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元域引路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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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来自什么?”郑诚从来没有听过一个叫元的地方,他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

“嗯,以你们所认识的,元就是天堂。”男子说。

郑诚像是被一道闪电从头到脚的直接击中,但很快他平静了下来,一个正常的人跟你说他来自天堂,只有一种情况,他是个疯子,看来电话那头是精神病医生,但郑诚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也许今天发生的事都太奇怪了,足以改变一个常人的世界观。

“你是上帝从天上派来的?还是佛祖从极乐世界派来的?”郑诚试探性的问道,他希望对方的回答可以证明对方是个疯子,这样他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世界很简单。

“都不是,我并不来自天上,我之所以说是天堂是考虑了你的认知范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但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你在界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界就是你所在的世界,它与元和暗都是从虚空折射出来的三个领域,我们暂时简称为域,三个域是相互独立的,由于虚空折射出域有先后,所以域的次序是元,界,暗,次序是永恒不变的,因为次序一旦改变,虚空便会打破,而虚空被打破的后果是地球直接灭亡。”男子说。

“我知道你会认为暗是地狱,因为佛教划分了三界,天堂,人间和地狱,然而并不是这样,我们称第三域是暗,因为第三域是不可见的,之所以称之为暗是因为看不清它的表象,只能凭借纯精神去感受它的存在,但它并不是邪恶的炼狱场。往往界域会出现一些可以改变领域平衡的人,他们会先从改变世界开始,这时元会干预并且阻止此类事情发生,而现在这个人已经出现了,他就是你。”顿了顿,男子的手笔直地指向郑诚无比惊讶的双眼。

“那么,你真的不是疯子?”郑诚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让你失望了,先生,我是引路人,嗯,天堂引路人。”自称引路人的这个男人缓缓说道。

“引路人?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郑诚困惑的问道。

“由于你发现了只有在元域才会使用的巫术,而这巫术足以改变你所在的世界,所以我的上司决定结束你在界的生活带你去元,你可以在元继续你的生活,但是你将不会在界有任何存在痕迹。”引路人说道。

“为什么是我,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我不可能改变世界,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巫术。”郑诚现在只想回寝室安逸地睡上一觉,他感觉自己腿已经软成雕塑班那群人天天和的泥块,自己随时都会倒在冰冷的地上。他想听到熊大他们几个从网吧一路讨论着游戏中的厮杀回来的声音,但四下静的诡异。

“你今天下午在你的教室召唤出一股火焰并且点燃了一团纸,我赶到的时候试着销毁火存在的证据,但为时已晚,你还是发现了自己成功召出了火。”

“你从这个学期一开始就一直在跟踪我,对吧,而且你还会隐身,因为下午我并没有在班上见到你,只是感觉有人在我旁边。”郑诚讨厌被人跟踪,如果有美女跟踪他,那他一定心甘情愿,而现在跟踪他一学期的这个自称为引路人的男子会使用比郑诚高级的多的巫术,说着让郑诚彻底无解的话语,要把郑诚带到一个郑诚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去的地方。

“你是第一个被成功预言出会改变世界的人,但我和我的上司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发现我们元域的秘密,并且成功使用出魔法,我受上司委托在你刚开学的时候就在你周围观察你,早在暑假,预言家就发现你的界线越来越模糊。”引路人说。

引路人看出郑诚想要开口寻问界线是什么,便接着说,“界线是生活在界的人环绕在四周的一种线性结构,人是看不见的,元的预言家通过使用巫术可以清楚地看清结构,具体我也不清楚,预言家是一个在元的专门职业,但与你所知的界的预言家完全不同,但一旦人的界线开始模糊不清,就表明它的体内魔法开始逐渐充斥外在躯体,而一旦魔法突破躯体以表象存在,他的界线便会彻底消失,当然只有元的人才会没有界线,而从暑假开始你的界线已经不清晰了,于是我的任务便是从你学期初开始进入你所在的世界跟踪你,而一旦你的界线彻底消失,我便要带你回元。”

“那么我的界线已经消失了。”郑诚默默地说道。

“很显然是的,我的上司让我带你回元。”引路人说。

“那么我是这个世界第一个去元的吗?”郑诚问道。

“在你之前已经出现过会改变世界的人,比如说亚历山大大帝。。。”引路人说道。

如果说亚历山大大帝是改变世界的人郑诚一点也不吃惊,亚历山大大帝是古代著名的国王,他在担任马其顿国国王的十三年中一路东征西讨,灭亡了波斯帝国,建立起了一个西起希腊、马其顿,东到印度河流域,南临尼罗河第一瀑布,北至药杀水的以巴比伦为首都的横跨欧亚非大陆的庞大帝国。促进了人类的跨流域联系与交流,但是在他征服印度受挫后,并准备转而征服阿拉伯半岛时,他死与一场纵欲过渡的宴饮。

难道他不是死于宴饮,而是被带到了两千年前的元域?郑诚难以相信。

“我知道在你所看的历史书中,亚历山大大帝死于宴饮,”引路人似乎读懂了郑诚的心思,说道,“但有些事并不是你在这个世界所看的编年史学家写的历史书中那样,到元域后你会看到更多真相,亚历山大在印度受挫是我们的先知安排的,我们本以为这样会改变他征服世界的野心,但他又转而去征服阿拉伯半岛,先知最后只好将他带回元,并安排了一场并不属于他的宴饮。”引路人觉得自己有哪里说的不对,他看到郑诚低下了头似乎在理清他的思路。

“能再告诉我几个人吗,我想应该还会有。”郑诚没有抬头。

“拿破仑·波拿巴,阿道夫·希特勒。”引路人说。

“那么,我要离开自己的世界了吗?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家人了吗?”郑诚突然的平静让引路人反倒吃惊了不少,也许是看不到郑诚之前惊讶的不相信所发生的事实的表情,不过在说出这句话后,引路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去了元以后,你的生活会完全改变,你也不会再对界有任何情感,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搭趟去元的顺路车。”引路人说。

郑诚抬起了头,远方教堂传来了整点的钟声,悠远飘渺,郑诚头顶的月亮也许也被这寒冷的冬天彻底征服,缩的只剩下一道线,就像是夜空漏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缝隙,因此照在郑诚脸上的月光一点也不温暖。

郑诚似乎听到了火车车轮划过铁轨发出的轰鸣声,这是他所熟悉的,每次回家与来郑州虽然心情不一样,但滚轮转动的韵律是不变的。

只是周围的场景越来越不熟悉了,而且比以往坐在火车上望向窗外景色的变换频率快得多,但郑诚感觉自己依然踩在自己熟悉的大地上,也许被飞速变动的景色弄得晕头转向,郑诚有点困了,他闭上了双眼。

冬天的夜晚对于感受不到暖气的人来说是分外寒心的,有的人会选择早早地进入被窝,裹着厚厚的棉被昏头大睡,当然也有像熊大他们凌晨一点过了,还在马路上踱步的人,他们刚从网吧回来,嬉笑着往宿舍走,也许是寒风太大了,刮散了本来会愈演愈浓的雾,总之在最后一丝雾消失后,郑诚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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