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5)(2 / 2)
黄一天道:“以后应该有机会见到,那啥,别老说我的事儿,你有男朋友了吗?”
赵婷婷显得忸怩了起来,她摇了摇头道:“没有!”
黄一天一脸的不相信:“不可能吧,这么一大美女居然没有男朋友?你年纪也不小了!”
赵婷婷笑嗔道:“你真讨厌,变着法子说我老!喝酒!”
黄一天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赵婷婷道:“黄县长,你好八卦啊!想知道就把这杯酒给了喝了。”她薄怒轻嗔,很善于表现自己的风情,黄一天暗赞,如此年轻就这么善于利用自身资源,假以时日,这个赵婷婷的前途不可限量。
黄一天乐呵呵喝了那杯酒,赵婷婷居然也把杯中酒给干了,她带了一斤酒,没多长时间已经被他们两人喝了个底儿朝天,赵婷婷道:“跟你喝酒真痛快,要不咱们再来一瓶。”
黄一天道:“差不多就得了,别喝多了!”
赵婷婷道:“你怕什么,我一女孩子都不怕!”她挥手叫酒。从赵婷婷言谈举止来看,她应该没喝多,有点酒意是真的,只不过是有些兴奋,她品了口大明春道:“这酒不错,比我带来的好。”。
黄一天道:“女孩子,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外面还是少喝点,万一喝多了,遇到坏人了岂不是麻烦。”
赵婷婷道:“我觉着你不像坏人。”
黄一天道:“人不可貌相啊!”
赵婷婷道:“万一我看走眼了,我也认了!”
黄一天心说这丫头可不简单,表面上装得天真烂漫,保不齐心机不是一般的深,他呵呵笑了一声,端起酒杯咕嘟灌了一口,内心盘算起来了,再喝两杯赶紧把她送回家去,真要是把她给灌多了岂不是麻烦?
赵婷婷忽然叹了口气道:“我常常会看错人。”
黄一天道:“年轻人看错人是难免的,随着你年龄的增长,鉴别能力也逐渐增强。”
赵婷婷道:“我都26了,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别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教训我。”
黄一天笑道:“得,我不说,你说!咱们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聊,你男朋友干啥的?”
赵婷婷道:“都说了没有。”
虽然黄一天说让赵婷婷少喝一点,可她还是喝了不少,总不能夺她的杯子,唯有自己多喝点,两斤酒终归还是喝完了,黄一天估算了一下,赵婷婷也得喝七八两。
一直到上车,赵婷婷都表现的很正常,可汽车启动之后,她似乎就有些酒意上头,开到中途,坐在副驾上的她就歪倒在黄一天肩头。
黄一天颇为无奈,他驱车来到宾馆,将赵婷婷送到冯燕的住处门前,平时冯燕很少在这边住,都是和黄一天住在一起。
赵婷婷这会儿居然醒了,她轻声道:“我小姨可能散步去了……黄……大哥……在门口坐着等她就行,你先回去吧……”
黄一天赶紧给冯燕打了电话,告诉这个事情。
冯燕来了以后,让人把赵婷婷扶着进入房间,问黄一天,你和她喝那么多的酒干嘛?
黄一天说,妹妹,她要喝酒我不能不喝吧。
冯燕说,她是真心想要感谢你帮助处理了刘流的事情,这段时间她不知道想什么,心里不是很快乐,所以……
黄一天笑着说,这么大的姑娘了,也许真的该给她找个男人了。
冯燕盯着黄一天的脸上看了一会说,黄一天,赵婷婷可是我的侄女,你不要胡乱想什么心思,如果要是那样,不要怪我和你翻脸。
黄一天赶紧说,你想什么呢,对了,我回去了。
黄一天赶紧离开这里,狗日的,冯燕是对自己已经很好了,自己又有这么多的财产在冯燕的手里经营着,要是为了一个赵婷婷开罪了冯燕,那损失也忒大了,什么样的仙女也值不了几个亿的资产啊。
回到住处,黄一天打电话问了周德东如何处理刘流的事情,让这个刘流现在不敢纠缠赵婷婷了。
周德东笑着说,黄县长,这个很简单,让人把这个刘流绑架到了一个地方,说他最近纠缠别人的女人,所以要给他一个惩罚。
黄一天问,什么惩罚?
周德东说,对于这样的男人,很简单,把他的裤子拔下来,把他的家伙上面的包皮给割了,免费做包皮切割手术,告诉他如果下面再发现他纠缠赵婷婷,就把他的家伙割下来,这样的人都是他妈的胆小,当然不敢在纠缠了。
黄一天听到这儿,想到个刘流当时被人用刀,很是残忍的割下他包皮的时候,估计他一定吓的魂都没有了,他太了解这个人,那是典型的吃软怕硬的主。
黄一天就说,最近也要跟着这个家伙,防止他做出什么违背常规的事情。
周德东说,知道了,还有就是骚扰张晓芳的那个男人现在已经掌握了全部的情况,是不是让他也和刘流一样?
