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4)(2 / 2)
陈大伟尽管手上有几分功夫,却终是双拳难敌四掌,董大苟手底下的混混,有人手里竟然还拿着铁棍之类的武器,一顿乱七八糟的群殴后,有人惊呼了一声,见红了。
众人这才停下手来,陈大伟却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头顶也被打出了血。
一直站在一边观战加油的董大苟见底下人齐齐停手,也担心一下子把人给打死了,别再惹出什么祸端来,赶紧上来查看陈大伟的伤势,见陈大伟像是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浑身上下全都伤痕累累,但是明显还有呼吸和脉搏跳动,心里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冲着底下人一挥手说,死不了,走吧。
有个小弟可能是胆子稍稍小点,好心提醒说,老大,就这么撂在这路上,别再没气了,要不,还是打个120吧?
董大苟顺手给了小弟一个耳刮子,训斥道,狗日的,你倒是好心,不过是伤了些皮毛,打120干什么?真是没事找事,老子打过的架比你见过的还多,就这样的,肯定死不了。
说完这番话,董大苟领着一帮人扬长而去,周围诸多围观的群众见董大苟走远后,才敢过来细看究竟,有个附近做生意的老板见躺在地上的竟然是原先给县长开过车的陈大伟,不由惊讶不已的表情问道,这不是陈师傅吗?这帮人怎么敢在青天白日底下对你下这么狠的手呢?
陈大伟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大街上被人欺负成这样,他勉强撑着站起来,一把推开伸手想要扶着自己的那个老板,摇摇晃晃的就要离开,一抬脚却感到脑袋天旋地转,站定了很久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要叫个出租车,却没有出租车司机敢搭理浑身是血的他,他只好一步步的慢慢强撑着自己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董大苟刚才跟陈大伟打架的地方,聚集的一帮人都在热烈的议论着,刚才打架事件当事人的特殊身份,各种杂言碎语一字不漏的传进了陈大伟的耳朵里,他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感觉,眼泪就在眼眶里拼命的打转,他却还是硬生生的把泪给憋了回去。
这个世道现实的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陈大伟跟董大苟的较量中,处于劣势,现在成了人人可以喊打的落水狗,自己却没有丝毫自保的能力,不得不说,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是由于陈大伟自己做错了事情,间接导致的后果。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因果循环之后,种瓜自然是得瓜。
作为一个给领导开车的司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本事是一定要有的,不是真的不闻不问,而是表面上一定要装出来不闻的样子,司机自然该遵守一个司机的本分,既然本职工作是给领导开好车,那就尽量不要参与所谓的领导之间的政治斗争。
陈大伟当初给黄一天开车的时候,如果没有做出背叛黄一天的行为,偷偷给徐大忠一伙人提供情报,他现在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依照黄一天的仗义性格,即便是自己的司机被人欺负了,他也一定会出头为其讨个公道,可是陈大伟却例外,因为陈大伟的背叛,连累黄一天在初到洪河县的那段时间处处受挫,对于这样的司机,领导哪里还会有半点的留恋呢。
只是,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即便是 陈大伟现在把肠子悔青了,也是于事无补。
晚上,陈大伟的老婆下班回家,推门一看陈大伟满脸清淤,惊讶的叫出声来,连鞋子也来不及换,手里的提包和钥匙也没放下,就直奔着陈大伟跑过来。
老婆含着泪问道,究竟是怎么了?这才多长时间啊,竟然就成了这副模样。
陈大伟不想连累老婆为自己担心,安慰说,没事的,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婆哪里能相信陈大伟编造的谎言,要说摔倒的话,身上也就至多一两处伤口罢了,可是陈大伟现在满头满脸的伤,怎么看都不可能事摔倒这么简单。
老婆有些难过的说,陈大伟,难不成,你跟我也不肯说实话了吗?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咱们一起面对就是了,为什么要瞒着我,自己一个人硬扛着呢。
面对老婆的温存细语,陈大伟总算是向老婆说出了实情,向她讲述了今天在街上遇到董大苟的经过。
老婆听完了陈大伟的叙述后,有些心疼的把陈大伟的脑袋搂进自己的怀里,眼里噙着泪说,狗日的,这帮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你已经被他们害的丢了工作,赔偿了这么多钱,他们竟然还不放过你,他们还想怎么逼咱们啊?
