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第519章 晚餐(2 / 2)
“我好心安慰你,哼,狗咬吕洞宾。”冷辰也有点愤愤了。
“你说谁来着?”紫依脸上表情不怎么样了。
“我没说谁,我说我家里有只小狗喜欢乱咬人。不行吗?”冷辰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哼,”紫依冷冷地哼了一声,等电梯一停,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就在紫依走出电梯后,正往大厦外面跨步的时候,她的高跟鞋鞋跟却勾到了一个台阶上,那滑滑的地板让她一理站不住,眼看就要摔倒。
一双手在后面扶住了她,使她免于摔倒出丑。
她站稳后,吸了口气,准备走人,一个闲闲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似乎掉了什么东西吧。”
紫依转过头去。
咬了咬嘴唇,可是她却愣住了,这个人却不是那个男孩,而是那个那天帮他进了大厦的冷漠男人,此时他正双手扶住她,那手臂很有力,握得她的手都有一点疼痛,那双眼还是那么冷淡,那么深不见底。
她动了动嘴唇,说道:“谢谢!”
冷夜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往上面走去。
紫依一时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冷辰在她眼前挥着手:“喂,回神回神。”
紫依白她一眼,“干嘛?”
“怎么?你喜欢那种冷冰冰的人吗?”
“谁喜欢了啊,我只是一时不反应过来罢了,而且他帮过我好几次了。”
“我也帮过你好几次好不好?为什么我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啊?你都没有谢过我耶。”冷辰很不满地说道。
“哼,你呀,得了吧。”紫依说着抬起脚就往外面走去。
等她走到快到大路上时,冷辰才追上前来叫道:“喂,你就这里么走了吗?你连这个都不要了?”
紫依回过头,看到冷辰正手指上挂着一个心形的水晶吊饰。
“啊。”她惊叫一声,然后手忙脚乱地找出手机来,那上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她心一急,伸长手想去抓,冷辰把手一抬,紫依和他的身高相差太远,够也够不着了。她一跳跳起来,可是还是连碰都碰不到。
只有那颗心形水晶在那儿晃啊晃的,似乎在嘲笑她这个主人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紫依怒火上涌,气得大叫:“你什么意思啊,那是我的东西!”
冷辰笑嘻嘻地看着紫依那张被怒火气得通红的脸,摇了摇手上的吊饰:“我帮你那么多次,你怎么说都得意思一下吧。”
紫依歪着头,看着他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睛,那一瞬间,无法呼吸。
梦里,那个梦里,也似有一双那样狡慧的眼睛。
“啊,吃完了,吃饱了么?”我假装地笑了笑,去问孟天泽,他也好像吓到了。看了看老婆婆。
“吃饱了,你说今天的饭怎么样啊?”
“还行……”我俩便这么假装的聊天,边往前赶,这走廊真是的,连个转弯处都没有,我们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躲了。
我们谁也不敢回头,怎么办?走啊!走也得有个路线吧,不能这么沿着一条走廊走出去吧,她又该说我们乱跑了。
我们沿着走廊走了一段,看见两边的门不断的向后跑,才知道我们走了很远了。又向右转了两个弯才停下。
“哎!你房间吧?”我突然指着右手方向的那个门,昨天我们好像经过这里的,没错,应该是他房间吧。
“不是吧……”他皱着眉头看了看。
“不会啊,应该是的。”
“可是我们的房间相隔不远啊,那你说你的房间在哪?”
我习惯性得向左一指,却发现那边根本就没有门。
我觉得有点奇怪了,这明明就是嘛……
“那这里是什么啊?”
“我哪里知道!这地方这么大,相同的两个房门还不常见?!”他两手一摊,很无辜的样子。
“你有地图啊,看看不就完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地图,上面的印记清晰多了。
“你画过了?”我问他,他点点头。
“我觉得我们在这里应该会用到的,这几天我在原来的印记上很小心的画过一遍。”
“那你为什么不重新画一张?”我看着那张破的发霉的黄纸,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么有脑筋呀,稍微有一点差错就会迷路,你敢保证新画的地图与这张一模一样嘛?”
我瞪了他一眼,兄弟!能不能别侮辱我智商?!
我仔细地看了看地图,很容易的找到了餐厅,正对着的走廊,一直走,向右转弯,再向右转弯,那就是……
“孟天泽你丢东西了吧?”我指着那张地图,因为我明明看到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到了地图之外,也就是说,地图上只有正对餐厅的那条走廊,那个向右的转弯,和那个向右的路口,接下来的就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我很小心的,我敢保证一点都没丢!”他望了望四周,还是一样宁静,但我却觉得它宁静的有些阴森,或许是因为那个残缺的地图,或许是因为我脚下的走廊,或许是因为……因为一种感觉,不知道是一种预兆还是什么,或是最本能的对不详事物的排斥。
“秦梦蓉,我问你,你现在是要跟我往里走还是回去。”他似乎也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儿,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认真的样子,还真的挺酷。
我望了望来的那个路口,又望了望眼前深邃的走廊。
“唉,有什么办法,走吧,都到这儿了!”
