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第二百九十一节:高人指点(2 / 2)

加入书签

苏珊娜被弄得一头雾水,木讷地看着老女人,在其鼻子,眼睛,再加上嘴巴,一起努力友好地示意下,只好在办公桌上,用手指写出了那几个字。可依然没有醒过腔来,望着老女人摇头地苦笑了一下。

老女人认为像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肯定是聪明透顶的,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通。万没想到,与以前年轻漂亮的自己,可有一比,同样的愚笨,同样的苶傻,除了还有点小小单纯的影子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便着急地直接点破道:“就是跟他上的床睡觉后再提拔你。”

苏珊娜听了后,首先是莫名其妙的惊愕,接着是不可理解的震惊。想一想那几个字,及巴尼特的多次承若,却从来都不去兑现,对老年人的说法,也就深信不疑了。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活像个木头人。

老女人看得出,眼前这个身材一流,长相一流的呆笨女人,肯定连听都没听过这样的事,完全被吓着了。也知道她一时半会转不过这个弯来,还得干闲着这样的绝好条件,不知如何地让其发挥意想不到的美妙作用,让青春年华白白地在指间半点作用不起地浪费掉,从而错过了大好的前程,便劝道:“你要是想开了,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他们像用刷子涮一涮你的锅灶,你也就像用牙膏漱漱口。闲着也是闲着,不费本不费力地就能赚到许多好处的买卖,为何又不去干呢?”

苏珊娜甚是疑惑,不解地问:“我们的祖训,没有这样的规定啊。不是一再地强调,同族兄弟姐妹之间,要给予无偿的提拔与帮助吗?”

老女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打了个大大的咳声:“你傻就傻到这一点了,天真也是天真到这一点,就像当初年轻漂亮的我一样。祖训规定的是不让收取钱财,也没说不许收别的。再者说,下面的事情,老祖宗怎么能件件都能过问到。”她又陷入了心酸痛苦的回忆,“想当年啊,我同你一样地年轻漂亮,也同你一样地呆傻天真。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现在这个熊样子,就摆在这里,你都看见了。我那时是没人来指点我啊,不像现在的你,还有好心好意的我来好心好意地告诉你这里面的一些秘密。何去何从,那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老女人不住地叹息,眼睛呆呆地深陷在留有无限遗憾而又无法挽回的回忆当中,无限怅恨地说:“我那时的身材和脸蛋,也是一流的,丝毫不输于你。就是白白地拥有了一回,没有利用好当初花一样的容貌,柳一样的身材,全都浪费掉了,我是真的不甘心啊!”说到这里,她扭着腰看了看,拍一拍已经松弛了地没有多少弹性的大屁股,再自恋地用手摸了摸那张虽然堆满了皱纹,却还无法掩住依稀残留着地曾经美丽的棱角,“白白地拥有了一回这样好的皮囊,女人的身体是什么?只是个躯壳,是个工具。拥有一副好的皮囊,有什么了不起?它只能令你满足一时的心里骄傲,却半点不能给你带来高贵。只有权力和金钱,才能让你达到高不可攀的贵不可言——女人的身体是属于权力与金钱的——你可千万不要错了注意,像我一样,过了那个村可就没了那个店了……”

苏珊娜为她感到可惜,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悲凉,可又万般无奈。最后听老女人又说:“等我好不容易解豁开这个道理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即便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谁也不来神了。好不容易碰见个眼神不好的玻璃花,才稀里糊涂地蒙骗过一次,勉勉强强地往上挠扯了两步。之后就再也没遇见那样的好事,没有再碰到眼神不好的问我那句话了,也就在这个位子上一动不动地一直呆到了现在……”

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又以过来人的口吻对苏珊娜重复了一句:“你正当妙龄,一定要把握好机会,万万不可错了主意啊!万万不可给自己的人生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啊!要知道,那上好的高级椅子,是用上好的高级屁股去坐的。因为你长了一个那样的屁股,为什么就不肯去坐呢?”

这些话苏珊娜都听了进去,可她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颗心七上八下,摇摇晃晃地没了主意。

见苏珊娜还有些犹豫不决,老女人摇头吧嗒嘴地叹息着:“我现在是彻底完蛋了,想那事都不敢想了,没有值得骄傲地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东西了。除了年龄以外的任何东西,都一点点地褪色了,消失了,被风蚀掉了——一切的一切都随草烂掉了。太过无情,太不给面子,连最起码的香气,都没给我留下一点。这脸上哪有可以用来绷场面的东西了呢?只能花钱买来一大堆的化妆品,遮住表面,掩耳盗铃地欺骗自己。梦想着有一天再碰到一个眼神不好的,看还能不能再交点狗头运,愚弄过关后,有生之年再往上爬一爬。”她满脸不可让人理解地笑了笑,让人看都看不明白地摇了摇头,“说不上是人的年纪大了,还是怎么的,我有时总爱做这些不切实际地美梦。可那只是一种遥远的幻想,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像我这样一台又老又破、满身都是泥土和污垢的‘拖拉机’,谁还稀罕着开呢?都怕弄脏了他们的手与身子,要开也得开像你这样款式新颖靓丽的‘轿车’啊,坐上去又柔软又舒适的……”说着说着,眼里又充满了愤恨伤感的泪水。

近日来,苏珊娜一直想着这事,吃不饱睡不香的,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还不时地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见自己赤的身裸的体,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巴尼特那满身赘肉,白胖囊膪的身体压上来,使自己窒息地喘不上来气。那双虽然白皙,但已爬满老年斑的双手,在自己全身上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她无数次重重复复地做着这样的梦,无数次地从梦魇中惊醒,往往都是一身冷汗,拍着砰砰直跳的胸脯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就这样在梦想与现实之间无奈地徘徊着,并痛苦地挣扎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