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最愁不过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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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是怎么知道拆迁办的人会取消这里的拆迁方案的?你好像早就料到似的啊?”

钱慧芳看着我,一对丹凤眼微微眯起,问出了心中对我的疑惑。

“因为我知道这边拆迁土地不符合交通法的规定。交通局那边不会通过的。”我看着钱慧芳道。

钱慧芳脸色的疑惑之色更甚了:

“你……知道无锡市的交通法?”

我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知道,我已经把四十九条行政法律规定和处罚条例背下来了。”

我没等钱慧芳多说社么,继续说道:

“房租费你自己数数,一分没少你。一年内,除非房租到期或者这房子烂掉。我想你应该没有理由再吵扰我家人。”

说着,我退出了房门,关上了钱慧芳的家门,径直离开。

双休日虽然短暂,但是对我来说的确是一段难得的清闲日子。

况且那天春光也很明媚,因为时值春季,公寓附近几个没人打理的小花坛都长满了杂七杂八的野花,我觉得窝在家里也实在是有些浪费时间。

甚至就连狐仙这个女人,居然也说窝在家里热,想要出门去散散步。

“王一生,我要出去。”下午的时候,斜躺在沙发摆了半天专业模特姿势的狐仙没有任何防备地开口对我说道。

那时候我正在给阿雪辅导课业。

听到狐仙开口,我皱眉回头:

“出去?又想做什么?”

“逛荡逛荡。”头发直立而起,狐仙转过头来,一对凤眼微微眯起看着我,唇上的那一抹泛着光泽的艳红闪闪烁烁,让我的目光都有些迷离。

“逛荡?你是闲一个曹宇还不够麻烦么?”我随口讽刺了一句,缩回头不去理睬她。

刚缩回头,一个软绵绵的枕头横空飞来,啪地砸在了我的头上!

我愤怒地转头,看到狐仙正用她那一双黑地灿亮的眸子看着我,一只手打着哈欠:

“无趣的男人。”

“你……这个女人。”我瞪了狐仙一眼,却没有爆粗口。

“好啦哥,你就陪狐仙姐姐出去逛逛呗。今天阳光这么好啊。”让我意外的是,坐在我旁边的阿雪居然也站到了狐仙的阵营里,开始对我抱怨起来。

“喂,阿雪……”我皱着眉毛看着阿雪。可是阿雪却是撅着一张薄薄的小嘴,用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我,“哥,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嘛,快去呗。你整天让狐仙姐姐呆在家里,她也很闷的啊。”

“好好好。”我还是拗不过阿雪,最终放下了笔杆,合上了书做了妥协。

“嘿嘿。哥,祝你和狐仙姐姐约会愉快啦。你们可以去看看电影啊,一起买衣服啊什么的。”阿雪笑着给我和狐仙出馊主意,阿雪毕竟还是在这个年龄段,总是喜欢参合别人的关系,尤其是男女之间。“对了,最近天气热的很快,哥你应该陪狐仙姐姐去买几件春装了……”

“知道啦。这就去。剩下的两道题目自己做吧,解答的关键是平行线和边角边定律。还有,看好妈。”

我给了阿雪一个轻轻的栗子,然后捡起了地上的枕头,走到了依旧躺在床上的狐仙,丢到了她的头上,道:

“好了,那么,你说你要去哪?”

“看心情。”狐仙给我的回答依旧简洁明了。

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的想法。

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先带着她出去再说。

狐仙出门,鸭舌帽、墨镜是少不了的,不然以她的姿容,恐怕走到哪都是视线聚焦点,不知道会冒出多少个曹宇来。我可没闲心那么折腾。

于是我就和狐仙出门了。

事实上,狐仙也还是比较识相的,提出的散步地点仅限于附近的花坛公园之类的地区,没有给我出难题。

即便带上了带格子的鸭舌帽,我要求她把头发给盘了起来,而且还命令她戴上了眼睛,狐仙走在马路上,依旧是跟模特走秀一样威风八面,回头率高到了离谱的地步。因为狐仙完美的不仅仅是她的脸蛋,更是她那完全符合比例,连纳米级别的瑕疵都找不出来的身材曲线和那白中透粉,跟羊脂玉夜光杯可以媲美的剔透皮肤。更别提那匀圆修长的双腿,光滑蜿蜒的玉颈,浑圆的香肩,那跟拔下来的莲藕根茎没多大区别的手臂了。

狐仙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拿出来都可以直接拿进玉器博物馆充当价值不菲的玉器收藏了。

因为那天春日暖阳普天高照,金色的阳光如同道道丝线一般从天空中斜照下来,前路一片光明。

当狐仙袅袅婷婷地走在街道上时,她那完美的女性轮廓就在光芒中被勾勒地秋毫毕现,甚至因为她的皮肤实在是太过透嫩的关系,阳光几乎能够穿过她那发亮的白粉色肌肤投射到后方。

就像是手电筒的光穿过玉石的效果。

“真是个妖女。”走在狐仙的后方,我忍不住吐槽一声。

经过市郊区的一处公园时,狐仙驻下了足来,在那之前她已经成功勾引了不下天干地支加起来三倍数量的路人。

“就这里。”

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狐仙突然淡淡地吐了一句,然后不等我答允,她就径直朝着花园中央缓步走去。

春季,正是百花盛开的时节,公园的草坪上开满了三色堇、虞美人、诸葛菜、郁金香、芍药、迎春、白玉兰之类的花卉。

对于那些足以迷眼的花卉,狐仙这个疯狂的女人一律无视,直接踩着朵朵熬了一个冬季才好不容易绽放一次的花朵,走到了公园中间的一处空地上,然后缓缓地坐下了身,鹅黄色的丝绸长裙垂散在地,拖拉在青绿色的草地上,如同流云。

她抱膝而坐,一只手抱着膝盖,另一只素手像是游蛇般不安分地在地面上游走了一阵,玉葱手指突然收拢间,一朵白色的无名小野花离地而起,花茎已然被她给捏在了指尖,缓缓把玩旋转着。

“最愁不过春。”

这个女人突然感叹道。

“王一生,你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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