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过三关斩八将(二)(2 / 2)
顿时,两军阵前,所有人都笑了,只是一方是肆意的笑,前仰后合而另一方,却是哭笑不得,更有甚者,捂着脸,实在是太丢人了。
杜畿则是一脸的古怪。
范正也注意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呸”几声,心说我这乌鸦嘴,说得是什么话?两军将士的笑声传到耳中,老脸更是一红,怒瞪着关索,又羞又怒,吼道:“关索小儿,休要猖狂,还我卫兄的命来!”
摆枪就扎。
关索也被这位逗得忍俊不止,笑得不行,活了这么多年,还就没见过这么一个奇葩。眼见范正的一枪刺来,关索一不慌,二不忙,摆长戟怀中一抱,将这一枪架开,回手就是一戟,再刺范正战马的马头。
还……还来?!
翻过来掉过去了,怎么总是这一招?
上瘾了?
一时间,两军将士无不是哭笑不得,关索这一边的人更是满脸的古怪,对面的敌军只是见了方才的一次,他们前后却是看过了足足两次了。
算上这次,已经三次了。
这一次,又会是真刺?还是假刺?
所有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唯恐露过了什么精彩。
范正也是无语,然后,更是冲冲大怒,吗的,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不过,范正倒也不是无能之辈,见关索又是这一招,有了孟平、卫宁在前面以身作则,也知道这一招是架也不是,不架也不是,当时想了一个法子,一拨马头,选择了暂避锋芒,一戟轻松闪过,挺起一枪,直刺而出。
关索一点也不意外,他从不认为一招鲜就能吃遍天,见范正躲过,全无遗憾,刺出的一戟停了下来,速度猛地爆发,半倍的速度加持下,长戟带起一片残影,猛地一撩,从下而上,后发先至。
范正的一枪离关索的胸口还有一尺多,关索的第二戟就已经到了,吓得范正心脏骤然一缩,再也顾不得刺向关索的一枪,生来他就没见过这么快的招式,大骇,百忙之中,一式金刚铁板桥,身体狠狠地向后竭力仰去,间不容发,森冷的戟尖擦着鼻尖而过。
差一点,就是开膛破肚。
吓得范正一身的冷汗,暗叫一声“侥幸”,刚想在马背上起身,又是一股恶风袭来,然后就发现,蓝天白云越来越近,大地越来越远,随之,意识一阵地模糊。
“咕噜~”
范正的脑袋飞出了一丈开外,又跟出七八米,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瞳孔中还残存着最后的迷茫。
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哗~”
安邑的军队一片哗然,上至杜畿,下至小兵,一个个目瞪口呆。
快!
实在是太快了!
翻手一戟,电光石火,只那么一瞬,甚至很多人都没看清楚,然后就见到他们平日非常厉害、非常牛掰的范将军脑袋飞了。
士气一跌。
再跌。
“少将军,威武!”
与之相反的,关索这一边二百余人,却是士气大振,一个个将士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竭力的嘶吼着胸中的热血,只恨不得关索一声令下,冲上去撕杀一番。
将,是兵之胆!
二百余人,竟将对面的一千多人生生地压了下去,对面,更多的士卒,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道威风凛凛的身姿。
关索一横长戟,面向对面,厉声而道:“杜畿,杜太守!关某素敬你是一为民好官,实不忍于你刀兵相见。关某南下,只为寻父,不想图增是非杀戮,还请杜太守想清楚了,是否真要与关某为敌。”
杜畿一阵的沉默,半晌,声带干涩,道:“为敌如何?不为敌,又如何?”
关索冷笑,“千人,还留不下关某!”
“可却留得下你家眷!”
关索眸子蓦地一厉,声音中全没了一点的温度,“可那时,杜太守的脑袋也不会好好的长在脖子上了!”
“哈哈,果然是将门虎子,一身是胆!关索,前方黄河渡口守将,乃是当年死在你父亲刀下蔡阳之侄,蔡彝!关索小儿,你到黄河渡口之日,就是你断头之时!”
杜畿盯着关索,深深看了几眼,忽地哈哈一笑,眸子中的寸步不让一瞬间全没了踪影痕迹,厉声喊喝了几句,拨马就望安邑跑去,很是狼狈,一边跑还一边呼喊,“关索骁勇,不可力敌也!众将士,撤!快撤!”
关索傻眼了。
李延也傻了,打马来到关索的身边,愣愣地道:“少将军,这杜畿,他……嗯,是什么情况?”
“他应该是在提醒我。”
关索摸了摸下巴,眸光闪烁,若有所思,良久,淡声道:“走吧……看来这一路,是不会太平了……”
“少将军……”
关索朗声一笑,紧了紧手中的长戟,道:“若无路,便杀开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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