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他,还爱着她(2 / 2)
在郎霆逸眼里,尹南歌是个有灵气的漂亮女孩,却称不上一个美丽性感的女人。首先,她的头发太短了。郎霆逸喜欢看长发飘飘,最好是卷发的女人,散着头发是性感,束起头发是高贵。再来,她的身材偏瘦,胸臀都不够饱满,比起坐在他办公室门口那些女人,像是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女孩。不过,他也忍不住惊诧,就这样一具细瘦的身体,是怎样蕴藏那么多力量,成为一个保镖精英的。也许有一天,他能亲眼看到她力量爆发的时刻。
“换班的人来了没?时间已经很晚了,要不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是医院,没什么不安全的。”
虽然是保镖,但也是女人。郎霆逸再苛刻,对待男女还是有别的,即便尹南歌看上去精神奕奕,并没有困倦。
尹南歌阖上书,站起来,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换班的人已经来了,我看你在写东西,怕打扰你的思路,所以让他暂时在门外等着。郎总,如果这边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她朝郎霆逸微微点头,往病房外走去。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郎霆逸看清楚了她拿在手里的书。
林徽因。你是我人生的四月天。
她居然喜欢看这种书?……也是,这样想来,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像从民国走来的女子,纤瘦,安静,清冷,淡漠。
看她一头俏丽短发高挑身材的背影,郎霆逸不禁想象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民国女学生走出画的一幕,蒙蒙的细雨,微微的风,抚平都市里所有的喧嚣和焦躁。
他不由地,鲜少地扬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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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地醒来,手掌无意识搭上额头时,竟碰到一条微湿的毛巾,凉凉的触感让费芷柔一下惊坐了起来。
这是哪?环视着通透明亮却陌生的房间,费芷柔在昏沉的思绪里用力回忆着……
郎霆烈!
她居然又在他面前晕过去了!
费芷柔,你还可以再没用一点吗!……
她挫败地狠狠掐着自己。
那这里,是郎霆烈的家吗?……
她低头,拿起身边的枕头,放在鼻间深深地吸了一口。确实是他的味道……
熟悉的气息带着亲密的回忆袭来,她不由地红了眼眶。
揉了揉眼睛,对他的房间她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发现*头柜上摆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水,还有卡片。
“吃我。”
“喝我。”
费芷柔把卡片拿开,下面放着几粒药丸。
她病了吗?……
摸了摸额头,她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异常的烫。应该是昨晚守在派出所门口时着凉感冒了。
想了想,费芷柔还是拿起了药丸,就着水喝了下去。
回头,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自己。一身低俗暴露的装扮,一脸已经花掉的浓妆,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又有什么值得他去执着。
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她用力地擦着脸上乱七八糟的颜色,擦掉眼睑上刺眼的眼影,擦掉嘴唇上残留的唇膏……一直擦,擦得整张脸像是要破碎掉了,她才停了手。
不再看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费芷柔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打开了房门。
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大。复式结构,旋转楼梯,偌大的客厅,落地窗外是漂亮的小花园,坐落在这几十层高的公寓里,仿佛空中花园一般。
走下楼梯,费芷柔站在宽敞透亮的客厅里站了会,没有看到郎霆烈的身影。
他不在家吗?……还是,又被叫到派出所去了?
想到这,费芷柔紧张不安地颤了颤,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你醒了?”
忽然听见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她转身,正好看到郎霆烈端着两个盘子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
“好点没?”郎霆烈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走到费芷柔面前,宽厚的大掌抚上她的额头,又微微蹙起眉,“怎么还那么热?吃药了没?”
是不是生病会情不自禁使人变得柔软,变得没有防备,变得只想跟着心走。
看到他完好无损地待在家里,悬起来的心终于踏实地放了回去。没有多想,费芷柔乖巧地点点头,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呆滞,仿佛自己在美好的梦中。
“来,先吃点早饭。知道你可能没什么胃口,但多少吃一点。”郎霆烈拉着还是有些呆愣的她,坐到餐桌前,“我不大会做饭,也只是熬了点粥,将就着吃。吃完换身衣裳,你穿这个出去太少了。”
说着,郎霆烈已经把一个袋子放在了费芷柔的身边。
热情腾腾的米粥,惹人食欲的小菜,体贴入微的照顾……如果,如果在以前,如果那些事情从没有发生过,现在的她该有多幸福……
“哦对了,那件事已经处理好了,警察不会再找我,你可以放心。”郎霆烈盛好一碗粥放在费芷柔面前,目光温和柔软,像是在安慰受惊的孩子。
鼻头一酸,哽咽的嗓子也让胸口一痛,费芷柔忽然惊觉自己不应该坐在这里,不应该对他柔顺,更不应该贪恋他给的呵护。若不是为了她,他不会动手打人。若不是为了她,一向气傲的他也不会轻易低头。
他是为了让她心安,而她,根本不值得他这样付出!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该走了。”
费芷柔冷冷地说着,刚要站起来,却被他更快地按了下去。
“坐下,吃饭,要不然你走不出这屋子。”他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声音低沉,霸道,不容抗拒,“我说到做到。”
费芷柔愣愣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坐好,拿起碗勺,大口吃起来。不大一会就喝完了一碗粥。
吃完饭,她又拎起装着衣服的袋子,进了洗手间。
这回轮到郎霆烈愣愣地看着她,直到她换好衣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好了,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她洗干净了脸,换上他买来的白色套头羊绒衫和浅色牛仔裤,头发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干干净净又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对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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