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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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6)

这不是明摆着想要提醒别人,自己或许就有可能是藏在赵天牛背后的那棵保护伞吗?徐大忠第一次在常委会议上,受了张东健的气,却一句话也没敢多说,毕竟现在这种情势下,只要谁出声多说出一句,那就有自认为赵天牛背后那把保护伞的嫌疑。(。纯文字)

常委会议结束后,徐大忠有些落寞的神情跟董部长一道进了董部长的办公室。

董部长理解徐大忠此刻的心情,毕竟这洪河县里谁不知道赵天牛是他徐大忠这条线上的人,现在赵天牛被双规了,外头对徐大忠本人的议论估计是少不了的,等到明天一早,赵天牛被双规的消息传扬开来,只怕还不知道有多少风言风语要出来呢。

董部长亲手帮徐大忠倒了杯水后,又放了几片绿茶在里头,多年的交情,他了解徐大忠不喜好浓茶的口味,就这样稍稍的放上几片漂浮在水面上,稍稍有点茶叶的香味,对徐大忠来说,是最合适的。

两人坐定后,董部长安慰的口气说,徐县长,你也别有太多想法了,要我说,赵天牛的事情也是他自找的,非要跟刘勇翔治什么气呢,他难道不知道,刘勇翔的背后,还有一个县长黄一天吗?

徐大忠叹了口气说,董部长,这件事都是侯成海在背后搞的鬼,他瞧着水产养殖园区这么大的项目,他作为分管农业的副县长竟然一点毛边都沾不上,心里憋足了劲,一心要把刘勇翔给挤下来,到时候他出面弄点好处,所以才会撺掇赵天牛跟刘勇翔作对。

董部长带着些埋怨的口气说,狗日的,那个侯成海,我早就说过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前老县长说要提拔他的时候,我还提醒过老县长,这侯成海是个有野心的人,只怕不好驯服,可是老县长就是不听,一意孤行的非要把这孙子给提拔起来,现在倒好,屁事不干,闯祸倒是一个顶俩。

徐大忠苦笑了一下说,董部长,说到底,还不是贪心惹的祸,赵天牛要是没有侯成海承诺什么甜头,能这么不要命的跟刘勇翔死磕?现在被弄进去了,也算是咎由自取。

董部长问道,赵天牛的事情跟你没什么关联吧?

徐大忠摆手说,董部长,你放心好了,赵天牛一直是跟侯成海走的近,他之所以提拔也是因为侯成海不断进言的原因,我原本对他并没什么印象,若不是侯成海在中间穿针引线的,我哪里会认识他呢。

董部长说,徐县长,不管怎么说,只要赵天牛这次进去不要牵扯到更多的其他人就好,咱们现在可真是伤不起了,上次老县长一再跟咱们强调,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工程的事情给运作起来,斗来斗去的,只会耽误时间,又会导致自己被动的局面,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徐大忠听出董部长的话里也有埋怨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说,董部长,上次赵天牛到我的办公室去过一趟,我当时就警告过他,让他别过分,别惹事,还嘱咐他一定要向刘勇翔道歉,赶紧把这件事给了结了,可是这混蛋不听我的劝告,落得如今的下场,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董部长长叹了一声说,徐县长,这就是典型做官不小心付出的代价,咱们可一定要借此机会好好的跟手底下那帮人絮叨絮叨,要是再不小心的话,赵天牛就是最好的例子。

徐大忠也叹气说,是啊,赵天牛的教训还是相当大的,估计现在侯成海心里也必定有些害怕了,他跟赵天牛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紧密啊,只要赵天牛进去了,这个人进去也就不远了。

董部长疑惑的问道,徐县长,你的意思是说,赵天牛的事情很有可能牵出侯成海来?

徐大忠摇头说,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就要看纪委那边对于赵天牛逼的紧不紧,还要看看赵天牛到底是不是一条真汉子了,如果这个赵天牛顶不住,那么侯成海肯定是要进去的。

董部长闻言,一言不发的低下头,人常说,兔死狐悲,即便是董部长对侯成海印象不算是很好,毕竟侯成海也算是他们一帮人之一,要是侯成海当真受了赵天牛的连累进去了,对他们的集团的总体利益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侯成海在听说了赵天牛被抓的消息后,很是害怕,第一时间联系上了服务徐大忠的赵士程,当得知徐大忠就在办公室的时候,不顾一切的立马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赶了过来。

