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真不爱了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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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真不爱了吗

我的手掌轻轻地抚摩着胸前的这块白玉,它依然雪白、细腻、温软,就像夕儿的肌肤!我虽然不肯原谅夕儿,但是我忍不住会想她,就像我依然时常会想起柳青,但是,我永远不可能再爱她!

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ta的心灵是极度脆弱的,就像曦儿说的,生病的人都像小孩!ta会特别需要亲朋好友的抚慰。说实话,我挺希望夕儿来医院看我的,而且,我隐隐觉得她会来,因为邢敏告诉她我受伤了。可是我的希望落空了,我一直没看到她的影子!

在失落的同时,我又心里笑话自己,邢敏是告诉夕儿我受伤了,可是夕儿并不知道我住在哪家医院,滨海市这么多家医院,她即使有心想来医院看我,也找不到我吧?!

况且,夕儿真来了的话,我该如何面对她?

我是把她当成朋友呢?还是当成我上司的亲姐姐?有这一层关系么?顶头上司的亲姐姐到底是亲戚还是朋友,还是别的什么特殊关系哈?不来也好,如果她真来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情绪。我很清楚我现在依然爱着她,只是这种热烈的爱被封闭在一个黑屋子里,找不到出路。如果她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真地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住我内心思念的潮水?

可是,在我最脆弱最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不来看我一眼,我心中忍不住又怨恨她!我知道我这种怨恨没有理由,而且显得滑稽可笑,人家一直都有个高富帅的成熟男友,我算是她的谁,人家凭什么要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来到你的病床前给你心灵以抚慰呢?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扯了扯,扯起一抹冷漠的笑意

高富帅?老子也是高富帅智商高,富有才华,帅于行

月光已经爬上了中天,依然皎洁,可是我再也无法将这如水的月光与夕儿温柔的目光联想在一起了。月光是月光,夕儿的眼眸是夕儿的眼眸,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物!

闷骚的文艺青年才会将两件毫不相关的的事物联想在一起呢!这是该死的多情!你不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么?你不知道“自古多情伤离别”么?你不知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么?亏你读了那么多诗书呢!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

一看是郝建的号码,我接了起来

“嗨!在哪逍遥快活呢?”郝建在那头贱笑道。

我道:“在医院呢!”

“哈哈!你小子又有长进了!竟然学会跑到医院泡护士美眉了!”郝建在手机那头继续贱笑道。

我没好气道:“泡你个大头鬼!我住院呢!”

手机那头愣了一下,然后响起郝建的大嗓门道:“咋地了?哥们!”

我道:“出了点意外。”

“被人煮了?”郝建在手机那头道。

“差不多吧。”我道。

“会不会死啊?”郝建在手机那头道。

我骂他道:“你个乌鸦嘴!恨不得我死是吧?”

“怎么会?关心下你嘛!”郝建在手机那头道,“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我没好气道:“有生命危险,你现在还能听到老子的声音吗?”

“也是噢?”郝建在手机那头贱笑一声道,“没生命危险就成了。就当去医院度假了。”

我挤兑他道:“把住院当成度假,恐怕也只是你这种贱人的逻辑思维吧?”

郝建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嘛!你要苦中作乐,发扬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得得得,”我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没好气道,“接你一个电话,我的伤至少要延迟三天才能愈合!”

“有那么严重么?”郝建道。

“你那嘴比核武器都厉害!”我道。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看你!”郝建在手机那头道,“顺便看医院有没有可爱点的护士小姐?”

“我靠!你是顺便来看护士小姐,还是顺便来看我呢?”我怒声冲手机里说道。

郝建贱笑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换,手足可以换么?”

“收起你那套歪理邪说!”我挤兑他道,“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不是你的为人么?装什么蒜啊!”

郝建道:“我靠!怎么能这么诋毁你哥呢?你哥我是那种人么?”

“你不是人”我道。

“我是神!”郝建道。

我道:“你也不是神!”

“我知道,我是神人!”郝建道。

我道:“错!你是鸟人!”

不给他开腔的机会,我继续笑道:“要来就带俩榴莲过来,哥们昨天出了不少血,得大补一下!”

郝建在手机那头贱笑道:“行!没问题!我给你称二两肉苁蓉,再弄五两虎鞭,再来一盒大力丸”

“mb的!你想吃死我!真够毒的!”我道。

“无毒不丈夫哈!”郝建依然在手机那头贱笑道,“做男人就一点要对自己狠一点!再狠一点!呵呵呵”

……

挂了郝建的电话,我点开了方才在通话过程中收到的短讯息,是夕儿发过来的

我心头一跳,飞快地点开了

“阳阳!你真地不爱我了么?你真地不爱我了么?你真地不爱我了么?……”

夕儿用了一个排比句,使得这条短讯息读起来,有一种伤心欲绝的感觉

我的心再一跳,仰头看夜空,月亮隐于银灰色的云层里去了

夕儿,不是我不爱你了,是你不爱我了啊!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你跟欧阳泽都订婚了,你还跟我玩什么暧昧啊!我伤不起!

