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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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到兰凉城的主道走的十分安稳,白天赶路,夜晚露营。主账里烛火悠悠,林清抱着田田坐在角落里听着他们讨论。

简易的桌上放着一个沙盘,许攸拿着竹签标志着兰凉城附近宜守宜攻的村镇,“清河村处于两个峡谷之间,易守难攻。西藩国在离清河村不远之地驻扎,他们想必是看中了这里。”

“若我们今进入兰凉城,长途劳顿,若是他们在路上奇袭必有危机,先让兰凉城兵力威慑,虽西藩国是马上国家,但也撑不住长久战攻,使用的计策只会是奇袭和短战。”

“王爷说的在理,故我们只要守卫和静待,至于再深点破坏粮草和内部。”许攸拿出本子写着字。

林清打了个哈欠,田田已经在林清的腿上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言晔和许攸暂时讨论完进城后的布防准备入寝时,发现林清已经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垂下。

言晔伸手将林清打横抱到床上,田田窝在衣服里耸动着黑色的小鼻子沉眠中。林清躺在单薄的被子里蜷缩成一块,言晔唇角微扬打开背包里的画轴,一丛青竹旁一个男子拿着花锄微笑面对着自己,落花在空中飘舞,一只黄色小狗乖巧的倚在脚边。

“我画的挺好,笑起来的样子是你。”言晔低头碰触着林清的侧脸。

兰凉城,地处绿洲,四周有河清澈流过,绿树丛生围绕着城池。城中更是热闹非凡,丝毫没有任何战事紧张的气氛,穿着简单胡装的男男女女在大街上喧闹,兰凉城随属于东盛国,但是因为交接在西藩国的边界,所以这里的住民融杂着两国的习惯,尤其是西藩国的影响更大。

言晔交接着兰凉城的守备,其他地方的守军也赶了过来。言晔到了兰凉城后便和许攸分派着将士,其实这些都不是难事,现最令他们担忧的是兰凉城龙蛇混杂,西藩国的暗探也许早已潜伏在这城的每个角落里。

言晔所在的院子是守备特意选的地址,靠着活水源泉自来。林清打量着整个院子,开启了种田大业,谓他所惊的是,兰凉城虽然处于绿洲,但是百姓主要依靠着西藩国学来的草牧经验,多为放牛羊又不注意循环利用,导致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沙漠化。

林清指挥着田田把王府里储备的种子全都移到了小院子里,林清拿着系统提供永远不会锈坏的锄头开始做事。

“林公子,这种小事还是我们来吧。”院子里守备分派的小厮捏着汗看着林清干活。

“那你们帮我把种子放进每个坑里。”林清开垄说道。

“林公子,这些种子在我们这里可不常见。”

“对啊,而且我们已很少吃这样的东西。”另一位小厮附和说着。

林清看着他们手中的种子不过是一些青菜西红柿之类的,兰凉城的气温应该挺适合的,气氛差异大若是种些西瓜是最为好吃的了。

“你们平常吃些什么?”

“胡饼,牛羊肉做的臊子,馍馍。”

“这里的麦棵我也在城外见到一大片,青绿色的麦海很好看呢。”

“当然了,兰凉城可是这一片最为繁盛的地方了,前几日见你们前来也知道是西藩国的事”

“那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林清好奇这里底层百姓的想法。

“我们能有什么想法?说这一句林公子千万别往外说。”小厮神秘兮兮的左顾右盼用手挡在嘴边道,“在哪个国家附属还不是一样,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不过是希望没有战事,安宁度日,只要把兰凉城治理的更好,谁管是哪国的。”

“对啊,我阿妻还是西藩国来的呢,这下若是真的战事起,不知我们家该怎么办呢。”

“这京城里可是在找事啊。”

几位小厮开始讨论起来,突然看到林清盯着他们,纷纷停住了嘴,笑呵呵的帮着林清撒着种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清蹙眉听着这群人的说话,若是真的战事起,东盛国不一定会赢,底层群众没有家国归属感,怎么会坚定一心抗击外敌。这样京城的豪气万分在兰凉城的百姓中反而是场闹剧和破坏。

林清杵着花锄,用着官方的话来说就是要加强舆论治国,而且还要用东盛国的物资平和这里群众的反感,加强国民共聚一心。

天空逐渐灰暗下来,下午还是炽热的温度,转到了晚上便要穿上两层厚衣才能挡着着寒冷之气。林清让院子里的大柳树给他集齐所需的消息。

言晔似乎和许攸还在书房里探讨兵论,林清先吃了几个胡饼待在房间里,守备一开始没准备足房间,林清只好还跟言晔用着一间房。

兰凉城的月亮比京城的好看许多,能看到淡淡的月晕加上漫天洒满的繁星,夜空不是漆黑黯淡,还是散发出幽蓝的光彩。而田田虽然是系统,但是自从变成大猫后,常常都是窝在窝里睡着觉,完完全全就是猫的属性。

林清干了一天活,反而精神更加兴奋睡不着觉,只好在房间里来来走走看着兰凉城特有的装饰。墙壁是用着城外河水里特有的青泥,天热是摸上去散发着凉意,而夜晚温度降低时墙壁又暖了起来,壁画上刻画兰凉城远处雪山上才有的雪莲,墙上还挂着一些动物的骨头制成的饰品,看起来粗狂野性。

林清拿着墙上的一个骨头制成的扇子把玩起来,目光无意看到言晔一直贴身所带的包袱。林清小步的走到外面打开门看着四处无人,便开启着精神力和大柳树柳生对话着,让他监视还在书房的言晔。他现在倒是要看看画轴里的到底是谁,若是凤曦月,他现在就让田田送自己到凤府杀了她,虽然这种可能性小到可怜。

林清关上了门,咬牙打开了包袱,里面只有一个画轴,边缘里都有着暗黄的颜色,看起来放置了挺久。

林清闭上眼狠狠心哗啦的打开了画轴,他眯着眼小心翼翼的看着画上的人。

啪嗒!画掉落在地。

怎么会是他!

林清看着画上浅笑的自己,下面有些一排红字小印写着,言晔于洪泽四十二年所制。

那年?林清惊慌的卷起画轴放在包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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