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大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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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初谢过两人,将药交给太医为孟玥诊治,并安排两人在府中住下,关怀备至。

知晓来了,孟天昊紧张得像个小媳妇,说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生怕说错给她不好的印象。沫儿看在眼里,暗下问:“那么紧张她,你喜欢她?”

孟天昊不否认。

沫儿有些郁闷,“那这事情大发了,这两人便是今天私闯你家的小贼,霍风伤了你心上人的哥哥,昊儿,你的情路不顺啊!”

孟天昊想了想,“只是个误会!”

“希望你的心上人通情达理吧!”沫儿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道:“我也要住你家,看看你的心上人是什么人,亲自为你把关。”

“那你怎么向宫里人交代?”

沫儿狠狠鄙视她,“昊儿,心上人来了就不想事儿了是不是?我不用交代,只和父皇说一声便可。你这脑子追女孩子可不行。”

“喔,不过知晓,不,云霓此行瞒了身份,你可别说漏嘴了哈!”

“知道知道。”

君云逐并非宋青亲生,纳兰初本以为宋青回到齐王身边,这孩子的下场必定惨,却不想宋青竟让他做了世子,且还是在宋青有儿子的情况下,这让纳兰初诧异无比。

看君云逐的修养通身气派,如齐王当年,而现在这孩子还没长成,待他及冠,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宋青对他好,会不会有什么算计?

纳兰初这样想着,面上不显,只一个劲儿对两兄妹好。

谁让君云霓是她家昊儿万分中意的媳妇呢。

说到自家儿子,纳兰初就有些咬牙了。瞧他这点出息,平日里的睿智都到哪里去了,怎的凡事碰到知晓就不行了?他自己害羞半天,人家知晓看都不看他一眼。

简直了!

多些见面机会总是好的。听说君云逐伤着了,纳兰初便献计让儿子亲自送药去。

夜色清幽,碧波湖水面上的剪影映入院中,映上孟天昊羞涩的脸,他将药瓶子递给君云霓,微低着头道:“云霓,今日误会,我深感歉意,这药你拿去给你哥哥敷上。”

“谢谢。”君云霓淡淡道,似乎并不想与他深谈。

孟天昊也意识到这点,却仍是害羞得说不出话来。君云霓知道他对她有意,但她无心,这场景,让她有逃离的冲动。她想了想,掏出怀中黑色药瓶递给他,“昊世子,这是我母妃让我带来的,是去除疤痕的良药,或许对听凝郡主的伤口有利。”

孟天昊笑着接过,她没说什么,直接告辞。

孟天昊面显失落,刚回房中,家里的一帮人便冲来问情况。

沫儿冲上来问道:“昊儿,她见你脸红了没?”

孟天昊摇头。

纳兰初叹道:“这件事只有我们昊儿脸红的份儿,想也知道云霓不会脸红。那昊儿,你趁机告白了没?”

孟天昊摇头。

孟听凝注意到他手中的黑瓶子,不解道:“这不是母妃让你送去的药,那这是……”

“云霓让我给你的,说是于你额上的伤口有利。”

孟天昊将药瓶给孟听凝,见她面上的惊喜之色,长久以来的内疚少了些,同时对君云霓更喜欢得紧了。

“还有药,嗯,这襄阳郡主人不错。”沫儿轻轻点头。

襄阳郡主是君云霓的封号,沫儿对君云霓的认知并不坏,因凤倾长公主对她高看几分,所以即便有近日闯恪王府之事,她也不很恼。

孟天瑜人矮,整个人只能够到孟天昊的腰,他挤到中间,轻轻扯着哥哥的衣衫,小声道:“襄阳姐姐还给了你什么,有没有好吃的东西?”

孟听凝一掌拍去,“你个吃货!”

