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舒兰逆袭破困局(1 / 2)
“……主子,这是不是太冒险了点?”
方嬷嬷倒是明白舒兰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心思,只是明白归明白,想到舒云先前的行举却仍是觉得太过大胆了些。
“虽说身为奴才没有背后议论主子的理儿,可夫人那儿也就罢了,瞧了这么多年下来即便少不了有自己的心思,可大褶子上却多是老爷怎么说就怎么做,而二小姐就不一样了,到底是年纪还小眼界也不够大,眼下里能听得旁人几句话就将心思打到了您身上,往后也指不定会怎么跟您对着干,如此,若是彻底被那位收拢了去帮着一起对付您,岂不是就成了伤敌一千自毁八百?”
“我当然明白若是将她嫁到普通人家会要省上不少心且也算是解决了后顾之忧,可就是不入皇家大门,依着咱们家的家世再次她的婆家总是不会差到哪里去,她现下已经动了心思,就像你说的听得旁人随意撩拨几句就上赶着往这上头凑,这时候被我从中插上了一竿子必然要心中生怨,转头带着婆家人一起来惹幺蛾子咱们就不为难了?”
“这……”
“而此外,永和宫那位的心思咱们看得真切,且身为一宫主位又帮着襄理宫务,到时候宫中大选她必然是会列位帮着相看的,如此,咱们再是跟太子妃走得亲近,太子妃也确实愿意帮衬上一二,也总是架不住她作为爷的生母来得名正言顺,再加上这姐妹共侍一夫于宫中早成惯例,她若真是发了话谁还会硬要去拂她的面子?这般之下,不趁着永和宫那位暂时尚未记起这一茬儿早做打算,真等旨意下了人也进了门,咱们该顾忌的地儿岂不是越发多了?她们能给找麻烦不也跟着越发容易了?”
“这样说来,倒也确实如此。”
“若是进了皇家这个门被逼得长全了心眼,知道了自己的处境知道向我靠拢,便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总是多了分助力,而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不然,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永和宫那位也少不得要多顾忌上几分,连带着咱们亦是就多了几分主动权,勉强算得上是进可攻退可守。”
“是,到底是您想得周到,若是二小姐真能当上十四福晋,倒也不算屈了她,只盼着她能想明白别一条道走到黑的真成了他人手中的炮仗。”
“她能不能想明白我不知道,可十四福晋?那可就得瞧她的造化了。”
舒兰虽说在最快的时间内就相出了对应之计,可实际上却也因着失了先机不过是中下之策,毕竟这一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将所有人的嘴都堵住,二来德妃心里头只记挂着胤祯也因着对孝懿皇后的心结一心想将胤禛踩在脚下,可反过来说胤禛却只有这么个亲妈,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若是真的撕破了脸撕破了皮豁出去将人弄残了,她们也少不了要跟着倒霉,如此,在这般处处有顾忌处处有制肘的情形之下,她当然只能曲线救国一边釜底抽薪的给德妃添上个大麻烦,一边就此引导流言的走向……而不得不说这老天爷给你制造了一些麻烦,比如满肚子坏水的婆婆,天真的还存着一线希望的丈夫,以及不省心的庶妹,可同时却也会给你一些便利和后盾,比如护母心切的弘晖,和看得明白的阿玛。
对于费扬古而言,虽说作为阿玛,舒兰舒云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五根指头尚有长短这人心自然也有所偏颇,不管是论嫡庶还是论感情亲近,终究是对感情深厚的亡妻来得更为珍视,连带着自小就贴心的舒兰更为要紧,这倒不是说他就全然将身为庶女的舒云视若草芥,自是作为将朝中以及后宫局势看得分明的臣子,他很是明白自己这个向来宝贝的大女儿日子并不算太好过,虽说人前风光丈夫争气儿子懂事,可是每日阴谋算计勾心斗角防了外人不算还要为自家人糟心,便是在前朝图表现当靠山还来不及,陡然发觉小女儿竟是被猪油蒙了心智般的这样无所顾忌的在背后拖后腿,当然少不得又急又气,如此,说教无用之后便也索性撒开了手,默许了舒兰的打算。
“大姐,您今个儿怎么会突然叫我进宫,前两日大嫂还说给皇长孙做了不少小衣裳,您可别是神机妙算的猜着了,想叫我转头跟大嫂说要她再多做一些吧?”
“大嫂有心了,只是这宫里头什么没有,又哪里用得着她这样费心,英哥儿是个皮实的,你让她有空多歇会儿便比什么都强。”
“可不?我也这么说呢!”舒云闻言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抹光彩,可面上却笑得天真,“这宫中本就什么都不缺,非但不缺还样样要比外头来得精细,大姐您现在身为皇子福晋又有皇长孙傍身,旁人巴着捧着都来不及了难道还有人敢短着您缺着您,您说可是这么个理儿?”
“你倒是精怪。”舒兰垂着眼,面上虽是挂着亲近的笑意,可真正亲近的人却看得出她神色之间的淡淡,“只是你年纪还小尚未出阁或许还未有感触,等到你出了门就少不得要惦念娘家的好了,到时候可莫要转过头来跟我念叨。”
“哪会呀?这若是嫁得不好惦念着倒是应该,可要是嫁得好了那也是给娘家添光彩的事儿,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万事总是没有那么齐活的,您可别再拿我取笑了。”
“哦?你倒是想得明白。”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若尚有转圜的余地,舒兰当然也不愿意将自家姐妹这样搭进来,可是瞧着对方一进了门就难掩艳羡,话中却刻意淡化了她皇子福晋的身份只拿着姐姐妹妹的情分说事,转头说起弘晖又话里话外的皇长孙相称,她哪里会不明白对方的心思?再听到后头这全然不将娘家父母兄弟姐妹感情放在心中,几乎就差指着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话,剩下最后的那点子情分便是终于消散殆尽了,揉了揉额角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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