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洞房花烛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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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洞房花烛夜

希望我再次见到曦儿时,我能尽量坦然地面对她,我也不希望再发生任何揪心的情节了,我的心无法再继续纠结了,因为它早已纠结成了一团麻花!

“想什么呢?”夕儿抬眼看着我说。

我忙摆手,讪笑道:“没、没什么。”

夕儿看着我微微一笑说:“对了,你刚才跟郝建说的那个谜语的谜底是什么?”

我大窘,低头摸鼻子道:“郝建不是都说了么?”

“洞房花烛夜打一字,打一电影都说了,可打一成语还没说呢?”夕儿笑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不知所措!真不知道夕儿是故意折磨我的,还是她的确不知而又很好奇呢?

夕儿目光烁烁地看着我,等待我公布谜语的谜底。

我服了,女人有时候天真得令男人无语!

我道:“我那是忽悠郝建的,洞房花烛夜,其实只有一个字谜,那就是‘窥’。”

“那为什么是‘窥’这个字呢?”夕儿蹙眉看着我,似乎是真的不懂。

我语塞,坦白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洞房花烛夜猜一个字,就是“窥”这个字呢?难道是“夫见穴”么?mb的!太黄了!

见我愣着接不上来,夕儿又问我:“那洞房花烛夜,猜一电影名,为什么是《碧血洗银枪》呢?”

此刻,我真想抓起餐盘上的鸡腿塞住夕儿的嘴巴。

为什么是《碧血洗银枪》?我当然明白其中的隐喻,新婚之夜要的话自然就有碧血了,至于银枪隐喻什么,我就更清楚了。只是我不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夕儿解释这其中的隐喻啊?!服了!

我除了摆手说真地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呢?

夕儿有些失望地摇摇头,看着我说:“那洞房花烛夜,打一成语到底是什么喔?”

我仍然摆手,讪笑道:“不知道……真地不知道……”

夕儿说:“我不信。”

我道:“我真不知道,我对天发誓……”

“好吧,”夕儿撅撅嘴说,“我自己回去百度。”

“喂!。”我瞪大眼珠看着她,有些急了。

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你紧张什么?”

我把手中的筷子拍在餐盘上,拧眉看着夕儿道:“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吧!我真地佩服你耶!”

她早晚都会“百度”出来,而且“百度”更详细,与其让她在“百度”上探个究竟,还不如我笼统一点告诉她呢!

夕儿笑看着我说:“你说。”

我咳嗽了一声,心一横,看着她道:“洞房花烛夜打一成语,就是‘一炮而红’。”

“‘一炮而红’?”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为什么呢?”

mb的!你能不能别问这么多为什么啊?!

但很快夕儿的面颊就变得通红了起来,很显然她明白了其中的隐喻了。

她突然噤声了,勾下脸,悄无声息地吃饭。

我真是有好气又好笑,心想现在你满意了吧?有些秘密还是不知道为好吧?真是的!

最后我还是同意了让夕儿陪我去西西里庄园,在经历了“艺术策源地”事件之后,我真地不知道如何面对曦儿,估计曦儿见到我,也不会是很自在的。

有夕儿在旁边,就可以避免俩人单独相处时的那份令人窒息的尴尬了。

可既然结束了,就应该划个利索的句号。我要是还把我的东西留在西西里庄园,那算怎么一回事呢?

电话也是夕儿帮我打的,夕儿怕我开不了口,而且曦儿也不一定会接我的电话。

夕儿在电话里告诉曦儿,我和她会在早上去“西西里庄园”搬东西,曦儿答应了。

第二天清早,我和夕儿一起驾车去了“西西里庄园”。

在楼下的停车场泊好车,我在驾驶座上呆坐着吸烟,我在蓄积面见曦儿的勇气。

夕儿也没有催我,等我吸完一支香烟,她才跟我并肩走进单元门口。

在电梯里夕儿看着我,微微一笑说:“阳阳,人生有很多事情我们终究都要面对,与其仓促应对,不如坦然处之。”俯首,抬手轻轻拢头发。

我呡紧嘴唇,看着她,点了点头。

电梯门打开了,我和夕儿径直走到曦儿的寓所门口,按了门铃。

按到第三遍门铃时,门打开了。

曦儿身着一袭白纱睡裙立在门口,她看见我时的眼神有片刻的慌乱,然后就是闪躲,一直闪躲。

夕儿说:“曦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什么。最近睡得不太好。”曦儿说。她从门口让开,转身朝客厅里走去。

夕儿在身后追问说:“失眠么?”