我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你,以前一直爱着,现在依然爱着,将来……将来……

像以前一样,我没有回复夕儿的这条讯息,我不知道怎么回,我也不想回,尽管我现在是这么想她!如果不能见面,哪怕听听她声音也好,如果不能听见她的声音,发发讯息也好!可是,我做不到,我内心备受煎熬,我一直崇尚百分之百的纯粹的爱!

夕儿有男朋友,她爱我只是为了寻求一种新鲜感与刺激感!这是她所要的,可这不是我所要的!我所要的是百分之百的纯粹的爱!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

我也想过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夕儿会不会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欧阳泽,一个是我。我也问过自己,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该选择放弃,还是选择奋起直追呢?

我不知道夕儿到底属于哪种情况,事实上,我知道是我自己不敢承认这个事实!夕儿有多美,我说不出来,夕儿有多好,我也说不出来,她就是是意大利的卡碧岛,对我而言,她意味着无尽的期待,与无尽的诱惑

爱与恨是双胞胎,爱得越多,越容易滋生恨,说我不恨夕儿是假的,我不忍心亵渎她的高贵,可她的确是把我变成了第三者,我不忍心去亵渎她的爱情,可她的确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爱我!

在无尽的期待,与无尽的失落之间,是我的心,是我的心在痛苦地挣扎徘徊!我想不明白女神一样的夕儿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她爱我像我爱她一样,我以为她会像我对待她一样对待我?她怎么可以在有欧阳泽的情况下,还对我说出那三个滚烫的字眼呢?!

不知道该作出何种抉择?我爱她,一直爱着她,就算是此刻,我也依然在深深地思念着她!可是,我能允许自己成为她获取新鲜感的目标吗?我能允许自己成为她与欧阳泽之间的第三者吗?

我是小三吗?

这天晚上曦儿呆在病房里陪护我,她病床边安装了一张小行军床,这种行军床是医院为陪护家属提供的,当然也需要钱,五十块钱一夜!

我猜想曦儿长这么大,是不是头一次睡这么小的床呢?我以为她会不习惯,可她并没有不习惯的表现,恰恰相反,她觉得很新鲜很有趣!

安置好一切后,曦儿进了卫生间冲澡,卫生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靠在床头,翻看着手中的报纸,这些报刊杂志都是曦儿出去吃晚餐时带回来的,她说怕我闷得慌,特意在街边的书刊亭买的

过了许久,浴室的水声停止了。

卫生间的门轻微地响了一下,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抬脸看去,卫生间的门正好打开了,却不见曦儿的影子

正当我愣神之际,一个黑色的脑袋从卫生间门框下方探了出来,那脑袋半低着,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脸上,紧跟着探出来的是一副白色的身影

一个女鬼!

而且,这女鬼用双手和双膝着地,正慢慢向我攀爬过来

雪白的裙,长发披脸,面色纸白,神色狰狞,只有那对黑白眼珠在黑头发里转来转去着……

乍一看上去,我吓了一跳!差点没从病床上滚下来

我扔了手中的报纸,冲曦儿怒声道:“拜托!大小姐!……你学什么不好?偏学贞子!真要命!……”

她身着一袭白纱睡裙,脸上贴覆着面膜,一头漆黑长发有些凌乱,从前额处垂落下来,跟惊悚片中的女鬼形象非常相像!

我承认哥在看她第一眼时,心脏的确一下子蹦到嗓子眼上了,难听的讲,就是有些狼狈不堪,用络语讲,就是有些凌乱

“阳阳阳阳我来找你啦!”她拿腔作势,一字一顿发出幽语

同时慢慢直起身子,捣着小碎步向我游过来,嘴里幽幽的低音:

“我是贞子……我来陪你过夜好不好?……阳阳,我来陪你啦!……”

我仰靠在床头,无奈地摇摇头,我看着她,大声道:“你还小吗?你几岁啊?小盆友!”

漆黑的长发遮住她的面部,烁烁的目光从发帘的缝隙射向我,双臂依然向前平伸着,十指上还抹了鲜红色的指甲油,看来她是有备而来啊!

“我是贞子……我今年已经2000岁啦!……”她向我床边游过来

我忍不住乐了,摸了一下鼻子,笑道:“贞子同学!你知道我的爱好是什么吗?我的爱好就是于深夜泡杯茶,独自坐在家里看惊悚片!实话告诉你,《午夜凶铃》123,我都是凌晨两点独自看的!你以为我胆子那么小吗?”

