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5)(1 / 2)
第六章(25)
就这样,楼上的窗口,女人不时的看看楼下的车辆还在,放心的转身回头,而楼下的车里,黄一天努力的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做到理智,冷静。(。纯文字)
黄一天最终还是拗不过冯雯雯,他上楼了,尽管上楼的脚步很轻,冯雯雯还是在他站在门口的那一刹那,打开了房门,她必定是一直在门口细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否则不会打开的那么及时。
黄一天闪身进门后,冯雯雯迫不及待的伸出双臂环绕过来,黄一天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拥住她,嘴唇附在冯雯雯的耳边说了一句,你这又是何苦呢?
就这一句话,冯雯雯的泪刷拉拉的掉下来,天知道,这段日子以来,自己饱尝了怎样的相思之苦,其实男人心里是最明白的,否则又怎么会说出这么贴己的话来。
等冯雯雯停止了抽泣,男人立即把女人从怀里推开,正色说,现在我人也上来了,话也跟你说明白了,你表个态吧,准备什么时间去省城给成厅长看病,到时候我安排司机过来送你。
冯雯雯瞧着黄一天说话理智的口气,心里不由一酸,男人若不是为了这件事的缘故,当真就不愿再踏足自己的房门吗?
冯雯雯并不管黄一天说什么,只顾按照自己的思路问道,黄一天,我想问,你爱我吗?
黄一天不语。
冯雯雯让男人的眼睛直视自己,又重复问了一句,要告诉我,你爱我吗?
男人的眼神是深邃的,在那眼神的深处,冯雯雯看到的不仅有怜惜,还有怜悯和痛苦,男人的心情并不比她好受多少。
冯雯雯轻轻的把脑袋依偎在男人的胸口,熟悉的心跳声让她感觉到内心的安宁,她几乎是梦寐般的口气说,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总感觉你其实并没有离开,就睡在我的身边,一直陪着我,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是我想起你,你一定在。
听着眼前女人深情的表白,黄一天感觉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潮湿,自己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冯雯雯如此深情的付出。
他努力的想要利用深呼吸平静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把女人紧紧的搂在怀里,这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两个相爱的人明明拥抱在一起,却只能选择让彼此的心远离。
黄一天痛苦的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恢复理智,终于他狠心推开了怀里的女人。
冯雯雯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质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黄一天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绝决的口气说,冯医生,我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是为了请你去给成厅长看病,所以才会过来,你别多想,我黄一天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你母亲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主意,还请冯医生能谅解。
这句话引的冯雯雯立马泪水喷薄而出。
黄一天最怕见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他心知自己若是拖延时间长了,只会动摇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立场,他索性狠心一把推开冯雯雯说,好了,我言尽于此,成厅长那边你去不去的,我等你电话好了,现在我得走了。
见黄一天转脸往门的方向走进去,冯雯雯一下子扑过去从后面抱紧男人的腰部,嘴里呢喃乞求的口气说,别走,最后再陪我一次好吗?
男人的心几乎要碎了,可他明白自己必须坚持,否则一切将会继续陷入连续剧重演的剧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男人用力的掰开女人的双手,毅然决然的抬脚离开了冯雯雯的住处,一出门,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男人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
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尽管黄一天算得上是爱神的宠儿,从外表到内在都有吸引女人的本钱,可他却从没有过今天这样的感受,爱,如此让人痛苦。
如果,自己不是已婚有儿女;如果,自己不是有老人需要照顾;如果,自己不是心有仕途宏伟目标;如果,自己没有遭遇曾经的种种挫折;凭着眼下手里的资产,跟冯雯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安安静静生活又何妨?
可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说不定真的跟冯雯雯在一起了,遇上了过日子的鸡毛蒜皮,一样有可能闹崩了,这就是生活,得不到手的东西,永远都是最珍贵的。
那么,什么样的女人最珍贵、最值得男人为她们疯狂!**?脱得干净、脱得彻底,一览无余?都不是!
