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养尸地十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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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说,之前谢驴子带我们进那个停放了很多棺材宅子,叫白家祠堂。

两三百年前,它原是一户姓白大户人家祭拜祖宗地方,后来那户人家迁走了,房子空着空着,则渐渐成了村里逢年过节做大事时所用公共场所,类似于礼堂。

原先里头是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但就墓姑子死后第二年冬天,记得很清楚,是冬至刚过,有一批外乡人进了村,跟村长也就是黑子他爷爷商量说,想要出钱买下西边那片坟地,用来盖房子搞建设。

起初无论是村长也好还是村里人也好,听后大多都不怎么乐意。

因为自从那个黄顺家——也就是汪进贤所说那个网友x,他家里迁坟迁出了具完全没有腐烂尸体后,村里所有人都认为那坟地一定是块风水宝地。所以初村长是一口回绝了,但后来那些人开价钱渐渐高出了村里人想象,所以也就有不少人开始动心了,尤其是村长他儿子。黑子爸爸挺游手好闲,别没什么长处,偏就喜欢赌,那阵外头欠了一屁股赌债要还,正愁没钱,所以面对这突然而来诱惑不能不感到动心。

但另一些人则反对得依然很凶,为首是王寡妇,她家四五代都那坟地里葬着,日子一直又过得很好,所以觉得迁墓这种行为会破坏了自家风水,因此怎么也不肯。

于是两派间就那么天天吵吵闹闹地僵持着,一度王寡妇还宣称要将这事闹到省里去,说村长以权某私,想用大家地去谋取他私人利益。

可就她那么宣称过后没几天,可怕事发生了,王寡妇被她回来过年儿子发现死了家中楼梯下。当时状况很惨,断裂颈椎刺穿了她脖子,整张脸朝地,脸皮都跟地面给粘成了一块儿,看上去应是死了好几天,但无法判断是意外身亡还是他杀。王寡妇儿子一口咬定是村长和他儿子干,因为他们有犯罪动机,但片儿警过来查了几遭,始终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依据她伤势和她尸体所处位置,给出结论说她是下楼时不慎摔死。

那之后不久他们就将王寡妇草草埋葬了,而王寡妇儿子同村长家也正式结下了梁子,天天守村长家门外骂,朝他们家门上泼脏水……这样闹腾了大约有半个来月吧,突然有一天他没出现。而之后也没再出现,因为他也死了,被人发现死他家墙角边。

死样子很可怕,头墙上被砸开花了,肚子剖开,里面内脏和血肉都没了,只有薄薄一层皮贴着骨头,好像当初村里死得很诡异那些牲口,以及被墓姑子杀死男人尸体一样。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寡妇刚死不久,村长家闹事王寡妇儿子竟然也死了,还死得那么凶,于是村长一家不被人怀疑都不成,甚至警察也都开始对他们家进行起了缜密调查,一瞬间,这个家庭陷进了一个众矢之般困境。

但就所有人都怀疑那一切究竟是不是村长跟他儿子干时候,没过多久,村里仿佛中了邪一样接二连三开始再次有人暴毙。之所以说是暴毙,因为那些人死状竟然都跟墓姑子杀死那个男人、以及王寡妇儿子一模一样。短短两三个月,竟连着死了三四个人,有是田里,有自家院子里,有干脆是自家床上……就仿佛突然间死神盯上了这整个村子里人,一时人心惶惶,谁都怕睡一觉第二天就成了一具尸体被吸空了干尸,谁都担心早上天一亮推开门,门口躺着具干巴巴尸体瞪着自己看。

但是警察来了好几拨,挨家挨户地调查,可就是调查不出那些人被害原因,不要说找出凶手。于是只能将这案子一直搁调查状态,而村里则都惶恐极了,有几家干脆一搬了之,同时又有个传言风似村里不胫而走,说是村西那块墓地早已被墓姑子诅咒了,谁让村里人过去都对不起她,总是整她,还吊死了那只被她视作儿子猫。所以,现死那些人,都是墓姑子死去冤魂回来作祟来,不然怎么死人死状都跟她那个老公一模一样呢,连凶手也找不到。

于是就聚拢了开会一合计,说干脆就把那片地卖给那些外乡人算了,兴许平了坟盖了房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于是当即就委托村长联系上了那些人,没过多久,便同他们把地契转让手续都给办了。

说到这里,黑子话音突然顿了顿。

见状,听得入神汪进贤忙推了推眼镜追问了句:“后来怎么样了?”