老婆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如滂沱大雨,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滴到陈大伟的身上。
陈大伟见老婆心疼自己,安慰说,没事,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现在董大苟既然已经出了气,以后估计不会再找我麻烦了,等到老县长把我的工作安排好了,我一定好好上班,把家里的小日子过的好好的,再也不想那些狐假虎威的想要发大财的心思了。
老婆把陈大伟的身子轻轻的推开,两眼盯着陈大伟的眼睛说,董大苟是个什么人?洪河县里谁人不知,你现在把他给得罪了,就算是老县长帮你重新安排了工作,他会饶过你吗?
还有董部长,他可是董大苟的亲哥哥,有他在洪河县当领导一天,他会给你好日子过,今天的事情,我算是明白了,这帮畜生竟然把你打成这样,他们哪里是把你当人看啊。
老婆说着说着说着,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出来。
陈大伟被老婆这么一提醒,心里也打了个激灵,是啊,自己以后即便是有了工作,在这洪河县里跟董大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保他不会找自己的麻烦,自己总不能每次都是躲避,洪河县就这么大的地盘,总有躲不过的时候,难道自己要一直受董大苟一帮人的威胁?
见陈大伟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边默不出声,老婆有些怯怯的说道,陈大伟,我听很多人议论说,上次县纪委派人进驻教育局,原本是要调查教育局长冯成贵的,后来,冯成贵亲自去找了黄县长,把陈涛的一些违纪违规事情全都给说了出来,黄县长念在他举报用功,所以就暂时放了他一马,改把陈涛给双规了,要我说,这世道,要是真遇上什么事情的时候,指望谁帮忙都是假的,到最后还得靠自己。
陈大伟听老婆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明白了老婆话里的意思,自己知晓的一些关于老县长贾仁贵诸多秘密事情,自己的老婆也是知情的,她现在跟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自然是话有所指。
陈大伟叹了口气说,我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听了徐大忠的鬼话,帮着他对付黄县长,没想到,现在我落难到这种地步,徐大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这孙子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老婆轻声慢语道,你这样的小人物,在这些人的眼里,只不过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有用的时候,人家还冲你笑笑,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哪里有人管你的死活,还不是无情的把你给一脚踢开。
老婆的一番话让陈大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一想,这样的一番话,似乎以前谁对自己说过,稍稍考虑了一会,才想起来,是秦岭振上次找自己谈话的时候,对自己说出来的话竟然跟老婆今天说的一个意思。
只不过,此时的陈大伟再听到这番话的感觉却早已跟上次从秦岭振嘴里听到,感觉大不相同了。
刘勇翔向县委张书记建议调整湖西乡党委书记赵天牛的消息,经过有心人的泄露,小道消息一路传到了赵天牛本人的耳朵里,赵天牛一下子有些着急起来,赶紧到县政府拜访了自己的老朋友,县里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侯成海。
赵天牛跟侯成海之间的交情不是一两天了,两人都是洪河县本地人,又是同乡,早在小学的时候,两人就认识了,七八岁的时候一起淘气尿尿和稀泥,十多岁的时候,一起叛逆成长,逃课,抽烟,夜不归宿,两人都一块干过,到了十七八的时候,又一道去追求漂亮女生,两人之间的这份交情的确是可以称得上有些年头了。
都说聪明的孩子从小都是调皮鬼,这话说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尽管赵天牛和侯成海从小就调皮捣蛋,考大学的时候,却都考的分数不低,赵天牛上了本地一所大专院校,而侯成海则被外地一家本科院校录取。
毕业后,赵天牛和侯成海一直联系密切,后来两人各自成家后,因为侯成海找的老婆家里属于干部家庭,各方面的关系比赵天牛找的老婆要强势些,因此进步很快,在县里已经干到了副县长的位置。
赵天牛在县委组织部从一个普普通通的组织员,一步步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组织科科长,干部科科长,直到前两年在侯成海的帮忙下,提拔到县里经济条件最好的湖西乡当了乡党委书记。
也正因为两人有这番老交情在,一般情况下,赵天牛对于侯成海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特别为难的,都是有求必应。
赵天牛赶到侯成海办公室的时候,正好赶上侯成海要出门办事,见到赵天牛过来,侯成海问道,有事?
