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一句母妃,端妃逼迫(1 / 2)
</script> 如苑现如今空荡荡的,一时之间没有如夫人叫嚣的声音,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如氏的灵堂还算端正的设在如苑的前厅,身边唯一最亲厚的侍女香儿,正留着泪,有以下没一下的往炭盆之中烧着纸钱,连宋黎芳一行人进了厅中,才恍然察觉!
“奴婢香儿!见过王妃娘娘,小姐!”
看着那女子呆愣的模样,下意识的,宋黎芳也有些不忍,只是瞥过头,淡淡道了句:“你重丧在身,便不用施礼了,如氏一人无亲无故的,也难为你在跟前儿守着,这么两日,你也辛苦了,好在,再一日,等入了土,便不必再这么忙活了!既然如氏已经不在了,你伺候如氏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吧,府中暂且现下不缺丫头,等如氏的事情一了,我会安排账房,给你一笔银子,够你好生的过下半辈子了!”
“小姐...”春儿心下思衬着,自己生前伺候的是如氏,现如今如氏一死,荣王妃与如氏之间,原本便是水火不荣,这府中,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若是能够得到一笔钱财,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那也是极好的!春儿躬身谢了恩,原本在这高门大户之中,便是如此,大难临头各自飞,如夫人,奴婢也只能多给你烧些纸钱,望你在天之灵能够安逸快活!
宋黎芳即便满不在意面前这个如氏,甚至于说得上是有些晦气,却也仍旧不免顿觉逝者已矣,从香儿的手中接过了香,与荣王妃一人一束拿在了手上,而荣王妃柳如霜,身居高位,如今,却像一个妾室来做祭拜——
“来!你来!”荣王妃将手上的香交由身边最亲近的丫头,不愿向如氏祭拜!
“额娘!你这是做什么!”
“芳儿!额娘为妃,她如氏为妾,即便是祭拜,也不该有本妃向她祭拜的道理,若是传出去,本妃如何在府中做人,更何况,会更甚有人说,本妃是因为心中有愧,这才巴巴的来如苑,做祭拜之事!”柳如霜话音刚落,宋黎芳却轻而易举的在侍女春儿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若有所思!
“春儿!”
“是!小姐!”
宋黎芳简单了祭奠过之后,便顾自将香安插在了香炉中,辗转看着春儿——
“春儿!本妃问你,如氏身前,身子可好?!”
“小姐!我家夫人身前,身子...也本并不怎么好,自从身怀有孕之后,身子,便大不如前了!”春儿眼底有些张皇失措,却一度隐藏的极好!
“是么?你是如氏跟前儿最受提拔之人,与如氏的关系也最为亲厚,现如氏死了,而我父王,理应也盘问过你吧!”
“回禀小姐的话,王爷着实问过春儿!”
“是么?那你与王爷,可是这么说的?若是那如氏原本的身子便不好,此次死的突然,如何不能说是因为她自己身子受不住而一命呜呼的,与我额娘有个干系?!额娘,如氏死的那日,你来如苑之时,春儿可在?!”
“在!自然在!”
“那么春儿,你可有见我额娘与如氏之间,有过什么口角,那日,是否我额娘伤了如氏?!”
“没!没有!王妃娘娘只是简简单单的问候了几句,便离开了!”
“好!那么这些,你可有在我福父王面前提起过,额娘,关于如氏的死,太医可有什么说法?!”
“气血不顺,导致气血逆流,因而突然暴毙,原本,只需要将腹中的胎儿引产出来,母体只是受些损害,必然不会殃及生命,谁知这如氏,尚未等到太医为她引产,便一命呜呼了!”
宋黎芳微微闭眸道:“大抵是这如氏的命中,无缘于这个孩儿吧!她在荣王府苦心经营多年,受尽父王的爱宠,却因为膝下无子而与侧妃之位失之交臂,如今身怀有孕,却又偏生留不下这个孩子,还搭上了自己的的性命!可算是上天为她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额娘,这如氏,也真真是可怜!既然如氏的死,都源于她自己,如氏的身子原本便欠佳,如今更是负荷不了这个孩子,因此而亏损,也是理所当然!额娘,此事女儿信了,一定与额娘无关,父王那边...女儿相信,父王一定是因为太过伤心与难过,日子久了,他必然会念着额娘心善,而忘却此事,明白对额娘的歉疚,定而会回心转意!”
如氏的死,又何尝不是在给她自己敲响了警钟,如今三月之期已然过去一半,而她却是肚腹空空,然这件事情,她现如今见柳如霜自己都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又何至于将自己的烦心事再那到台面上!
“春儿!如苑的事儿,还需要你多加料理打点,我常不在府中,额娘还要料理附中的大事,而今这如苑空落,等如苑的事情一过,母妃便会安排你离府!”
春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良久,从喉间吐出一个“是!”字。
“额娘!时候不早了,母后与太后表姨婆也都叮嘱我早些回去!”
“好!芳儿!额娘让你累着了!”柳如霜有些愧疚道。
“额娘,相信我,父王不会一直糊涂的!”宋黎芳单手搀扶着柳如霜,柳如霜似乎也是因为这几日太过心力交瘁了些,竟也无暇顾忌她腹中胎儿一事,没开口问,宋黎芳也索性不说!
宋黎芳走了几步,却顿觉棺柩旁边,她的脚下,踩上了什么坚硬之物——
她缓缓移开脚步,躬身去拾,那是一枚釉色中透着油脂的湿润而莹华光亮的玉佩,那玉佩的成色极好,同样的,也是她颇为熟悉的,那是她的君弟,在满月宴当日,宋旭送给他的满月之礼!这么多年,宋桎君从未离身过——
随着她的目光扫视之处,却见春儿在身后望着她,却倏地将眼神离开,状作蹲着身子烧纸钱状——
“芳儿!怎么了?怎么不走?!”
“噢!额娘!没什么!”
......
千禧殿。
端妃不止一次的轻晃着杯中的水,却不喝,这让坐在殿中的方念柔心下找不着北,便也只好端坐着,一副很规矩的模样——
时间不多,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贯轻松散漫惯了的方念柔,便有些坐不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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