侯成海的心里明白,赵天牛被抓,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要是赵天牛不仗义的话,不出三天,自己这个副县长的身份立马就要变为阶下囚了。

徐大忠心情也比较郁闷,见底下人说,侯成海副县长来了,心里自然明白,他这个时候到自己这里来,到底所谓何事。

原本,徐大忠想要推托不见算了,可是一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把自己的手下人关在门外,多少有些显的不仗义,自己身边服务的下属都在一边瞧着呢,自己今天这样对待侯成海,难保下次遇到类似事情的时候,不会以同样的无情对待他们,哪怕是为了面子,徐大忠也不能拒绝侯成海的求见。

侯成海进门后,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冲着徐大忠头一句话就说道,徐县长,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赵书记啊。

徐大忠没好气的说道,侯成海,你们可都是长本事的人,我说的话,你们从来都不听的,现在出事了,跑到我面前来了来了,就算是我有三头六臂,也不过是一个常务副县长罢了,难不成还能当纪委书记的家?

侯成海见徐大忠不肯插手,带着哭腔说道,徐县长,那可怎么是好啊?难道对赵书记的事情,就这么不闻不问吗?

徐大忠冷笑了一声说,侯县长,赵天牛现在有这样的结果不正是拜你所赐嘛,你侯县长本事大的很呢,既然你让赵天牛跟刘勇翔作对,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赶紧自己想办法解决就是了,跑到我的办公室来装可怜,算是怎么回事呢?

侯成海知道徐大忠对于上次自己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做主阻挠水产园区建设的事情,心里很有意见,对自己说话的口气,显出很大的怨气来,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为了这件事会酿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他侯成海怎么也不会这么干的。

侯成海解释说,徐县长,您是知道的,我是不服气这么大的投资,里头那些好处全都给刘勇翔给独吞了,我真是没想到后果竟然会严重到这种地步,赵天牛跟我一直兄弟相称,我又怎么会存心想要害他呢,现在事情意见发生了,请徐县长看在咱们共事多年的份上,帮赵天牛一把吧,只要能想办法让赵天牛逃过这一劫,我下辈子必定结草环衔相报啊。

徐大忠皱眉说道,侯成海,你就别说什么下辈子了,先把这辈子的事情能解决好就算是不错了。

徐大忠说,侯成海,你也是副县长,一个长期在官场混的人,我真是不知道,你脑子里头哪根筋坏了,难道你不知道纪委书记贾珍园是黄一天县长的人嘛,不知道刘勇翔是执行黄一天的指示才会去负责那个工程吗?你这样的做法,不是明摆着把赵天牛往绝路上逼吗?

侯成海苦着脸说,现在,我只是瞧着刘勇翔是个没用的人,哪里想到黄一天竟然这么快就插手,并且很快就找到了对付赵天牛的证据,这次的事情,我真是亏欠了赵天牛太多了。

徐大忠摇头说,你呀,你呀,你也不想想看,现在乡里这些一把手,有几个是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只不过是纪委到底有没有上纲上线调查的问题,你把赵天牛推到前面去战斗,自然就该想到现在的后果。

侯成海说,不管怎么说,还请徐县长多多帮忙,一定要想办法把赵天牛捞出来才行啊。

徐大忠冲着侯成海摆手说,侯成海,拉倒吧,我可是自认没这个本事,我劝你也最好别多事,既然纪委已经把人带进去了,要是都能随便捞出来,你以为纪委是吃干饭的呢?

侯成海见徐大忠不肯帮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徐大忠面前,眼里噙着泪说,徐县长,赵天牛跟我多年的兄弟情义,这次出事又是被我害的,我不能对他的事情坐视不管啊,我可以出钱,出多少钱都可以,只要有人能帮我把赵天牛从里面捞出来,我必定感恩图报啊。

徐大忠见侯成海在自己面前演起了苦情戏,心里也感觉有些酸酸的,他心里问心自问,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被纪委弄进去了,身边的兄弟中,有没有一个人能像侯成海这样,不顾一切的要豁出自己的身家财产想要捞自己出来呢?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即便是老县长贾仁贵,宣传部的董部长,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谈的更多的是怎么多捞钱,至于兄弟情义,只不过是酒场上推杯换盏,官场上相互合作的一个陪衬罢了。

徐大忠劝侯成海道,你呀,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不是不想帮忙,我是真的帮不上忙,要是以前纪委书记是王炳义,事情还要好办些,毕竟王炳义那家伙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可是贾珍园这个人,我的确是没打过交道,一点交情都没有,哪里能说得上话呢。

依我看,你还是先去赵天牛家里一趟,跟赵天牛的老婆好好的解释一下,那个女人可是有名的不省心的主,赵天牛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到底了解多少,你要是不赶紧把这个女人的嘴巴堵住了,只怕你自己能不能保证安全还说不准呢,还凭什么要帮赵天牛的忙呢?

