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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你可安好?”没有顺应他的话,而是另择他题。
“很好,只是想你,很想你。”闷闷的声音,带着些许压抑的情愫,就那般沉默的渲染了开来。
“······”没有出声,夙柳柳看着暗色的帐顶,眸色晦暗。
拥抱了片刻,荀郝煜站好身子伸手欲解开束缚夙柳柳的绳索,“溯,我带你离开,这一次,我定会护你安全,不顾一切。”
“我不能走,煜。”夙柳柳急急的出声制止了荀郝煜的动作。
解开绳索的手一顿,荀郝煜抬眸撞进那暗沉的眸子,“为什么。”
“靠近一点,我告诉你。”夙柳柳直言不讳。
闻言,荀郝煜身子向前靠去,将耳朵附在夙柳柳的唇瓣上,那温热的气息就那般喷洒在他的耳伴上,让他一阵心悸,只是那耳边渐渐吐露的话语,却让他皱起了眉头,心生抗拒之意。
抬眸,不赞同的看向眼前之人,甚至有些薄怒,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珍惜自己。
“煜,相信我,我定会好好的。”
荀郝煜没有出声,而是难言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消失在了暗夜里。
她说,不许救她,不然她就立刻死在他的面前,他知她做得到,他不敢尝试,所以,他只能按照她说的,去找三哥···
夜幕散去,迎来了黎明,也散去了战争的烟火,与其说战争,还不如说各自躲着猫猫,逗逗小狗,大家的目的显而易见,不过就是为了那金凤,而四国之间并未达成同盟,谁都不想做那蝉,谁都想做那黄雀,所以这仗并不若上一次在边湘城那般激战,却比那一次多了许多阴谋诡计,想胜,就看谁玩的花样多,谁有那个资本禁得住玩。
黎明划开,阳光一点一点的弥漫。
当夙柳柳被从架子上解开驾出营帐之时,泛着温馨暖意的太阳已经悬挂在了半空之中。
仅是片刻之间,夙柳柳就被驾到了一个新的营帐之中,并被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在了营帐的地上,而入眼的第一件物事就是那绣着四爪金丝蟒的黑色战靴。
顺着那战靴向上看去,入眼的是一双如蛇一般阴翳的眸子,看着这双眸子,夙柳柳笑了,笑的很惬意,即使此刻她一副狼狈的任人宰割模样,却掩盖不住她的风华,“燕太子殿下,你这待客之道,是不是有些怠慢了点,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就算太子你不懂得怜香惜玉,至少也该有点待客的基本常识吧,如此这般是不是也太失礼仪了呢。”
说着,夙柳柳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并不去理会那越来越阴翳的眸光。
北羽国姓本姓燕,而荀氏兄弟则是化名跟着母亲而姓。
无视周围一圈的眸光,夙柳柳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张椅子走了过去,并一个顺势坐了上去,抬眸轻扫了一眼周围,抿唇道:“有点饿,关了人家一夜,总要给点吃的吧,你说是吧,这位最喜欢怜香惜玉的三王爷。”眸光定在离自己只有一张椅子之远的自命风流的荀郝磊,或者该说是燕郝磊的身上,微带浅笑很是迷人。
燕郝磊摇扇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展颜欢笑道:“夙小姐倒是有胆识,本王也确实喜欢怜香惜玉,饿着美人,着实不忍,只要夙小姐敢吃,本王不介意为小姐备上一桌菜。”
“不用太麻烦,就你手边的那盘糕点递来就是。”夙柳柳那份毫不客气的悠然模样,如若不知,真的会以为她是座上宾而不是阶下囚。
燕太子,也就是燕郝霖深深的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夙柳柳和那笑的暧|昧的燕郝磊一眼,一甩衣袖坐在了上方的宝座之上。这女人不简单,他们似乎未正式见过任何一次面,她居然只一眼就叫出了自己和那三弟的身份,自己和她并不熟识,那么她和三弟···
晦暗不明的眸子在两人身上盘旋着,轻抿着嘴,一时间营帐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如若不是耶律璟的嘱托,让他给他一个完好的女人,他着实没有半分好脾气任由这个女人如此放肆。
任由夙柳柳一点一点的抿着那盘中的糕点,待她吃完,已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而这一炷香之内,任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在夙柳柳杯盏落下的瞬间,燕郝霖开口道:“三弟,人你也已经看了,是不是该去看看你训练的那些兵如何了,若如三弟想继续怜香惜玉,皇兄认为···”
“啊,多谢太子皇兄提醒,这一时好奇,见着美人到是忘了自己的事情,臣弟这就先告退,稍后再来陪美人。”直直的打断了燕郝霖的话,不给他应答的机会,一说完起身就向外走去,那模样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帐中女子的安全,很是让人捉摸不透。
站在燕郝磊身边的那个平凡侍卫也跟着走了出去,只是离开之间状似不经意的看了夙柳柳一眼。
见燕郝磊离去,燕郝霖暗了暗眸子,没有多说,只是对着他身后的几人挥了挥手,顿时,几人散去,帐中只剩下那对孤男寡女,只是气氛却不是该有的那种男女相处的干柴烈火。
“夙小姐真是好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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