黄一天想到,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所以自己才有和张晓芳那晚的事情,说起来还要感谢这个男人,于是就说,也行,吓吓就可以了。
周德东说,好吧。
秦岭振并不知道李副县长在背后捣腾想要对付他的心思,现在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怎么样才能抓到黄一天的把柄,逼着黄一天同意推荐他当县委宣传部长的事情上。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很多事情就是怕琢磨,一旦琢磨的思路开了,总会有些意想不到的灵感,就在秦岭振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猛然抬眼看到以前县委领导的一份电话通讯录,那上面还留有开发区工委书记屠德隆的电话号码。
看到屠德隆的名字,秦岭振灵机一动,当初黄一天跟屠家五虎之间的争斗洪河县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人斗了这么长时间,屠德隆手里一定有对黄一天不利的证据,问题是,现在屠德隆已经自杀了,他临死前一定会把秘密留给自己最亲近的人,他的老婆。
秦岭振不由为自己的聪明而有些得意洋洋,他心说,就算是黄一天再怎么狡猾,一定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屠德隆的遗孀身上打主意,这就是各人的命,活该他黄一天要栽到自己手里。
秦岭振是个做事比较注重细节的人,他精心的准备了一些自认为合适的礼物,挑了一个傍晚去了一趟屠德隆的家。
原先的联体别墅早已被归公拍卖处理,屠家的资产大半被收缴后,屠家一家老小都记在一个不到几十平米的房子里,老的老,小的小,四五口人生活很是艰难。
屠德隆的老婆一直都是居家的,以前男人在世的时候,家里不缺钱花,也就没动过出门找工作的心思,现在家里的顶梁柱倒了,生活一下子窘迫起来,再想出门找工作,除了一些粗活,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机会。
小姑子姜蔷不忍心看到嫂子快要半百的人了,还要在外头受苦,退学回来后,在外头靠着打工的收入贴补家用,只是现在一家人的日子过的相当不容易,如今一个月的花费竟是抵不上以往一日的花费了。
偏偏老太太身体时常不好,还得要花费不少的医疗费,该借钱的亲戚都借的差不多了,张晓芳工作是有钱,而且有点底子,所以倒也隔三差五的送些钱过来,可这个家的日子还是过的入不敷出。
秦岭振没费什么劲就打听到了屠德隆遗孀的居住地,毕竟在洪河县里,这一家人也曾经是风光无限,即便是现在潦倒了,知名度还是有的。
在路人的指引下,秦岭振站在一个有些斑驳的居民楼一楼门口抬手敲门,开门的是位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秦岭振有些搞不定此人的身份,只能试探着问道,这是原先开发区的屠书记家吗?
中年妇女有些浑浊的眼神盯着秦岭振的脸上左看右看,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秦岭振赶紧笑道,我是屠书记的老同事,也是屠书记的老朋友了,以前的开发区主任秦振岭,想要过来看看你们,您看能让我进去说话吗?
中年妇女有些机械的打开门,看着秦岭振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嘴里嘟囔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来看看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啊。
见客人是拎着东西进屋的,屠德隆的老婆赶紧热情的端茶倒水起来,秦岭振则趁机扫视了一下屋里的设备,客厅有二十多平方,没有沙发,靠窗的位置铺着一张床,其余的大半面积都被纸盒子占领了地盘,秦岭振想要坐下,只能坐在临近门边的一张半旧椅子上。
看得出来,这一家人现在过的日子应该很窘迫,否则的话,这一个纸盒子才几分钱的收入,屠德隆的老婆也肯在家里做?
想到一年前,这家人的风光体面生活,再看看眼前的景象,秦岭振不由得感慨人生万象,不过到那一步,说都不知道,接下来命运会有怎样的安排。
屠德隆的老婆瞧着秦岭振面生的很,刚才介绍的时候没有听清楚,于是问道,您贵姓啊?
秦岭振赶紧自我介绍说,我是秦岭振,原本在开发区当主任,现在是县里的副县长。
听到秦岭振这个名字,屠德隆的老婆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她之前好像隐约听屠德隆生前提起过,有个姓秦的到开发区做了主任,他原本是县长黄一天身边的人,到了开发区后,就是过来跟自己争权来了。
老婆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道,我似乎听说过你,您以前是黄县长身边的秘书?
秦岭振没想到屠德隆的老婆竟然还知晓自己的一些情况,赶紧解释说,我不是黄县长的秘书,我之前在政府办做主任一段时间,那是必须要跟着领导的人的角色。
屠德隆的老婆轻轻点头后,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起来,这样说起来,这个人到底是好意还是歹意还没搞清楚呢,她心里依旧有些后悔擅自放了这样的人进来。
秦岭振感觉到屠德隆老婆的脸色变化,赶紧解释说,嫂子,我在开发区当主任的时候,屠书记待我不薄,自从屠书记走后,我也被调离了开发区,回到县政府弄了个副县长混日子,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当初在很多事情上,我是站在屠书记的立场上,所以得罪了一些县里的权贵。
屠德隆老婆的脸色又发生了些许变化,嘴里忍不住“哦?”了一声。
秦岭振看得出来,屠德隆的老婆并没有完全的相信自己说的话,他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只能直接点题说,嫂子,你们今天过的日子都是谁害的,这洪河县里没有几个人不清楚,现在我只想问嫂子一句话,这么大的仇,嫂子到底还要不要报?