曦儿没有答话,蓦地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们上楼拿东西吧!我去厨房做早餐了。你们速度最好快点,我还要去上班!”说着她头也不回地向厨房门口奔去。

曦儿的精神状态真地很不好,面色苍白,眼神显得有些空洞无物。

虽然我们分手了,可我还是不由地为之心疼。

“走吧,阳阳,我们先去楼上收拾东西,曦儿也快去上班了。”夕儿看着我说。

我把目光从厨房门口收回来,看着夕儿道:“什么?”我根本没听清楚她刚才说了什么?

“我们先上去收拾东西。”夕儿看着我笑笑说,还伸手拉了一下我的手。

来到二楼,走进我的卧室,我所有的物品都依原样摆在那里,卧室窗明几净,落地窗帷被拉开,早上的晨曦把房间里照得暖暖的,我所有的物品上面都看不见一星半点的灰尘。

仿佛我从未离开过这里,仿佛我刚起床正站在橡木地板上伸展懒腰。

“房间里真干净。”夕儿说。

我道:“曦儿说每天有钟点工来打扫卫生的。”

俩人快手快脚地收拾着,很快就收拾利索了,所有的东西装在了一大一小两个包里。

夕儿拎着一个小包走在前面,我拎着那个大包走在后面,走到卧室门口时,我顿住脚步,对她说:“夕儿,你先下去吧。我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东西没有。”

夕儿看看我,没说什么,转身,拎着那小包沿着螺旋梯往下走去。

我回头扫视着整个房间。

因为我的东西被全部收拢从原地搬走之后,整个房间显得空空荡荡起来,感觉一下子就变了,曾经的温馨不见了,曾经的美好不见了,曾经的喜怒哀乐都不见了,我的鼻子发酸,眼睛发涩。

我出现了幻视,我看见房间恢复了原来温馨的样子,我看见我和曦儿满房间里追逐嬉戏;我出现了幻听,我听见了曦儿开心的笑声,我听见了我自己的笑声。

一个声音蓦地在我身后响起,所有的幻视与幻听都顿时消失了,房间里已经空荡荡的。

我回头看见曦儿立在我身后。

“顾阳……”曦儿看我一眼说,“我想这个……现在应该物归原主了……”

我低头看向她的手中,曦儿打开黄色绢布,那只手镯赫然出现在我眼前,闪着莹捋的光亮,有些刺目。

曦儿将那翡翠镯子递到我面前,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镯子上,没有看我,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不管我意识到,还是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严肃地交接仪式。就像中英两国在香港的交接仪式上一样,从此以后香港回归祖国的怀抱,从此以后,英国永远撤出香港。

我的手也有些颤抖,一点一点往前伸,一点一点接近那翡翠镯子,仿佛那镯子会烫伤我的手似的。

曦儿将镯子搁在我手掌心,抬脸很快地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地转过身,向她卧室门口走去。

她说:“你走吧!”

走到卧室门口,她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代我向顾妈妈问好……”

她走进卧室里,随手将门带上了。

我怔怔地立在卧室门口,对着那扇门怔怔地看了良久。

其实热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好多遍了,只是我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因为我不想再让曦儿看见我为她流泪,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

而现在热泪终于汩汩地流了下来。

我想对曦儿说句保重的话,可我嗓子哽得说不出话来,我的嘴唇张了好几次,喉结上下蠕动了好几次,都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一开口肯定是一副煞风景的哭腔。

我对着那扇门,在心里对曦儿喃声道:“保重!……丫头!你一定要幸福啊!”

夕儿已经在楼下的客厅门口等我了,我和她出了曦儿的寓所,乘电梯下楼。

我们把东西装在“马自达”的车后座上和车后备箱里,一切弄利索之后,我回转身,仰头朝这栋高档楼房的五层看了两眼,我在想以后或许我再也没有机会走进“西西里庄园”了,即使有机会,恐怕也再没有理由了吧?

心为何如此地痛?泪为何如此地不争气?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回头看?。

幸好林曦儿反应快,在顾阳仰头看向五层的露台时,她闪身把自己藏了起来。

她蹲在露台上,将脸伏在双膝里痛哭,她哭得很伤心,双肩不停地颤抖,犹如秋风中林子里的落叶,她哭得很无助,就像失去了家的孩子。

“爱丽丝”似乎都能感受了她心中的悲痛,它走过来,无声地温柔地磨蹭着她的脚。

林曦儿将“爱丽丝”抱在胸前,轻轻抚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瓜,泪水断线的珠子似滴落下来。

她看着那只约克夏犬,哽声说:“爱丽丝……你难过么?你会不会不舍得他走?……”