侯成海经过徐大忠这么一提醒,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自己收到赵天牛被纪委双规的消息后,光顾着找领导帮忙捞出赵天牛了,却差点忘了,赵天牛的那个不讲理的老婆,她要是知道赵天牛这次进去主要责任在自己身上,估计能跟自己闹翻天。

侯成海从徐大忠的办公室出来后,准备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上公文包,立马就去一趟赵天牛的家里。

没想到,一进办公室的们,服务自己的副主任陈大旺就进来汇报说,侯县长,刚才有消息过来说,湖西乡党委书记赵天牛的老婆也被纪委带走了,而且,纪委还对赵天牛的家里进行了搜查。

侯成海一听这话,惊的一**坐在自己的座椅上,他做梦也没想到,纪委这次查案的速度竟然会这么快,赵天牛才进去不到几个小时,就已经把他的老婆也带走了。

侯成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绝望感觉在身体里慢慢蔓延,浑身的血液似乎都一下子变的冰凉了起来,他心里明白,赵天牛进去,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说不定还会帮自己瞒着,遮着。

可是,现在赵天牛的老婆也进去了,对于自己来说,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坏了。副主任陈大旺见侯成海脸色灰白,虚汗从额头慢慢渗出,两眼也有些发直的无目标望着,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侯县长,您没事吧?

侯成海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副主任陈大旺,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副主任陈大旺无奈,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办公室。

副主任陈大旺走后,侯成海浑身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般,软软的瘫倒在自己的真皮老板座椅上。

眼下的情形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若是早知会出现今天的局面,就算是有人捧出一百万放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指使赵天牛去跟刘勇翔作对,可惜,现在醒悟过来,为时已晚,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晚上,黄一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的是赵红妹的电话号码,这让黄一天不由有种时光如梭的感觉,好长时间没空跟赵红妹联系了,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这个女人怎么会想到跟自己联系。

黄一天按下了电话的接听键,温厚的声线对着电话轻轻的说了一声,你好吗?

赵红妹说,我很好,就是挺想你的,你今晚有空回市区一趟吗?

黄一天叹了口气说,赵红妹,我现在官不大,事情倒是不少,我不是想要敷衍你,我是真的没时间,你可能也听说了,我跟洪湖县的牛大根书记准备共建一个水产养殖园区,这里头的工作千头万绪,现在刚刚开始启动,事情真不是一般的多。

赵红妹嘴里“切”了一声说,黄一天,别跟我说你乡下那点破事,本小姐可是人往高处走的人,对乡里什么养殖之类的事情不感兴趣,你要是真没空,我就在电话里跟你商量个事情。

黄一天心里不由笑了一下,起初还说是想自己了,让自己去市里一趟跟她会面,这才几句话的功夫,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要不是找自己有事,她哪里会想到自己呢?

赵红妹哪里想到黄一天心里已经转了多少圈圈,继续自己的话题说,黄一天,是这样的,最近省里的部门和市直的处级干部在搞交流,我想到省里去发展,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助?

黄一天说,赵红妹,你不是有胡亚平撑腰吗?干嘛来找我这个没用的小县长?再说了,你在区里是领导,到了那个省里,最多就是一个副处长,省里的副处长不过算个跑腿的,你去受那罪干嘛。

赵红妹说,我才不敢指望胡亚平,他那种人,巴不得我整天围在身边,等他需要的时候,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黄一天,黄大县长,你也知道我的为人,咱们这多年的交情,我可是从没有害过你,也不会跟你说什么假话,我就是考虑着,要是一直呆在普安市的话,只怕我的仕途就算是到顶了,工作能力不行,为人处事又不是很到位,哪里有提拔的机会嘛?可是到了省里就不一样了,稍稍前进一步就是个正处级,以后说不定更高,到了省里之后,我一定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的。

黄一天说,看不出来,你赵红妹还真是一个官迷,你以为到了省里升迁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告诉你,没人罩着,一样提拔不了,这种事情,你可要考虑好了。

