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争权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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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醉一直的就是在一边慢慢的听着,本来是没有发表什么建议的。直到听到了现在的这句话,才算是真正的让身边的人注意到了自己,因而也就是直接的开口了,“我知道,我会让西门衡活不过三天的时间。”

从来没有觉得,生死,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如醉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的是有些心虚,没有看容尘。其实在这几日的药量里面,她已经是悄悄的将药量给减少了不少,也顺便的是将毒药的部分给去掉了,她原本的想的就是让西门衡慢慢的不治身亡,因为在她给西门衡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子,早就已经是没有多少的时间了,所以也就自然的是不想要动手了悦。

现在看来,真的是一天的时间都已经等不了了。就算她有些许的不忍心,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让她没有心软的机会和权利了。

容尘回头,看了如醉一眼,知道她的心里不好受,所以也就没有在这个时候逼迫着如醉做些什么,但是如醉显然的是不愿意让他为难。这份心意,他明白。

如醉微微的低着头,总觉得自己的脸颊上面有着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一回头,就看到了容尘热烈的目光,在死死的盯着自己。如醉皱眉,将搁在容尘手心里面的右手微微的动了动,暗示容尘。

他这是在做什么呢?有没有一点自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容尘只是假装着不知道,继续将自己的手握的是更紧了。

“我现在去准备。”如醉收回手,也顺便的是将自己随处泛滥的同情心给收了回来。现在还是不要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了,她实在的是没有什么精力了搀。

容尘看着如醉落荒而逃的样子,眉眼带笑。

不过,接下来,眼前的事情,才是正事。

容尘微微的看了一眼躲在杜鉴书身后的西门政,原先的些许的担心,但是没有什么了,这孩子比他想象的,稍微的好一些,不是最为聪慧的,也不是担不起这样的重任的,更何况,还有杜鉴书在一旁督促着,很快,这西秦,就可以收入囊中了。

“爷,宫里面,出事了。”卓方本来是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的,但是一个手下的人在卓方的耳边禀报了什么以后,他的脸色也是微微的变了变,不过很快的也就恢复了正常。

“什么事?”

容尘没有开口,倒是一向沉稳的杜鉴书开口问了。这个时候,正好的就是多事之秋,很多的事情都绝对的不能有任何的问题的。

“永贵妃身亡了。”这件事情来的太过于突然了,也太过于意外了一些。

身亡?不是前几日还好好的么?

容尘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还是必须的要知道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卓方之将重点的事情挑着说出来了,“这几日,前朝后宫,两家人都已经是闹得不可开交。皇后的事情,原本着就是这两个人做的,但是当时将皇后推下去的直接的动手的人,就是永贵妃,柳家有些畏惧永家的兵权,因而柳贵妃想要帮忙,就想用皇后受伤的事情,来威胁住永贵妃。”

其实更加重要的是,柳月希望以凶手的身份,直接的就是将永媚给抓起来,或者是受到谴责也好,不至于让永家的人在外面那么的嚣张,因而就在昨日的时候,柳月就将永媚给邀请到了御花园的凉亭那里。

在暗中,还特意的是将李画的父亲,已经大理寺卿请了过去,就是想让这些人给自己作证的。

只不过,永媚原本的就是比柳月要沉稳,聪慧,根本就没有上当,反而是刻意的将脏水泼到了柳月的身上,柳月的性子急,一见到永媚没有上当,自然的就是着急了,这一着急之下,拉着永媚的手,直接的就开始模拟那天的情形。

永媚不会让柳月如愿,自然拒绝。

在推拉之间,柳月一个不小心,就将永媚给推到了凉亭的下面,为了演出这一出戏,柳月特意的是将所有的人都支开了,更加的是将凉亭周围碍眼的树木给砍掉了,永媚掉下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阻力,直冲冲的砸到了地上,身下瞬间染血。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躲在后面充当证人的那些人,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等到永媚身边的宫女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迟了。凉亭的高度太高,当时李画摔下来的时候,尚且还是有着部分的树木给接住的,缓冲了不少,再加上当时如醉及时的救治,所以才有保住性命的可能性,但是永媚这边,完全的就不一样了。摔下来的时候就比李画还要严重,再加上,宫里的人如今都知道如醉是在给皇帝看病的,没有人胆敢去邀请。永媚这边等到御医来的时候,已经是没气了。

