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雪地里奔跑(2 / 2)
早餐后,我接到了夕儿的电话,夕儿在手机那头的声音有一种按耐不住的激动。
“下雪了!阳阳。”她在手机那头说。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是的!我早上才发现!还闹了一出笑话!。
“什么笑话呢?”她在手机那头轻笑问。
我笑笑道:“从梦中醒来,我以为天亮了,结果抓起手机一看,才凌晨五点钟,走到窗前,才发现原来整个世界都被大雪覆盖了!呵呵。”
“那你做了个什么梦呢?”夕儿在手机那头笑着问我说。
我笑道:“这同样是个笑话!”
“说给我听听吧!”夕儿说。
我笑笑道:“我梦见昨晚我吃进肚子里的章鱼都复活了,那章鱼像蚂蟥一样断肢再植了!然后它在我肚子里一直折腾,还冲我邪恶地笑,它说我敢吃它,现在轮到它来吃我了!呵呵呵。”
夕儿在手机那头“咯咯咯”地笑。
“那章鱼在你肚子里折腾了一宿么?”夕儿在手机那头笑问。
我讪笑道:“也没。不知道咋回事,昨夜我做了好几个梦。有些都想不起来了。最后我被章鱼的恶梦吓醒的。所以才会发现窗外的大雪。”
“梦见了我吧?。”夕儿在手机那头半开玩笑说。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昨晚还真是梦到你了!”
“真的么?梦到我什么了?”夕儿在手机那头笑问。
我道:“梦到夏天了。梦到青草湖了。梦到我和你在青草湖畔了。”
“就是我们第一次去‘青草湖’的情景了么?”夕儿在手机那头笑问。
我笑笑道:“是的。”
“梦到‘青草湖’,你开心么?”夕儿在手机那头半开玩笑地说。
我也开玩笑道:“开心什么?一个恶梦!”
“讨厌!”夕儿嗔我一句说。
我道:“这雪下的真是时候!正好赶上周末了,可以到外面拍一些雪景照!然后传到微博上去!呵呵。”
“原来你也是个微博控呢!”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
我道:“大家喜欢干的事儿我也喜欢干呀,我又不是怪胎!”
“可你是个超级大坏蛋!”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
我道:“我怎么坏了?不拿出证据来,你这就是诋毁!”
“我就是觉得你坏,但我又找不出证据来。”夕儿说。
我道:“好吧!我坏透了!”
“阳阳,你不记得今天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么?”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里,摸出一支香烟,点上吸了一口。
“重要事情?什么重要事情?。”我边说边走到客厅的露台上,雪还在下。
“你真是个超级坏蛋!”夕儿在手机那头嗔骂我说。
我道:“我真想不起来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
“你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了么?。”夕儿在手机那头说,声音有些恨恨的。
我讪讪一笑道:“这个……记得,呵呵……就是觉得有些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夕儿说。
我道:“你老爸在家。”
“阳阳,你那么怕我老爸吗?。”夕儿说。
我喷出一口烟雾,笑笑道:“也不是怕,反正感觉在你老爸面前,我浑身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会不自在?”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我也不知道了。”
“是不是你觉得欺负了他女儿,所以你心虚?”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
我道:“我欺负谁了?一般都是别人欺负我呢!”
“你欺负我了!”夕儿说。
我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欺负我已经很久了!”夕儿说。
我笑笑道:“我怎么不觉得?”
还说我欺负她,昨晚对我威逼利诱,让我活吞章鱼,害我做了那个章鱼的恶梦!
“那是因为你习惯了。”夕儿说。
我道:“我终于搞明白了,你一大早上打电话给我,就是来找我茬的!”
“哼!因为你是超级大坏蛋!”夕儿在手机那头恨恨地说。
我道:“好吧!我挂电话了!”
“你要忙了么?”夕儿说。
我道:“对!我出去办点事情!”
“什么事?”夕儿说。
我喷出一口烟雾道:“我看到街边有个下水道没井盖子。”
“然后呢?”夕儿说。
我道:“我准备从树上折一些带叶的树枝,把那些树枝盖在井口上。”
“你要做好事?”夕儿说。
我笑笑,接着道:“然后我再把雪撒在树枝树叶上。”
“做什么?”夕儿在手机那头问我。
我道:“然后我就躲在街边,手里拿着秒表,计算一分钟之内,将会有多少人掉下陷阱?”
