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宁沫沫祭拜生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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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秦涛的戏确实要个人承受能力强一些,如果说张平拍戏是喷火龙附身,那么秦涛就是全场的冷暴力。各种言语上的鄙视,神态上的傲视群雄!每个人享受到的服务都不一样,特别的注重个性化“服务”!四个主演对待这种神经病特别的显自身性格,钟元脾气最好,跟秦涛还是两口子最能忍他,秦涛乱嚷嚷的时候钟元就跟训猫一样的坐在他旁边,嘘寒问暖的顺毛摸,秦涛立刻对着他火力全开但是最后都能被灭火,这两口子地下情了这么久都没被人发现最大的功劳还要算秦涛那臭脾气!

马德哲是老前辈,德高望重,秦涛就算喷也拿捏的分寸,而且老爷子不高兴了就直接冷脸很是真性情,秦涛看他冷脸也懂得见好就收给老前辈一点面子。不过从沈云帆的角度开看,这位前辈那是故意的,逗秦涛玩呢!

沈云帆心宽似海,秦涛骂的都快吐血了,沈云帆依旧点头点的跟孙子似的,一回头就跟顾严要安慰,各种猥琐语言的去调戏他家亲爱的,特别解压!顾严被他撩拨的晚上是火力全开,要是陈岚在,那盘爆炒腰子就是他亲儿子的!

这四个里面就属欧阳振性格最倔,他在圈里的地位高,又有天分,不服秦涛的时候也不吭声,两人就较劲着烧胶卷,看谁教训谁。这叫用实力说话,沈云帆特别爱看欧阳振演戏,有张力有内涵,跟秦涛对抗的时候特别能消耗零食,一张小椅子一小袋零食他能在片场蹲一天,赵满现在对表演一点兴趣都没有,直接坐在他旁边睡大觉。

场记今天特别忙乎,一个上午的就看到她来来回回的,那板打的都快寿终正寝了。小姑娘为了不挨骂任劳任怨,统筹的小伙忙着跟几个演员打招呼,看样子今天能不能排上下一场戏都难说,欧阳振跟秦涛正耗着呢。

这场戏是蓝玉接到圣旨要他回京述职后一个人在院子里舞剑的戏码,欧阳振很敬业,没有用替身,不过他就是想用替身,以秦涛那个神经病较真的性格估计也是不让的。武戏本来就耗体力,饶是沈云帆这个年纪的小年轻折腾上这么一个上午,也没精力听那鬼见愁的屁话了。沈云帆明显看出欧阳振握着剑的手都有些抖了,那是累的,可是秦涛不喊停,他就不能说停。欧阳振很敬业,比那些整天牛逼哄哄半吊子的紫红演员好多了。赵满在边上看着咋舌,“这又是怎么了?我瞧着挺不错的。”

沈云帆没有吭声,他刚开始也跟赵满想的一样,但是欧阳振演多了他就感觉出不对来了,欧阳振的眼神不对。秦涛心里的蓝玉恐怕与欧阳振理解的蓝玉出现了偏差。武戏部分没有任何问题,动作干错利索非常潇洒,有问题的是感觉。这一星期被秦涛虐爽之后沈云帆也算是有点了解秦涛这个傲娇鬼的思维了,他是个不喜欢左右演员发挥的导演,这一点很难得,现在很多导演都喜欢手把手的教,这个固然好,但是演员或多或少会面临发挥上的局限性这样的问题,弄不好就会呆板,用观众的话来讲,一看这种表演尴尬癌晚期都发作了。所以国内很多电影演员演出来的作品是没有灵魂的,呆板又做作,这是这个行业的一个通病,但是也没人愿意改变,毕竟真正能跟导演叫板的演员没几个。

秦涛之所以每一部都能拍成精品,那是他愿意打磨,不仅打磨作品也愿意打磨演员。有灵气的演员在他手下会脱胎换骨,肯努力的也能一点点被他激发出潜力,但是那种心高气傲半吊子的艺人往往会苦不堪言。秦涛脾气差,骂人从来不看你牌大牌小,演的不好就是不好,你要是不爽趁早滚蛋!这哥们名声这么差都是自己造的,可是就是这样还是有人削尖了脑袋来他这里求虐,因为一个能用心打磨演员的导演毕竟是少数,不过忍过一部之后再也不想来第二部了,秦涛最长的骂人记录是八个小时,全剧组的人站在旁边看他骂,直到导演骂爽了为止,整个一神经病!

沈云帆接到剧本的时候研究过蓝玉案的故事背景,这会儿赵满问起,也只能悄声跟他解释,“根据史书记载,蓝玉当时班师回朝虽然不乐意,但是是心甘情愿的,朱元璋之后给他扣上的谋逆的罪名也不比那个叫莫须有的好多少,如果蓝玉真心要反,他就绝不会如此坦荡的回京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赵满做经纪人行,做演员确实是个废,“所以欧阳前辈演的不对?”

沈云帆犹豫了一下最后才小声开口,“不能说不对,如果没有这些官方的记载做背景,欧阳前辈的理解是没有错的,反与不反都在一念之间,所以前辈才演的如此纠结。前辈是按照整个剧本的感觉演的,他想把蓝玉的形象塑造的更脱离历史些。“

“但是根据蓝玉这个莽夫的性格,这会儿应该还没想到这一层。”

沈云帆点点头,赞赏的拍拍赵满,“满哥,你这领悟力突飞猛进嘛!”

赵满捂脸,无言的指了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马德哲,沈云帆转脸一看差点没被吓抽过去,“马前辈!”

马德哲一脸的德高望重,笑呵呵的拿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等着吧,这两个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会儿又开始叫劲呢。”

马德哲今年都快六十九了,看沈云帆这种小辈跟看自己孙子没两样,三个人都没形象的坐在矮凳上看欧阳振跟秦涛相爱想杀,赵满看得都快睡着了,重复的戏看多了催眠。但是沈云帆却是越看越来劲,因为欧阳振演着演着眼神变了,不是对秦涛的妥协,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情感展现,沈云帆说不上来,一激动没大没小的拍拍老爷子的胳膊,“马前辈,欧阳前辈这是演出心得了?”

马德哲笑了一下,把沈云帆的矮凳上的靠枕自顾自的放在了自己的背后,笑呵呵的开口,“这叫打磨角色,实践出真知。”

沈云帆一愣,难不成是自己把角色想的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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