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他还活着的(1 / 2)
颜长卿向他报以淡定从容的笑,道:“江槐,此事,回头我再与你说可好?”
她不想令秦江槐担心。
“不好。”秦江槐定睛看她,轻声道。
他知凤君晚是有意在挑拨,但他真的是担心她,这许久来,她与凤君晚斗,虽有胜,但吃亏亦不少。
颜长卿纤手轻按按秦江槐手臂,看向凤君晚,眸中寒意冷冷,“凤大元帅,你欺人太甚,我答应不离开,你竟还要干涉我与何人往来?你无权。”
“什么?”秦江槐吃惊的喊了一声,“你答应他不离开?是何意思?说清楚了。”
恼怒眸光狠狠的瞪凤君晚,后者则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二人。
颜长卿纤眉微拧,知道不说不行了,无奈看向秦江槐,道:“我没有答应他,是他逼的,我服了毒,解药只有他有。”
“服毒?逼?”秦江槐瞪大了眸,眼底蹭了冒了火苗,上前便对凤君晚一拳捣去,“无耻小人!”
“江槐!”颜长卿大惊,想拉已来不及,那两人已打斗了起来。
“秦江槐,此话你该说你自己。”凤君晚沉冷的接招。
这二人越看越像是有事儿,若真是秦江槐把她带走,他饶不了他。
秦江槐招招狠厉,怒道:“凤君晚,你仗着你的权,就只会逼人对吗?她……你逼一个文弱书生作甚?”
“文弱书生?”凤君晚一招避开,负手立在亭子边上,寒风吹得白袍飒飒,周身森冷赛霜雪,冷笑,“你我心中有数,少在本元帅面前装模作样。”
颜长卿心底一凛,这般下去可真不妙,眼波微转,转身便往亭外走。
“你们要打便打个够吧,恕不奉陪!”
秦江槐看她那幽黑湛冷身影,眉心拢了拢,脑中清醒了一些。
他这是中了凤君晚的离间计,他在怀疑,所以就找机会挑拨,他对长卿越是紧张就越是说明一个问题,长卿是年画的问题。
这凤君晚当真心机重重,无时不刻在算计别人,可恶。
当下弯了唇笑,“不玩了,不好玩,凤元帅,你自便吧,在下不奉陪了。”
说完身子一掠,大红身影没入黑暗中。
凤君晚神情倨傲,望那两道不同方向离开的身影,眸内一片深沉,寒光凌厉。
年画,若你是为了与秦江槐在一起而闹出那么多事儿,我定不饶你。
身子轻轻掠起,向颜长卿所走方向而去。
“颜长卿,你给我站住。”
欣长身姿,立到她面前,长臂一伸将她拦住。
颜长卿顿足,差点儿撞到他身上,稳了稳身子,恼道:“大元帅你就那么闲吗?不去和秦太尉,德王商议退敌大计,在此处与我较什么劲?”
她断没想到凤君晚会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以前孤傲不多言,这下变得会纠缠人了。
凤君晚冷眸灼灼逼人,看似平静眸底浮着水样清光,波纹涌动,“本元帅愿意。”
“我不愿意。”颜长卿闪身想走过去,才动一下,眼前一堵人肉墙堵了她。
“不说清楚了,休想走。”凤君晚冷面下隐着能融了冰雪的火。
颜长卿深深吸一口气,把气恼往肚里吞,弯唇嘻笑,“大元帅想说什么?在下洗耳恭听。”
看着她那狡黠灵丽的眸,只恨着凤君晚牙痒痒,直觉是她,可又奈何不了她,当真恼人。
“你到底是何人?说清楚了。”
“颜长卿。”
凤君晚黑眸深深,一动不动,“你撒谎。”
颜长卿杏眸熠熠与他对视,长睫一眨,挑眉,“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为何要撒谎?”
本来就是颜长卿,她坦然得很。
“你怎会与秦江槐相熟?你根本就不是颜长卿,你是年画。”凤君晚一字一字,错错落落,清晰敲人脑。
年画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沉重,那锥心的痛如影随形。
“哈哈,真是好笑。”颜长卿仰头笑,清冽的眸闪了空濛波光,长睫一闪,将那有的或不该有的情绪掩入眼底,直没入心底幽深之处,渺无踪迹。
“大元帅真看起在下,年画?听说是左相国吧?如若我是左相国,用得着吃下你的毒药受你威逼吗?如若我是左相国,会历尽千辛万苦帮你?”字字犀利指向凤君晚。
凤君晚眉宇间淡淡掠过一丝楚涩轻痕,“为何不认?”
心底抽丝般微痛。
是她的感觉那么真,可为何又不是?
是她不愿意认吗?或者当真不是一个人?
心中的痛让他的思绪混沌了起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措之感卷袭向他,似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袭得他几乎要窒息。
颜长卿笑,若夏花般炫烂,“大元帅,如若这是你的一种噬好,见个人都说是年画的强迫噬好,那我便认,无所谓,你说我是谁便是谁,你是大元帅,随你,可好?”
打死她都不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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