“嗳!你有没有搞错?这招也太损了点儿吧!”夕儿在手机那头“扑哧”一笑说。
我道:“你不是老说我是超级大坏蛋么?那我就真要变成大坏蛋了!”
“你要干那种坏事!会有人在雪地上画圈圈诅咒你的!”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
我道:“要是诅咒灵验的话,我恐怕会天天在地上画圈圈了!”
我一天画三次圈圈,跟吃饭一样准时,每画一个圈圈,我就诅咒肖德龙一次!我会诅咒他见了**女人硬不起来,我会诅咒他见正装女人硬得下不去,我会诅咒他生孩子长三个小**,让他一天到晚换尿布去!
最终我还是决定去“玫瑰庄园”,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尤其对于女人,绝对要信守承诺!
我先是去了市区那家韩国料理店取我的座驾,然后驾车去的“玫瑰庄园”。
就像我想不到今天会下大雪一样,我永远也想不到,我这趟“玫瑰庄园”之行,会遇到什么出乎我预料的事。
如果我早知如此,我这天就不会选择去“玫瑰庄园”了。但是,无论我选择去还是选择不去,结果未必会不同。
因为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时候,就会发生,不会随个人意愿而转变,不会提前,也不会推迟,在那一天恰好就会到来。
见到林啸天,这是我已经预见了的。但见到欧阳泽,却稍稍出乎了我的预料。
欧阳泽可真是林家府上的常客啊!似乎我每次去“玫瑰庄园”,都能看见他的存在似的。
林啸天见了我,表情很冷漠,不是一般的冷漠,比他从前任何一次见到我都要冷漠。
我原以为这次我帮助林家化解了“黄金海岸”的危机,会使得他对我的态度会和蔼一些,谁知他对我的态度比以前更冷漠了。
仿佛我之前不是在化解“黄金海岸”的危机,而是在做了跟肖德龙一样的事情。诋毁“黄金海岸”!
没错!我就是这种感觉!
欧阳泽也不待见我,仿佛我就是一场瘟疫,他对我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极度的厌恶与愤懑。这种厌恶与愤懑不是通过他的言语传达给我的,而是通过他的表情,尤其是他的眼神。
林啸天也一样,并没有口头表达他们对我的不欢迎,也是用表情和眼神表达的这一切情绪。
坦白说,林啸天和欧阳泽对我的态度令我很尴尬,如坐针毡。
幸好夕儿在边上打圆场。
我在想或许对面的俩个男人也正是碍于夕儿在场,才没好直接口头表达他们对我的不欢迎。
而夕儿似乎对她父亲和欧阳泽的态度视而不见,而且,当着对面那一老一少俩男人的面,故意对我表现出过分的亲密感,无论口头还是表情,再加上眼神。
最后我实在熬不住了,我站起身对夕儿笑笑道:“我想出去看看‘玫瑰庄园’的雪景。”
“我陪你去吧!阳阳。”夕儿马上跟着站起身,走过来拉我的手。
我的手触电般地闪开了,我一抬头,边迎上对面那俩男人的目光,刀锋一般。
夕儿到底怎么想的?在这种场合,她竟然要牵我的手?
刚走到会客厅门口,就听到林啸天在身后开口了。
“顾阳!”他冷声道,“一会来我楼上的小会客厅,我有要事要跟你谈!。
我顿住脚步,回头朝他欠欠身道:“好的!林董!”
走出了林啸天的会客厅,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走到“玫瑰城堡”的大厅门外的台阶上,我顿住脚步,扭头看着夕儿。
“怎么啦?”夕儿笑看着我说,跟没事人一样。
我道:“我怎么感觉今天的气氛怪怪的?”
夕儿俯首,抬手将额前的一绺秀发拢到耳后。
她说:“是你多想了吧……”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看着她道:“怎么感觉你今天也怪怪的?”
“有么?”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可能是我今天戴了这顶韩式针织绒线帽了吧?”