想到君云霓的笑颜,孟天昊的心柔软得不像样,脸上抑制不住甜意。

纳兰初瞥他一眼,道:“瞧你这样儿,好了,现在你父王也脱离危险了,云霓在府上住的这几天,你就什么都不用管,只放心追她便是,不懂的可以找你父王请教,母妃和沫儿也能帮你出谋划策。”

孟天昊点头应道。沫儿却连连摆手,“我不行,卫长元把我搞得晕头转向的,我怕误导昊儿。”

“卫长元你还没搞定?你父皇不帮你出主意?”纳兰初微微诧异。

沫儿瘪嘴道:“父皇只说男人需要征服感。”

这话倒是正理,纳兰初握住嘴巴笑道:“嗯,男人确实喜欢征服。你问昊儿对知晓有没有征服感。”

沫儿朝他看去,孟天昊又是脸红点头。

想到卫长元的面孔,沫儿道出一句,“卫长元对我没征服感,我对他倒是挺有征服感的。”

见孟听凝没怎么说话,纳兰初便问怎么回事。

谁道孟听凝说了一句,“襄阳姐姐的哥哥好帅气!”

纳兰初一怔,随即道:“听凝,母妃事先警告你哈,这男人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知道不?”

孟听凝轻喔了声,低下了头。

不知君云霓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孟天昊便决定每种类型都试试。

第二天早餐时,孟天昊做个暖男大献殷勤,但事与愿违,君云霓两兄妹都露出了丝厌恶。

纳兰初心里咯吱一声,看来云霓讨厌暖男。

于是上午逛街,孟天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个见义勇为的侠士,但君云霓的眼中泛不起一丝涟漪。

沫儿忙提示孟天昊收手,将扮欺压百姓的暗卫唤回去。

而后,孟天昊暖男侠士都不做,转行冰山男,但没扮多久便破功,因为君云霓对君云逐说,“哥哥,我最讨厌冰山。”

……

后来,一系列的溴事儿引出,刚恢复过来的孟玥将他披头大骂一顿。

“追女人可不能这么追,你扮得乐此不疲,人家当你是神经病,此事就此打住。既然想一辈子与她在一起,那便用你最真实的性格,也别患得患失,照常相处便是。”

“喔!明白了。”

“和她进行到哪一步了?”

孟天昊颇为头疼,“好像,她似乎更不喜欢我了。”

“还是你的方法有误,我也不说这些馊主意了。嗯,听闻云霓喜欢她哥哥,若行,你倒是能照着他哥哥的性子学学,毕竟投其所好!”

通过孟玥点拨,后面的相处便好得多,前面破坏掉的印象被拉回不少,转眼间,君云霓两兄妹便要启程。

尽管不舍,却也无奈分别。

别后,孟天昊的精神面貌下降不少,纳兰初劝道:“再过几月是你十二岁生辰,生辰一过你便去找她吧,记得,女孩子一般都不喜欢总是害羞的男孩子,母妃就不喜欢。你后面可不能无端脸红了。”

孟天昊点头。

纳兰初又道:“我记得宋青曾说帮你追,你放心,有她娘的帮忙,定会事半功倍。”

“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孟天昊问道。

纳兰初想了想,“母妃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宋青喜欢齐王,那云霓喜欢的类型总不会比齐王出入太多。但要注意,可别和齐王一样与其他女人搞出孩子,宋青为何接受君云逐我不知道,但女人都喜欢独一无二。”

孟天昊似乎明白了,双眸亮了许多。

孟玥伤势渐好,见纳兰初的时间却渐渐少了。

受伤时有纳兰初日夜照看,痊愈便没这待遇,连养伤之处都从望玥阁挪去洛闲居。

于孟玥而言,若能一直伤着,便能一直见她,挺好,只是看她脸上的焦虑,便生生放下刻意不痊愈的心思。

孟天昊暗下劝道:“父王,你为母妃做的事情不少,譬如皇祖母宫中,你留下防皇祖母伤她,又譬如这次,为了她,你负伤而归。你的付出不能隐瞒母妃,否则,重归于好该到何时?”

