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沙滩上的少年(1 / 2)
第269章 沙滩上的少年
一方面不知道自己面对夕儿,会不会坦然处之,昨晚我终究是伤害了她的心。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欠她点什么,所以也很想向她赔不是,或许我应该请她吃个饭聊聊。
“阳阳,你知道我现在对你是什么感觉么?”夕儿电话那头说。
我道:“你讨厌我?”
“不是。”夕儿说。
我道:“你恨我?”
“不是。”夕儿说。
我道:“你觉得我花心?”
“不是。”夕儿说。
我道:“那是什么?”
“恨,没错。可是,爱,依然不减。所以我现在对你的感觉是又爱又恨!”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我能理解你这种感觉。”
我对曦儿的感觉何尝不是如此呢?爱她自不必说,爱到愿意为她流血牺牲,恨她亦自不必说,恨的源头是爱,恨的尽头依然是爱!这种感觉很复杂,很揪心,很无措。
爱恨交缠啊!
“那谢谢你的理解了!”夕儿在手机那头说,语气中含有恨意。
我将手中的话筒换到另一只手,抬手摸了下鼻梁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吧?”
“知道就好!”夕儿说。
我道:“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呢?”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抓住!”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你说吧!”
“请我吃饭!吃圣诞大餐!”夕儿在话筒那头说。
我道:“行!只要你不生气,我请你吃十顿圣诞大餐都行。”
“十吨?”夕儿愕然地说。
我笑着纠正她道:“十顿!停顿的顿!不是一吨两吨的吨!”
“十顿?”夕儿在话筒那头说,“这可是你说的?”
我笑笑道:“你可以录音。”
“我已经把你的话录下了。”夕儿说。
我笑笑道:“然后呢?”
“然后这就是直接证据!”夕儿说。
我道:“再然后呢?”
“再然后你就得兑现承诺!”夕儿说。
我道:“这个好说。我今天请你算是一顿,那么,就只剩下九顿饭了,我一个星期请你吃一顿,十个星期就兑现了。”
“你想得美!”夕儿说。
我道:“怎么了?”
“顾先生,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刚才说的是可是十顿‘圣诞大餐’呢!”夕儿在话筒那头说。
我道:“然后呢?”
“我想说你首先要搞清楚什么是‘圣诞大餐’,顾名思义,圣诞节吃的大餐才叫‘圣诞大餐’。而一年中就只有一个圣诞节!也就是说,你要请我十年才能算是兑现了这个承诺!。现在你清楚了么?顾先生。”
我惊道:“oh!mygod!”
“怎么?吓坏啦?”夕儿在手机那头“哧哧哧”地笑。
我道:“我终于明白‘祸从口出’这个成语的深刻含义了!十年!十年后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呢?。”
十年?一提及十年,我就想起了那句俗话,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十年,对我而言,这是一个巨大的时间跨度!
“放心吧!顾先生!我会帮你记住的!每一年的圣诞节我都会提前通知你的!。”夕儿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说。
我讪笑道:“事实告诉我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对记性好的女人说任何有关承诺的话!太危险了!”
夕儿在手机那头“扑哧”一声笑了。
“你想抵赖?我可遵照你的要求,把你方才的话录音了的。”夕儿在电话那头笑说。
我道:“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想得美!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顾先生,你可别自毁形象啊!”夕儿笑说。
我大声道:“喂!老总!利用公司电话,于上班期间跟员工煲电话粥,算不算违反公司规定啊?”
“讨厌!”夕儿在手机那头嗔了我一句说。
我道:“有时候我还真觉得自己挺讨厌的,比如昨晚。”
“乱说!”夕儿在手机那头嗔我一句说,“好了!下班后地下停车场见吧!今天我要狠狠宰你一顿!”
我道:“天呐!你不会是某个酒店的托吧?”
“少贫!记得带足银子哟!顾先生!”
我叹一声道:“为老板打工,辛辛苦苦一个月,没赚到什么钱,还要被老板宰杀!没法活了!”