赵红妹在电话里呵呵笑了两声说,黄一天,我明白,我趁着自己还年轻,能干到什么地步就是什么地步吧,等到年老色衰的时候,就算我想要进步,只怕人家领导也不会给我机会了。

黄一天见赵红妹把话说的过于裸露,忍不住说道,赵红妹,你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就冲着这一点,哪个领导敢沾你的边。

赵红妹笑道,黄一天,瞧你,多长时间没见,就变的害羞了,这种事情能做不能说嘛,我心里有数,可是我不过是跟你说点实话罢了,反正你又不是外人。

黄一天被赵红妹弄的哭笑不得,对她说,你要是真有这心思,我帮你联系看看吧,你放心好了,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会尽全部的力量。

赵红妹“吃吃”笑了两声道,黄县长如此仗义,需要我的报答吗?要不,我什么时候去找你?

黄一天赶紧说,赵红妹,你还是免了吧,你的报答,我早已见识过不少次了,少几次倒也没什么打紧的,赶紧的收收心,哪怕是装也要装出点淑女的模样,省得以后到了省城上班,给人家大机关的人笑话。

黄一天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清楚的很,只怕像赵红妹这样的姿色和放得开的个性,到了省城之后,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当初马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省城凭着一张漂亮脸蛋,把官商两界都玩的不亦乐乎,这几年手底下的资产总值比直升飞机飞的还要快呢。

赵红妹说,行,我找你主要也就是为了这事,现在事情说完了,我就不打扰你黄县长堆积政绩了,等你下次方便的时候,咱们再联系。

黄一天笑道,赵红妹,你倒是直接,用不着别人了,转脸就要挂电话。

赵红妹说,不挂电话还能怎样,你又不肯过来陪我梅花三弄,我只好今晚一个人五指山进洞了。

黄一天调侃道,你别得意,有你求饶的时候。

赵红妹哈哈大笑说,黄一天,如果你想让我求饶,那你一定得吃盒伟哥才行,我的实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黄一天冲着电话“呸”了一声道,瞧你现在这德性,我倒是要看看,到底哪个男人以后能把你给收服了。

赵红妹笑道,下辈子吧,本姑奶奶这辈子一心就准备在仕途上有所成就,没指望成立家庭拖累我的事业。

黄一天听了这话,不由摇头,赵红妹其实本质上不算是个坏女人,若不是因为种种原因,说不定此刻早已是哪个幸福男人背后的贤妻良母了,可是这女人一旦对男人,对社会,对官场失去了信心,野心膨胀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

再说,那个马天高和林家安一同坐在一个车内,表情很顾废,心情很复杂,望着远处洪河县第一实验小学的大门,他不禁叹了口气:“林师傅……我……我这样做,是不是就成罪犯了!”

小蒋按照黄一天的吩咐把马天高交给了现在在洪河工地上的林家安,后来,林家安就按照黄一天的吩咐向马天高追讨这个教育局集资的事情。

按照黄一天的意思,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马天高的嘴巴给撬开,把事实的真相给扒出来,毕竟是关乎教育口这么多教师多年的心血去向,这件事实在是兹事体大,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极有可能出现很大的风波。

对于林家安来说,只要是黄一天吩咐的事情,他自然是忠心耿耿的照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凡是此类对老百姓利益不管不顾的贪官,一般人见了都没什么好脸色,林家安没给马天高什么好脸色。

尽管现在的马天高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林家安依旧对他冷笑道:“没人逼你,你自己看着办!”

按照马天高的说法,他的钱也是被自己的朋友给骗去了,他也不知道这钱的去向到底是何方。

林家安是个什么样的主子,这些年黑吃黑的事情干的多了去了,听马天高这么一说,立马催促说,那就把你朋友约出来谈谈,我就不信,他的嘴巴能硬的过我手里这把刀。

马天高瞧了一眼林家安手里那边明亮亮的尖刀,心里不由有些发慌,要说骗取教师的集资款是个不小的罪名,至少不至于送命,可是依照眼前这位的脾气,真要是动起刀来,自己岂不也算是个同谋,不行,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自己朋友的脾气,自己是了解的,只怕两人真的见了面,一言不合的立马动起手来,结果可是就不堪设想了。

仔细考虑之后,马天高出了个主意,绑架朋友的老婆孩子,逼他说出集资款的下落。

林家安觉的这主意也行,反正他要的只是集资款的去向而已,至于用什么方法,他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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