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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两个人来到何大军在市政府的家属楼里,看到他房间里连个搞卫生的都没有,姚红就开起了玩笑,“要不我留下来,帮你做家务算了。”

申雪就逗了她一句,“姚红姐,留下来可以,不许偷吃!”

一句话,让姚红立刻就弄了个大红脸。她追过去跟申雪打闹起来,“你这死妮子,现在尽是捉弄我!拿我开心是不?”

看到两个女孩子吵闹着玩,何大军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门铃响了,两个人停止了打闹,姚红跑去开门。

封子鸳看到屋里的三人,先是愣了一下,马上打起了招呼。“姚红姐,申雪姐。”

两人朝封子鸳微笑了下,对何大军道:“那我们先走了,晚上一起吃饭。”

两人是明天早上的飞机,何大军点点头,对封子鸳道:“晚上一起吧,她们要回深圳了。”封子鸳立刻很高兴地答应了。

看到两人离开,封子鸳就开始搞卫生,别看她原本是一个娇小姐,可是做起家务来,也不含糊。何大军看着她苗条的身影,“封子鸳,这卫生就不用搞了,明天叫个钟点工吧!”

封子鸳正在拖地。与申雪她们比,封子鸳算是相对清瘦了,太苗条,一米六二的个子,居然只有八十几斤。

何大军忽略了她无意中露出来的,将目光投入电视机。封子鸳瞟见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眼自己的胸口,撇撇嘴,“钟点工不放心,还是我来拖吧!”

看到封子鸳卖力地给自己拖地,何大军就在想,还是找个保姆好了,要是让封书记看到他这个宝贝女儿,给自己当保姆用,真不知道他会心痛成什么样?

对于封子鸳,何大军只能这么打算,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男女之间的事,自己不说,封子鸳想必她一个女孩子,也不至于跟自己表白吧。

等时间一长,她看到更好的男人,自然就会把自己忘了。想到自己即将离开三河市,何大军就在心里想,这个封子鸳该怎么安排?

从目前来看,自己岗位的变化已经非常明显,崔延天是准备在离开黑川时,给他做出必要的安排,那就是让他到省里,具体到什么部门还没有明确,但崔延天早就不是过去他巴结不上的省委副书记,而是董小飞的亲叔叔,换句话说,也是他的叔叔一样,这两年来,何大军发现董小飞跟这个叔叔的关系,似乎比跟她那当着佳通集团董事长的爸爸还要亲。

一旦要离开三河,何大军还真的要想些问题了。现在秦川是市政府秘书长,封子鸳就交给他去管吧!说实在的,封子鸳一个女孩子家,何大军倒是有些不太放心。何大军坐在沙上,考虑着自己该如何调配这些死党跟嫡系。

没想到封子鸳搞完卫生出来,叫了声大军哥,把他的思绪全搅乱了。何大军就问,“什么事?”

“我在这里洗个澡行吗?”封子鸳怯生生地问道、。

靠,我道是什么事,你洗就洗呗。何大军看了一眼,“带衣服了吗?”

“带了!”看来这丫头早有准备,何大军只是点点头,这种小事你就不用问我了,当这里是你的家,想乾嘛乾嘛去!

“谢谢大军哥哥!”封子鸳笑嘻嘻地进了房间,何大军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衣服放这里了。看到封子鸳进了浴室,他又闭目养神,分析着局势,哪些位置能动,哪些位置不能动。

现在跟自己跟得紧的人,主要有冯武,李治国,汪道峰,秦川,陈维新,吕强,段振林等人。而王博,李庆松等人也步步紧靠过来。还有袁成功,古志刚这些人,也都是向自己靠拢的。招商局的李虹也是自己的亲信,现在在市里,很多人都知道积极向何大军靠拢。

何大军想了想,这个问题,得好好斟酌一番。

自己一走,市里肯定要增加一个副市长,何大军好好斟酌了一番,琢磨着就决定把汪道峰弄上来。汪道峰现在是伍阳县县长,调到市里当个副市长,到时再想办法入常。

如果是段振林的话,上来应该更好一些,但是段振林现在是县委书记,市里也管不到他头上。只有等自己进了省里,再想法办将他弄到市一级。

要是自己走了后,又是谁接这个市长呢?何大军就在心里琢磨,估计曹良奇与李宏辉的可能性大一些。

说不定省里会插手,空降一名市长也很难说。董副书记不是要年后再走吗?还有两三个月时间,这段时间肯定是老爷子留给自己二人的调整时间。

封子鸳洗完出来,现何大军还在那里愣,她也不敢打扰他。

何大军愣了一下,“洗完了?”