挂了电话,我就在想,夕儿和曦儿就是不一样,夕儿不会轻易生一个人的气,至少我还没见过她极度生气的样子。
那是样子呢?难以想象。
今天早晨在地下停车场撞见她,貌似她有那么一顶点的生气,但她这份怒气,就像天空中的浮云,微风一过,烟消云散。
下班后,我们驾车来到了“琉璃月”大酒店。
在四楼餐饮区的包厢里坐下。
我看着对面的夕儿道:“看样子你真是托了。老实交代,你为‘琉璃月’酒店拉一个客人过来,有多少提成?”
夕儿朝我呡唇一笑说:“几乎是百分之百。除了饭菜酒水的成本。”
我道:“林总可真是有商业头脑!吃圣诞大餐的钱都不肯让别家酒店赚了去!”
夕儿朝我挤挤眼睛说:“那当然了。肥水不流外田嘛!”
她说“肥水不流外田”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小解,这句话貌似在路边小解时被运用得最多了!
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笑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忙摆手道。
“我警告你,”夕儿很领导似地看着我,威严地说,“你要是敢暗自笑话我,回头我找小鞋给你穿!”
我道:“从‘思美’出去的人,大概都是三寸金莲了吧?”
夕儿说:“我就整你!别人我不整!”
我抬手摸了下鼻梁道:“我好欺负么?”
“你才不好欺负呢!你最可恶了!”夕儿看着我说,目含幽怨。
我笑看着她道:“林总,那就是你不对了!你千方百计地把一个可恶的人挖到你公司,算怎么回事?呵呵呵。”
“我愿意!怎么了?”夕儿瞪我一眼说。
我笑笑道:“可以肯定地说,你有严重的受虐倾向!”
“那你虐我呀!”夕儿说。
我笑道:“我看你是人不虐你,你自虐!”
“坏家伙!”夕儿嗔我一眼说,眉目含情,“让人又爱又恨的坏家伙!”
“琉璃月”酒店的装修布局的细枝末节都很讲究,格调高雅,古色古香,饭菜味道也非常棒!可以说这家五星级酒店做得非常成功!
吃饭的时候,我的胃口很凶猛,吃得风生水起的。
夕儿却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是看着我吃,唇角还带着满意地笑。
好像年轻妈妈看着自己的小孩吃饭香,她心里特高兴那种!
这种感觉让我有点窘,我抬头看她道:“看什么看?”
夕儿勾下脸,抬手拢了一下秀发,低声说:“就看你!”
我道:“不知道老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
夕儿抬脸看着我说:“不知道吃饭说话是坏习惯么?”
她的面颊带着桃红色,就像高脚杯里的红葡萄酒,很美很美。
我伸手一拍桌子道:“你还有礼了?”
夕儿鼓起勇气跟我对视着说:“怎样?”
我笑道:“你赢了!”
然后我继续低头吃饭。
夕儿依然笑看着我说:“多吃点!反正你请客!”
我道:“你放心!我早晚要吃回来!”
夕儿掩嘴“扑哧”一声笑了。
她嗔我一句说:“小气鬼!”
吃饱喝足了,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夕儿忍俊不禁地看着我说:“什么坏习惯!吃个饭还要伸懒腰的么?”
我道:“累啊!”
“陪我吃饭很累么?”夕儿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
我道:“不是!吃东西累!”
“哪里累?”夕儿说。
我道:“手累!嘴累!我的胃也累!”还有辟谷累,我就没说了。
夕儿拿目光嗔着我说:“那你的心累不累?”
我道:“也累。中医上好像说心和胃是一家,这就是为什么当人心情不好时,胃口也会不好的原因。”
夕儿说:“就你理由多!”
我“哈哈”一笑道:“在下凭这张三寸不烂之舌行走江湖已经多年了!”
夕儿说:“那你腿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下楼?”
我笑笑道:“要是没电梯的话,我看是有这个必要的。呵呵。”
夕儿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背得动你?”
我道:“把我绑在你背上,然后在身后放条饿极了的狼狗,我想你背着我都一定能跑得比汽车快!”
“讨厌!”夕儿伸手打我一下说,“就你会耍嘴皮子!”
