慈爱地看着外孙女:“姥姥不要丫丫陪,姥姥要丫丫快快嫁人。姥姥想抱重外孙呢。”

“姥姥……哎,枝琼呢?”。董舒雅问

“房里看书呢。”姥姥向保姆房看了一眼。

杨枝琼是董家请的保姆,年方二十,农村姑娘,家境穷困,高考失利,来城里打工做了保姆。她来董家做保姆一年多了,长得漂亮,聪明伶俐,手脚利索,深得董家人的喜爱。这姑娘,做保姆尽职尽责,有空就抱着几本书啃着,是还要回去参加高考,完她的大学梦。

董舒雅起身向保姆房走去。母亲何玉姝正好从楼上下来,见董舒雅往保姆房钻,大声问道:“舒雅,你干什么?”

董舒雅只好站住了:“妈,你干嘛呢,吓人一跳。”

何玉姝直视着女儿:“你在干什么?”

董舒雅内心不安了:“找枝琼,问个事。”

何玉姝下楼到了客厅:“我不是问这个。这几天,早出晚归,在干什么?”

董舒雅吐了吐舌头,转动眼睛赶紧寻找借口:“没干什么。就和嫚妮、美琳她们学做菜呐。”她指了指保姆房:“这不,找枝琼学习学习呢。”

何玉姝将信将疑地看着女儿:“学做菜?你有心思做菜?”

董舒雅转动眼珠:“哦,是这样。朋友圈里要搞个厨艺大赛,大家都想露一手,都拼命的学呢。”

何玉姝厉声问道:“你的车呢?这几天都没见你开车了。”

董舒雅故作轻松地:“嗨,车漆太旧了,超级难看。放4s店,重新做漆了。”

董舒雅不等母亲再什么,拉开保姆房门就钻了进去。

董舒雅刚刚进了保姆房,入户大门又开了,董羽西醉醺醺地进来了。

何玉姝见董羽西醉成这样,很是心痛地上前扶着儿子,嘴上数落了起来:儿呀儿,怎么又喝成这样了?也不怪你爸不待见你,你得争气呀,儿啦?“

姥姥见了,赶紧坐到窗台下,闭着眼睛打坐。

董羽西醉态百出:“就、就……怪、怪我爸。”

何玉姝把儿子往沙发上扶:“哎呀儿耶,这阵子,你千万不要招惹你爸。他火大得嘞,我都要让他八分。”

董羽西含糊着大舌头:“他火、火……大……太,算个屁!

何玉姝有些扶不住了,向喊保姆房顺道:“枝琼,枝琼!”

穿着保姆服的杨枝琼,从保姆房跑了出来:“哎,来了来了。”

何玉姝道:“来帮帮阿姨,把这浑子,扶楼上去。”

杨枝琼上前扶着董羽西:“好呢,阿姨。”

接着,杨枝琼和何玉姝,扶着董羽西上楼去了。

姥姥睁开眼睛,瘪了瘪嘴:“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什么时候才醒神哦。”

董舒雅提着包裹,从保姆房出来,冲姥姥做了个怪脸,也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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