“你爸爸终于离开了,离开了‘西西里庄园’,离开了我,也离开了你……从此,我的世界里又只剩下你和我了……”她说,因为哭泣,她带着浓重的鼻音。

林曦儿抱着“爱丽丝”上到二楼,来到顾阳的卧室门口。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如她的心一样苍凉。

现在那些唯一可以寄托她情感的东西,都被顾阳带走了,她的心连最后的寄托都没有了。从此以后,她的心就将再次被放逐,去往哪里,何时归来,一切的一切,她都茫然无从知晓……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马上就要进入十二月份了。

坦白地说,“天使之眼”的发布会举行的有点晚了,因为“天使之眼”定位的是秋季裙装。

“天使之眼”的发布会最初是定在十月份初的,但因为肖德龙一次又一次破坏,导致“天使之眼”的发布会不断延后。

我邀请了薛飞前来参加”天使之眼“的发布会,他最近帮了我和林氏姐妹不少忙,他把我当朋友,我也把他当朋友了,虽然朋友之间没有太多的形式主义,但表示表示我的谢意还是有必要的。

我、夕儿和薛飞驾着自己的车来到了“艺术策源地”,仨人说笑着沿着红地毯向“艺术策源地”大门走去。

旁边有记者和丽人服饰的工作人员在对着宾客拍照。

薛飞拍着我的肩膀,笑着夸我道:“听说‘天使之眼’的策划创意都是你出的?”

“正是阳阳的创意。”夕儿插话进来,面带俏皮的笑意。

我笑笑道:“鄙人不才啊!呵呵。”

“你谦虚了!”薛飞环顾左右,笑道,“非常不错!虽然我不懂创意,但是我觉得一个发布会现场的策划设计,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宾客拉入一种特定的氛围之中,很显然,你已经做到了。”

我摸了下鼻子,笑道:“何以见得?”

薛飞朝那些神采飞扬的宾客们伸手一指道:“看看!那些宾客们的笑脸与惊喜表情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夕儿看着那些用不同颜色的“天使之眼”摆设的“love”与丘比特之箭的图案,对我和薛飞笑说:“瞧!光这个创意就足够说明我们顾阳的创意才华了!‘天使之眼’本身就是暗含了这次发布会的主题,而用‘天使之眼’摆设的love和丘比特之箭的造型,又暗含了‘天使之眼’发布会的主题,那就是关于爱与幸福。薛队长,你说这是不是很巧妙的创意啊?。”

薛飞点头,笑看着夕儿道:“有了顾阳,你们‘思美’广告可谓是如虎添意了。我看‘睿智’广告和‘诺亚方舟’广告公司都不是你们的对手了!林总挖掘人才可真有一套!呵呵。”

“那是,”夕儿俏皮一笑说,“阳阳可是我们公司的镇馆之宝呢!”

我摸着鼻子笑道:“你们俩就别埋汰我了!这love和丘比特之箭的创意可都是曦儿的。”

薛飞看着我笑道:“哦?这说明你们广告代理公司与客户之间的默契性很好啊!友好的合作,必须的。呵呵呵。”

听薛飞这么一说,我的心跌了下去,唉,如果是从前,听人这样说,或许我真会为此感到开心!可是如今,这话只能激起我的伤感情绪了!

夕儿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忙将话题转移开去,她看着薛飞笑笑说:“薛队长,你还有一件事肯定想不到!”

“什么事?”薛飞道。

夕儿笑说:“我妹不仅能想出好的创意,还会亲自登台演绎时装秀呢!今晚有一部分服饰新品将由我妹亲自上台演绎呢。”

“是么?”薛飞看着我们笑道,“我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领略下你妹妹的t台风采了。”

我们仨说笑着走到玻璃签字屏上签了名,正要进入室内现场。

却见肖德龙和肖雨涵一行人从停车场的车内走出来,向红地毯方向走了过来。

我看着夕儿道:“谁邀请肖德龙了么?”

夕儿眉头蹙了一下说:“没有……”

“看来我们肖家大少爷是无处不在啊!”薛飞远远地看着肖德龙道,眉梢微微地跳了跳。

肖雨涵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我,她朝我笑了一下,但笑得不太明显,可目光却是一直看着我的。

我知道她是担心肖德龙看出什么来,所以不敢跟我打招呼。

突然意识到夕儿还在身边,不知道前天大清早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夕儿和肖雨涵的友谊。

我们仨走进了室内现场,在穿过门前设置的雾屏时,我的心脏不由地抽搐了一下,那天傍晚曦儿和丹尼尔在这雾屏背后的暧昧行为再次向我受伤的心脏袭来。

虽然此刻雾屏上持续播放的是“天使之眼”的宣传视频,令人赏心悦目,但它的背面所隐藏的东西依然让我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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