我道:“那你耍耍嘴皮子给我看下?在这个社会,能把嘴皮子耍到极致,也是一种艺术!”
“那你是个艺术家啰?”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道:“我天生就是个生活的艺术家!”
“我的娘!我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你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恐怕就是睡觉和吃饭的时候了!”夕儿瞟我一眼说。
我被她搞怪的表情和话语逗乐了,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夕儿撅嘴看着我说:“还笑!皮厚!”
出了“琉璃月”大酒店,我们没有直接去地下停车场,而是陪夕儿去街边散步去了。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尤其是夜间。
夕儿抱着双臂,有点瑟瑟的。
我道:“夕儿,我们还是回去吧,等会你冻感冒了怎么办?”
“不要!”夕儿抬眼看着我说。
我道:“那我脱下外套给你穿。”
“不要!”夕儿看着我说,“你也会冷的。”
我笑笑道:“我不怕冷。你刚才不是说我皮厚么?”
夕儿笑说:“我是说你脸皮厚!”
我道:“我身上的皮也很厚的!夕儿。”
“貂皮做的么?”夕儿朝我挤挤眼睛说。
我摸下鼻子,讪笑道:“不,是海豹皮做的!呵呵呵。”
我们慢慢走到了一个面街的商业广场上,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闪耀,广场上有中老年女人在跳广场舞。
夕儿顿住脚步,抬脸看着我笑说:“阳阳,我们做下热身运动怎么样?”
我看着她道:“怎么做?藏猫猫?”
夕儿摇头,眼眸闪烁。
我道:“老鹰抓小鸡?”
夕儿摇头,笑看着我。
我道:“黑猫警长抓坏人?”
夕儿还是摇头,看我的目光依然热烈地闪烁不定。
mb的!不是要跟我一起做拥吻运动吧?
我看着她,讪笑道:“到底要做什么运动喔?”
夕儿伸手朝广场上那些跳舞的中老年女人们一指。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我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大声嚷嚷道:“公厕在哪里?公厕在哪里?憋死我了!”
夕儿伸手抓住了我的手,笑说:“想逃?没门!哼!”
我回头看她道:“我上厕所呢!”
“少来!你在酒店上了卫生间出来的!”夕儿撅嘴看着我说。
我无语了!
我睁大眼珠盯着她道:“领导!你让我一个大男人跟那帮娘们一起跳广场舞?”
“好吧!既然你叫我领导,那你就要服从命令了!”夕儿笑看着我说。
看她那架势,我知道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今儿个我肯定要把人丢在外头了!
这时候上一首曲子刚好接近尾声,夕儿硬拉着我的手走到广场舞队伍的最后一排里。
我挣扎着,看着夕儿道:“你会跳,可我不会啊!”
“我也不会呢!”夕儿看着我说。她依然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道:“不是吧?你不会,热情还这么高涨?”
丢我一个人就算了,现在得丢俩人了!唉!
夕儿扬脸看着我笑说:“我突然想到的主意!”
“你的灵感可是无处不在呀!领导同志。”我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道。
我已经来不及反抗了,音乐已经响起了,是凤凰传奇的《奢香夫人》。
那些热情洋溢的阿姨们都回头或者扭头看我和夕儿,笑得很友好。
这首歌很有草原的气息,当然,也很有节奏。
我窘迫地立在阿姨们的队伍中,不停地抬手搔刮鼻梁,感觉自己濒临崩溃。
我走近夕儿,附在她耳畔道:“我肚子疼!你饶了我吧?”
夕儿仰脸看着我眨眨眼睛说:“你叫杜子腾?什么时候改名了?”
我大声道:“我肚子疼!”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叫杜子腾!快!要开始跳了!”夕儿朝我挤挤眼睛说。
我无法逃脱,因为夕儿还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道:“求你放手吧!这不是交谊舞!”
夕儿笑说:“广场舞也可以拉着手跳的!”
崩溃了!
我嚷道:“我不知道怎么跳啊!”
“我也不知道,”夕儿笑看着我说,“现学呗!我压根儿没怀疑你的模仿能力!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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