孟玥苦笑,“你不明白,有些事情你母妃不是不知,只是逃避不想面对。”

“为何逃避?为何不想面对?”

“五年前的事情给了你母妃心里阴影,因为那件事儿,我们之间信任已失。于我,她总是觉得只要相信我,五年前的事情便会重演,且这五年里,没有我的日子她已过惯,便更逃避不想面对我。”

“五年前的事情父王解释了?”

“解释了。”

“那为何……母妃不信?”

孟玥点头,又随即摇头,“或许她信了,只是怕自己相信后遭我背叛。”

“那父王就这么与母妃耗着?”孟天昊突然一问。孟玥没说话,眼睫毛轻颤,仿若心思被抓个现行。

孟天昊道:“父王,一辈子很短,弹指间便已过去,你与母妃都过了半辈子,儿子不希望你和母妃的下半辈子像如今这样过活。找个时间,与母妃谈谈吧!”

“我……”孟玥停了口,将想要说的话吞进肚子里。

或许,他真该如昊儿所说,找个时间,两人心平气和地谈谈。

这天,纳兰初一如既往地做饭,厨房里油烟缓缓升起。

其实她有优越的物质条件,本不需要亲手做饭,只是与孟玥在江南的那三年里养成了习惯,因此后面不管如何,每次至少亲手做一顿。

日复一日,她不觉得辛苦,只感到幸福。

孟玥摸到厨房,靠在墙边,静静地看了她会儿,面里溢出满足之色。

纳兰初知道他在身后,却自己做自己的,也不理他。

直到饭做好,孟玥都没打扰她。

孟玥死皮赖脸地留下同纳兰初等人用饭,饭后也不走,继续死皮赖脸留下。

纳兰初心里有气,但到底考虑到孩子们,便也没闹,让三个孩子先走。孟玥想干什么,她留下来应付便可。

“孟玥,你想干什么?”纳兰初没好气地道。

“初儿,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道:“初儿,我们谈谈。”

“我跟你回来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嗯,就这样吧,王爷不该为区区一个纳兰初停下步伐,望玥阁满足不了你,我要休息了,请吧!”

孟玥压住心中的沉痛道:“初儿,你打算这样和我过一辈子?”

“这样一辈子挺好的。”纳兰初淡淡道。

“嗯,是挺好的,我们都忍住为对方的牵挂,只为那所谓可能出现的情伤。你上半辈子与我携手共筑幸福,下辈子却这般过活。”

“我没为你牵挂。”

孟玥苦笑,“没有吗,我生命垂危之时,是谁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别说是婢女,谁为我流泪,别说不是你,是与不是,我清楚得很。如今我已三十而立,你也差不了多远,我们的日子不多了,初儿,难道你只想这么糊里糊涂了此残生?”

她的心颤了颤,时间过得很快,或许明天便已老去,不多的时间里,她仍要如此倔强?

心有些迷惘,但口上却依然不松,“我不糊涂。”

“你只对我糊涂。”

相较前几日,他的脸色好了许多,也许正是这不似如纸般的苍白与虚弱让她对他又硬了心。她始终不愿承认,其实在见到他生命垂危之时,脑中一片空白,只希望他能安然度过。

她不愿承认,自己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当年私奔,她对他一无所知,连唤的名字都是假的,却仍能义无反顾与他携手天涯。

几次遇险,她都深信孟玥能救她于险境。

此次她被陆舒抓走,醒来时孟玥已负了重伤,她甚至不用问就知道这伤是哪里来的。大概陆舒说的一个交代,既是对她的交代,也是对陆舒自己的交代。恐怕当时,陆舒既试了孟玥对自己的心,也为他以前所受的苦报复了一番。

当然,除开林倩依的事情。其实细说来,林倩依那事她也是信任他的,与林倩依有肌肤亲是他亲口承认的,他对别的女人有反应,却独独对自己没感觉,这也是真相。真相摆在眼前,让她如何相信他?