嗯!封子鸳刚刚洗过澡,脸上一片通红。

何大军可是等了足足四十多分钟,也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洗澡特别慢。他进洗手间的时间,不由皱了皱眉头。

想说封子鸳两句,又怕她觉得委屈。

封子鸳站在门口,无意地中看到何大军朝自己的内衣在看,一颗心就慌得象小鹿般乱窜。

何大军出来的时候,封子鸳就叫了一声,“大军哥哥。”

“乾嘛?”何大军现她那样子就象春花里的花朵,脸上带着羞羞答答的腼腆。

突然,封子鸳鼓起勇气,走过来抱住了何大军,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我喜欢你!”

何大军头大了,这丫头还是说出来了。他在心里一个劲地自问,你说出来乾嘛?说出来大家多不好意思!自己都表明了,把她当妹妹一样对待。但是这丫头就是死心眼。

推开了封子鸳,何大军正色地道:“我已经结婚了!刚刚领的结婚证。”

“我不管!”封子鸳跺了跺脚,咬着嘴唇望着他,整个脸膛都红透了。

“别傻了,你也知道,我一直当你妹妹看的。”何大军解释道。

封子鸳的泪水就出来了,她咬着嘴唇,不断地搓着衣角,“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封子鸳哭了。

何大军却摸不着头脑。自己什么时候错了?

“封子鸳,别傻了。你这样子等下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注意影响,注意影响!”何大军只能安慰她。

封子鸳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问了一个令何大军也无法回答的问道:“你告诉我,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对我无微不致的关怀,都是因为我爸爸你才对我好的?”

何大军怔住了,不会是自己善意的举动,扰乱了人家女孩子的心思吧!如果真这样,那真是误会大了。

正当两个人难堪的时候,何大军的手机响了,胡磊打来电话,“老大,怎么还不来,我们肚子都饿扁了!”

晚上给申雪和姚红饯行的时候,封子鸳喝了很多酒,她把自己灌醉了。

而申雪与姚红是凌晨的飞机,何大军就让柳海连夜将她们送到了省城住下,以免第二天手忙脚乱的。

等柳海将两人送走之后,何大军就看着这个封子鸳犯愁了。

幸好有白紧在,白紧去扶她的时候,封子鸳喝高了,又哭又闹,怎么也不叫白紧去碰她。何大军没有办法,来到封子鸳身边的时候,封子鸳立刻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

何大军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将她弄了出来,也幸好这是音姐的店子里,没怎么出丑。将封子鸳弄到自己的车上,白紧就建议,还是不要回去了,到宾馆开间房把封子鸳安顿下来。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何大军直接开着车子来到新东方。柳海开走了自己那辆奥同迪,何大军只好用胡磊的车子,将人送到了新东方。

喝多了的封子鸳,就象只刺猥一样,任谁都不能去碰她,唯有何大军才可能扶她进酒店。到了房间之后,胡磊就带着玩味似的笑意,朝何大军一阵挤眉弄眼。

白紧怕封子鸳有事,何大军一个大男人不好照顾,她就跟着进了房间。

将封子鸳扔在床上,何大军拖了条凳子坐下。点了支烟,白紧就跟过来,“封子鸳她喝醉了。”

何大军也搞不懂,他不知道封子鸳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子,以前的封子鸳很文静的,绝对不会这么大胆。今天她居然把自己灌醉,而且有酒疯的味道。

封子鸳的爱,能接受吗?

不!绝不!

何大军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否则就对不起封书记了。

封子鸳喝醉了,她就趴在床上呜呜地哭,没多久,她就哭累了,昏乎乎地睡去。

白紧陪何大军坐在沙上,她看了看封子鸳,无语地叹了口气。

她早就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以前封子鸳在学校的时候,白紧就告诉过她,不要太执着。后来听说何大军步步高升,居然窜到了县长的位置时,白紧就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了。

后来,她们在林盈盈的义演中,白紧现何大军居然当了市长,短短的几年,又有多少人能达到他现在这个境界?