白居易有句诗“犹抱琵琶半遮面”,中国人骨子里是欣赏含蓄、喜欢矜持的女人,同样是美女,倘若你**,什么都看透了,便不神秘、不珍贵了,倘若你**后留下最后一丝不露,或者半掩半露,那种女人的吸引力绝对是超乎寻常、震撼灵魂的,只要女人一天不**,对男人的诱惑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这有点像金大侠的《雪山飞狐》最后留下的悬念:胡斐抱苗若兰逃下峰去,巧见寻宝诸人于藏宝洞,众人因贪婪彼此厮杀,遂将诸人关闭石门之内,使其永不见天日。二人倾诉爱意、私定永好,苗人凤却已赶到,以为他侮辱了自己的女儿,约胡斐到一险处相斗,数十回合不分上下。当二人落至一悬岩之上,悬岩已然松动,不能承二人之重量。此时苗人凤进招现出弱点,胡斐趁机进招即可将其翻下悬崖,但对手乃恋人之父;若不下手,则对方进招自己当落得粉身碎骨。这一刀他是进是退?作者把答案留给了读者。
为了最完美的答案,多少读者把小说反反复复看了若干遍,著书立说、发帖求证,都不能寻得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结局,一直纠结下去,这就是魅力!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黄一天的耳边仿佛还有冯雯雯的哭声,好在经历了诸多挫折的男人,已经学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调节自己的情绪和心情,时间不长,他便因为身体的劳累,酣然入梦。
天还没亮,枕边的手机铃声叽里咕噜的响个不停,黄一天恨不得把手机直接给扔到地上,终于还是忍住了,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竟然是冯香妞的。
一想到这个女人,黄一天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想要彻底摆脱这女人的骚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对这个女人下狠手,又有些不方便,只能这么干熬着,这滋味的确不好受。
黄一天心里明白,冯香妞这个时候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必定是为了酒店转包的事情,这件事已经拖延了有一阵子了,冯香妞已经有些亟不可待了,毕竟时间就是金钱啊。
好在,胡小平那边倒也明白此事的难度,因此并没有给黄一天什么硬杠杠,所以局面都在黄一天的掌控中,在这件事上不逗的冯香妞褪下一层皮,她想要得偿心愿?难上加难。
电话一接通,冯香妞那刺耳的女高音立即传出来。
冯香妞说,黄县长,我听说你在市区,酒店的事情你联系如何了,也该给我准信了吧?
冯香妞着急,黄一天却不急,他慢条斯理的口气说,冯经理,你以为我不想尽快的解决事情吗?上次的事情你也看见了,那个老板倔强的很,达不到他的要求,他根本就不肯合作,你让我有什么办法呢?你不肯多掏钱,他就不肯转包,我倒是夹在中间受你们的夹生气了。
冯香妞可不管黄一天的抱怨,一副颐指气使的口气说,黄县长,我可不管你什么气不气的,这是胡书记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就得执行指示,赶紧把事情给办了,不管有没有难度,我只要看到结果。
见冯香妞竟然用这种蛮横的态度跟自己讲话,黄一天心里暗暗冒火,这娘们既然蹬鼻子上脸,自己又何必给她面子。
黄一天没好气的说,冯经理,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冯经理要是对我处理此事的速度不满意,赶紧向胡书记反应一下,最好另请高明,这种鸡零狗碎的事情,难不成你还以为是什么人都想沾手的香馍馍?我的本事就这么大,冯经理要是不满意,我也没法子。
见自己搬出胡亚平来威胁也丝毫不起作用,冯香妞一下子有些蔫了。
昨天她跟去过一趟胡亚平的办公室,对这家酒店的复杂背景询问的清清楚楚,按照胡亚平的说法,要是连黄一天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只怕普安市没人能解决这问题了。
冯香妞心里憋屈的要命,在洪河县的时候,自己没斗过黄一天,心里这口恶气还没来得及出,竟然又跟这混蛋纠缠在一起,若不是因为那酒店的地段相当好,她真是宁可少赚些银子,也不想听到黄一天那令人厌烦的声音。
冯香妞说话的口气稍微软下来说,黄县长,不管怎么说,是你答应胡书记帮我弄到酒店,男子汉大丈夫,你不会是想要言而无信吧?