据心理学家分析,喜欢看恐怖片的人源自于他们都有一段悲伤不幸的童年。依照这个观念,我的童年悲伤吗?或许吧?我老爸早逝的时候,我才12岁,我小时候虽然不喜欢我爸,但他的早逝依然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

“这里是医院……据说这间病房是以前的停尸房改造的……我是贞子……我是贞子……谁害死我的?拿命来!拿命来……”曦儿继续扮她的贞子,很有职业演员操守的说

她游到我床边,抬手突然撩开了面上的黑发,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孔,还有两颗瘆人的白色獠牙

我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定睛一看,那是两枚口香糖,分别置于她空中的两侧,乍一看还真像是两颗瘆人的獠牙呢!

这死女人!鬼点子可真多哈!

见我被吓倒了。曦儿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的

“怎样?顾阳!我装的像不像?”她边笑边抬手撩开面前的黑发,将贴着面膜带着獠牙的面孔探到我眼前,“你好好看看嘛!像不像?我像不像贞子?哈哈哈……”

我是典型的无神论者,科学精神的绝对拥护者,我不信鬼魅,但我着实被她方才鬼样子骇了一大跳!

身着白裙,贴着面膜,披头散发从卫生间爬出来,嘴两边还有两颗瘆人的獠牙,任谁也会被吓晕过去吧!我心里很火,想骂人,忍住了,如果我真地怒了,不就反证我真被她吓倒了么?

我瞟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演技太好了!完全可以去找王晶演恐怖片了!大小姐!”

曦儿笑看着我,得意洋洋地说:“现在知道我有表演天赋了吧?要不是我老爸阻止,当年本小姐还真去报了北京电影学院了。”

她说着把那两颗獠牙塞进嘴里,开心地咀嚼了起来

我挤兑她道:“你别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好吧?”

她伸手箍住我的胳膊摇晃起来,笑看着我说:“这是益达口香糖”

我瞟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哪来的益达”

“不!你的益达!”她笑看着我,学电视广告里的台词说,还伸手无限风情地指着我

我松开她的手,皱眉看着她道:“去去!把你的面膜撕下来,把你的指甲油擦干净!这深更半夜的你瘆人不瘆人?”

她再次拉住我的胳膊,撒娇似地摇晃着说:“人家要保养肌肤嘛!你不是说你不怕鬼么?那还怕瘆人?”

我挺了挺双肩,大声狡辩道:“害怕与瘆人是两个概念好不好?大半夜你扮什么不好你扮鬼!”

“我本来就是一只鬼呀!”她看着我,挑挑眉嘴说,“我是淘气鬼!你也是鬼,你是胆小鬼!”说着她掩嘴再次咯咯咯地笑起来

行!嚣张是吧?

我稳了稳表情,看着她正色道:“我问你!你怎么也知道这病房是太平间改造过来的?”

她愣了一下,紧看着我说:“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病房真地是太平间改造过来的?……”

我绷住脸,直视着她道:“我也是偷听了小护士的谈话才知道的!而且,而且小护士还说这间病房上一个病人没有活着离开医院,听说死的时候两眼都不肯闭合呢!”

曦儿惊恐地看着我,双手揪出头发,嗓音都抖了:“我头皮麻了……顾阳,你可别吓我……”

我继续绷住脸,紧盯着她道:“你没听老人说过吗?刚死的人魂还在,因为寂寞,他们会四处飘荡,想找别的鬼说话,你刚才扮的鬼样子挺像的”

“别说了!你别说了好吧?!……”曦儿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用力摇晃着,面露惊恐之色

我突然伸手朝她后面一指,喊道:“看!你后面床下有一只手伸出来了!”

曦儿“啊”地大叫一声,向我扑过来,像只松鼠一样利索地爬上我的病床,双臂紧紧箍住我的脖子

“你别吓我……死顾阳!你明知道我胆子小,你还吓唬我!……”曦儿求饶道,双臂依然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将脸埋进我胸膛

我暗自得意,胆子小还敢吓唬别人?!咳咳,我真无语了!

“你不是挺能耐吗?还敢吓唬我?你能耐你hold住场面啊?!”我沉声道,并作势要推开她

她像是捞住了根救命稻草,双臂哪敢松开我的脖子,她带着哭腔求饶说:“阳阳,我错了!……你别吓唬我好不?我错了……”

我嘴角扯了起来,无声地笑了笑,低头看着她道:“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抬眼看我说。

我看着她道:“第一,把你的面膜现在拿掉,如果你不想招惹鬼怪的话!”

“好!我现在就取”说着她抬手将面膜拿掉了

我看着她继续道:“第二,你得允许邢敏和谢鹏明天去公司上班”

“什么意思?”她抬眼看住我说,疑惑地眨眨眼睛,“我又没说要炒他们鱿鱼?!”

我摸了下鼻子道:“你是没有,但是傅德志有!傅德志今天说了,以后邢敏和谢鹏不必去公司上班了!”

“为什么?!”她依然看住我说。

我道:“因为我昨晚受伤后,邢敏和谢鹏一直在医院陪护我,谢鹏打电话向傅德志请假,傅德志不准假!还说如果今天他们不去公司上班,就按无故旷工处理!那就是辞退他俩”

“为什么?!”曦儿仰脸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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