当然,这永媚死了,自然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站在凉亭上面被吓傻了的人,是柳月。她叫过来,本来是为了证明永媚是凶手的证人,现在刚好的是见证了她失手杀人的场景。

就算是想要抵赖,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到底的还是身边的王嬷嬷比较精明,很快的就是将柳月给带了回去,顺便的将这件事情给告诉了柳丞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的不是她们这几个深宫妇人就可以解决的。

然而,柳月最为失策的,就是当时,李画的父亲也是同样的在身后看着这一切,当初自己女儿的事情,他不是不清数,必然的就是她们害的,只是自己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什么权利罢了,现在这么以来,证据已经是有了,还有了这么大的把柄,他自然的是不会放弃的。

无论当初的事情和柳月有没有关系,他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绝对的是不会。

容尘知道了事情的前后因果,“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昨日。”只是一直的被稍微的隐瞒着的,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肯定的是隐瞒不了的。容尘近期,注意力全部的都在西门衡的身上,这柳家和永家之间,争斗的是越激烈越好,所以他自然的不会去管这些事情。

既然他这里都已经知道了,就意味着,宫外只怕已经是闹翻了天了。

“爷,丞相府和将军府之间,已经是牵连了不少的百姓。”永俊自然的是要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的,再加上这李忠庆的挑拨,自然的,就是成了这挑起战争的导火索了。

这一次,是血海深仇,自然的是不会像从前的那般简单,因而这战争的场面,也是绝对的不容小觑的。就连在京城的百姓,都是不可避免的遭到了波及。

死伤无数。

如今,这西秦的天下,已经是乱了。

容尘看了眼西门政,语气淡然,“夫子,还希望您能够拿到西门衡的诏书。”将皇位传给西门政的诏书。这样的话,西门政才算真的是继承大统。

杜鉴书低头,看了西门政一眼。

西门政当即的是明白了什么,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面前,将一直的好好的藏在桌子下面的东西给抽了出来,明晃晃的颜色,十分的显眼。

是圣旨。

很早以前,西门衡就交给了他的圣旨。

其实就算是没有现在的事情,西门衡也早就有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西门政的想法,且不说这西门政是他唯一的子嗣,就是冲着这西门政的老师是杜鉴书,这一点,就足以让西门衡放心,他这个儿子,必然的是会被教导成人中龙凤的。

“圣旨,一直在本皇子这里。”西门政对着容尘,终于的是自己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和容尘说话,心里下意识的就是有些紧张。不过就只是夫子的大弟子,自己才是未来要当皇上的人,却总是在这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隐隐约约的上位者的气息。这样的感觉虽然的是让他不喜,去还是不得的不去迎着压力上去。

“明日,就准备登基事宜。”既然西门衡早就是有了这样的想法了,那么现在这样的局面下面,想必他也不会介意提前一些的。永俊和柳胜清闹成了现在的这幅局面,每个人手中的势力自然的是不剩下什么了,所以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反而的就是他们的机会。

“这么快?”到底的还是小孩子,不太明白他们的手段和谋略,他知道自己迟早的有一天是可以当上皇帝的,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迅速的时间。

更何况,现在的皇帝不是还好好的活着的不是么?

“下去准备。”杜鉴书将西门政给支开了。

“是。”西门政还算是懂事,不会刨根问底。

“既然登基的事宜明日就会确定,你何时离开。”这句话,是杜鉴书对着容尘说的,他知道他这么快的要西门政登基是为了什么,更加的也是知道,只要这西秦的局面一旦的是可以让他掌控了,他在这西秦的日子自然的也就不会多了。

“七日之后。”容尘很准确的给出了一个时间,他本来一直等着的,就是西门衡驾崩以后离开的,如今如醉已经是明确的告诉他们,西门衡只有三日的寿命了,所以他离开的时间,也同样的是可以确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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