黄一天不屑的口气说,冯经理,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能告诉你的是,我现在正按照胡书记的指示在办,要想拿下酒店,必须要在相互妥协中,找到一个平衡点,你要是对我的处理方式不满意,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
黄一天说完这句话后,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他早就想给冯香妞一点颜色看看,这娘们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屡次被自己放一马,不仅不知道感恩,竟然还想要给自己脸色看,简直不识抬举。被冯香妞的电话一搅合,黄一天早已没有继续睡觉的兴致,索性穿衣服起床,准备下楼。
一走到楼下,不由傻了眼,冯香妞竟然堵在那里。
这娘们简直成了追命无常了?看来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必定已经站在这里了。
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了,也只能先兵来将挡了。
冯香妞瞧见黄一天出来,先笑眯眯的迎上去问候道,黄县长,你起床可真早啊!
黄一天不耐烦的口气说,冯经理,关于酒店的事情,该说的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如果还指望我来周旋这件事,就必须给我足够的时间,否则的话,我还是那句话,谁有本事谁来接手,我倒是省得操这份闲心了。
冯香妞说,黄县长,你该知道,对于生意人来说,时间意味着金钱,早一天酒店开业,就意味着早一天有进账,你这样一直拖延着,又不给我一个时间表,你说我能怎么办?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在洪河县的时候,咱们之间的确是有过一些误会,我是有些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可那些事情不早都过去了吗?难不成黄县长还不如我一个小女人想得开。
黄一天听冯香妞的意思,自己拖延酒店的事情,好像是为了报复她似的,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说,冯经理想的太多了,当初你走出洪河县的时候,也是有条件的,既然冯经理达到了条件,那些事情在我这里早就过去了,冯经理要是这么说话的话,即便是胡书记再怎么说好话,这件事我是反正不接了,得空我就跟胡书记好好解释一下,冯经理还是另请高明吧,也省得你看我不顺眼。
黄一天说完这话,做势拔腿就走,这下冯香妞慌了神,赶紧拦住解释说,黄一天,我也是随口说说罢了,黄县长怎么还真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呢,您看这样好不好,咱们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就说现在酒店的事情,我请黄县长到附近的咖啡馆喝杯咖啡,咱们就这件事好好的商量一下,行吗?
黄一天也是故意演戏罢了,见冯香妞给了台阶下,也就顺势就坡下驴,应声点头说,冯香妞,事情的确需要有个解决办法,既然冯经理想要好好聊聊,我奉陪就是了。
冯香妞和黄一天前后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店,咖啡店里一大早没什么生意,除了黄一天和冯香妞以外,剩下的全都是服务员。
两人随便点了杯各自口味的饮品,冯香妞主动开口说,黄县长,我早就打听清楚了,那酒店开发区出租的时候,租金是一百万一年,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把租金补上后,按照合同上的期限,给酒店老板五十万一年的损失赔偿费,这也算是仁尽义至了,他什么事情都没干,白白一年拿了五十万,到了别处继续开酒店,照样赚钱。
黄一天摇头说,冯经理,上次的情形你是看见的,现在关键的矛盾在于,人家老板根本就不想把酒店给你,你要是出的钱多些,还好说话,五十万这样的数字,我是开不了口的,明知道不可为,说了也是白说。
冯香妞有些着急的口气问道,那黄县长到底是什么态度?总不能因为赔偿损失款的问题没达成一致就一直这么拖着,我可拖不起啊。
黄一天看了冯香妞一眼说,冯经理,不是我要为难你,而是那酒店的老板,你也见识过的,根本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家伙,你区区五十万要是能打发了,那才是怪事。
冯香妞激将说,难不成黄县长是怕了?那老板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过是平头老百姓一个,我就不信黄县长没有手段制服得了他。
黄一天摆手说,冯经理,不必说这样的话来激我,这本是冯经理跟酒店老板之间的交易,跟我们政府部门是不搭调的,既然我受胡书记之托插手了,自然想要尽量稳妥的解决问题,要是因为这件事损伤到我的名誉,我一点好处都没拿到,还要弄个坏名声,这种事情任傻子也不会干的。
冯香妞一听这话就明白了,黄一天是明摆着告诉自己,他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去得罪别人,更何况,自己跟他之间也的确没有这份交情。
冯香妞无奈只好表态说,黄县长,你说的也是实话,我现在倒也不想让你为难,只不过,总不能任由那酒店老板心口开河的开价,黄县长倒是给我露个底,到底多少钱,才能帮我把酒店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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