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有女为君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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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的书房,韦倜快速向西院而去,他的胞妹韦娢便住在那里,想必秦晋未死的消息一定会将她郁郁之气尽扫而空。

“阿兄说甚?究竟谁个未死?”

“还能是哪个,自然是那新安县尉姓秦的后生了。”

“可当真?”檀口轻启,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信息,韦娢鼻间酸涩,眼睛里已经溢满了晶莹的水光。

“阿兄何时诳过你?这是父亲亲口所言,绝不会有假。阿妹该如何答谢阿兄?”说这些话时,韦倜的脸上浮起笑意,其中还有几分揶揄之意。

韦娢轻轻拭泪,竟略有赧然的扭捏了一下,“阿兄尽取笑人家,下回不要来了!”

韦倜见状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他这个妹妹性子刚强,甚至不让须眉,今日难得一见的小女儿扭捏之态,竟大觉有趣,于是又打趣道:

“既然阿妹不想听听其中细节,阿兄走便是!”

韦娢嗔道:“哪个让你走了?快说,快说!”

于是,韦倜也不再继续打趣,便一五一十将从父亲那里听来的消息讲诉了一遍。他与这个胞妹感情甚深,是以很多事也不加隐瞒。

随着讲述,韦娢的眉头逐渐轻蹙起来,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哥舒老家伙用心何其险恶!”

韦倜却道:“秦晋以从九品小吏陡然与朱紫重臣品秩比肩,的确多有不妥,此例一开,赏功罚过全凭天子喜怒,而不顾大唐典章,长此以往只恐于朝廷不利!”

“阿兄怎么也被哥舒老家伙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给迷惑了?”

面对妹妹的反问,韦倜回应道:“哥舒老相公此言确实有理!”

“上郡太守自然可以不算,是追封给死人的,那上郡长史呢?天子敕书黑纸白字,国玺御批难道都是儿戏?”

倏忽间,韦娢的声音里又透出阵阵寒意,韦倜一时间无言以对,明明觉得此种说辞不妥,却一时间无从辩解。

“阿兄当真糊涂了吗?”韦娢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说话依旧是一针见血。

“阿兄想想,哥舒老家伙让秦晋去做的是什么官?”

“荣王府府掾。”韦倜下意识答道。

“这就是哥舒老家伙用心险恶之处。天子以荣王而非太子领兵便已经很是不妥,现在秦晋身为荣王府属官,将来不论有多大的功劳,都永远要打上荣王的烙印。阿兄想想,将来天子百年之后,太子登基即位,又岂能放过荣王,放过身上带着荣王烙印的秦晋?”

韦娢的一番话让韦倜大为震惊,一则为阿妹眼光如此犀利,二则为哥舒翰难道真是这种大奸似忠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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