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夜半的电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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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璃伸手勾住我肩膀,说:“完了,我得在家里躺两天了!”

我忿忿的瞥她一眼,说:“最近我总觉得跟你在一起就没有过好事。”

乐璃垂下眼睫撇嘴,摆出一副可怜相:“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我疯了,我有罪。”我哭笑不得,抬手拍了她一下,但心里却不由叹了口气。

或许我和乐璃在一起,从来就只有惹麻烦的份。从前也是,不过那时候有纪献之在后面摆平。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我应该庆幸,经历了这么多事,亲人爱人都给了我难言的伤痛,只有她还站在我这边,我不指望她能上天入地,真的只要她跟我站在一个立场。她是为唯一一个陪着我的人,就冲这点,我能原谅她很多次无心的过错。

我俩回到家里,心里还在想向婉说的话。乐璃睁着眼躺在我旁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她偏头问我:“为什么你要和温泽远在一起?”

“因为他能给我安稳的家,他满足了我对丈夫和家庭所有的想象。”我说,“虽然后面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我知道他能给我我要的未来。”

其实我也不是喜欢温泽远所有的性格,我不喜欢他对待婚姻的态度。

如果说我是多疑的,那也全是温泽远逼出来的。因为他从来都不喜欢跟我交流他所遇到的困苦。就像他以为自己得艾滋病的事,就像我误会他婚前和向婉发生过关系的事,还有向婉那天在车库和他说的,如果他直接告诉我,如果我们能沟通,该多好。

乐璃看着我,眼睛在黑暗里显得熠熠生辉。她又问我:“家是什么?”

“西梓楠、谷涵、卡卡就是家。你只是外人。”尽管我知道,乐璃是没有过家的,无论是亲人的那个家,还是爱人的那个家。但我还是残酷的说出了这个事实,乐璃转头望着天花板,没有再答话。

第二天去上班,因为我最近请假比较多,刚到公司,就被老板叫过去训了一顿。一整天都撑着下巴在想怎么写报告。

下午吃过午饭,我又想起了昨晚和乐璃说的话,我又挺想回去找温泽远,可他现在和向婉旧情复燃了,我算了什么呢。

正想着,忽然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我抬头一看,是周萌。我恍惚的说:“啊,怎么了?”

周萌指了指外面,说:“我刚刚从外面回来,好像在外面看到你公公了,在外面。我看他在那转了几圈,就是不进来。”

我一个激灵,怎么刚想到温泽远,他爸就来了?这是马上要心想事成的节奏吗?我坐直了,惊诧的确认了一遍,得到肯定回答之后,狐疑的走到公司大门外,果然看到有个熟悉的背影在绿化带旁转来转去。

温泽远要跟我离婚的事,公公应该是不知道的。我一时奇怪,就走了过去。叫了公公一声,公公转过头看到我,有些不自然的应了,说:“我在这一地散步,呵呵。”

我看他面子浅,知道他肯定有事问我,没揭穿他,笑了笑说:“爸爸,要不要参观下我上班的地方?”

公公急忙摇摇头,客气了句,就问我最近怎么没有回去吃个饭。

我低着头想了想,说:“最近有点忙。”

公公一副有话想说却又很纠结的样子,我指了指附近我和周萌经常去小坐的一个休闲茶室,说:“爸,我陪你去那里坐坐吧,这会刚好事情都忙完了。”

公公很高兴,进了茶室,只点了一杯绿茶,扯了些客套话酝酿了一下气氛,才说:“我和你婆婆,年轻的时候感情没有磨合好,经常吵架,给泽远的童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习惯性的将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不肯说出来。”

这一点我倒是知道的。一个人的性格形成肯定和经历是有关的。

“从前我俩不想当着泽远的面吵架,经常对着他就很有默契的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实际上我们经常冷战半个月。没想到泽远慢慢的,根本不和我们交流了。”公公叹了口气,我也皱了皱眉,这样的家庭,温泽远的成长肯定很压抑。他镇定细致,父母感情不好,孩子更容易敏感。

但我知道公公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来跟我说温泽远的童年。于是微微笑了下,说:“爸妈出发点是好的。”

公公也勉强笑了下,终于说出目的:“你可能也知道了两年多前泽远离开医院的事,最近我想帮泽远处理,毕竟我是律师出身,但他也只咨询一些大概的专业知识,我旁敲侧击,他不肯告诉我全部。我实在担心就想来问问你。”

那天我在门外听到公公和泽远谈到谷涵,还以为公公是全知道的,没想到温泽远居然也没告诉他们!但我可能比公公知道的更少。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泽远不太跟我讲这些。”

公公大概也早料到了,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便恢复了正常:“我本以为你们的性格相反,正好能互补,真希望我的决定是对的。”

互补大概是可以互补的,至少我现在能沉下心想事了。可温泽远根本就是油盐不进,鬼知道他一天到晚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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