屠德隆的老婆毕竟当官太太多年,也算是对人心人事有自己辨析能力,她瞧着秦岭振一副真诚的表情,并未放弃提防心理,冲着秦岭振无奈的笑笑说,秦县长,您也看见了,我现在一大家子的吃喝都得照应着,哪里有时间想那样的心思,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秦县长刚才说的话,以后可千万别再提了。
秦岭振见屠德隆的老婆对自己一副不信任的表情,赶紧表忠心的口气说,嫂子,您可别误会我了,我这次来没别的意思,首先是看看您和孩子,其次我也想要跟您说几句心里话。
说到这里,秦岭振装作左右查看的样子,确认四周无人后,才低声说,嫂子,我被人硬生生的从开发区的主任位置上弄下来,就是因为之前跟屠书记走的太近了,让某些人看的有些不顺眼了,现在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某些人一直在背后给我小鞋穿,我也是实在忍无可忍了,才会悄悄的过来找嫂子寻找应付办法,还请嫂子能尽力帮我。
屠德隆的老婆叹了口气说,秦县长,我们要是有办法能帮你,也不至于一家人落魄到这种地步,我看秦县长今天是找错地方了,我们家也很长时间没有洪河县的干部踏足了,秦县长也请赶紧回去吧。
屠德隆的老婆说着,起身要站起来,言语中有逐客的意思,秦岭振见屠德隆的老婆对自己有戒心,心知这也是正常现象,经过了家庭巨变的女人,想要她打开心扉信任自己,总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于是,秦岭振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掏出一张写有自己电话号码的字条叮嘱说,嫂子,我的电话就在这上面,您一定好记住了,想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秦岭振以后到底会不会一直受某些人的欺负,就要看嫂子你到底肯不肯帮我了。
屠德隆的老婆并不肯接受字条,双手把秦岭振往外推说,秦县长,我们家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还请秦县长不要再来打扰,让我们一家老小过一个安稳的日子。
秦岭振情真意切的口气说,嫂子,我这怎么是打扰呢?我这是真心想要帮你啊,以前屠书记待我不薄,我不能眼看着他就这样死的冤枉啊,我一直在收集证据要举报黄一天,可是收效一直不是很明显,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想到,当初屠书记跟黄一天闹的时候,说不定手里有黄一天的把柄,这才来求您来了,难道您不想为屠书记报仇吗?
屠德隆的老婆被秦岭振的一番话说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没有坚持伸手继续把秦岭振往外推,只是嘴里坚持说,去寻找,你说的东西,我们要是有的话,早就自己举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你还是赶紧走吧。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屠德隆的老婆还是不肯配合,秦岭振也只好暂时离开,他慢慢的挪动脚步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嫂子,如果你要是记得想起什么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屠德隆的老婆并没有出声,而是把门“啪嗒”一声关紧了。
晚上,姜蔷下班回家,屠德隆的老婆把下午秦岭振来过的事情向姜蔷说了一遍,自从几个兄弟连续出事后,家里拿大主意的人就成了姜蔷,屠德隆的老婆每遇到什么事情都会跟姜蔷商量着办。
姜蔷听后,问嫂子,哥哥当初的确留有什么后手吗?
屠德隆的老婆说,倒也说过一些相关的话,还有一个材料袋,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一直也没工夫去理会,所以……。
屠德隆的老婆话没说完,就被小姑子姜蔷打断说,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有人跟黄一天斗,让黄一天的日子不好过,那就是好事,秦岭振是什么样的心思,咱们不管,他愿意跟黄一天狗咬狗,我们正好乐的看好戏,有人要给黄一天难堪,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屠德隆的老婆听了姜蔷的一番话,有些迟疑的口气问道,妹妹,你的意思是,要是秦岭振还来的话,就把你哥哥以前说过的一些秘密话都告诉他,还有一些可能有用的证据?
姜蔷用力的点头说,嫂子,对于这个事情总之要尽力帮忙,咱家会变成今天这模样,全都是那个黄一天的害的,只要是对他不利的事情,没什么好犹豫的,反正不是我们做的。
秦岭振从屠德隆的家里出来后,心情有些郁闷,原本以为此行必定有所收获,却没想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探听到,这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斗争路线是不是有所偏差,说不定那个妇人的确对很多事情都不知情,自己却还要寄希望在她的身上,结果不会徒劳无功吧。
心情不好的时候,秦岭振不想回家,就喜欢去小情人的家里转转。
秦岭振早在当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小情人,原本指望着小情人帮自己生个儿子,却没想到几年肚皮不见动静,这次当了副县长后,他一狠心把原先的小情人给甩了,又换了一个年轻漂亮的,这阵子正在热乎劲上,没事就过去跟小情人热乎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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