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看看下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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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太后讶然,想再说什么亦无机会,只得罢了。

“恭送皇上。”众人跪落高声呼。

日落了西山,冷月上东山,阴谋也好,夺权也罢,就这般落了幕。

是夜,很多人无眠。

西太后宫,九凤殿。

一豆烛火,氤氤氲氲。

景帝与金太后相对而坐,景帝不停的喝酒,俊秀之脸透了微红。

“皇儿,别喝了,喝亦是这般,怪就怪凤卿家太大意了,这般着了道。”金太后劝道。

景帝眸子血丝斑驳交叉,“母妃母后你真认为是凤卿家大意?”

“皇儿认为凤卿家真有反心?”金太后纤眉微拧,吃惊道。

景帝冷笑,眸光埋于酒中,“人总会有贪念。”

“皇儿待他不薄,他怎可这般贪?”金太后脸色露了恼意,忿然道。

“正是越待他好越这般,人心不古,私心总会膨胀的,父皇当真是交了个难收拾难控制的朝局给皇儿。”景帝看着杯盏中物,眸光微顿,随即一口把酒喝了。

金太后眸光轻动,微垂眸,拧了眉道:“皇儿,哀家为了让你坐上帝位,可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往事不堪回首,皇儿才得坐稳了,莫负了哀家的心血才好。”

“皇儿谨记母妃母后教讳,定不负母妃母后所付出。”景帝道。

“皇儿亦无需太过于苦恼,如今凤卿家已被停职,暂时该不能如何,而他无兵权,起不了什么大风浪,皇儿放心吧。再说了秦太尉是你的姨父,如果今兵权算是在自家人手中,日前妹妹向哀家提了,送秦太尉的远房侄女入宫,哀家已经应了,先封为昭容吧,待生了皇嗣再封妃。”

景帝握了酒盏微怔,神思有些遂远,沉声道:“皇儿听凭母妃母后的安排,收入宫中无所谓,只是别要求皇儿太多,皇儿一心只想朝堂之事,后宫诸事,母妃母后打点着便好。”

“皇儿,你这是何意?”金太后微怔。

“没什么,皇儿看你们争了一辈子,烦了腻了,让那些女人别烦着皇儿,皇儿没那么多精力。”景帝淡声道。

金太后微蹙了眉,见这般亦不好多说,思忖道:“好,哀家听皇儿的。皇儿,哀家觉得还是多防着点中宫,她手中的王牌可是德王啊,德王可是先帝胞弟,皇儿,你多掂量这其中关系,别顾此失彼了。”

“皇儿知道,虎符一分为三,皇儿一份,秦太尉一份,皇叔一份,皇叔有所持,自然过得悠闲,而凤卿家,虽无兵权,但军中还有很多随过他出生入死的将领,认他那张脸,这现下,拉拢秦太尉还有凤卿家是首要做的,压制皇叔得靠他们。”景帝沉静道。

金太后眉眼微动,“所以今日你只令凤卿停职,而不是削职。”

“嗯,皇儿自是有分寸。”

“唉,皇儿,这前有狼后有虎的,真难为你了。”

景帝自嘲的笑,“母妃母后是不是觉得皇儿很无能?”

金太后摇头,“怎会?在哀家眼里,皇儿是最优秀的。”

“母妃母后,将皇姐指给凤卿家如何?”景帝突然道。

“玉珏公主?”金太后微怔后,笑笑,“那刁蛮公主眼睛长在额头上,会看得上凤卿家吗?况且凤卿家如今又被停了职。”

景帝讽笑,“由得了她吗?”

“倒也是。”金太后舒畅一笑,“还是皇儿想得周全,哀家明日便下懿旨。”

“还是请了中宫母后再下吧,该做的礼数还是要做的。”景帝眸光淡淡,似漫不经心道。

“皇儿无需操心,哀家心中有数。”

相府,天机阁。

冷月透过窗棂洒照在窗前伫立之人身上,如霜似纱,冷冽的气息氲满周身,袅袅冷了一室。

诸葛流拎了食盒入屋,“为何不亮烛?”微蹙眉去点了烛。

点点微黄灯影洒在柔软锦毯上,一闪一跃的,为屋内添上一丝生机。

“晚儿,过来吃点东西。”诸葛流把饭菜摆了上桌。

“为何会多了一条暗道至那个地方?是余远作的手脚吗?”凤君晚清清冷冷的声音透了杀机。

诸葛流停了手,走至他身侧,眉间暗沉,道:“晚儿,你有没有感到一种螳螂捕雀,猎人在后的一种感觉?那余远背后定有指使之人。”

“是的,年画未死,是其发现了这暗道,而先让人替了他回来,再引出今日之事,中宫太后,德王,他们事先都策划好了的。余远的幕后人,不会是年画,有些事,年画不一定知情。那幕后之人,才是真正杀死洛小五的凶手,而洛小五明着是年画的人,其实是听从于那幕后之人,此人毒辣异常,在御史府中杀了洛小五,除了那不可告人的目地,另外还想置年画一个被动的境地,再者加深相府与御史府的闲隙。”

“会是谁呢?”

凤君晚转了身走向桌前,落座,望那菜肴,淡声道:“不知,我亦还未想得透,总之,情况既复杂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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