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婚姻大事(1 / 2)
终于了却心事的李父欣喜若狂的招呼着从来都睡不醒的老管家放爆竹庆贺,但是杨谌的小心脏却随着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响也噼噼啪啪的的碎裂开来。虽然知道李家人这是好意,但是杨谌却觉得自己将走上一条吃软饭的不归路似的,再有就是这如何要向母亲交代才是。
失魂落魄的杨大相公终于是屈服于这个封建社会阶级压迫的暴力之下,他从来都没想过要一头撞死过去来以此明志保全贞洁,相反从这件事情上来看自己还算是很抢手,这一点至少是稍微的安慰了一下杨谌破碎心。
深秋的夜已是来的很早了,杨谌并没有离开而是做足了李家一份子的姿态,吆五喝六的硬是混了一顿晚饭。吃过晚餐众人又是来至客厅叙话,相对于未来泰山泰水大人的兴奋杨谌的情绪却是显得极其的低落,绕是不会说话的牲畜之类被圈上了绳子都显得精神萎靡的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那份入赘李家的文书就是圈在杨谌脖颈要害的绳子。
“杨谌,既然你已是立得文书,我看你和秀儿还是早早完婚才是。”李父放下茶碗深舒一口气稍稍安定了一下兴奋地心说道。
“一切随伯父所说,小子照做就是。”杨谌仍然显得精神萎靡。
“那好,你回家与你母亲商议,选个吉时把聘礼下了,以后的事情我们全然包了。”李父喜上眉梢情不能自已。
“那是,我回去定和母亲商议妥当。”
“好,还有就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还要走那以武入仕的路子吗?”李父谈定女儿的婚姻大事却又考虑的杨谌的事情上来,还真是将杨谌当儿子看啊。
“是的,小子既是选了这条路就不会后悔的。”杨谌谈到自己的人生理想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果决异常。
“唉,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一根筋的性子,我们武官的身份地位你应该了解,你又何必一条路走到黑呢,还是早早回头是好啊。”李父听完杨谌的话显得忧心忡忡的。
“伯父,小子绝不后悔,我既然弃文从武的也是没了退路了,纵然一条路走到黑又是如何?!”杨谌对于自己的理想是绝不松口的,就是未来的岳父也是不行。
“唉,这又是何苦呢?”李父长吁短叹精神低落。
“杨谌,如若你与秀儿结亲也是落得个分居异地的下场,难道你就不为秀儿想一想吗?”李母见杨谌执拗的紧却是搬出女儿来说话。
“母亲,女儿不妨事的,只要能和杨谌在一起全凭他有心就好了,俗话说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女儿甘愿如此……”李络秀却是在一旁急忙搭话,不过声音越来越小的最后淹没在了嗓子眼中。
杨谌看向李络秀一脸的温情,不暴走的李络秀娇羞的样子还是很入眼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就这么定了,卖身又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是白得了个知心的娘子才是最真切的。”
“你啊,还没嫁过去呢就替他着想,看以后谁还替你说话。”李络秀的话噎的李母在无话可说只好揶揄起来。
“不如这样,我给你寻一个差事,自是在我军中做事也是亏待不了你的,你看怎样?”李父突然想到什么便提出了建议。
“好是好,但杨谌志不在此,如若有一天我要离开也希望伯父能放手才是。”
“好,既是说定了的话就绝不后悔,你放心我绝对的不会亏待了自家人的,呵呵……”两全其美的建议被李父采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相谈甚欢。
杨谌的心结也是解开了,这样的美好的馅饼砸在自己头上自己心甘情愿的接着就是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自己怎好再做作下去呢?