赵天牛点头说,有大事,否则也不会过来找你。
侯成海见赵天牛表情严肃,立马让秘书通知司机,要办的事情下午再说,跟人家解释一下,自己现在有急事,没空赶过去了。听了侯成海如此吩咐下属,赵天牛的心里一阵暖意,到底是从小就认识的玩伴,这份老朋友之间的交情侯成海还是相当看重的。
随着侯成海进了办公室后,赵天牛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猴子,我这次可能真的摊上事了。
侯成海上学时的绰号叫猴子,倒不是因为他的身材偏瘦,而是因为他的姓氏叫猴子比较顺口,所以赵天牛一直就这么叫了这么多年,即便是侯成海当了副县长,还是没改口。
侯成海倒也不在意赵天牛对他的称呼到底是什么,他关心的是赵天牛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一脸难色的样子。侯成海问道,说吧,你要是不说出来,我哪能知道该这么帮你啊。
赵天牛点头说,行,这件事你可得容我从头说起。
见侯成海点头表示同意,赵天牛于是把自从自己接到侯成海的指示,让他阻碍水产园区建设,自己便在背地里使绊子,导致刘勇翔一气之下找到县委书记张东健提出调整自己的经过义一五一十的跟侯成海说了一遍。
侯成海听着听着,眉头不由自主的拧成了一个结。
等到赵天牛说完后,侯成海问道,天牛,你这消息来源确切吗?刘勇翔真的干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赵天牛没好气的说,猴子,你以为我有心思跟你在这件事上开玩笑吗?这都是底实的人传出来的消息,刘勇翔什么时间段找的张东健,两人谈了多长时间的话,张东健当时什么表态,人家可都说的准准的,要是消息不准确的话,我来找你干什么?
侯成海有些纳闷的说,刘勇翔那个老家伙,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不过是一只没牙的老虎罢了,不管是张东健还是徐大忠他们都不太愿意搭理他,他现在就算是提出了调整你的要求,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因为根本就没人会站在他的一边帮他说话。
赵天牛见侯成海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有些着急的提醒说,猴子,你怎么就忘了,这次刘勇翔去负责水产养殖园区的事情,可是受了黄县长的托付,现在刘勇翔遇上了难处,黄县长能不在背后支持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我又何苦要亲自到你这里跑一趟呢。
侯成海不屑的口气说,黄县长也不是什么能干人,他要是真有能耐,一中搬迁的事情,以前那么强烈的反对,后来还不是向徐大忠妥协了,依我看,他一个外地人在咱们洪河县里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就算是他想要胡作非为,那也得徐县长同意才行啊,你说是不是?
赵天牛见侯成海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心里感觉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猴子,你是个副县长,当然可以不怕那个黄一天,我可是记着,纪委的王炳义就是因为跟黄一天作对,不是已经调整到人大了吗?王炳义可是县委常委,我这个小小的乡里党委书记哪里能跟人家比,黄县长要是真想动了我,只怕也就是动动嘴巴的事情。
侯成海见赵天牛一副不放心的模样,冲他挥手说,行了,既然你这么担心,我抽个时间徐县长和董部长都打声招呼,真要是有人想要调整你,到了常委会上,也绝对要把这件事给拦下来,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赵天牛见侯成海跟自己说到了这一步,知道再怎么跟他说下去也是白搭,这位的心里根本就没把黄一天的厉害当回事,可是自己确实事件当事人,哪里能像他那样不以为然呢。
赵天牛心想,算了,与其等着你跟徐县长打招呼,不如我趁着今天来了,自己去徐县长办公室走一趟吧,怎么着,先到徐县长面前打个预防针,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再过来找徐县长帮忙,他也不会感觉过于突兀。
徐大忠的办公室里,他正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考虑问题。那就是这个教育局集资的问题是不是牵扯到自己有联系的公司,毕竟陈涛是自己的亲戚,那么他把资金放到和自己有联系的公司也还是正常,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要让公司尽快的退出来,现在事情很大,不是那个人能够挡住的,可是自己联系的建筑公司都说,没有拿到那笔钱。
这样的回答,徐大忠就放心了,而从这纪委内部的消息说,陈涛也不知道马天高把钱放到哪家的公司,现在就等着马天高了,而这个马天高现在失踪,那么到底在谁的手里?
集资的事情本来可大可小,但是经过教师这么一闹,影响出来了,谁也不想参与其中了,不知道哪个领导会被牵扯进去,想到黄一天提出的这个建议,是不是黄一天已经知道谁在后面谋划这个事情?
还有,就是眼下一中搬迁的事情已经顺利通过了常委会,可是现在最头疼的是由谁出面来主抓这件事情,自己作为常务副县长肯定是不适合主抓哪一件事情的,但是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是能够完全放心的自己人呢?
说起来,身边平常也围绕了一群人,真正到了需要用人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没什么人是能让自己完全信任的。
徐大忠正发愁的挠脑袋,瞧见办公室的门被谁推开了一条缝,有个人伸头伸脑的正在门口往里张望。
徐大忠仔细看了一下门口堆笑笑容的脸,竟然是湖西乡的党委书记赵天牛,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赵书记到底是要进来,还是要出去啊,也是个领导人物,在门口躲躲闪闪的叫人家看见,成什么样子?