“孟玥,我们这样挺好的。我说了,你可以找别的女人,不必忍受欲望,只不弄出孩子就行,我会留在你身边,也会恪守妇道不出格。我们一起照顾我们的孩子,静看他们成婚生子。等将来我们头发白了,这何尝不也是一种相守。”

孟玥沉痛道:“对你好,对我却并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

“你知道的,重归于好不行吗?”

纳兰初沉默了,说到底,她还是怕背叛。

夜色弥漫,快入秋季的冷意来袭,亦如两人之间的氛围。她知道孟玥不好受,但她又何尝好受,从前的甜蜜对比如今的僵持,如烈火焚上她身,无时无刻不在煎熬。

重归于好,说得简单,天知道这四个字有多难。

多年没与孟玥共处一室,如今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受不了孟玥眼里的沉痛与炽热,纳兰初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腰上一紧,不防孟玥已奔来抱住她,手臂渐渐收紧,她睁不开,只叹道:“孟玥,你放开!”

“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纳兰初,别把我推开,我好累!”他的头埋进她的脖颈,混杂沉痛的声音慢慢响起,那是他的倾诉,“那天上香,我安排的随行暗卫抵御劫匪已经足够,但没想到那人是陆舒,你怕陆舒见到天瑜的脸会对他下狠手,所以主动跟他走,你知道吗,我怕永远失去你。你明知道我会救你,却还让岳母说那样的话,你可知我听见会多糟心?”

“后来我赶去原阳,那天晚上,陆舒明言只见我一个,我只身入宅。我想,此行凶多吉少,但我就算死了,也会拼尽全力救你出去。但幸好,陆舒似乎并不想要我性命。他让我朝心口自残一刀便能带你走。我做了,他便给了我一瓶上好的疗伤药,如此,我方能将你带回。”

“天瑜那小子虽聪明,但没我相帮,要瞒住你们怕是不行,他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你怪我吗?不管你怪我与否,以后我还是会这样做。谁知道恪王府的繁华能维持多久,既然天瑜生在江南,五年之久没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生存,那他便能做你最后的保障。”

孟玥说得很慢,埋在她脖间倾吐热气。

这些话她虽知道,但亲口听他道出,心里的感慨到底是不一样的。

在他看不到的视野里,她的眼睛多了一丝柔和,慢慢道:“你累,我也累,陆舒也说累,为何累,只因情爱将我们都玩了一遍。你从不与我说浮心,这个叫浮心的女子貌似就是上辈子的我,上辈子,我爱陆舒不爱你,是不是?”

孟玥心里一突,脸上多了几分惊慌。

纳兰初摇了摇头,继续道:“你不说,以前我还觉得陆舒的爱莫名其妙呢,原来上辈子,你才是小三!”

“好吧,我不知道上辈子陆舒死后,你用什么方法阻止了我殉情。但上辈子,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他,所以,若陆舒还活着,请你不要伤害他了,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吧,他说过他想成婚,嗯,他是个男人,应当也是想传宗接代吧!若他死了,就请厚葬他,每年上柱香,毕竟小三上位,你让人家正室情何以堪。”

“浮心的事情你瞒了我,我也不追究了,这辈子我爱的不是他,是你,爱有宽容,你为我的付出,我永远都不会忘!”

“就这样吧,我们相敬如宾,就挺好的。”

她低头,看了眼他禁锢住她的双臂,“放开吧,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能全怪你不是,我也有错。我没有宋青那般胸襟,她能忍受齐王和别的女人生子,我却连你和别的女人上床都不能忍。你是个正常男人,喔不,不面对我,你才是个正常男人,你既不能为我正常,我也不想再为你付出了。”

“初儿……我们再试试,行吗?”孟玥哑声道。

“试什么?喔,那个啊,不行的,你硬不起来的,别做徒劳事儿了。”纳兰初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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