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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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当丙盼带着小贤走出房间进入主屋的时候,关定志的表情还是怪怪的。现在天气热,厨房里的餐厅温度不低,早饭什么的都是关定志弄好后,端到主屋,在主屋吃的。以往丙盼起来的时候,小贤和关定志多是坐在桌子旁亲密地吃起来了。今天却只有他一人呆木地站在屋里,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木头人。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就像个木头人。
小贤看到关定志就松开丙盼的手,跑上去抱着他的腿,叫“志志”。丙盼酸酸地看着被甩开的手,在心里吐槽:妈妈的小乖乖,你不做,非要去做他的腿部挂件,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关定志看了看已经洗漱好了的小贤,瞥了眼丙盼,就把他抱到他的专属凳子上,给他系好小围兜,把小勺子塞到他手里,示意他可以开动了。
他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让丙盼眼睛暗了暗,这男人真的很会照顾孩子,不怪乎小贤会喜欢他。见她还没入席,关定志想了想,就把盛好的薏仁粥推到她平时坐的位置上,没有看她一眼,迅速埋头吃了起来。
薏仁配上枸杞、红枣和百合,看起来非常可口。屋里,小贤含着食物口齿不清的声音,两人嚼食物发出的声音,让丙盼心里暖暖的,这就是简单而美好的生活。再看看关定志快要埋到碗里的脸,她表情有些奇怪,这男人难不成还在害羞?昨晚不会是把丙珍的话听了全吧?就算听全了也不至于表现成这模样吧?难不成是个处?
越想越歪,越歪越想,丙盼异样的视线让关定志恼了,他抬起头瞪了她一样。顾丙盼猝不及防看到了关定志的瞬间“变脸”,嘴里的粥差点要喷出来。真是活久见,这家伙竟然也会瞪人……
关定志没再理她,他似乎恢复了正常,像以往那样拿了个帕子,帮小贤擦擦嘴边掉落的米渍,不时“恩”一声附和小贤那模糊不清的话语。
没有了那别扭的气氛,顾丙盼终于留意到刚才自己一直觉得不大对劲的地方了。家里薏米倒是有些,不过红枣、枸杞、百合,她是连见都没见过吧。
“你什么时候买了红枣、枸杞和百合这些东西的?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她的话让关定志小心翼翼擦拭小贤嘴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这一下正好被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得丙盼注意到了。
“从g市带回来的。”如果不是注意到他刚才一瞬间的动作,她真的以为他说的是真话,他说这话时,眼睛都不带眨的。可是她确信,从g市带回来的那车东西里面压根就没这些,他在说谎!
“哦,那你怎么以前没煮过?”丙盼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用勺子不停地搅动着碗里的粥。
关定志没回答,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着她,丙盼同样也放下碗,看着他。她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虽然她对他过去的事情不了解,但希望他们同住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要对她有所隐瞒,特别是在这件事情还跟她有关的时候。
两人僵持了一会,小贤看着“志志”和妈妈突然不理会他,有些生气地“咿呀”起来,他嘴里还含着粥,小脸鼓囊囊的,眼睛用力地撑大,像两颗金鱼眼泡,用小勺子敲着小碗,“叮叮”,快看我,快看我!
冷凝的气氛在小贤的逗逼的举动下,消散了。过了好一会儿,关定志才开口:“我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那天晚上,她和马大娘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以往,如果是她和别人在说话,他一般是不会注意去听,尊重她的*。可是那晚上,他无意间听到了别人对她的诽谤。那一刻他就决定以后要多留意些,他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可是却不能让她避免流言伤害。
丙盼知道他在说是什么,赵家三口和赵忠媳妇的侄女应该是他打的,赵家丢失的东西说不定现在还在自家库房里,碗里的粮食就是从赵家扒出来的,真是爽快呀!她享受地舀一口粥放到嘴里,真是美味!
早饭过后,依旧是炎热的一天,村里能坚持按照以往的作息生活的人家并不多。以往还有三两个人敢全副武装在烈日行走,可是自从龙溪村传出有人因为被太阳照得太厉害,皮肤出现溃烂,一直流血不止,没法愈合后,村里再也没人敢在这样的烈日下行动。丙盼以前囤的太阳能发电机派上了用场,主屋里的空调被关定志一倒腾,就连上了太阳能发电机。三人一天的时间就消耗在主屋,享受屋里的清凉。
院子里的的花草早就在那一个月的雨中阵亡了,现在还活着的只有那排竹子和那颗大树了。她不知道它们还能活多久,但是多少还是希望它们能够再多活一段时间,给这间房子再多一些时间的绿意。
顾济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们已经过了双抢,根本没有办法种植第二季的水稻了,况且现在水也紧,只能看看找个晚上种些红薯、土豆或者玉米这些耐旱的作物。
丙盼等着天黑就跑了一趟王家,想要探探王家的做法。比起丙超,她还是觉得秋菊更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更为合适的办法。给她开门的是王婶,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
“婶子,王叔在家吗?”
听到丙盼找的是老王,王婶的脸色缓了一些,但是依旧不喜:“进来吧。”
进来屋里,丙盼才发现,原来王家有客人。一个低着头,有些羞怯的的小姑娘,见到她,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看着很是怕人。她对面坐的是王政兵,兵子今天穿得非常精神,看起来是认真收拾了一番。他身边坐了一个没见过的中年妇女,那女人盯着兵子,两眼放光,像是在盯着肥肉一样。兵子满脸不耐,看到丙盼更是手足无措。想要追上来解释,可是又碍于那女人一直拉着他的手,一不停地絮叨着,他没法脱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丙盼去了里屋。
王婶没有给丙盼介绍那两个客人的意思,把丙盼带到里屋,就走了。
“盼呀,你怎么来了?”王叔坐在里屋的台阶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叔,春蕾她们不在家吗?”丙盼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以前下田野的时候,更脏的地方她都坐过,更何况,这石阶看着并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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