事情已定合家欢喜,李父又要叫着老管家去放爆竹庆贺却是被李母給揪回后堂去了,杨谌当然被安置在李家过夜,李络秀自大事敲定就一句话没说的直害羞了到最后掩面跑去闺房做美梦去了。
秋夜微凉,头一次失眠的杨谌自是在花园中瞎转悠,老管家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跟着他手中提着灯笼为他照亮。踱步至凉亭之中,望着满园的萧瑟杨谌心中苦涩又起,望着亭中自己与岳父受难之处,长吁气息,口吐凄声:“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老管家见得杨谌心中郁郁却是饶过杨谌挡了他的去路,他抬起手中的灯笼举至杨谌的脸旁仔细的观瞧起来,“我说姑爷,趁早的睡吧,年轻人有什么愁的,老儿我最见不得你们这些个文人说这些个酸掉牙的东西,我一听就犯困,呵……”说完还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杨谌被灯笼照的微眯着眼睛却有种想踹他的冲动,可是却又是忍下了。“年轻人才愁呢,你这老儿知道什么,你愁的时候都过去了。”
“也是,年轻愁娶媳妇,再大了愁差事,有了儿子愁他不听话,等自己老了愁以前没好好过一遭,时时愁日日愁的却是又到了黄土埋的时候了,埋了还好就不知道愁了。”老管家的话很粗俗但却很有道理,听得杨谌一愣一愣的。
“小子受教了,你老还是回去睡觉吧,我再转一会儿。”
“别愁了,有什么好愁的,要是我能和你一般定是找不着北了还有工夫在此唉声叹气的,你们这些个小年轻的真是……”老管家将灯笼递给杨谌困得摇头晃脑的去了。
杨谌苦笑着走至凉亭中将灯笼插上便坐了下来,这是他在此第一次有这么好的待遇以前都是跪着的。杨谌坐定却是思量起老管家的话来心中的郁闷稍减,他回身望着后园中的灯火温馨之情顿上心头。他一拍石桌站起身来提着灯笼回房去了,眼中满是慨然之色,他已是真的开了胸怀向着那美好坚定地走去。
办喜事是效率最高的事情,杨母一听的便急急忙忙的准备去了,虽然杨谌和李络秀是自由恋爱在私下里产生的阶级感情,但是还是要找个媒婆来撑一撑场面的,毕竟那头戴红花脸上摸得煞白嘴边生着大红痦子的雷人模样对乡里的闲言碎语还是有很大杀伤力的。
对于入赘李家的事情杨谌也是和母亲说了,但是杨母却只是微微一笑的没有多说什么,平静的让杨谌觉得有种自己是打酱油送的感觉,难道养了近二十年的水灵灵的小白菜,不,小罗卜被李家的小兔子给啃了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吗?
这个时代的结婚过程就麻烦了,礼仪六礼,不过现在杨谌却是只做了五样。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五礼,最后的亲迎之礼还是未做的。整个五个过场杨谌整整的跟着媒婆去了五次李家,乐的新媳妇李络秀都坐不住了,跳着脚生生的就要跟着杨谌回家,要不是李氏夫妇俩摁着可能杨谌真的就省了最后一礼了。
俩家议定的婚期还早,毕竟这个时代请期还是术士占卜的最多,而这个月份却是没有一个黄道吉日,以至于急的李络秀提着菜刀大喊大叫的要找那个神棍去说道一番,看来真是恨嫁恨到了入魔的程度。
杨谌在此期间却是闲的很,他整天里做了甩手掌柜的四处乱窜。去寺中拜访老和尚,重拾旧事邀三五浪荡子吟诗作对到街上看看美女,要不就是练习一下武艺出一身大汗的,杨谌兴奋地进行着婚前的自我放纵,他熟知婚后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一脚踏入那坟墓之中自是甘尽苦来的。
期间杨谌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莫过于给南京的徐鹏举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了自己的思念之情以及自己的婚事,兄弟间的情谊就是如此,虽然远远相隔但有了事情知会一声既是不到必定也是遥遥相贺的。
杨谌没有遵从这个时代的礼仪教法仍是隔三差五的去和李络秀相会,李氏夫妇也没有阻拦,想儿子想疯了的李父终是有了这么一个儿子,自是做足了喜当爹的样子,每每杨谌进府自是溺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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