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临开河府(2 / 2)
“就是这样?”
由不得傅剑寒不惊讶,显然的这一世的童生试与上一世除了一个名字之外大相径庭。
第一科还算正常科考之举,但这第二科就显得随意得很了,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规矩,只看各人所行。
甚至傅剑寒有一种感觉,其实第一科的意义根本不大,只是作为一个门槛而已,真正重要的还在第二科。
饶是如此,傅剑寒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这就是童生试?
难道就不怕有人作弊,让他人代为作诗文而后广而传之?
但隐隐之间,傅剑寒却觉得不会如此,文人智慧通达,不会连这点都思量不到,但饶是如此,傅剑寒依旧觉得难以置信,忍不住直接开口言道。
“豆芽,童生试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若通过的标准是为才华,那齐聚一场文会便可展示,就算不是什么文会,方法也有许多,哪怕是如同第一科一般只在考场当中也不是不可。这样放任散漫,真的是有什么意义?不说其他,就是真的作弊了,也不是不可的吧?如此一来所谓的童生试又有什么意义?”
傅剑寒已经知道依依是在那红袖招中经历过严格的训练,文才未见,但记忆却极好,知道不少的事情,不过这个丫头显然有些跳脱,所以傅剑寒干脆就拿个名号挤兑了她一下。
果然,当下依依虽然扁了扁嘴,但还是乖乖地将事情道来。
“文人修剑据说是修身修心之道,若连最基本的考验都通不过,日后如何修剑?若空要一个书呆子那么对于人族来说又有什么用?反而白白费了米粮。至于文会之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只看各人能力而已。若是真正有才学的人自然就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脱颖而出,若只是那种死读书的书呆子自然无望于此。而且你说的作弊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最后还要有一位举人验看,凭着举人之能谁可在其眼前行作弊?而且这其中还有文道院的监督,对此根本不用多想!”
“原来如此,意思是这童生试应该可以说是分为两关,第一是让秀才认同,从而得‘见’举人,然后才展露才学通过那位举人的认可从而取得名次。”
傅剑寒略略一思考也算是明白了过来,文人是人族最为聪慧的一群人,既然定下这等规矩,断然不会说有什么疏漏之处。
而造成这一点的不同,傅剑寒也是明白了过来,前世所知习文的目的其实在于通过科考为官,为官之道在于教化、治理属文道,所以前世所知的童生试只考验文章本事而已。
可此世之文人终究是与前世不同,习文固然重要,但根本目的是让文人得掌大道,拥有实力。
文人通过科考不仅是依此为官治理一方,更要借此持三尺利刃守卫一方,所以在注重文学的同时,还要注重这人到底能不能在未来持正剑道。
而且前世为官,这书本上的东西唯有借鉴之用,但在如今,读书即修心,绝不是说科考过后就能将书本丢在一旁,反而更要用心读书才是。
毕竟文人乃人族中坚,抗衡妖魔与巫蛮的主力,绝不是只要懂得之乎者也,风花雪月就可以了的。
当然,对于这事傅剑寒也只是略作了解而已,眼前最主要的还是先行通过童生试。
按说要通过童生试,首要的就应该是尽可能留在东阁学府才是,但略略一了解之后,傅剑寒就发现其实这才是舍近求远之路。
因为若要留在学府当中,不用花费任何钱财,但却要遵守种种规矩不说,还要完成一定的任务。
虽然这些任务只是清扫之类的简单任务,但任务却十分繁重,若真的如此施为,除了极微少的人也许能有一分机缘得成之外,恐怕更多的还是要失望而归。
微微摇摇头,傅剑寒自然不会将希望放在这里,事实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但在这时倒是体现出世家的优越,那些世家的人有着家世人脉关系,凭着这些关系就可联系府城内的诸位文人,当然,就算是寒门,只要人数一多,也不是不可如此一为。
不过,文会的举办也没有那么容易,这时一路行来划分的各个小圈子就是有用,不仅本身就有着底蕴,各个人联合起来,才能将文会办起几分声色,从而引人瞩目。
甚至这时已经是有不少人是在大声地讨论了起来,这不是故作得意,而是想要借此形成声势,借以大办文会。
毕竟就算只要文会就能邀请文人前来,但也有先后之别。
不过这时,傅剑寒目光一扫而过,随即不由再次微微苦笑起来。
“看来我还真的是不得人心啊,不过人同此心,若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
不是所有人都被张家所笼络,但所有人都明白,若与傅剑寒同处一文会,那么恐怕就会被傅剑寒所压制。
正如那清江文会一般,五县精英汇聚一堂,可一场文会下来,真正让人记住的唯有傅剑寒一人而已,至于其他人,一点名头都传不出来。
如此,谁愿意邀请傅剑寒入文会来力压自己等人?
不是畏张家之势,而是为自己所考虑,没有人愿意成为他人的陪衬,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毕竟与人族大业无关,没有人愿意无缘无故地为他人而牺牲也属常理。
“傅兄……”
就算最与傅剑寒交好的马原这时都见了迟疑,不是马原的性子有变,而是纵然他愿应诺,但其他人也不会有所允许,就算说得出口,最后也不会有结果。
文会,终究不是靠着一两人就能支撑起来的,而是众人合力而行,当然,这本来也属于考验的一部分之一。
正因为心中已经知道这点,略略的犹豫之下,马原终究没有对傅剑寒开口,也正因为这一点愧疚,当傅剑寒的眼眸看过来之时,马原微微偏转过了头去,不敢再是直面以对。
“唉……马原性情刚直,正可为良友,不过其性情过于和善,万事以和为贵,却与我的性子大有不合。看来我与他的缘分也就如此了,日后只能为寻常友人了。而且他毕竟与我不同,他交友广阔,我总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逼迫于他。”
傅剑寒也注意到了马原所行,甚至能看明白其心中的犹豫,但也只是微微的摇摇头,一声叹息,没有做什么也不能做什么。
“我了解他,经过这么一事,就算我有心,他也不会再有意面对我为友了,以他的性子,终究难以有颜面如同以往一般面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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