副县长侯成海是徐大忠的人,而赵天牛又跟侯成海之间关系紧密,自然而然的,在徐大忠的眼里,赵天牛也就算是自己人之一,跟他说话的口气难免不见外一些。
赵天牛听了这话,赶紧把身体从门缝里挤进来说,徐县长,你是大领导,我瞧着您有空,有件事过来向您汇报一下。
徐大忠说道,你来都来了,我就算是不想听都不行了,你倒是说说看,这大早上的,湖西乡为了水产养殖园区的事情正忙着呢,你这个当家人怎么会有闲情逸致跑到我这里来?
赵天牛苦笑了一下汇报说,徐县长,不瞒您说,我正是为了这件事过来的。
徐大忠不由一皱眉,赵书记,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水产养殖园区的项目难道出了什么问题?这可不是他的初衷,他既然答应了在水产养殖园区的事情上跟黄一天妥协,就没想过要在他的事情上使坏。
老县长上次已经跟他说相当明白了,既然黄一天已经来了,徐大忠这个常务副县长一心想要的县长位置肯定是坐不成了,那就只剩下一个目的,不得名,就为利,以后大家要一门心思向钱看,只要是对于赚钱有利的事情,那就干,影响赚钱的事情,就不能干。
徐大忠有些不耐烦的口气问道,赵天牛,又出什么事情了?你们这些人,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赵天牛见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徐大忠就已经板起了脸,心里不由凉了一截,心说,我可是过来指望着徐县长在刘勇翔提出调整我的时候,帮我说些好话的,怎么看徐县长今天对我的态度,好像不太对劲呢。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赵天牛也只好顺着原先的话题说下去。
赵天牛说,徐县长,最近一段时间,刘勇翔副书记在我们湖西乡负责水产养殖园区的土地征用工作,也不知道是哪个方面连接的不顺畅,现在刘勇翔副书记心里对我有些误解,有可靠消息传出来说,刘勇翔副书记已经向张东健提出要调整我的位置,还请徐县长能帮我一把,主持公道啊。
赵天牛这么一说,徐大忠心里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自己手下这帮东西,自己是最了解的,尤其是侯成海,上次看到工作组的名单后,侯成海到自己面前来发牢骚,他就猜出,这小子没完,只怕还要整出什么事端来,只怕侯成海必定是在背后捣鼓赵天牛做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才会惹恼了刘勇翔向张东健建议调整他,否则的话,依照刘勇翔那种对事不对人的性格,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跟赵天牛过不去呢?
徐大忠教训的口气对赵天牛说,赵书记,这个特水产养殖园区的事情可是通过县委常委会研究通过的,你一个科级干部也想要在这里头使绊子,我看你这是自找麻烦,你要是再一意孤行下去,只怕到时候,真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出来,谁也帮不了你。
赵天牛听了这话,心里一下子凉了一大截,他有辩解说,徐县长,其实作为我本人来讲,我跟刘勇翔副书记又没什么恩怨,自然不会故意跟他过不去,这件事可是侯成海副县长交代我的,我当真是执行领导指示罢了,真要是因为这件事被调整了,我这冤屈可就大了去了。
徐大忠一听赵天牛的话,立马明白了自己原先的猜测是对的,他摇头说,赵天牛啊,赵天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名字里头有个牛字,难不成你这脑袋就真的笨的像头牛一样,你也不想想看,侯成海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他还不是为了这个项目建设过程中涉及到的大额建设资金,想要从中得些好处,他一个副县长,算得上是领导人之间的矛盾,你一个小小的党委书记,也夹在其中凑热闹,真不知道你这牛脑子到底是不是进了水了。
赵天牛见徐大忠一味的教训自己,却不想办法帮自己一把,陪着笑脸说,徐县长,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您总得想办法帮我一把才行,侯县长跟我指示说,让我想办法阻碍水产养殖园区建设进步的时候,我起初还以为他是按照您的吩咐要求我做的,现在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已经做过了,下一步,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挽回局面呢?
徐大忠说,赵天牛,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要是想要回头的话,主动找刘勇翔认错或许是一个办法,否则的话,你继续跟刘勇翔对着干,到底会是什么结果,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这件事是侯成海出的主意,他要是有本事保你,你就赶紧找他想办法去吧。
赵天牛见徐大忠对自己的事情不是太热心,心里不免有些寒心,想当年,徐大忠吩咐自己任何一件小事,自己都当成大事来办,现在倒好,自己遇到了困难,他倒是成了甩手的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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