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杀人(1 / 1)
夏雪儿的注意力正在前来与她说话的夏妍身上,只感觉到胸口被人猛地一推,身子一时没有站稳便狠狠的朝身后的栏杆撞了过去,还来不及呼叫,只听咔嚓一声,那腐了的木栏杆承受不了重击之下断裂开来,她整个人也就毫无疑问的向下坠落了去。情急之下赶忙屏息提气,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除了减缓下坠的速度以此来保证自己不会被摔死之外其余的什么也不敢做,此时耳畔除了风声,就只剩下了女子的尖叫声。
一直侯在楼下的渝盈汐听见尖叫声,好奇的抬头望去,却见一个人影从高高的观景台上坠落了下来,看那衣裙的颜色似乎是夏三姐姐,顿时就被吓晕了过去。不远处正在谈笑的公子小姐们,听见此声也都纷纷循声望去,恰巧便见了这一幕,人群中立即便有个人影飞出,其余人也都忙朝那观景台赶了去。与此同时,正在琉霞池畔一座阁楼之上与人交谈的沐轩龙也丢下了阁中之人飞身赶去。
尽管即将狠狠地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夏雪儿虽然紧绷着神经,面上却依旧是不慌不乱,镇定如常。她目光如炬的看向了自己摔下的地方,翠竹和冬梅两人已经被吓得面色苍白,探出头来几近疯狂的哭喊着,楚樱薇也已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或许她刚刚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什么!
不过这都不是最吸引她的,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站在楚樱薇身旁的夏妍嘴角上扬,一副心愿达成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
离观景台越来越远,人影也渐渐模糊,夏雪儿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不出三秒,自己就将如仇人之愿摔在地上,而这一次,苏祁不会再来救她。
铺满石子的路面,三层楼的高度,即便是减了速度,摔下去不至于香消玉殒,但无疑也会断几根肋骨,痛苦数月的吧!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似乎还带着一抹温度,淡淡的龙涎香钻入鼻腔,如狂风暴雨般清洗了夏雪儿的整个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沐轩龙低头注视着怀中女子双眼紧闭一片平静如水的样子,紧紧皱住了眉头,只有抱着她的自己知道,即便是隔了衣衫,依旧能够感觉到怀里那纤瘦的身躯透出刺骨的寒冷以及微微的震颤,霎时间眼里便升起了一团怒火。这女人,明明有能力避免悲剧的发生却偏偏倔强得不使出来,难道安国侯府的名声真比她的命还要重要吗?!她知不知道,若是自己没有看见她坠楼,亦或是来晚了一步,她将会是个什么光景?浑身筋骨断裂,如一团稀泥瘫软在地!
不敢继续想下去,抬了头朝观景台看去,一眼便瞟见了探出来的那个脑袋,见此,眼睛因愤怒而眯成了一条细缝,杀意四起。夏妍心中惊呼不好,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对上六皇子充满死亡气息的眼神,忙伸手扯了扯身旁依旧呆愣着的楚樱薇的衣袖,急匆匆的朝楼梯口走去。
方才从人群中飞出的男子,此时也已经到了观景台下,却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暗暗叹息自己慢了一步,未能抱得美人在怀,心中虽有些许的不如意,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站朝了一旁。沐轩龙仅用余光瞟了一眼该男子,随即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魏国公府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原来这名男子便是魏国公府的嫡次子——楚越泽!楚越泽听闻六皇子此话,再看他眼中升起的熊熊怒火,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难道六皇子看出了他对夏三小姐的情谊?着实被吓得不轻,手心里都捏了一把冷汗,觊觎皇妃,那是怎样的罪无可恕!
直到他看到了刚下楼梯,仍旧一脸惊魂未定的妹妹之后,这才真正明白过来。立马便冲沐轩龙半跪了下去,“殿下息怒,纵使小妹刁蛮任性,可也不至于做出此等疯狂之举!夏三小姐坠楼一事恐怕只是一时大意,并非有人刻意为之!”
一旁围观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楚越泽这话着实是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沐轩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双丹凤眼只直勾勾的盯着两个刚下楼来的女子,那两人此时也是吓得半跪了下去的。眼神扫过二人,最终却停在了夏妍身上。楚樱薇这人他是了解的,唯独这建安侯府的二小姐陌生的很,看似清纯可人,却又总觉得她城府极深。方才他人虽在琉霞池畔的阁楼之中,眼睛却也是时刻关注着夏雪儿的一举一动的,如若不然也不可能来的那么及时,只是几人的谈话内容却是不得而知!
刚要开口训斥,却觉腰间似有异动,垂眼看去,夏雪儿依旧双眼紧闭,浓密卷曲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挡住了眼睑,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异样,与昏迷并无不同,只不过一只手却是悄悄地放在了他的腰间,用力的戳了戳,原来她早就醒了!
沐轩龙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大半,心中知道夏雪儿之所以不肯睁眼顾虑的是什么,此时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眼角的余光还能看见孟氏正带了人急匆匆的赶来,于是紧了紧环住怀里人的手,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消失在了现场。楚樱薇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竟然抱着其他女人离开,心里又是一阵醋意泛滥,忘了自己方才看见沐轩龙之后生出的忌惮,嘟着嘴咕哝了一句“狐媚妖精!怎么不摔死她?!”,楚越泽闻声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语气极其寒冷的命令到:“跟我回家!”
楚樱薇虽然极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今日闯下大祸,因此也不出口顶撞了,只撇了撇嘴跟在了哥哥身后。而在她们走后,夏妍低垂着的眉眼这才抬了起来,盯着兄妹俩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杀意。楚越泽与夏雪儿之间没有任何交情,但是只看见他出事便能心急火燎的赶来,而自己身为他未过门的妻子,他却自始至终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
这口气,让她怎能咽得下?让她怎能甘心!心中嫉恨,手中的方巾硬生生的被撕开了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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