说着她还抬手扶了扶绒线帽的前沿。
我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不是说你的穿戴,我是说你的表现。”
“我表现怎么了?”夕儿仰脸看着我说。
我用力搔了一下鼻梁,摇摇头道:“没什么……”
事实上,我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走吧!我们去打雪仗吧!一定会很有意思呢!”夕儿朝我挤挤眼睛笑说。
我怎么愈发觉得她今天有些没皮没脸的呢?
我们踩着积雪“咔嚓咔嚓”地往前走,夕儿又伸手过来抓我的手,我还是用掏烟的动作躲避开了。
一直往前走,拐过一道龙爪槐连接成的屏障,快走到湖边的时候,夕儿再次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而且没有预兆,我躲闪不及,我的手被她用力抓住了。
夕儿顿住脚步,仰脸看着我笑说:“阳阳,你今天没刮胡茬子呢!”
我道:“我一向怕冷,冬天气温又这么低,我得想尽一切办法保暖!”
“包括蓄胡须么?”夕儿仰脸笑看着我说。
我道:“毛发的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保暖。知道非洲人的头发为什么粗而且自然卷么?”
“为什么?”夕儿笑问。
我道:“这是为了防止紫外线灼伤以及利于散热。那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我蓄胡须保暖也是顺应自然!懂不?”
夕儿笑着点头说:“我懂。你今天看起来好帅呢!”
我笑笑道:“那可能是因为我戴了围巾和绒线帽的缘故吧?”
我今天戴了一条浅咖啡色的围巾,和一只浅咖啡色的绒线帽。
“围巾和帽子看起来像才买的,你自己挑选的么?”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我笑笑道:“我自己哪会挑东西。这都是敏儿给我买回来的。”
夕儿轻轻“喔”了一声说:“我也该给你买一套。”
我道:“我已经有了。”
“你可以换着戴。”夕儿仰脸朝我呡唇一笑说。
我道:“以前没戴围巾和帽子的习惯,也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好看呢!非常好看!帅气逼人!”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道:“你就使劲说反话吧!”
“是心里话!你在我眼里,始终都是最帅气的!”夕儿仰脸看着我,眉目含情。
她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带着很明显的白雾。
我笑笑道:“好吧!暂且相信你了!”
“阳阳,”夕儿朝我俏皮一笑说,“可以让我摸一下你的胡须么?”
我看着她道:“你摸自己的头发不是一样的!”
“女人的头发和男人的胡须能一样么?”夕儿看着我反问说。
我道:“都属于毛发嘛!”
还没等我说完,夕儿的手已经伸向我的下颌了。
她一边感受一边笑说:“很扎手呢!”
“废话!”我道,“昨晚刚长出来的,能不扎手么?”
夕儿看着我坏坏一笑,捏住一根山羊须扯了一下。
我哎哟一声,朝她怒目向上。
夕儿吓得跑开了。
她脚上的雪地靴咔嚓咔嚓踩着地上的积雪,嘴里咯咯咯地直笑。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雪野上的夕儿可真美啊!
她今天穿一件粉色的长款毛线衣,下身是紧身牛仔裤,戴着白色的围脖,和同色的韩版针织绒线帽。
雪野上奔跑的她,宛如一个温暖的词,那个词就叫做“美好”。
我不由地朝她追了上去。
夕儿向湖边跑去。
“你追我呀,追我呀,在雪地上你是追不上我的!”夕儿边跑边回头挑衅我。
我道:“莫非你前世是兔子!”
夕儿笑说:“没错!我前世是兔子精呢!”
我弯腰掬起雪块,揉捏成一个雪团,冲夕儿大声道:“你最好给我跑远点!我打雪仗的功夫可是百发百中的!打中你别哭!”
夕儿也弯腰抓起一把雪,在手里揉成一个团,叉腰看着我笑说:“嗳!小子!你放马过来!”
我受了激将,一扬手,手中的雪团朝夕儿的脖子里塞出去。
夕儿伸手一挡,雪团打在她手臂上,碎了。
她很快地还击了我,被我躲开了。
我步步紧逼,夕儿节节败退,一直败退到湖边,无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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