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尚书之位,功臣帝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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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初径直走到孟玥身边,恭敬地站着,十足的下属姿态。

孟玥看了她眼,说道:“听暗卫说,是你的计谋?”

纳兰初点头称是。

抓黑衣人之事确实是她的计谋,事情回到纳兰初没追上黑衣人,与暗卫对话时。

当时,纳兰初说:“你们护我安危,所以不继续追黑衣人,只留在我身边。那么同理,黑衣人来侍郎府自然不是玩玩,定是为探王爷与顾侍郎的谈话,所以,那黑衣人还会回来。而我们若要擒拿他,只需守株待兔便可。”

说这话时,纳兰初便知道这黑衣人必定正在偷听。

怎么知道偷听的?那是因为,黑衣人既然为探孟玥与顾侍郎的对话而来,就绝对不会空手而回。

而纳兰初的话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是真,而另一部分‘要擒拿他,只需守株待兔便可’则是假的,此话只为掩黑衣人耳目。

没有人的智商低得会让人空手套住,自然,黑衣人也不会。

正厅经他被发现一事后,防备必定加强。黑衣人不会找死地再去正厅探,因此,黑衣人若想知道孟玥的谈话,只能另寻他法。

所以,纳兰初就计划引他去找其他方法,计划的同时,将黑衣人几乎所有可能有的顾虑都考虑了。

害怕孟玥暗卫?

没事,纳兰初亲自吩咐每一个暗卫的行踪,又恰好让他知道暗卫都分布在哪里。

不敢去书房?

没事,纳兰初让暗卫长去门口跪着,因暗卫长属于孟玥的心腹,孟玥的事情,向暗卫长探知也可。且门口虽说有几个守卫,但防卫比之正厅,可谓小巫见大巫都算不上。所以,黑衣人即便不敢去书房,也应该有胆子去门口抓暗卫长。

担心暗卫长功夫比他强么?

没事,纳兰初给了暗卫长药,只要暗卫长服下便能失了武功,犹如一个废人,一个废人他还怕么?

这样考虑着,黑衣人能不去门口捉暗卫长?

于是,黑衣人经纳兰初非常‘贴心’的‘帮助’,去了门口。黑衣人想将暗卫长带回去审问,于是,他的手提上暗卫长的肩……

但下一刻,却反被暗卫长擒拿。

不是说暗卫长失去了武功么?这反擒拿的手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

纳兰初看着暗卫长,笑了笑,说道:“你反应不错,挺聪明的。当时,我将药扔给你时,你便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你才没有服药,你虽然知道跪于府门有辱你,却还是按我吩咐,忍辱跪在侍郎府门口。不错,不错。”

暗卫长被夸得尴尬,渐渐红了脸。其实,在抓到黑衣人之前,他并未明白王妃的意思。之所以没有服下药,乃是因为不服王妃惩罚。

当抓到黑衣人时,他才恍然,原来,王妃此举,是为抓黑衣人做打算。

暗卫长羞愧自己的小人之心,却在下一刻,猛然发现,王妃似乎,早就知道他真实想法,之所以如此夸他,不过是因为此时也在正厅的顾侍郎。

顾侍郎并不知道王妃的真实身份,此刻的王妃是王爷随从,随从的身份不高,如何能命令自己?更别说那道命令极侮辱人。所以,王妃便说他是因为明白了她的意思才忍辱下跪,这般说辞,能使抓黑衣人之事更为合理。

孟玥打量几眼纳兰初与暗卫长,便知其中原因。看向纳兰初的眼中,愈发充满着赏识与欣喜。

纳兰初瞧得奇怪,不就是制定个计划么?用得着赏识?

该不会是因为顾侍郎在此,所以孟玥演戏吧?

纳兰初越想越觉得有理。孟玥卖力演戏,她也配合配合,免得孟玥唱独角戏。

于是,纳兰初的神色愈发谦逊,头低的更甚,两眼望着鞋背,数着鞋上那看不见的灰尘。

至始至终,顾侍郎都在观察纳兰初与孟玥。

从现在的情况看,这名随从很是机灵,很得恪王欣赏。这么看来,若要靠恪王得尚书之位,此人还得进一步拉拢。

“顾侍郎,他,本王便带回府了。”孟玥指着黑衣人道。

顾侍郎哪敢不应。

孟玥似抬眼看了下天,察觉时日已晚般地说道:“眼下天色,本王需离府。顾侧妃许久未回侍郎府,便让她多待会,傍晚之前回来便可。”

顾侧妃是妾,恪王能暗中来侍郎府一探已是恩赐,万没有与妾室同回王府之理。顾侍郎点头应声。

孟玥深深地看了他眼,“顾侍郎,别忘了本王的话。”

顾侍郎微低着头,不应,也不拒。

孟玥几人走后,顾侍郎仍旧处于厅中,站了良久。

幕僚林品臣从屏风后走出,对顾侍郎说道:“大人,方才恪王道尚书之位即将空缺,想必有意让大人补上。”

顾侍郎慢慢张开微闭的眼,“靖安的官职,岂是易补的?且不论恪王有没有能耐让我填补空缺,便是有,为何让本官填补?”

“依品臣之见,恪王绝非池中物,他若想在礼部尚书一职上安插自己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林品臣道:“至于为何让大人任职礼部尚书,品臣以为,原因有二,其一,大人为顾侧妃之父,王爷宠侧妃,自然会帮大人一二。其二,大人在礼部任职十几年,对礼部之事早已熟知,故,大人有能力任尚书一职。”

自己的能力,顾侍郎自是清楚,任尚书之位绰绰有余,这些年之所以没有升迁,不过是现任王尚书在礼部及吃得开与自己没有机会立功。

但林品臣提出的第一个原因,顾侍郎却在深思。

恪王真会宠爱顾侧妃么?林品臣说宠,恪王那名随从也说宠,但真是宠么。

林品臣见顾侍郎面有迷惘,便道:“大人可是担忧大小姐(顾侧妃)的宠,是真,还是假?”

“你以为如何?”

林品臣道:“品臣以为,此事为真。”

顾侍郎皱起眉头,“若要宠,何必等到现在,她早前嫁进恪王府的四年里,恪王为何不宠?”

林品臣笑道:“大人既如此说,看来,那随从刚才的话,大人不信?或者说,只是当时信了,后面疑心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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