走廊里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阴暗,四周很是亮堂,墙壁上依然有着一样得烛台,油画,壁画,雕刻,装潢得富丽堂皇。谁把这些烧掉的蜡烛换成新的呢?
我手攥得很紧,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使命感,我们谁也没有和谁说话,走廊里只能听见我们的脚步声,看见我们在两边墙壁上晃来晃去的影子。尽管我们很小心的向前看,但忘了这里也是“地下市”的一部分,这里的墙也会移动。
我们身后的墙渐渐地打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以惊人的速度和让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向我们移动,我们两个竟然没有发现。
那两个“人”一身的铁甲装备,头盔,面具,衣服,手套,裤子,靴子,完全被铁甲包的紧紧,看不到里面,奇怪,他们怎么也不给面具留个空隙来观察、喘气呢?他们手中的钢剑举起,一切都在背后轻轻地发生,我皱了一下眉,猛地转过身蹲下,右手手臂下意识地举起,只见从指环中窜出一道淡紫色的闪电,从眼前划过一道折线,那种光或许只有在感受过黑夜的人才能够感受的到,它不热,更不会冷,既柔和又充满力量,能够向两端无限的延伸,好像可以把一样东西分成两半,又可以让破碎的东西完全拼合,闪电,或许比闪电更有一种意境,是什么我也不清楚,瞬间,正对着我的那个“人”散成铁甲碎片,我突然清醒,觉得他们只不过是手人摆布的空心护卫,我又看了看那个依然亮晶晶的指环,又觉得有些茫然,孟天泽也发现了身后的铁甲,敏捷的闪到一旁,这回他不是无意的了,很认真地看了看手指上的指环,把它对准了他,然后闭上了眼睛,我现在没有办法帮他,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帮自己,他大概只是把这当成一个赌注了吧,只不过这次赌的,是命。
若他得指环与他心神合一,融为一体,那么我们今天会平安的去见他义父,如果没有,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了。我说我帮不上他,因为我也被蒙在鼓里,刚才确实是吓到了,我愣愣地看着孟天泽闭眼睛的那一刹那,右手攥的紧紧。
只是那一下,那么短短的一下,短的我都没有看清楚,我知道我们这个赌我们赢了,因为我看到了那个铁甲头盔规规矩矩的呆在地上,动都没有动一下,我不知道刚刚是什么把它卷散的,是一阵风么?没看清楚,但是至少它是从那个淡蓝色的指环里冲出来的,这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却让我觉得是那么漫长,刚才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害怕过,至少我担心过,紧张过。对于那一个个铁甲护卫我已经失去了任何兴趣,只是很快地站起来,跟孟天泽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猛地向回跑。
我们这算是逃兵么?应该不算吧,因为我相信我们肯定会再来这儿的。
我们半天都没有说话。关键是我不知道说什么话题,是关于刚才?还是接着原来的话题。来这儿之前我们说什么我大抵忘记了,至于刚才的那一幕我有十张嘴也不一定能说清楚,最后还是他挑破了宁静。
“我知道为什么了!”
“什么为什么?”
“那张地图啊。”
“怎么了?”我对于他这反应有点麻木,也可以说是没有完全清醒。
“那个残缺的地方……”
那个残缺的地方?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把它和刚才的一幕连起来倒也是说得通的。那么就是……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没有人能把这张地图补完?”我转过头看着他,表情很严肃。他也一样。
“是,可以这么说,或许至少现在,没有人能通过那个地方。”他用手指了指刚刚我们去过的那条走廊的入口。
“刚才……”我们两个人同时开了口,都想说点什么,但又都停住了。
他笑了,“你先说。”
我本来想问他当时那一团似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觉得他应该可以知道,就像我完全可以感受到那道闪电的存在一样,我觉得那团东西有种“冷”的感觉,或许真的是阵风?但是我突然又把这话收了回去,我是想听听他要问我什么的。
“啊?没什么。”我只好拿这么一句话来搪塞他了,他也没有继续问我些什么。
我们就这么沿着原路向回走,直到到我房间门口了,他才说话。
“回去休息一下吧,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然后淡淡的一笑,其实他说得对,我当时有那么一点点受惊吓了,我刚要进屋,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出来,把他叫住了。
他又折了回来。
“这个给你,”我把右手上的指环摘下来还给他,“谢谢你的东西,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我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个地方总是这么黑,四周都是蜡烛,鬼才晓得时间的存在。
我躺在床上,脸很自然的冲着天花板。
觉觉……觉觉……呼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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