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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干,我便把次元袋里剩下的一点金币倒到床上,数数看还剩多少。
这里的旅馆鉴于对客人门的信赖,都是在住完了一天之后才结算钱款的,所以我们住在这上等的房间里,吃着美食,但房钱和伙食费还没缴。看着面前这些金币宝宝,想到明天它们已不再在我的怀抱——我刚才便是含着泪吃完那些送进房来的晚餐的!
我把数过的金币放一边,没数过的放另一边……越数越难过——以撒啊,你为什么一定要住上房?大通铺或是小柴房不行吗?正想着,我一转头,突然发现那只刚睡醒的伊恩小老鼠正很不知廉耻的拖着我的一块金币往床边移动。(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死老鼠,你要做什么?”不管你有多可爱,触到我的霉头,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事,就得接受惩罚!
我一把扯住他的尾巴在空中摇晃,晃得他吐掉嘴里咬着的金币,吱吱乱叫。
我还要继续残害弱小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好象有人在敲窗子上的玻璃。我连忙收好金币,走到窗边去拉开窗帘,就见以撒像只壁虎似的贴在玻璃上。
我打开窗让以撒进来:“以撒,你怎么……”
我还没问完,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才小声对我说:“我们俩的门外都被车队那些人守住了,若有什么举动都会被发现。”
“怎么回事?”我问。
他悄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走回来对我耳语道:
“那些人今天下午整理好马车后,又去集市补给了。也许在什么地方看见了别的通缉公文,正打算要盯住我们,可能是等明天将我们骗上车后,直接驶去城守府去投案吧!”
“什么?那、那我们要怎么办?”
以撒看看窗外,对我说:“你赶快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从这里爬下去。”
“从这里?”我也向下望了望。三楼的高度不算太高,但不小心跌下去还是会骨折吧!
“这旁边有个下水管道,沿着它滑下去就可以了。”以撒说着,指向离窗边足有一米多远的一根细细的小管道。
“可是……”我犹豫着。
“没事的,我刚刚不就从隔壁窗户爬过来了吗,你也行的!”以撒说着,还做了个女士优先的动作。
“那……你先爬下去。就算我不小心失手了,也还有个垫背的!”我收拾好东西站在他身旁这么说着,但实际上也是怕他又在糊弄我,等我爬到了楼下,他却站在窗口冲着我一个劲的笑……
“好吧。”他看我一眼,就翻身爬到窗外。身体贴着窗户,脚踩着墙壁上伸出的三厘米左右的细边,缓缓的移到管道旁,抱住细管子一路滑到地面上去了。
我在窗内看着他的动作,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在地面上站好之后,便向我挥挥手,示意我也下去。他还做势张开双臂,表示即使我掉下去,他还在底下接着。
我看看那离了好远的、细溜溜的管子……好象还是很不安全的样子。伊恩也紧张的钻进我身后的衣帽里去了。以撒在下面着急的连连招手,我也急得一头汗。忽然灵光一闪,我想到了自己不同于常的职业,立即打开次元袋,从里面翻出恩里思赔给我的拖把。
我将房里的灯都关上,乘上拖把,轻松的飞出窗口,飞向夜空。我还在空中翻转着,画出一个五角星之后,才稳稳的在以撒面前着陆。
以撒一脸冷汗的看着我得意的笑脸,与拄在右手的拖把棍,再看看那只趴在我肩头、眼冒金星的小老鼠,咽了口吐沫,说:
“好……好了,既然没事,我们就快点离开吧!”
这里是旅店小楼的侧面,是一条人迹较少的小巷。我们沿着墙角向前走,巷子的一头连通着旅店的正门。虽已入夜,但那里仍旧车来人往,灯火通明。人太多了,我们又回头往另一边走。
“喂,以撒,我们这样偷跑……好吗?”都已经付给那车队所需的费用了,结果他们还没把我们送到目的地呢……这样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以撒像是看出我的想法,便说:“那么你要留在那里,付明早的房租伙食费吗?还要让那伙人把我们拐去城守府,再给他们添一笔悬赏的奖金?”
“也对哦……”难怪这家伙之前订了那么好的房间,还点了最贵的事物……呜~~我都没有好好的享受一番,一直干着急而已,我好恨呐!
旅店的那幢三层的小楼后面连接着一个小院,我们沿着围墙走到院外,我问以撒道:“现在要怎么办啊?”
以撒看看小院的后门,说:“他们的马车应该还在里面吧……我记得补给的物品都在里面……”
我两对看一眼,心照不宣的一齐去推弄那小后门。只可惜门被人从里面锁了起来,我掏出一根铁条,正盘算着要怎么把里面的锁给撬开,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人声:
“这么晚了,两位在这里做什么呀?”
我与以撒都是一惊,连忙回过头去,就见小路上站着一个青年男子。
月光下,他穿一身飘逸的月白色儒衫,漆黑的长发在夜风里飘荡。五官细致而柔美,声调清朗而幽雅。他微笑着站在那儿,朦胧的月色里,像是空灵般不真实,那脱俗的相貌好象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一样。作为一个男人而言,他太过俊美,也太过纤弱了一些,好似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似的,挺有“仙风道骨”的感觉。而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没想到我们的偷逃竟被人撞见了,我与以撒同时向那人问道:
“你是什么人?!”
他依旧笑着,笑容里有一丝熟悉的味道:“你们打算打开那扇门,偷走里面的马匹吗,安法洛殿下与葛罗雷小姐?”
一听他的称呼,我与以撒刹时摒住呼吸,感觉一阵阴冷的风吹面而来。
一月份中旬的夜晚,寒风刺骨。站在窜风的小巷里,身上的几件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抵御寒冷。再加上心理的恐慌,我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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