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终是要算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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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晚哂然,“距离那么远,能射中她已是不错了,长卿当真以为我无所不能?”

“难道大元帅不是吗?”颜长卿弯唇深深,眸内意味亦深深。

“不是。”凤君晚笃定道。

若是,便无需刺那女人那一剑,那一剑比刺在他身上还痛。

颜长卿转开头,向前方看去,淡道:“那大元帅有何打算?”

“待任言姜一撤,本元帅率军走来时路,到沅西城,与秦太尉前后夹击,此次定将他苏镜,任言姜赶出境。”

颜长卿一震,惊道:“大雪封山,如何过得去?那地方危险万分,可不能儿戏。”

凤君晚淡笑,“本元帅是儿戏之人吗?我早已命人前去探了路,雪并未封山,可过。”

“原来你早有打算。”

“运筹也得早先一步,在战场可马虎不得,信儿不准可不行,提早做好打算是最好的。”

“大元帅英明。”

凤君晚转了身向城楼梯走,“我会把这一句当做是赞赏的话的。天寒,离开这儿吧。”

“本来就是嘛。”颜长卿弯唇优雅淡笑,举步跟上,“大元帅别总把人家的好意想歪了嘛。”

“想歪的是你,而不是我。”凤君晚淡眸望她一眼,意味深长,步步下楼梯。

颜长卿眼帘一垂,避开他眸光,提了长袍快步下楼,“我才没有。”

“依你的性子,既便有,你会认吗?”

凤君晚已走到城楼底下,回身定睛看她,眼前地上一摊污泥和雪,大掌伸向她。

颜长卿在最后一个阶梯顿足,看他那透着苍白的掌心,眉尖不由轻蹙。

凤君晚伸着手不动,黑沉眸光将她深深锁住。

心微沉,白笑笑死的那一夜,在林中,那女人便是毫不犹豫的推开他。

那女人心底装的到底是谁?

真是那位皇上吗?又或者是秦江槐?

颜长卿黑眸淡光隐隐,化作一丝痛色,转瞬即逝,袖下素手微微一紧,随即又松开,轻咬了唇,垂眸提了长袍,寻城墙边干燥角落走过去。

凤君晚轩眉一拧,脸颊边一道青筋微跳动,大步向那角落走去,将正要走过来的她堵了,白皙大手依旧伸至她面前。

他知道自己不善与女子说话,若再如先前那般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这辈子休想找得出眼前之人是谁的真相。

眼下,不管是不是她,他只当是她,别无他法。

不管会不会伤到别人,但他不能再伤了她,又再伤自己。

颜长卿顿足,脸色淡冷,眸光平静,隐藏了所有的情绪,片刻,唇角微微一动,纤瘦细手放至那大掌中。

凤君晚大手极细微一抖,顺势一握,紧紧的,拉了她往前走,几步走过那污泥地后,颜长卿细手微用力,从他大掌中滑出。

心似一空,想抓亦无奈,微闭一下凤眸,阔步向马儿走去。

颜长卿跟在他身后,不言亦不语,默默上马。

雪花飘飞,两匹马儿并排慢悠悠的向城内而去……

连日大雪在十多日后停了下来,天空云层厚重,沉暗之气凝滞,久久不散。

沅西城,锦旗飘飘,战鼓大作。

正南城门,秦太尉领了一万骑兵出城,马蹄轰轰声响不绝。

正东城门,诸葛流领了五万步兵迅速而出。

在大军正中的苏镜,眸光敛起,大手一挥,身后进攻号角吹响。

瞬时,两军如长河交汇,撕杀成一片。

苏镜坐在高大的黑马上,脸色深沉,自见到那受了伤的任言姜,心情便一直不甚好。

想起那死去的澹台大将军生前所说,难道这月玄朝有他凤君晚一日,他取缔这月玄朝的江山便成为痴人说梦?

那姓年的女人狡猾多端,竟想着法引外敌来打自己的国,她的目的是什么?只为了不当那皇后?

他想着不会是那么简单,姑且不说她的目标是为了什么,但那份心智及胆识是男子都不如的,他怎能让那样的女人留在月玄皇帝身边?

步步算计着,可他还是忽视了一个人,凤君晚,是他看轻了他吗?

“太子殿下,西边发现凤君晚的踪迹。”一位副将急马奔来向他禀报。

苏镜碧眸冷光一闪,“有多少人马?”

“不足一千人。”

“走。”苏镜碧瞳一松,勒马道:“随本太子会会他去。”

“是。”

一会儿,大队人马向西面而去。

远远的看到了银铠白马,“凤”字大旗,苏镜加鞭,一马当先。

从一个小土坡奔下,不远处是个小树林,苏镜死死盯着那雪白大马上面之人。

“太子殿下,恐有诈。”那副将在他身后大喊。

苏镜马儿奔得飞快,哪听得到他所喊,转眼便到小树林边上。

凤君晚勒了马,转头看他,冷冷一笑:“镜太子,别来无恙啊。”

说完,树林中哗一声巨响,五千骑兵快速从林中奔出,未等苏镜反应过来,后面亦冒出好几千骑兵,将他三千人马层层包围了起来。

苏镜碧眸阴鸷一闪,恶狠狠道:“凤君晚,你竟使诈?”

马儿轻嘶,几千人马在原地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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