有人当了一辈子的官,也就是个村官,而何大军在短短的几年里,青云直上。再加上白紧打听到何大军已经投靠了董小飞这颗大树时,白紧也不由感叹,投胎真是个技术活。

看到何大军拼命地抽着烟,白紧猜测他估计也很烦恼。遇上这样的事情,换了谁都一样。白紧虽然是个习武的女孩子,但她很理解何大军的难处。

自己有老婆的人,怎么可以收容封子鸳这个恩人的女儿?这不摆明了是欺骗嘛?何大军自然就不可以做出有勃常理的事。

白紧泡了杯茶,轻轻递到何大军面前,“你不要生气,她就这性格。”

白紧跟封子鸳同窗四年,同吃同睡,自然了解她的性格。

她见何大军没有吭声,就接着道:“其实,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的。做为一个女孩子,面对你这样的男人,我想谁都没法不让自己动心。要怪就怪你做得太好了吧!”

白紧这话说得很大胆,但是她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对了封子鸳的将来,她就算是对罪何大军也在所不惜。这就是白紧的性格。

何大军微微侧过头来,看着白紧,“为什么?”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错?

白紧道:“你做为一个市长,我本来不应该跟你说这番话,但是为了封子鸳的将来,我不得不说。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原谅!”

何大军认真地回答:“说吧,人生在世,谁能无过,我只是想知道,封子鸳今天为什么突然想把自己灌醉。”

白紧见何大军脸色平静,这才壮起胆子道:“其实就算没有今天,她迟早有一天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何大军很不解,白紧越说,他越糊涂了。

白紧道:“为了你,她爱上了你,而你又是有老婆的人,所以她迟早有这么一天。”

何大军不说话了,白紧淡淡地道:“做为她四年的同窗,四年的姐妹,我应该是很了解她的人之一。我们四人的感情都很好,封子鸳虽然是一个很少跟别人表白内心世界的人,但我从她这四年以来的变化中,能感受到她复杂的感情世界。”

刚刚大一的时候,封子鸳很单纯,也很活泼可爱,挺喜欢帮助别人。因此我们四个人中间,她的性格和瞿静她们差不了多少,一副天真可爱的小天使风格。

但是自从你的出现,好象就在大三的时候,你送她来学校。当初我们几个*问她,说你是她什么人?封子鸳还是大大咧咧,无所谓地道:“我爸的秘书呗!”

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尚且没有你,只是把你当作一般的朋友。有时男生约她出去喝冰,看电影之类的,她偶尔还会答应。

可后来,我现她渐渐地变了,变得不喜欢与男生打交道,学会了拒绝男生的邀请。她也学会了怎么打扮自己。尤其是在你每次来的时候,她总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才会出宿舍。

这就是你为什么每次在楼下等那么久,自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开始喜欢上你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何大军摇摇头,继续抽烟。

“我知道!”白紧肯定地回答,她看着何大军,眼神格外的明亮,“我曾经听封子鸳说,你长得并不是很酷,但是你的两条眉毛很可爱。”

说到这里,何大军都不忍笑了,“这是什么理由!”

白紧道:“当然,我也不会相信,她会为了你两条眉毛,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一个人。后来,趁封子鸳不在的时候,我们几个在她的日记本上,看到了她写的几句话。”

何大军停止了抽烟,认真地听着白紧的诉说。

白紧道:“她是这样写的,从来没有想过会爱上你,也从来没想过会如此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一个人。但是他每次来,都给我带来无比的关怀,无穷的温暧。他,就象一个大哥哥,一个大长辈,无微不至,体贴入微,让我无法自已。”

“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女孩子,能面对这种无私的关怀而无动于衷。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对他这种默默的体贴,置之不顾。虽然我没法肯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但我想自己已经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他了。而且爱得这么乾脆,这么彻底!他似乎就是上帝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白紧念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喝了口水,才淡淡地道:“她是被你这么多年,无微不至的关怀所感动了。所以我说,这并不能怪她。换了我们中间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有她这种想法。”

“可我真当她是妹妹一样对待!”何大军解释道。但是他的解释,的确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因为他的行动,才真正让人感受到了那种深切的关怀。

白紧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道:“女人经不起关怀,就象男人经不起诱惑一样,你对一个女人太好了,她就没法不让自己感动。而现在,你又要撇开她,划清界线,换我了也做不到。”

白紧深深地吸了口气,“本来我不应该说这些,你的经验,你的年龄都比我丰富,比我大,但是为了封子鸳的将来,为了封子鸳不再过得这么痛苦,我不得不说。除此之外,我还想说一句的话,如果你不准备接受这个女孩子,就不要对她这么好,女人是容易感动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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