黑子没有搭腔,只伸手朝左侧方向指了指,道:“那铁皮房子就是你们车么?”

这一说,所有人立即抬头朝那方向望去。

果然见到谭哲那辆黑色悍马左前方一块空地上静静停着,远看过去真跟栋矮房子似。离它不远处便是王寡妇家那栋楼房,它背对着我们孤零零同墓姑子那间小屋那片空地上矗着,但我们早晨离开时,记得是从它左前方向离开,此时却是从它由后方回来,似乎由始至终我们以它为终点绕了一个圈。

当然关于这一点,我没去想多,虽然觉得似乎我们这一路始终是直去直回。

当时只是立刻跟着众人一起朝着王寡妇家速奔去,见状黑子不由一边瘸着腿追后面,一边惊问:“你们去那屋做什么??不是要回车上去么??”

“老乡,谢谢你带路,不过我们还有人里面,行李也都那里面。”谢驴子边跑边答。说着话便已头一个奔进了王寡妇屋里,自然是没能望见黑子听到他这话后一下子停了脚步,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黑子?”见状我不由也停下脚步,问他。

他没回答,只睁大了一双被乱发覆盖眼闪闪烁烁望着那栋屋子。不出片刻,屋子里突然骤地爆发出一声尖叫,随即便见谢驴子踉踉跄跄从屋子里退了出来,苍白着一张脸对我们颤声道:“……人……她人……她……”

连说了好几声都无法听明白他到底要说些什么,但看这表情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当即所有人一起朝屋里冲了进去。而进门一瞬间立刻就知道不对劲了,整间客堂里充斥着一股酸腥味道,就跟之前地洞遇到那怪物时闻到气味一模一样。

“张晶?!”罗小乔条件反射似对着那空荡荡空间叫了声,被边上汪进贤立即伸手一把捂住了嘴。

见状一旁何北北正要过去把汪进贤拉开,突然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东西,他两眼睁得老大迅速往客堂正中间那张桌子前走了过去,几步到它边上定睛看了一眼,复又倒抽了口气急急退了回来。

而这时我也看清了,那桌子上分明是两截手指,细长白皙女人手指!

沿着边上血迹一路往下,就桌脚边有几块鲜红肉团粘角落里,连同上面零星布料,仿佛被什么东西从身体上一扯落间便不经意地就丢弃了那儿。而周围地上,桌子后面那片贴着油纸墙上,到处都是血,鲜红还未凝固起来血。

它们同墙壁和地面斑驳颜色混一起,所以乍一眼几乎没让任何人发现,直至目光适应了屋里昏暗光线,又被那手指和肉块一刺激,那些颜色便猛地脱离了层层干扰触目惊心地视野内清晰起来。登时看得场所有人都僵立原地,直至罗小乔突地一声尖叫推开汪进贤朝外狂奔了出去,我猛地听见头顶上方有什么东西发出轻轻一声类似闷哼般声响:

“嗬……啊……”

紧跟着听见外头黑子变了调般一声大叫:“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便被林绢和谭哲一前一后朝外拖了出去,与此同时依稀见到有道白糊糊东西从我刚才所站位置上方纵了下来,落地嘭声闷响,随后一种无比奇特又缓慢脚步声响起,似是一路追随着我们径直跟了出来。

此时我们已全都跑到了房车边上,没有一个人敢回头看追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一心急着等谭哲开锁放我们进去,却这当口突然见谭哲抽回手一声咒骂,并朝车下猛地踢了一脚:“操!油全漏了!!”

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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