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征程艰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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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祖国和人民敬礼!”

山一程,水一程,离别回眸,我们更觉冬天的寒冷,

因为,踏上的是人生最远的征程!

这天傍晚,我们乘坐的六台皇家商务豪华大巴,在全副武装特警和警车护卫下,前往燕京国际机场。

寒风刺骨可以忍受,唯有亲人目光和叮嘱最揪心。

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妈妈气喘吁吁奔跑的步伐,看到了队员们亲友哭喊和不停擦拭的泪水。

其中,两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相互搀扶着,被破例允许进入了候机厅的第二道门,近距离和亲人告别。

可最后一道防弹玻璃隔着呢,她们只能用手语表达牵挂和祝福。

相视无言,唯有泪两行。

她们中的一个,用手指了指头顶的太阳,再把双手叠加一起枕在耳畔,又指了指这边,手又放到心上……

“这是什么哑语啊,光看着哭,我怎么看不懂什么意思呢。”武强眼睛眨了眨,用手揉了揉,像个孩子般无比伤感地说道。

并非所有家属都可以进入这里的特殊区域。

队里有几个特批的指标,都安排给了特殊人员了,比如老人、孩子和孕妇。

刚进大厅时,某队员的年轻貌美女友,跑在在队伍后面,无奈我们队列步伐很快,她马上就跟不上了,又不忍心一句话也说不上,她操着沙哑迷人的声音,怯生生地鼓起勇气喊了声:“老公!”

因为我在队列后面,行动自由,气得我上去装起了机场警察:“哎哎,美女,去去,找地方吃薯条去,这么多人,你喊老公,都过来怎么办啊。”

这会,看着武强呆呆的样子,所以我在旁边冷冷地嘲讽他说:“(你)感情上白痴啊,难道看不出来吗?那是白天、夜间我都会想你,咱俩啊,要彼此放在心里。”

武强听着我像旁白似的说着,转身瞪了我一眼,然后准备登机了。

我写这些,除了阐述那场离别罕见的亲情,当然,还有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纠葛。

到了现在,武强心里对我积攒了满满的抱怨。

他直来直去,甚至有时候愣头青,不拐弯,对我很多做法无比鄙视。

最后确定名额时,仲新史无前例地和上级领导以及相关部分负责人拍了桌子,以退为进地摊牌:团队就是这么合成训练的,不能因为个别队员一点意外,不能参加最后体能测试,就给我拿下来,比如说武强!

很多人都说,仲新这个人很有气场,从他脸上就能看出这个事就得这么办;如果他脸色沉下来,就是阎王爷发话了也别想动摇。

仲新和领导强硬协商时,我在场,但是没有告诉武强,省的他心理有压力。

可随后发生的事,竟然让性格耿直的小武同学,对我一直嫉妒或者说敌视到现在。

为什么呢?因为很多场合我总是爱出风头。

“甄选评估和汇报演练圆满成功,我对中方表示祝贺,我会在更多场合下,在你们取得维和战绩时,会向所有人自豪地说这支战队是我考核的!”叫他老卡吧,姓啊名啊,都很复杂的,有时候中间隔着好几个标点符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仲新训练出来的战队,战法变化无常,近身搏击精彩纷呈,有人问我,打太极拳了?还是变什么什么脸了,给老外表演下。

别笑话人好不好,仲新训练的兵,十几年前就上过某某卫视的吉尼斯纪录专题节目夺冠称雄,演练完全是痛加痛、实加实的特战功夫……

多年后,我看着有的地方还在沿用我们当时创新的“横扫快打战术棍操”,被多次抄袭盗版后,用的棍子只有我们当初重量的五分之一。

下一环节:庆祝成功,中外双方高官合影留念!

那是个相当隆重的场面,领导坐前排,我们所有队员站在后面当陪衬。

就这样,大家高兴得屁颠屁颠的——毕竟是成功了嘛。

仲新的望远镜放在我这里拿着,他在和老卡交换着考核数据。

通过望远镜,我目光里是四百米外的合影场地,可第一排坐着的领导和嘉宾安排里,怎么没有仲新的背签?

是不是搞错了,还是遗忘了?

不对,他们还在记仇,或者故意放低中方指挥官身份。

我看了下老卡虚伪的眼神:洋鬼子搞完小动作后特有的狡黠。

“老卡,不,卡先生,我想问个问题,”我把望远镜递给仲新,和他当时拍桌子讲条件时脸上一样,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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