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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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婷又道:“你不该用厉害这词来形容她,虽然这话没什么错,但我总觉得不该出自你的口,我看你们的关系倒是很不错,也挺登对的。”

慕千成本还想说笑回答的,但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倒是永兴插嘴,“三姐,你就少拿他们开玩笑。”

“对的,对的,与其说别人,不如先操心你的事”,张曼婷提高声音道:“当着众多叔叔伯伯的面,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张家才能多一个当家夫人。父亲可有四门,你就算不能青出于蓝,也不能一个都没有啊。”

不少人都笑了起来,永兴可是杀机临头都不会显露怯场的人,但现在却是既尴尬又有些想退缩的样子,“怎么把火烧到我这,那你还是先操心别人吧。对了,听说陈教授快要和戴独行成为亲家了,这可喜可贺。”

“十划都没有一撇了,你们可不要找我转移话题啊”,陈君望喝了一口红酒,“对了,看到大家这么欢乐,我倒想起了故人,总不能让丽莎小姐这么冷清,我待会想去看看她,毕竟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也不知何时会再回上海。”

说起丽莎,好像这气氛又冷了些许,还是永兴先开口道:“来,为我们这位有情有义的朋友干一杯,说起来,前几天我和慕兄才去看过丽莎,你们怎么都这么胆大,喜欢晚上去凭吊了,不过也不碍事,我多派几个人陪你去便是,慕兄要去吗?“

慕兄沉吟了一下,这本是很平常的事,不过考虑到陈君望的心情,慕千成还是打算不去了,所以他摇头道:“我还有些事要跟雷探长聊聊的。”

“我自己去就行,我不信这些东西的,而且就算信,君子坦荡荡,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陈君望把红酒都喝了。

永兴倒不这么认为,“我担心的倒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危险,前几天我和慕兄去凭吊,就差点遭人枪击了,好在慕兄救了我。”

“有这样的事”,雷鹰失声道,毕竟这里是他的辖区,若发生了沪上大亨被杀的事,那他可是晚节不保,“张董事怎么不报案。”

永兴摆了摆手,“几个毛贼,珠宝店的事,已经把探长忙坏了,我又岂敢再操劳你。”

永兴说出这事,慕千成倒是始料不及。永兴不是也怀疑这事有可能与自家人有关,怎么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不是有可能打草惊蛇?

慕千成本打算走前才问他这事情是否查到什么眉目了,既然他现在已公开说,干脆现在就问。

不过结果当然是一无所知。

“肯定是哪路常与我们作对的小人,不然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段,也不会有这种胆子”,张曼婷说道,“毕竟谁都知道,别说害了张府当家的命,就算伤了他的一根头发,若被我们查到,指使者也麻烦大了。”

永兴点了点头,“所以安全起见,我还是派人陪陈教授去吧。”

看着陈君望离开宴客厅,慕千成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他总好像看到丽莎死的那一天,陈君望冒雨跑出去的那一幕。

毕竟丽莎的死,好像正是他们关系变得微妙的开端,而慕千成对他们间的关系,却看得比珍宝还要贵重,所以出现这种变化,真的既让他着急,又让他伤感,最可怕的是,这事情他还无法解决。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若能与陈君望痛痛快快吵一架,或者也会更舒服,但就是没有这种机会,两人间又好像变回以前一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但慕千成感到不是,陈君望好像也变得越来越陌生似的,而这在戴独行介入后,就越发明显。

“慕兄,怎么看着陈教授的背影在发呆,你若想去现在还来得及”,永兴的话拉回了慕千成的思绪。

“我不过是有些累了而已”,慕千成说的倒是大实话,只不过他最累的或者是心里。

永兴叹了口气,“是挺累人的,你们又这么急着要走,不然我可有大把法子可以帮你们消除疲劳,让你轻松轻松的。”

“或者戴处长就是觉得过的紧张些会比较好,怕我玩物丧志吧”,慕千成苦笑了一下,“不过这回既找到了夜明珠,估计回到北平,我会有一点休息时间,只要利用好,就很足够了。”

慕千成是这么期盼的,只不过他万万没料到,这休息时间还真是没有的,在上海滩上没有,在古都北平里更是没有了。因为慈禧陵的秘宝之谜,很快就将迎来终曲的开端,而这一切都是从两幅奇怪的地宫构造图开始的。

只不过知道这秘密时,或者就是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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